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你們的任務清單和排名，若是有不服的，只管來問我便是。排名最末的何獻青，兢兢業業，不曾做這些事，但是能力不夠，降一職，仍然跟著一起你們訓練，至于其他九個叛徒，押進去，日后置了。”段白嵐淡淡的吩咐道。

王勛和陳欽他們的臉都不是很好看，畢竟都是過命的兄弟，只是錯了就是錯了。

柳念茹不知道段白嵐此刻心里是怎麼想的，端看表面，真的看不這個人。

聽到“置”這兩個字，清靈終于忍不住了，沖著段白嵐喊道:“段哥哥！”

段白嵐轉頭看著清靈，目平靜，也沒了平時的寵溺:“清靈，你說你要看，現在可看到了。”

“段哥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陸鞏，陸鞏他怎麼可能背叛你。”清靈不可置信的說道。

陸鞏聽到清靈的話，飛快的看了清靈一眼，又把頭別過去。

柳念茹突然覺得事變得有趣起來，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他們之間有點什麼。

“沒有出錯，而是他也沒有否認。”段白嵐不容置疑的說。他看到清靈淚眼汪汪的樣子，著心腸說道:“假如你想要保下他，我讓他和你回丞相府如何？”

“不可！”清靈急忙否認。

這下就連陳欽也明白了，暗線一但暴，那麼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回到丞相府，丞相也不會讓他好過。

“清靈，當初是你推薦他從軍，他才一步步走到如今這個位置，我也因著你的干系提拔他，他也確實有能力，能夠擔當得起這個位置，可是如今出了這種事，我也失去了一名得力的干將，你說，這是我之過嗎？你又是如何站在這里替他求的呢？”段白嵐一步一步的走向清靈，不急不緩的質問道。

“你說你想看演武場，我便帶你來了，我對你信任至此，可是你呢？想必丞相做的那些事，你也有所耳聞吧。”

清靈聽著段白嵐的話，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哽咽的解釋道:“不，不是這樣的。”

“你走罷，我們以后還像以前一樣好，清靈。”段白嵐聲說道。

柳念茹默默的看著他們，是的，像清靈郡主這樣的人，本就是不該沾染這些事。

可是有時候就是不由己，利益的牽扯，就是要讓你做個選擇。一邊是至親，一邊是從小到大要好的朋友，只能選擇一個。

從小應當是在琉璃里長大的吧，那麼純凈通，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注定會接到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段哥哥，你一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清靈不甘心的說道，跪在段白嵐面前，伏在地上，小小的一團。“請段哥哥，救陸鞏一命吧。”

“郡主，你不要求他。”陸鞏看到清靈的這個模樣，一直不開口的他也忍不住了:“段白嵐，你要殺便殺，何苦帶清靈過來。”

段白嵐不搭，他輕笑了一聲，轉頭問向柳念茹:“茹兒，你覺得呢？”

柳念茹沒想到，段白嵐竟然會問自己。

這關什麼事？

“那自然是聽王爺的。”柳念茹又把這個燙手山芋丟了回去，才不想參與們之間的糾葛。

話音剛落，陳欽便立刻上前，單膝跪在地上，擲地有聲的說道:“王爺，自古忠義難兩全，陸鞏雖然對丞相有忠心，可是卻陷王爺于不義之中，不能放過。”

段白嵐只是想讓找個臺階下而已，柳念茹看到陳欽這番話，這才恍然大悟。

“清靈，你可明白？”段白嵐轉過頭不再看清靈，拉著柳念茹的手就出去了。

清靈還沒有反應過來，跪在地上痛哭不已。

驕似火，曬得地面滾燙滾燙的，而清靈的素白纖纖玉手卻就這麼任由大地烘烤著，整個人就像焉了的花一樣。

柳念茹被段白嵐拉出去，齊齊上了馬以后，才開口道:“你就這麼任由清靈跪在這里嗎？”

莫說段白嵐，清靈這幅模樣，就是看著也心疼得很。

“過不了多久，陳欽自然會送回丞相府，這一次也不過是讓清靈長個教訓而已。”段白嵐淡淡的說道，他的眼底沒什麼緒，就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真的打算殺了陸鞏？”柳念茹問道。

段白嵐看起來并不像那種薄寡義之人，甚至在看來，他有時候包容得不像話。

“不然這還能留嗎？茹兒，治軍是要有底線的。”段白嵐反問道。

柳念茹也不再答話了，意識到，許多事并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三日后——

盡管柳念茹再怎麼不愿，長舞還是給穿上了淺藍的廣袖流仙，依著的意思，只在頭上了一支碧玉簪子，手上戴了白玉鐲子。

長舞說，王爺知道柳念茹不想多配飾，于是特地尋來這支簪子，別人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也不會掉了份。

柳念茹向來不在意這些俗，只是嘆了一下，段白嵐還細心的。只是當出去的時候，王勛卻和說，段白嵐還要理宮中的一些事宜，就和陳欽先宮了。

“王勛，你可經常進宮？對宮里可？”柳念茹從未進過宮，而且對宮中人事一概不，倘若邊沒個人提點，說不定會犯錯。

“柳小姐放心，我，我特！”王勛臉上笑開了一朵花，還帶著一些揶揄:“王爺特地囑咐我，讓我保護好您！”

在王勛看來，柳念茹已經逃不了他家王爺的手心了，于是分外的殷勤。

“那就好。”柳念茹點點頭，提起子就上了馬車。

王爺府離皇宮還遠的，是以一路雖然平坦，可是柳念茹卻等得快睡著了。

估著過了兩個多時辰的樣子，王勛才柳念茹下馬。

柳念茹掀開簾子，就見面前已經停了一輛馬車，是車轅是紅木所制，車上了深青的漆，只簡簡單單雕刻了幾個紋路，看起來也不算單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