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山海行》第431章,黑曜令牌

大唐山海行第431章,黑曜令牌阿旃眼看炎魂針飛來,忽然從袖中掏出一截兩尺來長的黑鐵牌,此後端有柄用於握持,前后細,最寬有半尺來寬,形似古之牙璋令牌,阿旃手持令牌畫出一道圓弧,將飛針盡數擊落,那邊塞吉右手一舉,也掏出一塊類似的黑令牌,向著飛鴻子迎面擊來。

那邊乙亥阿波已經驚起來:「聖火令,是聖火令!」

聖火令是尼教波斯總壇的聖,飛鴻子霍姆什是半路出家,在中原加尼教,從未去過波斯總壇,自然不認得什麼聖火令,乙亥阿波卻來自波斯總壇,他卻認得。

飛鴻子只覺眼前一耀,似有火焰騰起,不知著聖火令有什麼厲害,不敢用手去接,一沉腕子,改掌為爪,抓向塞吉的腕子,他這指爪功夫師自林大力金剛指,加上他自己所練的炎魄功夫,被他抓上哪怕傷一點皮,也會中毒。

塞吉的應對招數非常古怪,他一翻腕子,不退反進,將手中那黑的聖火令往飛鴻子的手中塞去,飛鴻子這時才看出「聖火令」並非扁平的令牌,而是一個尖頭的四稜柱形,彷彿一個小號的鐵鐧。

最奇的是此雖然黑沉沉的,在下看來,卻似乎有火焰在其中燃燒一般,飛鴻子一驚,哪裏敢抓,避開塞吉手中的兵刃,想去抓他手臂,卻不料塞吉從懷中出左手,也持了一支同樣的「聖火令」。著右臂向飛鴻子的指掌斜著送,又向飛鴻子掌中送來。

塞吉的招數委實怪異,這一對聖火令看來並不鋒銳,照理此類鈍頭兵,應該掄砸磕打為主,最怕被人抓握,塞吉卻頻頻將兵刃主往飛鴻子掌中送,他越是如此,飛鴻子就越是不敢抓握這奇怪的兵

兩次一猶豫,阿旃已從斜刺里殺到,他只單手持著一枚聖火令,但他揮擊時挾風帶雷,對著飛鴻子的手腕砸來,甚是威猛,飛鴻子一手的間隙,彈出兩枚炎魂針,這次卻是向著塞吉雙目去。

塞吉將雙手的聖火令擊在一起,發出一聲非金非玉的脆響,在場所有人都到心中一,說不出的難,更奇的是,向塞吉的這兩枚炎魄毒針原本飛得又急又穩,卻在這擊聲中忽然頭重腳輕,翻滾著墜到地上。

飛鴻子心中驚駭,這聖火令發出的獨特聲響竟然有此魔力,看來任何暗都不起作用了。

兩大慕闍可不容他思忖,三枚聖火令上下翻飛,一齊向飛鴻子打來,飛鴻子輕功甚是了得,他腳下不斷變換方位,想要避開聖火令,抓向二慕闍的肩肘。

但二慕闍的配合極其默契,每次飛鴻子眼看要抓上對方關節,定有一支聖火令塞他的手中。

飛鴻子邊打邊看這聖火令,只見黑的聖火令彷彿是黑的玉石,能看到部有紅的煙絮狀紋理,在的照耀下似乎真的在飛騰燃燒一般,彷彿有真的火焰被封印在其中。

飛鴻子百忙中問乙亥阿波道:「這聖火令有什麼厲害的?」

乙亥阿波茫然道:「我只知這聖火令威力無窮,至於如何厲害,我……我卻不知道!」

尼教雖然有十二大慕闍,但分為六護法慕闍,六傳法慕闍,阿旃和塞吉就是護法慕闍,而東南西北四大慕闍均為傳法慕闍,因此為東方大慕闍的乙亥阿波功夫只是稀鬆平常,對本教聖聖火令的也並不知曉。

飛鴻子不知其理,還道自己此前拋下乙亥阿波,因此阿波此刻才不肯告訴他聖火令的,氣惱的低聲咒罵,手上改抓為掌,掛定風聲,呼地揮擊劈斬,從聖火令的間隙見斬向二慕闍的手腕。

但聖火令足有兩尺長,這個長度不長不短,甚是靈活,令飛鴻子難以近,飛鴻子對乙亥阿波怒吼道:「阿波,再不助我,你當二慕闍會饒了你麼?我們一起對付他們,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乙亥阿波心道不錯,猛地躍起,道:「頭一刀是死,頭一刀也是死,不如和他們拼了!」

說著揮掌向波斯二慕闍撲了過去,二慕闍知道他功夫不濟,並不回頭對付他,只顧向著向飛鴻子搶攻,乙亥阿波衝到阿旃邊之際,阿旃隨手將聖火令向外一揮便將他退,乙亥阿波後退之際,忽然左手一揚,撒出一把白末,接著右手一揮,從袖中出一道火蛇,白末在空中忽然燃燒起來,化作一片藍的火焰,直撲阿旃的面前。

江朔驚道:「是明鹽!二位慕闍小心。」

睿息在江朔邊道:「江主無需擔心,乙亥阿波敢在護法慕闍面前使用明鹽,真是自尋死路。」

不待江朔詢問,但見阿旃揮起聖火令,迎著空中那片緩緩彌散開來的藍火焰,畫了一個圓圈,奇怪的事發生了,更明鹽燃燒散發出的藍煙氣忽然聚攏起來,吸附到聖火令之上。

聖火令沾上了明鹽,忽然發出一道灼人雙目的藍火焰,離得遠的人都覺得耀目,更別說乙亥阿波距離最近,他只覺雙目刺痛,忍不住一閉眼,再睜眼時,阿旃手中的聖火令已然到他面前,「啵」的一聲在阿波骨正中央的膻中上。

