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喜,風再嫁》第191章 殺

蕭玉琢看著大義凌然的兒子,不由暗笑。

好歹心里牽掛的兩件事,都有極好的進展了!

槍支的研制有了關鍵果。

重午也愿意跟著回去一趟,起碼長公主那里,可以應付了。

再從山中回到蕭家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不敢重午和長康就這麼去見長公主。

蕭玉琢看了還心疼呢,若是長公主看見他這樣子,還不得心疼的掉眼淚呀?

給重午和長康好好的沐浴焚香,換了新服。

那俏生生眉目致的小郎君又回來了。

蕭玉琢這才帶著他們去了長公主那里。

重午果然比蕭玉琢更會哄長公主。

“魏先生帶著我們在山里打獵呢!有灰兔,還有漂亮的山!可惜被我們給吃了!那山的尾羽可好看了!下次我給外祖母抓幾只活的,外祖母可以把它們養起來!”重午搖頭晃腦的說著。

他連都沒帶回來呢,長公主卻仿佛已經收到了外孫送的大禮了,高興的合不攏

重午在家住了三五日,就開始茶飯不思,只想回到山谷里去。

長公主如何能答應。

這次蕭玉琢不幫他開口了,只他自己想辦法,要去山谷可以,但不能向長公主泄

重午在長公主面前,撒耍賴,招數用盡。

長公主就是鐵了心,不他去山里了,“在家跟著你外祖父讀書習字,待過幾日,我帶你進宮去看看德妃娘娘,山里有什麼好玩兒的?”

重午急得不行,再不去,他們一日日的研究,自己就被拉下了!

他這幾天跟著外祖父學工筆,還畫了好幾個新的火樣式呢!

重午沒能說服長公主,魏子武倒是已經研制出了可減緩后坐力,發方便,能夠投戰場上的火

魏子武將火給景延年,景延年親自試驗一番,大為滿意。

他悄悄進宮,將火呈給圣上。

圣上彼時正在之中,瞧見這火,立即端在手上,要親自嘗試。

景延年勸他到空曠無人的地方,他不聽,定要在園里嘗試。

園里養了好些,溫順些的有各種鹿,羚羊,羚牛,駱駝……

也有猛,波斯人從遠弄來的獅子。

大夏本地的猛虎,草原上的獵豹,豺狗,還有兇悍的狼。

有碩大的籠子里關著各種飛禽,飛禽中不乏食的鷹,禿鷲……

“這火聲音巨大,只怕會園里的猛驚,圣上還是換個地方吧?”景延年一勸再勸。

圣上卻一意孤行,“到那空曠無人,也無的地方,還有什麼意思?”

“這火并非為了好玩兒……”

