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喜,風再嫁》第188章 木牛流馬

蕭玉琢還真就去尋了蕭諄,沒想到蕭諄倒是喜歡孩子。

他雖年老,心卻如同孩子,蕭玉琢一說,他就掌而笑,“你若真能給我找來這麼一幫子的孩子,那我得謝謝你!”

蕭玉琢和十五娘他們商量。

長公主說的不錯,這麼大的孩子,且能上得起學館的,家里都不會請不起啟蒙先生。誰舍得把小娃娃送到學館里去?

“小孩子且不他們住在學館,每日接送如何?”十五娘提議道。

梅香咋舌,“這是個辦法,可是只怕家里人又嫌麻煩,上族中的族學多簡單方便?”

“校車!”蕭玉琢突然說道。

幾個人都看著,“娘子說什麼?”

“咱們可以做個校車,專門接送啟蒙班里的孩子們,各個給送到家門口,安排固定的線路。”蕭玉琢說道。

“若是一輛馬車,怎能坐的下許多的學生?若是許多輛馬車,學校就要投更多的人力力。”對錢財敏的梅香搖了搖頭。

蕭玉琢琢磨著也是。

畢竟這會兒的通工,還是馬車牛車,哪兒有現代的校車那般方便。

可對上重午和長康那殷切期待的眼神兒,又不忍心孩子失

想了想,讓香寫了征集意見的告示,在了學館之中。

如今大孩子們的學館已經開始授課。

不拘文法,不拘禮教。

有文館,卻不盡都是讀圣賢書的。有專門學畫的,也有專門跟著蕭大爺讀閑雜書籍的。

有武館,也不盡都是為了從軍從將的,也有只是為了強,修的。

蕭玉琢這告示出去,下頭還設有獎賞。

這些思維已經從固話的文法禮教中,解出來的孩子,還真出了不主意。

其中有個孩子的想法,引起了蕭玉琢的注意。

這孩子也說可以用學館的車馬來接送孩子,并且由學館來負責這些孩子在路上的安全問題。

他還給出了一個設計草圖,這圖上的車很是巧,像是有什麼機關一樣。只需極力,車子便能行,車廂很大,如同現在的公車一般,容下二三十個孩子,絕對沒有問題。

蕭玉琢立時人尋來這個孩子。

說是孩子,也有十五六歲了。臉圓圓的,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甚是可

“見過郡主。”孩子行禮道。

蕭玉琢將他畫得草圖拿了出來,“這是你畫的麼?你能給我講講這個車的原理麼?”

“是學生所畫,這車的原理,乃是據三國時期,孔明先生木牛流馬的原理改化設計……”學生把他的想法細細的跟蕭玉琢講了。

蕭玉琢只覺妙,可沒太聽懂。

木牛流馬知道,乃是諸葛亮為給前線運送大量的糧草,而造的一種運輸工

可不是說,這種技藝早就失傳了麼?怎的這小小的孩子竟然會?

“你是從哪里想到的?”蕭玉琢問道。

孩子臉面微微一紅,“也不是我想到的,我祖父和父親都是木匠。”

這哪里是木匠,分明是巧匠!

