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喜,風再嫁》第195章 莫名失蹤,暗

“你忘了你邊的宿衛廖長生,也求娶了梅香麼?你在這兒為難我,就不怕我不將梅香嫁給廖長生?”蕭玉琢玩笑道。

景延年皺眉看一眼,“不是要為難你……算了,多說無益!”

他閉口不再多言。

回頭卻給廖長生準備了厚到嚇人的聘禮。

似乎是故意和李泰別著勁兒似得。

廖長生雖沒有被封大將軍,可吳王殿下這般抬舉,也著實給他長足了面子。

竹香梅香的婚事,都在一步步按著程序進行著。

蕭玉琢搬出蕭家來,喜事兒到好似一樁接著一樁。

周炎武也被賜了府邸,待府邸修繕好,他便來玉府接他兒子。

周長康一歲多的時候,他便離開宛城。便是他還在宛城的時候,一個大男人也是常常在外,在軍中。陪伴孩子的時間,之又

尚記得嫡子養在娘手中,養的懦弱氣短。

他本就早產,后天有沒有生母關懷照拂,就像是個養不大的貓咪一般。

上次在蕭家見到,竟長了一個小小玉郎。

真是他甚覺欣

如今他功名就,也算是能夠在長安安定下來了。

他想接回兒子,好好同兒子相,以彌補父子間這長久分離虧缺了的誼。

沒曾想,蕭玉琢派人將周長康從山谷實驗基地接出來,告訴他,他爹來接他回家的之后。

周長康甚至都不愿意去見他爹。

“我年時,最需要有個爹娘能護在我邊,可他卻忙著建功立業!將我棄之不顧!如今我被干娘照養長大,還未對干娘盡孝,他卻又要把我接走?”周長康連連搖頭,“我才不走!”

蕭玉琢溫聲勸道:“他當年離開你,也是不得已,他乃是將軍,要行軍打仗,總不能時時把你帶在邊。”

周長康垂著頭,看著自己糾纏在一起的雙手。

“你也許現在不能理解,但日后你長大總會明白他一片慈父之心。”蕭玉琢著他的頭道。

周長康撅了撅,一雙眼眼圈都紅了,“是不是干娘不想要我了?”

蕭玉琢一怔,這從小沒娘沒爹的孩子,還真是敏啊!

“你怎麼會這麼想?干娘待你不好麼?在干娘眼中,你和重午豈不是一樣的嗎?”蕭玉琢蹲下來,與他平視。

周長康癟著,“那吳王來接哥哥走,干娘也會送他走嗎?”

蕭玉琢笑了笑,“前些日子,你不是和他一起去吳王府住了幾日?”

“可只是住上幾日而已,干娘邊才是他的家,他總是要回到干娘邊來的!”周長康拼命地忍,卻還是忍不住有眼淚出眼眶,“可是干娘卻是要把我送走,再也不要我回來了……”

說完,小小的孩子竟撲在矮幾上頭,哇哇大哭起來。

那種被拋棄,被撇下的孤獨失落委屈,盡都包含在他無助可憐的哭聲里。

蕭玉琢為人母,聽不得孩子這般哭。

連忙把周長康抱進懷中,輕著他的頭,“不會的,干娘沒有不要你。你和重午一樣,也是到爹爹哪里住一段時間,等你想干娘了,想這里的家了,就還回來,好不好?”

周長康眼眸晶亮的看著,“那也哥哥與我同去吧?”Μ.166xs.cc

蕭玉琢遲疑了好一陣子,只要人去山谷里,把重午也接了回來。

原本重午還不樂意呢,嘟嘟囔囔了一路。

回來見周長康紅著眼睛,可憐的拉著他的手,“哥哥陪我去,我就去。哥哥不去我也不去……”

重午倒是子灑,小手一揮,“去去去,我陪你去!不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事兒麼!”

兩個孩子去周將軍府上住了半個多月。

竹香臨出嫁前,他們鬧著要回來,說要送一送竹香姑娘。

周炎武在他兒子的央求下,沒有直接去袁江濤府上,倒是作為娘家人,去了玉府,隨著送親隊而行。

竹香是個丫鬟,送親的陣仗倒是不小。

蕭玉琢原本就給準備了一百二十抬的嫁妝,長公主,南平公主,蕭十五娘……這些和蕭玉琢關系較好的娘子們,又紛紛送來添妝。

更有周將軍等人送親,十里紅妝,氣派得很。

袁家人斷然不敢小看了

周將軍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看著大紅的花轎,吹吹打打的樂班兒,看著新郎一華服,滿臉興的笑意。

他心頭無端生出幾分悵然之

不由自主的想起當年他在宛城,重新迎娶李慧芝的形。

李慧芝曾有公主之尊,可當年出嫁之時,那風,那聲勢,卻還不如如今蕭玉琢邊的一個丫鬟。

迎親送親的隊伍,也沒有今日這般,滿滿的都是真摯的祝福。

他原以為嫁給自己,應當是歡喜的。

可后來才知道,心里從不曾真心有過自己的位置。

周炎武心頭竟生出些孤單寂寞,甚至悲涼的覺來。

心有悵然的不止周炎武。

還有同來送親的廖長生,他悄悄湊到正在哭鼻子抹眼淚的梅香邊。

“竹香都嫁去袁家了,我什麼時候能把你娶回家?”他小聲問道。

梅香正在哭,聽聞這話,狠狠瞪了他一眼,“誰要被你娶回家?!”

“誒?你怎麼……怎麼說變卦就變卦了?”廖長生立時驚呆。

梅香斜他一眼,原本正傷春悲秋,慨昔日的小姐妹,今日就要嫁為人婦。

看到廖長生這驚呆,擔憂又著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破涕為笑,“傻樣兒!”