“年兒不必多說,朕能不知道這番道理?”圣上揮手懶得聽。

景延年眉頭微蹙。

圣上親自端著搶,瞄準之后,人點了。

只聽“砰——”的一聲。

槍管里出數枚碎石,槍尾的后坐力雖然已經有緩沖,減緩了不

可圣上長久不再習武,又因貪阿芙蓉,早已經被敗壞的不行。

雖才四五十歲,可已被掏空。

槍尾抵在他肩頭,猛地一蹲,他疼的齜牙咧

可這一點后坐力,和了槍聲驚嚇,而發起狂來的各種兇的嘶吼聲比起來,倒顯得微乎其微了。

獅子老虎猛撲在籠子上,張開盆大口,“嗷嗚——”咆哮。

這咆哮之聲嚇得那些溫順的也不再溫順,揚蹄竄,拿頭撞在籠子上,將籠子撞的轟隆響。

園里一片崩潰之相。

有幾頭狼瘋了一般,撞在籠子上,齜著慘白的牙,目

“嗷嗷——”長嘯之聲,人心頭泛冷。

“保護圣上,快走!”景延年立時說道。

“這火厲害!甚是厲害!”圣上還在興之中。

忽而聽到喀嚓一聲……

園中的人,都是一驚。

那幾頭狼仍然瘋了一樣往前沖撞。

最前頭的兩頭狼,腦門兒上都已經撞出來,卻不見退

“快走!”景延年厲聲喝道。

他話音剛落,便見那幾頭狼沖出了籠子,向有人的地方齜牙撲來。

那狼的兇狠的這會兒全然被激發,眼睛里泛著駭人的綠

鮮紅的舌頭上,像是含著鮮一般。

那種嗜的習,彰顯無

圣上幾乎是被兩個人架著往外跑的。

可那幾頭狼,卻像是看準了他似得。

不知是因為狼瞧見他開了槍,還是瞧他最為明麗,張著盆大口,就向他撲去。

景延年分明離那幾頭狼更近。

可野似乎比人更為敏銳,像是能到他上那種兇悍的氣勢。

幾頭狼并不想招惹他,直接從他邊越了過去,直撲圣上。

景延年只好翻而起,再次擋住幾頭狼的去路,將圣上護在后頭。

“合圍!”景延年高聲下令。

邊幾個隨從立時擺出陣勢,將幾頭兇圍在中間。

頭狼很壯,形也十分龐大。

灰黑的發猛地一抖,狼王的氣勢分外恢宏。

景延年在西北打仗的時候,對狼這種是有敬有畏的。

西北的狼鮮單獨行

便是偶爾能遇見一頭兩頭孤狼,那也是前來探路的。

狼嘯很可怕,西北草原廣袤,一聲狼嘯能招來幾十頭,乃至幾百頭狼。

狼群的殺傷力,有時候比突厥的騎兵還恐怖。

景延年敬佩他們彼此照應的那種忠誠,敬佩它們沖殺向前的無畏。

他是不愿意殺狼的。

他想將狼抓獲,重新關起來。

可圣上見景延年等人已經將籠的幾頭狼圍住了,立時吼道:“殺了它們!殺了這些畜生!朕整日人以活禽好飼養它們,它們竟不知恩,還要撲殺朕!給朕殺了它們!”

狼不知是聽懂了圣上的語氣,看到了他臉上的殺機,還是被圣上嘶吼的聲音給激怒。

“嗷——”的嘯了一聲。

園都在狼嘯之中,天地變。

幾頭狼齜牙向景延年等人撲殺來,渾發都炸了起來。

幾頭狼已經被激怒,這種況下再想抓捕它們就難了。

景延年原本還有些手下留,想留住活口。

忽聽“啊——”的一聲慘

邊隨從被狼一口咬住了大

殷紅的從他的袍上冒出,瞬間就濡了他的服。

那狼腥味的刺激,更顯得癲狂。

景延年飛而上,一腳踢在那狼頭之上。

那狼松了口,晃了兩晃,噗通倒地。

卻見那侍衛大上的,都險些被咬下一塊來。

景延年立即人將他抬走。

他再不留,下了擊殺之令。

幾頭兇悍的狼,在刀劍影之下,漸漸從瘋狂到力不支……最終倒在自己或同伴的泊之中……

看著那灰黑油亮的發,沾染了跡,而變得不在順,在地上。

看著狼那一雙寒涼的眼睛,漸漸變得黯然無

景延年站在園滿是腥氣的門口,喟然長嘆了一聲。

“埋了吧。”他轉離去。

圣上在園里了驚。

一連吞了兩顆藥丸驚。

他卻是再不敢玩兒那火了。

“啟稟圣上,火若是投批量制造,裝備軍中,我大夏將擁有四海八荒最為強盛的兵力。這火若是能夠送到西北軍中,越王和突厥的戰事,也就不用一直拖延下去了。”景延年說道。

圣上抬眸看著景延年,“給越王送去?你就不怕他擁有了這樣的火,轉而對付不該對付的人嗎?”

不該對付的人。

圣上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微微瞇起,意有所指。

景延年皺眉嘆了口氣,“越王和突厥僵持的越久,對大夏國力的耗費就越大。”

圣上點點頭,“這是自然,只是這火威力巨大,當握在朕……呃,朕和你的手中,朕方能放心。”

“圣上不必太過擔憂,如今這火雖然威力大,但是也有它的缺陷。從點火到發,需要一定的時間。且每次點火發之后,都需要重新裝彈。”景延年說道,“且槍管的制作,需要集中特殊的材料,這些材料并不易得,且價錢不夠低廉,便是提供給越王。圣上的擔憂,也都可避免。”

圣上盯著景延年看了片刻,半晌,才點點頭,“且就依你吧,西北的戰事,確實掏了國庫不的錢財了!”