“你家在何,可能請他們到學館里來一趟?”蕭玉琢激問道。

小孩子點點頭,他家就在長安城外不遠。

蕭玉琢派了人和他一起回家,將他家中祖父父親,都請到學館。

將他設計的圖紙給兩位一看,他祖父當即就嘖嘖兩聲,說他設計的不合理之

蕭玉琢看著圖紙看了良久,也沒看出來哪兒有問題。

果然行人才能看出門道。

“這車能造麼?”這才是蕭玉琢最關心的問題。

“加以改良實踐,倒是可行。”孩子的父親比較大膽,當即就十分欣著孩子的頭道。

蕭玉琢看著這祖孫三代,心里頭也萌生了一個想法。

不過這個想法能不能行,還要看他們究竟能不能造出這“木牛流馬”一般神奇的車架來。

留了祖孫三代在學館里,并如今負責學館的十五娘給他們安排了住

原本他們說回家也能造,且回家里更方便。

但是想蕭玉琢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還是把人給留了下來。

不吝價錢,讓梁生給買來最好且結實的柚木,給祖孫三代做實踐。

重午聽說,如果校車能夠做好,他就能去學館里上學。

他總纏著長公主帶他去學館里,好看看那車造的怎麼樣了。

匠人得有一顆不懼險阻,不急不躁,一門鉆研的匠心。

蕭玉琢覺得,自己穿越前的那個時代,就是缺了這種匠心。

而仍存匠心的匠人,都了一代大師。

這祖孫三個是木匠,也是巧匠,更是有匠心的巧匠,他們決心要造好這車,便什麼都不論,心思全花在這上頭。

拆了裝,裝了拆,反復折騰了近兩個月。

林遠的孩子,滿面喜的跑去告訴蕭十五娘,車子可以試行了。

蕭玉琢當即丟下手中其他事兒,跑去學校參觀。

車子很寬敞,車里尚未安裝坐位,但是也高大的能容一個年人站立。

前頭有類似方向盤的東西,可以掌控車子行進的方向。

不需牛馬拉。只要兩個年人在車頭和車尾踩,車子就能順利的行走起來。

速度雖不若馬車跑起來那麼快,卻也比牛車快很多。

而且只要道路平坦,車子就十分平穩。

學館里聚集了好多先生在觀這神奇的車子。

“上去試試吧?”林遠的父親說道。

能看出來林遠是十分激急切的,他爹和他祖父則沉穩的多。

在車外頭觀的先生們一個個躍躍試。

林遠請了五位年人上了車。

他在車前頭蹬踩,他父親在車尾。

他爺爺坐在駕駛座上掌控著方向。

車剛一起來,車上的人都不住驚呼一聲。

倒不是害怕,只是驚奇這沒有牛馬拖拽,只靠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孩子,蹬踩著,就能拖五個大人的。

車子在院子里轉了兩圈。

林遠和他父親都覺得很輕松。

便又請上了五位年人。

其中有兩位材還比較

十三個年人,加之祖孫三代,這車上共有十六人了,這個重量可是不輕。

就算牛車,也不能承載這麼多人。

可林遠他們造的車,卻仍舊能夠輕輕松松的行進飛快。

“神奇!太神奇了!”有些先生大為驚異,趴在林遠和他父親蹬踩的地方,細細研究。

“去請吳王殿下來。”蕭玉琢忽而吩咐人道。

學館的事,景延年自始至終都沒有參與過。

他如今不干涉,蕭玉琢就已經很滿意了。并沒有指他能夠多麼大力的支持和幫忙。

這會兒人請景延年,梅香還詫異的。

“娘子不怕將軍來了,又擺什麼臉看麼?”梅香問道。

蕭玉琢哼笑一聲,“他謝我還來不及,還敢擺臉?”

梅香驚異。

景延年正在長安,聽聞蕭玉琢尋他,便來的很快。

他的確沒有擺個臭臉來,但也不見有多麼欣喜高興。

“今日我們學館里有個新奇的件兒,想著對將軍定有幫助,所以請將軍也來看看。”蕭玉琢笑著說道。

人前這般稱呼他,景延年雖有不滿,卻只是點了點頭,并未挑剔什麼。

蕭玉琢這次直接上車了十五個大人。

換了兩個強力壯的小廝上去蹬車,仍舊是林遠的祖父在掌控著方向。

那兩個小廝顯然比林遠有力氣多了,縱然車上的重量以近兩千斤,但兩個小廝還是能把車子踩得飛快。

景延年縱然是那種泰山崩于前也能巋然不的人,此時也瞪大了眼睛,詫異的看著沒有牛馬拖拉,就跑的飛快的車。

“這是……”

“回吳王殿下,這是我們的校車!用人力踩踏提供力,帶車子。”林遠驕傲的說道。

“兩個人,怎麼可能帶這麼多人?”景延年微微凝眸。

且看起來那兩個人并不怎麼費力的樣子。

待車子停下來,景延年親自上去踩著轉了一圈兒。

他力氣大,車子踩起來,十分輕松,外頭的人也看著車子跑的更快。

“神奇!”景延年嘆道,“果然是能工巧匠!”

蕭玉琢把他拉到一旁,“若是將這車子投軍中,裝備輜重,將軍覺得如何?”

