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位“有值沒智商”的人已經憋不住笑出了聲，空出的一只手托起柳念茹腦袋，迫撐起腦袋，“好了，多謝小姐意，在下自然有分寸，小姐只需要把藥喝了好好養傷即可。”

“不喝。”柳念茹厭惡地皺眉，挪開自己的腦袋。

不想段白嵐收回笑意，端穩手上的碗，忽然俯下來，湊近了柳念茹的臉蛋，低沉的嗓音在柳念茹的面前響起，“小姐不喝，在下只能用特殊方法喂你了。”

他的作太快，即便是過專業訓練的柳念茹也來不及反應，生生讓這人把那張漂亮的臉蛋湊了過來，一時震驚不已，一則是因為對方的速度，二則……承認這張臉確實很有蠱人的作用。

段白嵐挑挑眉，等著的回復。

“……我喝。”回過神來的柳念茹側了側臉，避開了他。

段白嵐這才支起子來，將藥碗遞向面前。

柳念茹不不愿地接過，皺眉頭一臉苦大仇深地一口喝下，間的苦味久久不能散去，哪怕是吞了好幾口唾沫也難以消散那惡心。

段白嵐不知道從哪里出一塊糕點來，接過藥碗的同時也塞進了的手里。

柳念茹瞧了一眼，抬手一口一口慢慢咬著。

“這方子是王府獨有，從前有幸得一位神醫的方，治療外傷特別管用，小姐喝了，三日便能康復，上的傷疤在下會給小姐送外用藥膏，每日涂抹，不出一月也能恢復。”段白嵐從床沿坐起，“在下就不打擾小姐了，若是休息夠了想回將軍府，在下必定親自護送。”

“……我不想回去。”柳念茹在他出門之前開口說道。

段白嵐回頭，饒有興致地打量著。

“王爺去打聽過外頭現在怎麼傳的嗎？”柳念茹低頭自嘲地笑了笑，“瑤貴妃一心想將我嫁給七皇子，可是皇室不會娶一個在外過夜的子，因為沒有人知道，這一夜發生了什麼，這個子還是不是干凈的。”

“小姐可是在怪在下？”段白嵐沉默片刻，才反問道。

柳念茹那句“有人要飛黃騰達，有人就得死”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雖然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可直覺告訴他柳念茹在將軍府里過得并不好，于是下意識地……他從地牢里出來的時候，便也捎帶上了柳念茹，頭腦發熱以至于本忘了對方是個子，隨意在外留宿若是傳揚出去，會對造多大的影響。

瑤貴妃是柳將軍的妹妹，柳念茹的親姑母，一門心思斗垮皇后，可惜太后坐鎮后宮，瑤貴妃多年心愿一直完不了，便想著扶持最有可能做太子的七皇子，一門心思想將自己的侄嫁給七皇子為王妃，這是朝朝外人人皆知的事，如今那個即將被送到七皇子邊的人就在自己房里，他一時沖，幾乎毀了人家的一生。

“不是。”柳念茹再抬頭時，已經目灼灼，“即便我不在外留宿，柳宛言也會給我找別的什麼由頭，才不會讓我擋了的路，只不過段王爺既然把我帶了出來，不妨就順勢收留我？作為回報，我會還給王爺一支奇軍隊。”

段白嵐失笑，他倒是信得過柳念茹有那個能力，對方在地牢里的表現一點都不像一個閨閣小姐該有的模樣，加之對政事也有自己的見解，想來不是什麼簡單的人，更兼將門出，上自然有許多他看不見的閃點，只是對方主要求留下來，倒是……很讓他意外。

端了端王爺應該有的架子，段白嵐調笑道，“聽起來像是給本王下了個賭注，可是本王更愿意小姐以相許呢。”

柳念茹角，“大丈夫志在天下，王爺能夠不要把風流掛在邊這麼低俗嗎？”

段白嵐大笑出聲，朝外走去，“起更，隨本王去演武場，若是小姐真有本事，本王就答應這個易。”

“……你，你，還有你。”裹著段白嵐的外袍，柳念茹站在演武場上，圍繞著段白嵐出來的兵走了一圈又一圈，挑了二十個人出來，“我到的人，出列。”

二十人面面相覷，不明白王爺怎麼帶了個姑娘過來，還一個個的挑人，只不過王爺什麼都沒說，他們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依著命令出列站一排。

段白嵐坐在不遠，低頭抿了一口清茶。

“王爺。”他的副將陳欽很是意外，“您這是做什麼，怎好一個姑娘來干涉練。”

“可不是尋常的姑娘。”段白嵐含笑，看著柳念茹命二十名將士每人背著三十公斤的泥沙跑圈，慢悠悠出聲，“是將軍府的嫡長，瑤貴妃的棋子。”

陳欽大驚，“王爺！這，這就更不妥了，怎好將軍府的人進了咱們府！”

“敵人的敵人，為何不能進來？”段白嵐的眼一直盯著那抹倩影，指尖過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這新奇的練方式，若不是，你能知曉麼？”

陳欽閉了，不再多說。

短短七日，他確實見識到了王爺所說的“新奇”在哪，柳念茹的練方式與往常并不相同，的練方式更像是在折磨人，既考驗將士們的力，又考驗他們的意志力，每日只能休息一個時辰，到最后，竟然全靠意志力在支撐著他們堅持下去。

“將軍府都是這麼練的麼？”第七日，段白嵐搖著折扇，慢悠悠地站到了柳念茹旁。

“不是。”柳念茹連看他一眼都不，視線始終隨著那二十個跑圈的將士，“他們那種笨，是不可能想得出這樣的方式的。”

“那就是小姐自創了？”

這次柳念茹沒有回答。

這是上一輩子被用來培養殺手時的訓練方式，組織要的是一個超人，一個力過人，意志力過人，一個……敏銳又狠辣的人，這樣的方式培養出來的，連子彈都能輕易躲過，何況是古代的刀槍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