景延年領命。

“這火是打哪兒來的?”圣上問道。

景延年立時拱手,照先前和蕭玉琢商量好的說法,“是益文武館的學生,在課外興趣中,偶然發現的石藥威力。學館的先生和學生經過不斷的試驗,研究,這才做了現如今的火。”

圣上瞇眼點了點頭,“不錯,不錯!朕要嘉獎益文武館。”

景延年拱了拱手。

圣上在嘉獎之上,為了顯示他皇恩浩,倒是沒有吝嗇。

獎勵了一筆錢財,更有榮譽頭銜給帶領學生研究的先生。

就連那三個十幾歲的學生,也被圣上賜了武散銜。

圣上嘉獎賞賜完,忽而轉言道,“這研制火的人,當朕直接統籌,已經不能再歸于益文武館了。益文武館畢竟是民間的團社。火的殺傷力卻是巨大的,理當歸朝廷所有!”

景延年嘆了口氣,蕭玉琢果然沒料錯。

說,圣上一定會提把基地歸于朝廷。

“圣上明鑒,雖然是民間團社,但是其乃是忠心于朝廷的,且歸于朝廷,這保的工作便不便做了。圣上可派心腹之臣,去往研制的山谷之中,施行監管之職。”景延年拱手說道,“若是直接公之于眾,只怕會突厥,大食,波斯等國多有防備。大夏技尚不,倒被他們學去,再反超之,才是人痛惜!”

圣上一聽,這火的技他們自己尚且掌握的不,就要被旁人學去,自然是不肯。

“況且,此事從開始至今,臣一直派人監管,便是投批量生產敕造,也是由朝廷全權掌控。”景延年說道。

圣上點點頭,大約還是不放心學館和景延年握著這威力巨大的火

生產之時,他還是兵部工部都加協管。

不過槍支和火藥的制作乃是分開的,便是整個的配比過程也都采用流水線,一部分人只負責一部分容。

整個的過程,還是在一種保的狀態之下。

圣上的嘉獎落在山谷中那三個學生頭上的時候。

三個學生,還恍恍惚惚的沒回過神來呢。

“我是做了麼?”年的那個學生問道,“雖無實職,也是個銜吧?”

“是,是銜!以后出門,咱們也是有的人了!即便沒有實職,也可家地位份啦!”那個年長的學生一臉的燦笑。

蕭玉琢帶了些禮,好吃好喝的給山谷里的人送來。

“多虧眾位辛苦了!”笑著說道,“不為自己爭得了榮譽,為咱們學館爭得榮耀。更重要的是,待你們研制出的東西投生產,送到前線的時候,你們就等于和前線的兵將們并肩作戰,并肩守衛我大夏國土,并肩保護我大夏的百姓了!”

蕭玉琢說完,那三個孩子不由的歡呼雀躍。

待派送好了吃的喝的,以及好些嶄新的裳。

蕭玉琢便往營帳里去了。

三個學生你推我,我推你,站在營帳外頭,似乎想進去,又不敢進去。

魏子武過來的時候,正看見他們三個站在營帳門口拉拉扯扯。

“你們這是干什麼呢?”魏子武笑問道。

“呃……沒事沒事。”三個學生想要開溜。

魏子武作多快,閃就抓住那兩個年紀大些的。

那年紀小的,瞧見同伴被抓,也就不敢跑了,老老實實的又走回來,垂著腦袋,“我們是想……是想見見郡主的。”

“郡主就在里頭,你們怎麼不通報進去?”魏子武問道。

“學生們……整理一下裳就進去!”年長的借口說道。

魏子武挑眉看了看他們。

他們拽平了裳,相互打著眼,又湊到營帳門口。

魏子武掀開簾子,“郡主,這幾個學生,想要見見你。”

蕭玉琢正同旁人說話。

瞧見那幾個學生,連忙笑著擺手,“是你們,快進來,你們如今可立了大功了。”

三個學生進營帳,卻頗有些局促。

幾位先生都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們,他們卻不敢說話。

蕭玉琢似乎看出了什麼,和幾位先生說完,請他們先行離開。

“你們是有什麼話,想單獨跟我說麼?”