景延年聞言一怔,繼而大喜,激的一雙眼眸都生出亮來。

“甚好啊!我大夏牛多用于耕地,且牛車速度太慢。馬匹卻是稀缺。對上突厥,突厥能有十萬起兵,而我大夏能有一兩萬起兵已經是不錯了!”

大夏的騎兵原本就遠遜于西北的游牧民族。

更不可能有大量的馬匹投到后方的糧草輜重運輸之上。

而單靠人力運輸,效率極差,耗費巨額。而且民怨橫生。

若是能這種人力車投到軍中,自然大為便利。

能節省下來的人力不計其數,更能提高效率!

是以三國時期孔明先生的“木牛流馬”輜重隊,堪稱神話。

“玉玉,當真可以?”景延年激握住的肩膀。

蕭玉琢笑看他,“可不可以,豈不是要問將軍麼?”

景延年和林氏祖孫三人又研究了幾日。

這車乃是為接送學生所造,若要用于軍需,必須在外形上加以改良。

蕭玉琢卻在此時和學館里的幾位負責人,及先生們商議。

益文武館,專門開設工匠科。

原本專門開設工匠科,那估計是沒有人愿意來學習的。

可是有了那神奇的不用牛馬,單憑人力就能在長安街頭“飛馳”而過的校車宣傳。

覺得它大為神奇,好奇其構造的,大有人在。

加之如今加這工匠科,乃是為大夏的軍隊造戰車,軍用輜重車。

若是大有貢獻,說不定能直接舉薦兵部,亦或是工部!

對許多人來說,可謂是一條宗耀祖的捷徑。

林氏父子三人,自然了工匠科的元老級,教授級人

小小的林遠,也了一群或比他年紀還大的學子們的“先生”,他可是高興壞了。

蕭玉琢請梁生才買來結實的木料,待第一批三輛輜重車造好,送給朝廷的時候,朝廷的嘉獎,就讓掙了一倍。

圣上還坐在那輜重車上,讓他的宮人蹬著車,兜了一圈風。

龍心大悅,閣擬定,給林家祖父一個工部員外郎的頭銜。

一個匠人,轉眼間為士族。

林家祖孫三人,一時間風無限。

學館更是隨之名聲大振,好多人都打聽能不能從學館里也訂制一架這樣不用牛馬拉的“人力車”。

更有許多人,抓住了這樣的商機,直接報名來學習工匠科,待學了,豈不是可以直接回去開個專門造這種人力車的“車館”。

賣這種新鮮玩意兒給富商大戶,也能大掙它一筆呀!

不過小重午可不管這些,學館的工匠科一時間為超越文武館的大熱門,也跟他沒關系。

他纏著蕭玉琢,“阿娘騙人,阿娘說待校車造好,就能讓我去學館上學。家里的先生無趣極了,我跟他說‘人力車’他都不懂!”

蕭玉琢無奈,原本是要造校車不錯,可是后來不是先著造了軍需的輜重車麼?

若是不先造好輜重車,豈能得到朝廷的嘉獎?豈能引起這麼大的轟

“如今借著工匠科的勢頭,再宣傳要開設啟蒙班,才是最好的時機呀!”蕭玉琢告訴重午道,“等你外祖父,將那兩輛新的校車涂繪好,學館就開始宣傳啟蒙班了!”