阿波慘一聲仰面摔倒在地,藍的火焰立時在他上白袍上延燒起來,而他居然毫無反應,阿旃手中聖火令竟有如此威力,眾人心中都是一凜。

乙亥阿波和阿旃手之際,飛鴻子可沒有援護他,而是趁著阿旃分神之際,雙掌齊揮,攻向塞吉,塞吉仍然是將一雙聖火令向他掌心塞去。飛鴻子心道如此纏鬥下去,絕無勝算,他此刻知道聖火令遇到明鹽會發齣劇烈的焰,如果聖火令的就是這個,那麼用手抓握卻也無妨。

飛鴻子把心一橫,雙手一握,將兩枚聖火令抓在手中,他握住兩枚聖火令才發現兩枚聖火令的尺寸並不一致,細長短均有不小的差別,雖然看起來有火焰封在裏面,但手卻是冰涼一片,飛鴻子此刻也顧不了這麼多了,雙手運勁發力回奪。

果然聖火抓在手中令並無任何異樣,飛鴻子心中暗罵這波斯人狡猾詭詐,他把聖火令往自己手中塞,原來不過是虛張聲勢,想到此,飛鴻子不心中怒氣發,手上加勁,想要從塞吉手中奪過聖火令。

塞吉兵刃被抓,卻毫不驚慌,飛鴻子忽然如遭雷擊般劇烈一震,雙臂發麻,不由自主地撒手放開聖火令,他作稍有遲滯,阿旃手中的聖火令已經打到,「啪」的一聲將他左手腕骨打了個碎。

塞吉手中兩支聖火令接著打到,一擊前,一砸左肩,飛鴻子忍著劇痛,雙腳點地向後彈出,此刻他鬥志全消,只想逃命,卻還來不及轉就覺后心一

原來是獨孤問早到了飛鴻子背後,獨孤問雙手齊按,封住了飛鴻子背後神道、靈臺、筋接著雙掌向前一送,將他推回波斯二慕闍面前,飛鴻子背心要被封,雙膝酸,「窟通」跪倒在二慕闍面前。

江朔奇道:「這聖火令好生古怪,怎麼能吸附明鹽,飛鴻子一聖火令卻被震開,又是何理?」

睿息雖只是第三階的默奚德,但他到大唐任長老之前,在波斯總壇為護法衛士,反而比乙亥阿波和飛鴻子知道更多聖火令的

睿息道:「明鹽中含有一種獨特的黑曜玉屑,這黑曜之玉獨產于波斯之西的群山之中,甚是堅,屬於玉髓一類,尼教徒開採此玉,玉雖黑,研磨后卻是白,配上斷腸草蒸煮所得細,便明鹽,將其投火中會劇烈燃燒生出藍焰,吸煙氣之人會產生幻覺,以此通神明,明。」

江朔道:「上次聽長老你說起過,當時韋道長說此葯頗類中原五石散。」

睿息點頭道:「不過五石散令人渾燥熱,如瘋似狂,明鹽若不經燃燒,直接服食卻會立斃當場。」

江朔問道:「這和聖火令又有什麼關係呢?」

睿息道:「聖火令是我教創教大慕闍尼留下的聖,傳說也是用這種黑曜玉髓的玉屑,輔以金、鐵、銅等各種末重新熔煉而。」

江朔道:「銅鐵熔煉我倒是聽過,這玉石也能熔煉嗎?」

葉歸真在一旁話道:「哎……世上萬皆可熔煉,這可沒什麼稀奇。」道士煉丹時也會將玉髓、硃砂等研磨丹爐中熔煉金丹,想來熔鑄聖火令也是此理。

睿息道:「葉天師所言甚是,但這聖火令中的玉屑極難熔煉,靠人力燒柴生火,是絕對燒不化的,據說初鑄聖火令時,各類藥餌投鐵爐中熔煉數月也無法型,好巧不巧,這一日煉爐遭天雷擊中,產生衝天烈焰,才終於將聖火令熔鑄而的,故而每一枚聖火令的大小都有所差異,因為是天火所鑄,並非人力所能控制的。」

葉歸真道:「咦……這可和我道教的雷擊木令牌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睿息道:「不錯,天雷這種事可遇而不可求,因此只鑄十二枚聖火令,時至今日,配方也早已逸失,聖火令再不可復得。」

又道:「傳說這黑聖火令之中流的紅火焰狀紋理就是天雷伏火,其實不過是鐵遇雷之後變幻出的玄質,至於下顯示出的火焰閃爍之象,其實只是異質映,產生的幻覺罷了。」

江朔道:「既然天雷伏火是假的,那為何飛鴻子一抓聖火令就會如遭雷擊呢?」

睿息道:「這更是天緣巧合,玉石、金、鐵等遇雷熔煉之後,產生了極其特異的變化。一者,擊發出聲音能摧折刀劍、令飛矢墜地。二者,由於聖火令和明鹽中都有同一種玉屑,因此聖火令對明鹽又有吸附的作用。三者,最奇就是握時就會如握電鯰一般遭到雷擊。」

波斯西南,有狹海名赤海,其中有魚名電鯰,漁民誤捕時便會有如遭雷擊之,這種電鯰被稱為「水中雷神」,江朔是大唐人,卻不知世上還有此奇,但覺神異,道:「這聖火令真是天下奇。」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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