“郡主,我們是向您道歉的!”學生們說道,并深深鞠躬,態度謙恭至極。

蕭玉琢挑了挑眉,“道歉,還是因為當初的事麼?”

三個學生低著頭,沒說話。

蕭玉琢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那事兒不是已經過去了麼?還提它做什麼?”

“當初我等懷疑郡主,實在是對郡主的大不敬。且還略有些相信師父的話,并拿出來議論,如今再看郡主所做所行,看郡主憂國憂民,莫說郡主絕不可能是孤魂野鬼,是什麼邪靈!便是郡主真是,我等也定要追隨郡主!”年長的那個孩子突然十分鄭重的說道。

這話像一暖風,忽的便吹進了蕭玉琢的心里,“你……你說什麼?”

心跳的有些快。

已經到了這里多年,可頭一次,是如此的為自己原本的份激和欣喜。

三個學生有些愣怔。

“若是我真是孤魂野鬼,或是勞什子的邪靈呢?”蕭玉琢問道。

“郡主斷然不可能是的!”三個學生連忙拱手躬

蕭玉琢皺眉,再說一遍剛才的話嘛!那是在聽來最為聽的話了!

“如果真是呢?萬一是呢?你們還要架火燒死我嗎?”蕭玉琢執著問道。

三個學生連忙搖頭,彼此對視一眼,拱手異口同聲,“只愿追隨郡主!”

“若是有人膽敢對郡主不利,我等一定沖殺到最前頭!”那個年紀小的學生握拳說道。

蕭玉琢笑起來。

年長的學生也說,“對,沖到最前頭,用我們的火滅了他!”

蕭玉琢垂眸,笑容卻不住的從眼角眉梢傾瀉而出。

這算是漸漸的找回了真我麼?

“你們的心意我收下了,我很,謝謝你們。”蕭玉琢緩緩說道。

“還有一件事兒,”三個學生抓耳撓腮,“不知道能不能求郡主……將,將重午還送來?他雖然年紀小,可正是因為年紀小,所以思維沒有固化,總是會有出人意料的想法!”

一開始重午燒了他們的寢房,還被打了一頓,應當是結下梁子的。

沒想到現在最先替重午說話的人,竟是他們三個。

“他年紀小,在山中畢竟不太合適。”蕭玉琢道。

“重午雖年紀小,可是從來不搗,他會照顧自己,還會照顧長康,也會關心我們。火的研究上,他也最是專注。他在這里開心的,有他在,我們大家也都很開心。”

“是啊,他走了以后,山谷里好像了很多的樂趣。”

“嗯就是,吃飯都不香了!”

三個學生你一言我一語的替重午說話。

蕭玉琢笑了笑,“沒想到重午倒在這山谷里長了這麼多,我回去問問他,他若真想來,我定不攔著。”

三個學生謝過蕭玉琢,便退了出去。

蕭玉琢正要帶著人走的時候,聽聞景延年來了。

心頭不由一

兩個人如今雖然都在長安,見面的時候卻是不多。

且多是夜里,他蕭家來看

匆匆見過之后,他又要趁夜離開。

蕭玉琢沒急著走,又回到了營帳中等他。

景延年在山谷里巡視一圈,進了營帳。

“聽聞你在這兒,我便趕了過來,只盼不要和你走岔了。”景延年垂眸看著說道。

蕭玉琢抿,“承蒙將軍惦記,將軍日理萬機,還能想到我,真是不容易。”

“這話是吃味了?怪我太忙了?”景延年提步靠近,略有些疲憊的在坐榻上坐下,握住的手。

蕭玉琢手,沒有,“誰吃味了?得你!”

景延年輕笑,將拽進懷里,“我只想快些把手頭上的事都做完,好快些娶你進門。”

蕭玉琢瞪他一眼,“事永遠都是忙不完的,若是一直做不完,你是不是一直都不娶我?呵,我倒也不稀罕你娶,蕭家現在沒人說我不是,我在蕭家住著也自在。”

“你不稀罕我,重午還能一直沒有爹麼?”景延年手刮了下的鼻尖。

蕭玉琢拍他的手,卻連這只手也被他抓住,攏在掌心。

整個人都被他圈在懷中。

呼吸之間,盡是他男人的剛之氣。

蕭玉琢呼吸略有些急,老夫老妻了,臉龐卻也忍不住微微發熱。

“你放手,這里是營帳,又不是家中,人看見了……”蕭玉琢略微掙扎。

景延年反倒將抱得更,“不放,便是人看見又怎樣,孩子都那麼大了!”