小重午聽聞這事兒還跟外祖父有關。

便帶了自己的好吃的去央求外祖父,好求他快些畫好校車。

蕭四爺帶著自己的學生,在校車外頭作畫。

他們調制了特殊的料,可以在木頭外頭作畫,而不會被風吹日曬毀了畫。

這會兒沒有丙烯,沒有油漆。

不過卻是難不倒腦筋的人,蕭四爺他們調制出的料,像丙烯和油漆一樣,有鮮麗的彩,牢固的效果,且還沒有刺鼻難聞的味道。

“堅持三五個月不問題,到時候不那麼鮮亮了,就正好再畫一次,也算練手了。”蕭四爺笑瞇瞇的看著自己和學生們的大作,滿意的點頭。

載著蕭四爺和其學生的漫畫,兩輛分外惹眼的校車,招搖過市,宣傳著學館的啟蒙班。

招收四五歲以上,八九歲以下的孩子。

啟蒙班也分為兩類,一類是還不識字,沒讀過什麼啟蒙書籍的孩子。

還有一類就是已經識得一些字,也會提筆寫幾個字的大些的孩子。

大人們許是不放心將自己的“眼珠子”,就這麼送到學館里去上學。

可小孩子們不住那“豪華”校車的

紛紛在家撒耍賴,也要到學館去上學。

從宛城來參觀新校的陳曦月,甚至還專門為學館的啟蒙班設計了春夏秋冬,四季的校服。整日呆在煙雨樓中,在姑娘們爭奇斗艷之中,倒是熏陶出了不俗的眼

設計出的校服,時新又靚麗,小娃們穿起來,俏如小公主。

小郎君們的服,則赫赫威風,略像騎裝的校服,還配了異族的小短靴,更顯的瀟灑倜儻。

這校服自然是先給重午和長康穿了。

兩個孩子,重午威武,長康纖瘦。但這校服量所做,穿在上,格外的神好看。

重午像是個得勝歸來的小將軍。長康也添了幾分英氣。

兩個孩子坐在校車上,在校車沿街飛馳宣傳之時,他們就站在窗邊,朝外頭揮手打招呼。

宛如巡視的大將軍一般。

那小孩子們見了這雕玉琢的小娃娃,更生羨慕。

人都給蕭玉琢投了拜帖,前來詢問啟蒙館的事宜。

能上啟蒙館的多是貴胄家的孩子。

蕭玉琢自然也不敢大意,“可以先試讀半月,若覺得可行,再做決定也不遲。若覺得不行,回到家中也不耽誤族學里的功課。”

“啟蒙的先生是我家祖父,還有祖父的故,大儒顧先生。”

“每日都由校車接送孩子們,校車的路線是固定的,長安城里有五兵馬司巡邏,學館里也會派出人手專門護送孩子。只需按時送孩子上車,接孩子下車即可。”

……

有了蕭玉琢一番保證,這才陸續有孩子報名啟蒙班。

待啟蒙班開始授課,已經又到了年末了。

重午可不管年末年初,他像是一只被放出籠子的鳥兒一般,晨起再不用娘一請再請,娘剛喚一聲,他就從床榻上躥起來。

他自己興還不夠,還要再把長康也從熱乎的被窩里拽出來,陪他一起撒歡兒似的,穿上校服,蹬上滾了白皮草的小皮靴,匆匆用了飯,就到門口等著校車來接他們。

校車是阿娘提供的,校車上的畫兒是外祖父畫的,學館里大小事務中長能見到姨母的影,授課的先生是他曾外祖父。

小重午在這樣的環境中,免不了就有些囂張。

好似他已自封了孩子王,不服管教的孩子,他都要“教訓”人家一番。

他不是班里最大的孩子,且他們這樣的啟蒙班上,多有在家里說一不二的嫡子長孫。這些個孩子人不大,心氣兒卻是不小。

爭執總是難免發生。

一般都要專人看管著。

但這麼多的孩子,總有眼睛一,就看不住的時候。

沒過幾日,班里就有個孩子被重午給打了。

重午自己也掛了彩,但是他回家沒敢說。

那孩子的家人尋到蕭家,找到蕭玉琢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

人孩子的母親以往同蕭玉琢也算是有些,話說的還算委婉,“孩子們之間,有些口角,磕磕都是難免的。我們也不是為著這事兒就來尋孩子的不是的。兩個人有口角,總不會是一個人的錯。”

蕭玉琢連連點頭,“說的是。”

“但是聽家中的幾個孩子說,蕭家的這位小郎君,總是自封為王的,還要指揮這個,調遣那個……這可不太好吧?”那孩子的母親方氏,別有深意的看了蕭玉琢以眼,笑著說道。

蕭玉琢臉面一僵,繼而又笑起來,“都是孩子戲言,他那里知道什麼是王,能調遣指揮個什麼勁兒?不過倒也是我疏于管教了。”

“咱們在閨中的時候,就是手帕了,這話若是換做了旁人,我也不能專門來人家家里提醒。”方氏笑道。

方氏的公公是朝中史,雖說孩子言無忌的,可他若是抓著家人管教不嚴來做文章,在圣上面前參奏一番,對蕭玉琢來說,也是一大麻煩。

蕭玉琢連忙謝過方氏,“是你記著我們的閨中誼,這才專程來告訴我,我心中激,定會好好教育這孩子。你且放心,日后學館里先生仆從們的看護,也會更加的嚴謹,斷然不會再出現今日這事兒了。”

