《重生之大唐最強駙馬》五百四十八章欺以其方
見申念行領旨,李承乾微微一笑,聲道:「老卿辛苦了,時請留下一敘。」
「臣遵旨。」申念行再次鞠躬應聲,隨後緩緩返迴文班之中,特意拋給了房一個意味深長的「眼兒」。
「岑懋縱火一案關係重大,還諸位卿家與小王勠力同心,一同監督審案。」
說完,李承乾清了清嗓子,道:「可有本章?」
事發展到如此地步,魏徵、馬周、楊波、李芳等人全都看清了太子爺的心思,只得悻悻收好奏本,一一返回了朝班之中。
「臣,史臺鄒應龍有本。」鄒應龍腮幫子鼓的老高,將奏本放在槐木笏板上面,舉過頭頂,朗聲道。
李承乾不置可否,略微等了片刻,轉而起道:「無事退朝,申念行、房俊、鄒應龍留下。」
話音落下,李承乾旋即邁步,緩緩走下了九龍口,眾人目送太子離去,竟發現了一個驚奇的場景,太子爺的好了!
見李承乾行走與常人無異,眾臣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將目放在了房上。
「房駙馬妙手回春,治好太子殿下的舊疾,此來怕是必定被引為肱骨。」
「房駙馬與太子爺原就是郎舅之,如今又治好了東宮的疾,以房俊的文武才能,日後不得要變第二個長孫無忌!」
眾人議論紛紛,緩步走出崇教殿,只留下申念行、房捧著笏板站在原地,還有就是跪在大殿正中的鄒應龍。
「鄒史...何必呢。」房心中暗暗嘆息,轉而朝著申念行看了一眼,只見老好人正站在原地閉目恭神,鼻孔一收一放,顯然有些個怨氣。
「伯父。」房乾笑一聲,拱手道:「伯父辛苦。」
申念行虛睜二目,冷笑道:「賢侄辛苦,難為你如此鼎力扶掖,讓老夫又多了三掛玉帶。」
聽申念行話中帶刺兒,房臉頰一紅,拱手道:「此事原非小侄本意,放眼朝野之中,此事唯有叔父可以勝任。」
「一會伯父,一會叔父,待會怕是要稱兄道弟了吧?」申念行被房捧得怒氣消散,喃喃譏諷道。
「伯父取笑,小侄無心之失,還伯父見諒。」房深深作揖,繼續說:「伯父,岑懋一案還伯父早些定案,莫要牽扯旁人。」
申念行輕長髯,點頭道:「此事一定,待會太子爺怕是也要囑咐老夫一番。只是岑懋此人如此陷害與你,難不就這樣放過他?」
「若是放過,怕是要出第二個蔡炳!」申念行隨後又補了一句。
房頷首思忖,過了許久,這才悄聲道:「岑懋生死無關要,只要別攀扯出旁人即可。」
「曉得了。」申念行含笑點頭,朝著鄒應龍的方向努了努,「去瞧瞧那位杠頭吧。」
聞言,房掩面輕笑一聲,緩步走到崇教殿正中,蹲在地上,道:「鄒兄,何必如此?」
「本忠心為國,待會就要去敲...」鄒應龍收回笏板、奏本,作勢袍便起。
見狀,房一把扯住鄒應龍的袖,刻意低嗓音沉聲道:「鄒兄!你要去作甚?」
「駙馬變臉變,難猜本意圖?」鄒應龍正起來,綳著臉道:「鄒某忠心報國,只有登聞鼓一條行徑可走!」
「這祖宗要去敲登聞鼓?這事兒還上癮了?」房苦笑一聲,拉著鄒應龍的手臂,耳道:「眼下萬歲駕親征,鄒兄敲擊登聞鼓事小,但如此一來豈不是將太子架在火上燒烤了?」
「怎講?」鄒應龍皺起眉頭,說:「高祖爺設立登聞鼓,本就是人直言勸諫!」
「下位居西臺史,諫奏君王豈非正事?」鄒應龍說完便走,怎奈房手勁兒很大,一時半會倒也無法。
房心中罵一聲,「真是一個杠頭!」