“我還不是你的妻呢!”蕭玉琢鼓道。

“怎麼不是?誰敢說不是?”景延年微微瞪眼,低頭瞧見臉面緋紅的樣子,甚覺可,不由低頭吻在上。

口中上的清甜之氣,灌滿他的鼻腔,他不由意神迷。

“放開……唔……”蕭玉琢掙扎,在他懷中渾如被點燃了一團團的小火苗。

“我已經發現廢太子蹤跡,圣上早就答應,只要擒獲廢太子,就準我復娶你。”景延年在耳邊說道。

他的氣息弄得耳畔脖頸都的。

忍不住輕笑,渾在他懷中。

“娘子……”梅香笑嘻嘻的掀簾子進來。

瞧見兩位主子在坐榻上,那麼曖昧纏綿的抱在一起的影。

立時嚇了一跳,轉就往外跑。

蕭玉琢大窘,“快放開我!你還說不會有人看見!”

景延年低頭,又在上面頰上,輕輕吻過,“我說的是,有人看見也無妨!”

“厚無恥!”蕭玉琢又又惱的踢他一腳。

景延年被踢,卻笑得甘之若飴。

蕭玉琢從他懷中出來,展平了角,“對了,還有件事兒,你邊的廖長生,向我求娶了梅香,你可知道?”

景延年微微一怔,“他沒告訴我呀?”

“他說原本想著,等你娶了我之后,再提此事。可我看等你娶我,也是遙遙無期,我邊幾個丫鬟的年紀也大了,不能一直耽擱下去呀?”蕭玉琢坐的離他稍遠些,緩聲說道。

景延年見坐的那麼遠,臉上有不滿之,“不是已經說了,只要抓到廢太子……”

“先太子不是去了苗疆?他沒死啊?”蕭玉琢驚奇。

景延年看著坐的遠遠的蕭玉琢,臉面不悅,口氣也越發傲起來,“禍害千年,他命大,還沒死。”

蕭玉琢輕哼,“等你抓了他,也不知又要到何年何月。不如趁著現在,且把他們兩個的婚事定下來,等到西北戰事一結束,他們也就能夠完婚了。”

景延年一聽這話,眉都豎了起來,“怎麼?玉玉覺得,越王倒是能比我更快取勝啊?”

蕭玉琢白了他一眼,“西北的仗都打了快兩年了,如今又研制出了火,一旦送上前線,要取勝不是理所應當的?”

“呵,”景延年大為不悅,“越王倒是比你家夫君還厲害麼?”

這人的醋真是吃的莫名其妙啊?

蕭玉琢無奈挑眉,“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什麼飛醋都吃?我是說突厥真刀真槍的,倒是比李恪躲躲藏藏的好對付!怎麼就是越王比你更厲害了?”

景延年像是被捋順的大貓。

這才收起傲,“嗯,先訂婚吧,不論是抓獲了先太子,還是西北大勝,都是喜事兒,到時候都可他們風風的大婚。”

蕭玉琢點點頭。

景延年護送蕭玉琢一起離開山谷。

離開之時,蕭玉琢瞧見香的臉有些別扭。

梅香倒是一直掩口笑。

坐在馬車上,梅香還時不時的朝眉弄眼。

惹得香臉面漲紅。

蕭玉琢清了清嗓子,把訂婚的事兒,跟梅香說了。

梅香立時捂著臉,這會兒顧不得捉弄香了,自己先鬧了個大紅臉。

“不是說了等竹香嫁了,婢子再嫁麼?娘子怎麼……怎麼……”梅香撅著,又又臊,但約約,眼中是有些期盼的。

竹香這會兒騎馬走在外頭,顧不上和梅香拌

蕭玉琢笑了笑,“誰早誰晚也不一定,袁江濤這時不時的就送東西回來,我聽說,竹香也寫了幾封回信給他?”