方氏笑著點了點頭。

蕭玉琢又人送了五芳齋新出的點心,蕭四爺新作的漫畫,和一些南方送過來的稀罕水果,人給送到了方氏的車上。

方氏又跟聊了會兒閑話,這才滿意的走了。

蕭玉琢送走了方氏,把重午從長公主面前提溜回來的時候,臉嚴謹的重午都有些怕了。

“阿娘……”重午低著頭,攥著兩只糯的小手。

蕭玉琢見他這會兒這乖巧的樣子,又氣又無奈。

“過來,到阿娘邊來。”蕭玉琢招了招手。

重午磨磨蹭蹭的不敢。

“阿娘不罵你,只想問你幾句話,你過來吧。”蕭玉琢自問從未打過重午,便是有時嚴厲些,也注意著分寸,怎至于重午這般怕

小重午往前走了幾步,湊到蕭玉琢面前。

蕭玉琢手拉著他,在自己邊坐下,“阿娘聽說,你今日和同窗發生了口角?”

小重午悶悶的嗯了一聲。

“他阿娘說,他上青了幾塊。你呢?可有傷?”蕭玉琢本想責罰他的,見他小心翼翼的,不由放緩了語氣。

小重午癟癟,“男子漢大丈夫,便是些小傷又有何妨?”

蕭玉琢一噎,這話,怎麼那麼像景延年的語氣?真不愧是是他的兒子。

“爹爹教我防的招數了,不過是我技藝不,才到了我。”小重午梗著脖子說道。

蕭玉琢無語翻了個白眼,景延年教兒子功夫,是不是也教的太早了?

“阿娘,你可別告訴爹爹啊,他知道了定要笑話我的!”

“他笑話你什麼?”蕭玉琢瞪眼。

“我跟他說我很厲害的,結果卻在劉家那孩子面前也吃了虧,他能不笑話我麼?”小重午眼睛里閃爍著的是稚的自尊。

蕭玉琢嘆了口氣,景延年給兒子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這麼小的年紀,他打架?還不能吃虧?

“爹爹說,他小時候從來不會被人打趴下的,比他大的孩子都怕他!”小重午鼓道。

“你爹那個時候,跟你現在的況可不一樣。你爹他是被人欺負,不得不反抗來保護自己,而你呢?你曾外祖父是國相,外祖母是長公主,爹爹是吳王,娘親起碼也是個郡主!你不招惹別人,別人斷然不敢欺負你!”蕭玉琢扶額道。

“那若是有人欺負我呢?”小重午瞪著一雙眼睛。

“有人欺負你,也得想辦法他們不敢欺負你才是!腳,都是野蠻人!”蕭玉琢道。

小重午迷了,“爹爹是野蠻人嗎?”

蕭玉琢很想點頭說,本來就是。

可考慮到應該維護景延年在兒子心中的形象,只好道,“那不一樣,你爹是武將出,本就應該為國為君為守護天下百姓而拳腳。他不會為了欺負旁人,為了仗勢欺人而拳腳。知道麼?”

重午點了點頭,“兒子明白了。”

“那今日的事,你反思一下自己的過錯,寫個檢討給曾外祖父過目。”蕭玉琢說道。

重午苦了臉,“不會寫的字怎麼辦?”

“不會可以問啊?”蕭玉琢看他,“可不能懶。”

“曾外祖父一定會笑話我的字,寫的像爬……曾外祖父的字多漂亮啊!”小重午哀嚎。

蕭玉琢瞇眼笑看著兒子。

這麼大點兒的小屁孩兒,自尊心還強。

不過沒有心,“這是給你個機會,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在學校里仗勢欺負你的同窗們,你就不用去學館里上學了,好好在家呆著吧!”

小重午最喜歡外頭彩紛呈的世界,最討厭被拘在家里頭。

聽聞這話,他立時就老實答應,自己會好好反思,好好寫檢討。

蕭玉琢以為這次的事,肯定會給重午一個教訓,他長長記

還專門去見了景延年,警告他別誤導孩子,小小的孩子,教他什麼拳腳?