心中喃喃過後,房正道:「高祖爺設立登聞鼓原意史所言不差,但眼下太子監國攝政,登聞鼓接二連三被敲響,文武百如何看待?太子如此自?越王、晉王、吳王如何思忖?東宮國母如何作答?」
「到時登聞鼓一響,三宮震,史筆如何記載?說太子爺不納忠言?如此致君王於不賢之地,鄒史本意當是如此?」
房一串兒妙語連珠,說得鄒應龍中氣結,髯道:「焉能如此。」
「史,此事房俊心中同。史在其位謀其政,但若被邪之徒大肆宣揚,怕是於己於人都不好辦。」
「再者說,太子在朝會之上欽命申尚書親審此案,難道史不放心?」房目時刻注視著鄒應龍的表變化,見其眉頭舒展,雙眸飄忽不定,隨即道:「此事以九卿親審,東宮下放均旨,文武百皆能從旁觀審,史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君子可欺以其方,鄒應龍正是捧著「四書五經」奉若圭皋的「君子」,眼下被房三言兩語說的心中猶豫,瞬間便意識到了其中「利害」。
「呀!太子監國攝政確有諸多難,我為臣子若一而再再而三直言諫奏,未免有欺君之嫌。」
心中幾番思忖,鄒應龍放棄掙的念想,對房拱手道:「駙馬,教了。」
「史忠心為國,房俊欽佩之至。」房含笑點頭,說了幾句奉承話后,隨即回到了申念行一側。
「這書獃子。」申念行遙鄒應龍,低嗓音道:「果真是一副道學先生的做派。」
耳聽申念行私語,房苦笑道:「鄒史苦讀四書五經,卻是有些剛直了。看起來道家三經卻也要讀的。」
「敢問是哪三經?」申念行見房扯出道家之說,頓時升起了考教之心。
「道德經、南華經、沖虛經。」房喃喃道。
申念行沉許久,皺眉道:「老夫只聽說過道德經、沖虛經,南華經是何許高人所著?」
「要遭!」聽聞申念行的疑問,房暗暗咋舌,南華經原名《莊子》乃是莊周所著,而《莊子》改名《南華經》卻是在開元年間,眼下李世民正值壯年,唐太宗李隆基怕還未出世...
「額...侄兒一時失神,乃是老子、莊子、列子,三部典籍。」
申念行微微點頭,含笑道:「老莊學說賢侄也有涉獵?這些時日...尤其是今日賢侄韜韞玉,倒頗有避世、思退之意,看來以悟其中髓。」
「伯父抬,小侄不敢當。」房忙不迭的拱手謙讓,心說:「這幾句還是先前聽環兒、玉兒講的,我只是怎麼躉來怎麼賣,原封不...」
正當二人竊竊私語,鄒應龍獨自反思時,侍臣從崇教殿偏門而,走到三人面前,拱手道:「三位大人,太子有請。」
「房駙馬。」說完,侍臣突然攔下房,小聲道:「太子駙馬去往大明宮,王總管在門外等著呢。」
「王有道來了?」房嘀咕一聲,拱手道:「多謝公公提醒。」
說完,房對申念行拱手道:「伯父,小侄先行一步,改日登門謝罪。」
「好,一切謹慎。」申念行從牙中出幾句話,隨後跟著侍臣緩步朝殿外走了去。
鄒應龍跟在申念行、侍臣後,轉對房拱手告別,之後三人陸續走出大殿,見狀,房正了正帽,將白玉笏板放在袖之中,旋即走出了崇教殿。
王有道站在崇教殿丹墀之下,見房從殿中走出,隨即登上臺階,拱手道:「駙馬,皇後娘娘宣見。」
一想到要見長孫皇后,房心中便止不住發,拱手私語道:「總管,今日禍福如何?」
王有道環顧四下,私語道:「禍福...盡在駙馬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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