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瑤也不知所措地跪在余青青面前，看著楚清歌漸漸泣不聲，也不知開口說什麼。

“算了，這事由我來說吧。墨子瑤，你也知道家中兒的月錢都是由母親分發。而給你的那份一直都是比旁人的，唉，是因為你欠墨家，或者是說欠墨俞柒一份嫁妝錢。”

聽著墨芊云的敘述，清橘才明白了原書中，墨家當年為何要將墨俞柒生母的嫁妝“貪走”。

墨子瑤出生之時正是墨覓當最為關鍵的一年，再加上他的份注目，不論上下都盯著他看。為為人不得有一污點，必須清正廉潔，也因此墨家當時并不算富裕。

但墨子瑤未滿月時，突然染上一種惡疾，全城醫師無一能治，墨府還因為與相府的糾葛無法請醫醫治。

墨家好不容易尋遍了城里城外，找到一個神醫專治此病，卻被高額的診金攔在門外，當時的墨家本承不起，更何況墨子瑤不過是個子。

臘月二十三，寒風雪夜，楚清歌抱著襁褓中的墨子瑤跪在白愫屋前一夜，令白愫容，說服了墨覓先用相府的嫁妝來給墨子瑤治病。

聽完這些，墨子瑤不敢置信地癱坐在地上。

“我早就覺得這事有必要讓大家都知道，某些人心里也有這個數。是母親說不要讓你有什麼負擔，如今你卻問起母親要月錢。”墨芊云對墨子瑤說道，語氣有些冰涼。

一向不贊這種為別人做了事卻埋在心里不讓他知道，那個人不知道是沒有了什麼負擔，但同時他永遠不會對施恩者有什麼謝意。

“別的我也不想多說，母親我不用多摻手這事。陳這個人，我已經人理掉了，你，好自為之吧。”

墨芊云舒了一口氣，有些憐惜地看了一眼抱著余青青雙痛哭的墨子瑤，便帶著清橘離開了。接下來的事還是要還給們母自己解決。

“也不知道母親那里況如何了。”走出花園，墨芊云看著老夫人屋子的方向喃喃道。

“夫人向來考慮周全，而且老夫人知道當年的事，必不會為難。”清橘安道。

“嗯，你怎麼還是這副詫異的樣子，今兒這事不還是你先提出來的嗎？”墨芊云也順著的意思轉移了話題。

“我，額，奴婢只是沒有想到夫人居然會用相府的嫁妝錢來給三小姐治病。”

“當時家里事務繁多，母親自己的嫁妝早就填進去了，反而是相府的嫁妝一直都預留著。”

清橘知道墨芊云沒有理解的疑，自己對白愫的了解只有原書中狠毒無的后媽模樣，暗中毒害主，一心想毀掉主的前程來給自己的兒鋪路。現在看來也曾是個仁慈的人。

還有自己對墨芊云的改觀，明明墨芊云是個惡毒配，自己跟在邊時也沒見得總盯著主下絆子，囂張跋扈的模樣。有話直說，冰雪聰明，不是個依附于他人的鮮活的人兒。

是不是自己固有的印象過于片面了呢。清橘良思許久，一瞬間懂了什麼，卻又有些迷茫。

“那夫人為什麼要扣墨俞柒的月錢呢？”清橘試探問道。

“墨俞柒，呵，那個家伙要什麼月錢。以前是個瘋子，現在也不過是聰明了點。若是想掀起什麼風浪，還不得先把苗頭摁死。”

啊哈哈。清橘干笑幾聲，看來配大人對主的鄙夷什麼的是與生俱來的。

為了保命，保小姐，自己還是悠著點吧。

這幾日，墨俞柒和墨子瑤向白愫討要過世大夫人嫁妝以及月錢，還驚了老夫人的事被府里的丫鬟下人等傳得沸沸揚揚。

一向忙碌的墨覓也對這事有所過問，白愫雖然手頭大傷一筆，卻沒有與墨俞柒細究。這在墨府下人口中，關于墨俞柒的一系列聳人聽聞的事跡又添上一筆。

而清橘和墨芊云后來也知道了三小姐墨子瑤私會的事，是因為一次沐浴更不小心被陳看見，就被他以此威脅了幾次月錢，好在們及時理了陳。

很快就到了墨府老夫人壽誕的前一天，白愫當家掌權，不免事事心忙碌。墨芊云跟著掌管家事，也是從早忙到晚，好不容易對清了賬本。清橘好不容易把勸上了床，墨芊云的頭還沒挨著枕頭就已經睡著了。

唉，這大宅子的就是事兒多，幸好我沒真的穿這位大小姐，不然事管不了，還要擱這累死。

清橘一邊唾棄著，一邊換上一暗黑的便服，借著小姐的名義來了一個小丫鬟守著夜，自己則是悄悄離開了褚玉苑。

月黑風高，殺人……不是，今夜的任務才剛剛開始。

墨俞柒的辭軒閣外，丫鬟如月地從小門里進來，懷里揣著一個小包袱，左看右看屋外有沒有人，唯恐被發現。

還沒小心翼翼地走出幾步，突然被人一把捂住飛快地拖進了樹叢里。

“唔!唔唔，嗯?哼恒嗯?”