還炫耀他小時候打架厲害?有他這麼教育兒子的麼?

景延年沉默了好一陣子,別的都答應,偏偏不他教兒子拳腳這一條,他說什麼都不肯答應,“習武能夠強是其一,其二,你怎麼知道習武,將來不能在關鍵時候保他的命呢?你是一子,尚且知道應當自強,他一個男兒,怎能不自強呢?”

瞧瞧,又帶了別歧視吧?

這會兒他們說的是孩子的問題,提什麼男呢?

蕭玉琢和他說不通,只覺的景延年這人是太固執。

沒曾想,真他給說中了。

還未到將來,年下學館里就要放假的時候,卻是出了一件大事兒。

若不是重午年就開始習武,腳快,跑得快……這會兒的后果還真是不堪設想呢!

蕭玉琢想起來都覺得后怕。

這事兒發生在臘八的前一天。

蕭玉琢正在看梁生送來的賬目。

晴空萬里的,臘月雖冷,天空卻湛藍而晴好,萬里無云的,宛若秋日明朗高闊的天空一般。

蕭玉琢信手翻了一頁書。

忽聽“轟隆——”一聲響。

好似天邊打了個響雷一般。

詫異的放下賬冊,舉目看了看窗外,“怎麼像是一聲春雷啊?”

“娘子,這會兒不會有春雷的,天氣這般晴朗,且還是臘月呢!”梅香說道。

“那剛才一聲響,你沒聽見麼?”蕭玉琢狐疑。

梅香皺眉點點頭,“婢子聽見了呀,也不知那是什麼聲響?”

蕭玉琢歪了歪腦袋,這聲音倒像是穿越前那會兒,老家崩山開礦的聲音呢。

皺眉,約覺得心下難安,但也并未在意。

又看了一本賬冊,才見竹香急匆匆的從外頭回來。

進的屋的時候,只見都是煞白的。

“娘子,學館里出事了!學生的寢房走水了!小郎君也傷了!”竹香息說道。

蕭玉琢手中的賬冊,咣的就砸在了地上。

“重午傷了?!”

就向外奔去,心里頭焦灼擔憂,如被人拿油鍋煎烤著一般。

沒等人套車,直接翻上馬,打著馬就往學館沖去。

蕭玉琢趕到學館的時候,寢房的火尚未被撲滅呢。

不過火勢倒是被控制住了。

只是那寢房,和連接在一起的三四間房子都毀了。

已經撲滅火的地方,看著也是焦黑一片。

房子的瓦片木片,飛濺的到都是。

這可不像是單單起火那麼簡單,更像是發生了一場炸!

蕭玉琢飛下馬,抓過學館里的人就問,“重午呢?重午在哪兒?”

這會兒急的,眼睛里滿是紅紅的

“阿娘,我在這兒呢。”重午怯懦的聲音從后傳來。

蕭玉琢此時聽聞,直覺猶如天籟。

立時回過頭,看見重午那一剎那,眼淚就像洶涌的洪水一般,決堤而出。

“重午,阿娘的小重午!”

把小重午給抱在懷里,抱得地。

“不是說你傷了麼?傷著哪兒了?傷得怎樣?香呢?快香來看看!”蕭玉琢一連說道。

小重午臉煞白煞白的。

他整日的有長公主寵著縱著,鮮有這般害怕的時候。

蕭玉琢以為他傷得很重,在他上,卻也沒有看到什麼外傷的痕跡。

“傷著哪兒了?怎的不說話?”蕭玉琢急道。

小重午低著頭,用極小的聲音說道,“我跑的太快,崴了腳了。”

“嗯?”蕭玉琢看了看他的腳。

果然有一只腳腕微微的腫了起來。

心疼不已,卻還是松了口氣,“沒事,別怕啊,香的醫可好了,肯定能治好你的腳的。”

“阿娘,我錯了……你別趕我回家……”小重午卻癟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蕭玉琢被他哭得懵懂,“崴了腳嘛,我不會趕你回家的呀?”

重午卻是搖著頭,只是哭。

他撲在蕭玉琢懷里,忽的小小的子都抖起來。

蕭玉琢又心疼又著急,“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告訴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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