梅香立時連連點頭,“是啊,一開始寫了一封較短的信,攏共也不到兩頁紙。從長安到大西北呀,那麼短的信,還不夠人費那功夫的!不過袁江濤可激了,月余才收到了信,收到信以后,洋洋灑灑,寫了十幾頁的回信那!真摯,特別是那一手漂亮的草書,蒼勁有力的。仿佛看到他的書信,就嗅到了大西北天高地闊的味道呢!”

香也跟著笑了笑,“竹香看了那信,或許就被打了,立時就又寫了回信,然后就開始日日夜夜期盼著袁江濤的信。西北在打仗,那信遞著不便得很,還極有可能被寄丟了。不過盼著盼著,他們的心,也許就盼到了一出去了。”

蕭玉琢聞言,臉上不由帶出溫厚的笑意,“真好,待西北戰事結束,袁江濤回來,那就是雙喜臨門了。”

“怎麼是雙喜呢?應當是三喜呀!”梅香笑看香。

“別胡說!”香瞪

“我哪里胡說了?剛才我就想告訴娘子的……”梅香看了蕭玉琢一眼,忽而想到急切的闖帳中,抬眼看見景將軍和娘子抱在一起的形。

臉上霎時又熱了起來,連忙低下頭去。

“你想告訴我什麼?”蕭玉琢也是臉面微窘,但好歹是當了娘親的人了,自然比這些黃花大閨放得開。

“婢子看見……”

“別胡說!”香抬腳踩在梅香的腳上。

梅香掩口哈哈大笑。

香抬手捂住臉,一張白皙的小臉兒,這會兒紅得快要滴出來了。

“好了好了,”蕭玉琢看窘的快哭了,連忙擺手,“我不問了,梅香,你也別說了!”

梅香連忙點頭,“好姐姐,別害了。”

“你躲開!”香別過臉,不搭理

蕭玉琢不知香這究竟是怎麼了,但既說了不問,便沒有再問。

山谷的基地里不斷的研究著火,不斷的進行著改良。

第一批的火鍛造好,火藥準備齊,他們已經研制出了第二版的更良的火來。

景延年原本要護送火往西北去。

不知圣上是不放心他,還是不想他離長安太遠。

便沒有準他去,另外派了兵部的人,前往運送。

景延年將運送火的“人力大車”護送到長安城外,恰遇上從山谷里出來的魏子武。

魏子武打算往蕭家去,給蕭玉琢看看他們的第二版火是其一。

再一個,是要見見山谷基地“元老級”的重午和周長康。

景延年便和他一起往蕭家去了。

重午正趴在蕭玉琢上耍賴。

聽聞下人說,他爹來了,他也只是懶洋洋的抬了抬腦袋。

又聽說魏先生也來了。

他蹭的就從蕭玉琢邊跳了起來,拽著周長康的袖就往外跑,“走走走,魏先生肯定是想我了,定是要接我們去的!”

景延年進得庭院就瞧見兒子急匆匆向外奔來。

兒子小臉兒之上的那熱切的表景延年心頭一熱。

他俊逸的臉上浮現起溫潤笑意,立即蹲張開手臂,要將兒子抱懷中。

原以為兒子跑這麼快,是要給他這當爹的一個大大的熊抱。

沒想到重午瞧見擋在前頭的爹,忽而腳步一轉——繞開他爹,向院子外頭跑去。

景延年目瞪口呆,只覺一陣風,刮過面頰,刮過他的懷……

周長康瞧見景延年,倒是停下腳步,恭恭敬敬的行禮問安,“見過吳王殿下!”

景延年輕咳一聲,收起手臂,起看著周長康道:“你們這急急忙忙的,是要做什麼去?”

竟然不是來迎接他的?!

周長康看了看景延年的臉,小聲道:“哥哥聽聞魏先生來了,要去見魏先生。”

景延年回頭看了看重午消失在院子外頭的背影,長嘆一聲。

他這當爹的,竟然還沒有魏子武兒子的歡迎嗎?ωWW.166xs.cc

見景延年臉上約似有失落。

周長康機敏道:“哥哥自然是想念吳王的,他著急去見魏先生,乃是因為哥哥很牽掛山里頭的事兒,可是長公主不哥哥再進山了,哥哥這幾日都吃不下睡不好的。”

景延年看了周長康一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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