小丫鬟手腳并用使勁掙扎了幾下，才猛地發現住的人是在這樹從里蹲守已久的清橘。

“小點聲，小點聲哦，我放開你了。”

清橘拖著如月蹲下，低了聲音在耳邊說。

看不出來這個豆芽菜一樣的小丫鬟力氣這麼大，自己差點沒制住。不是說大小姐屋里的飯菜比別好的嗎？自己這是吃到哪去了。

“清橘姐，你怎麼在這?”

如月被松開，急忙檢查手里那個包袱有沒有掉，又詫異地看向清橘，問道。

如月剛來墨府時，只是洗房的小丫鬟，不小心做了錯事差點被打死，是清橘當時路過，看可憐救了一命，因此如月一直很欽佩清橘，有事也會找商量。

我怎麼在這?我不擱這攔住你，明天可就真要出大事嘍。

清橘盯著如月手中攥著的包袱，下一揚，示意拿給自己看。

如月瞪大了眼睛，攢著包袱往后塞了塞，一臉為難地看著清橘。

“見過二小姐。”

清橘突然朝著如月后行禮。

膽小的如月也是立刻轉去看，清橘一把拽過手中的包袱。小樣，我還治不了你?手在包外一探，心里也明了了。

“剛才是從三姨娘那回來的吧?”

如月在余青青屋里做過丫鬟。因為月錢的事，余青青也恨上了墨俞柒，覺得墨俞柒或多或把自己的兒往死路上帶，同時余青青還為了討好白愫母，隔天就給了如今在墨俞柒屋里的如月一份毒藥，讓趁著今日忙，找機會毒死墨俞柒。

“清橘姐，你怎麼……”如月有點委屈地脖子，也不敢再做聲。這包里裝的東西不敢多說，不知道清橘會怎麼想。

唉，真不是我想攔你們。

清橘腹誹，自覺也不是什麼好人，主要是真的掛了甚至還輕松了。后院里的是是非非也難以說清，再怎麼圣母也不可能攔下所有人。

可是，你們這樣本就毒不死主啊!

墨俞柒是誰!醫學世家的唯一傳人，你們這毒藥都是小時候玩剩下的!

而且原書中因為如月的心虛，還沒把藥下下去，墨俞柒就發現了的不對勁。第二日就在壽宴上就直接把三姨娘揪了出來，還牽扯了白愫母，給他們當頭一棒。

自己這麼晚了還跑出來是為了什麼啊，當然就是要將禍患掐死在源頭，以絕后患!

“三姨娘讓你做的那些事，你以為夫人都不知道嗎。”清橘一臉高深地仰45度天空的那顆星星，“這事終究是要看夫人的意思。”

“啊，你是說?”

“眼下夫人沒有對二小姐下手，你替三姨娘做了事，不就是違背了夫人的意愿?而且以二小姐現在的心，若是事敗了，你有沒有想過會追究誰的責任?”

如月想起最近墨俞柒一些奇怪的舉，心里也是害怕了起來。

“說起來，我也是把你當自己人。萬一二小姐出事查出了什麼蛛馬跡，們可以推到你上，你一個小丫鬟又能給自己辯解什麼呢。”清橘開始循循善道。

“可是，我不做，三姨娘一定會……”如月揪著角小心看了看清橘，戰戰兢兢地說道。

“你傻呀，你把這包袱里的東西隨便往哪一倒，就說自己把藥下在了茶水里，不知道為什麼被二小姐發現了茶水有毒，只是沒發現是自己下的。不就好了，三姨娘總不會去問二小姐你有沒有下藥吧。”

“是，是哦。”

“行了，別是不是的了，做事機靈點。早點把這包東西理掉。今晚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還急著回去呢，好巧不巧的今天晚上墨俞柒的屋里還有一段劇要走。自己不早點離開，恐怕等會想走都走不掉了。對了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是，清橘姐，我這就去辦。”如月說著，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清橘有些欣地看著這個差點誤歧途的小丫鬟跑出去的影，這是在自己的影響下回歸正道啊。原書中的如月也是和自己一般的炮灰，因為這事被拖出來頂罪，結局相當慘烈。都是炮灰，還是茍著比較靠譜。

“能幫一個是一個吧，我也早些回去，老天保佑我可別遇見了那個煞神。”清橘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漢，自言自語道。

“煞神?”一記男音突然從清橘后傳來，低而又邪魅，帶著微微沙啞的慵懶，“我都懷疑你發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