廖長生連忙又湊上前去,還未開口,便聽聞后有部下喚他。

廖長生連忙端正臉屬下回稟。

梅香在一旁看著,沒聽到那人說了什麼,只見廖長生臉立時一變,向問道,“吳王殿下在何?”

梅香往院子里頭指了指,“定是陪著娘子呢。”

廖長生連忙往正院正房去。

果然見景延年在此同蕭玉琢說話。

“殿下,屬下有事稟報!”廖長生站在門外,面有急

蕭玉琢連忙拿帕子抹去眼淚。

以往看到母親嫁兒的時候,都會依依惜別,不舍流淚。

那會兒還不理解,是嫁兒,又不是生死離別,不就是從娘家去住到了夫家?這有什麼好哭的?

自己擺在這位置上了,才真正明白了當娘的心

那還真是百般酸,都在心頭呢。

廖長生看到掉眼淚,蕭玉琢不好意思的,抹去臉上淚痕,連忙端起笑意,“有什麼事,進來說吧。”

廖長生拱手,連忙

屋里除了景延年和蕭玉琢并無旁人。

這事兒也不用避著蕭玉琢。

廖長生清了清嗓子,低聲道:“王爺,適才有人稟報,說山谷基地之中,有人窺伺!”

蕭玉琢臉面一

景延年也微微蹙眉,“可曾將人拿獲?”

“不曾,那人蹤跡詭異,被發現便在山中匿。”廖長生說道。

“不是說突厥使臣,要今日京,會不會是他們提前到了長安,想要窺視讓他們戰敗的那火?”蕭玉琢低聲問道。

突厥人的騎兵原本甚是厲害。

就因為大夏突然有了神奇的人力戰車,和殺傷力顯著的火,才他們兵敗如山倒。

他們不甘心,將要窺探大夏的軍事機,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那山谷中基地位置蔽,就連長安城中知曉的人也不多。就算突厥人提前到京,又是怎麼打探到那山谷位置的呢?”廖長生狐疑問道。

蕭玉琢皺眉琢磨了一陣子,“之前我人兩次出山谷,接了周長康和重午回來,會不會……就是那個時候被人發現的?”

蕭玉琢這會兒想起來,心頭還有些后怕。

倘若那些人是跟蹤了周長康和重午,那的孩子,曾經暴在怎樣的危險之下呀?

“時間上來看,應該不會是。”景延年抬手握住的肩頭。

他手掌寬厚溫熱,落在肩頭,讓莫名有中安心的覺。

“那是怎麼回事兒……”蕭玉琢抬眼看著他。

眼眸清亮,就連眼中的擔憂都看得清楚。

他心頭不由放,語氣溫和,“你莫擔心,暫且不要重午和長康往山谷中去,我會加強山谷里的防衛。雖有人窺視,可并沒有他們得以靠近不是?”

蕭玉琢連連點頭。

“我這就帶人去山中搜尋,定不會基地暴他人利用或是破壞。”景延年說道。

蕭玉琢點點頭,“那你,也要小心呀!”

景延年微微一笑,揮手廖長生退出去。

廖長生這會兒極有眼,連忙垂首出門。

景延年忽而將蕭玉琢攬懷中,“玉玉,我看到你眼目之中的關切了,還敢不承認你心底無比在意我?”

兩人離得極近,他上淡淡的茶香清晰可聞,更有剛的氣息,將包裹。

不由自主的臉紅心跳,“在意又怎樣?你又不能立時把我娶回家!”

“既不是突厥人來探,亦有可能是廢太子呀?待我抓住李恪,不就能將你娶回家了?”景延年笑著忽而低頭。

他溫熱的落在潔的額頭上。

清潤,極好。

發間有淡淡桂花香氣。

景延年不由的深嗅了一口,溫熱的吻順著額頭落在眉眼間,臉頰上,最后是……

纏綿悱惻的吻,兩個人都氣息

景延年眼眸極為深邃,如幽暗深潭,卻在潭底又見幽

“等我……”

蕭玉琢紅著臉家,低著頭,這一吻還真是……人意迷。

景延年帶人去山中尋人。

卻一連兩日都沒有回來。

蕭玉琢心頭不安,人去打聽。

可打聽來打聽去,就只聽說景延年帶著兩千余人,深山林,杳無音訊。

圣上也著急了,又派了五千人馬,進山搜尋。

蕭玉琢在玉府之中,坐立難安。

重午和周長康在玉府陪

發現整日臉上都掛著憂,“阿娘怎麼了?”

蕭玉琢看著重午和景延年分外相似的眉眼,心頭焦灼,不愿開口。

“阿娘有什麼事兒,怎的不告訴兒子呢?”重午拽著袖,搖晃著的手。

蕭玉琢發干,,“沒事,你好好在家里待著,那兒也不要去。”

重午微微挑了挑眉梢。

他做這作的時候,那眉眼神,和他爹簡直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蕭玉琢看著心中越發不是滋味。

“我才不要在家呆著,我要去山谷里,要不然我和長康在周府住著多自在?就是為了去山谷,這才回來求您的!”重午瞇眼,笑嘻嘻說道。

蕭玉琢一聽山谷兩字,立時就惱了。

“去什麼山谷,不能去!”厲聲道。

重午狐疑看,“怎麼不能去了?如今春暖花開,的,山谷里的景了……”

“我說不能去,就是不能去!不用多說!”蕭玉琢寒著臉,袖子一甩,便要往里間去。

重午一把拽住阿娘的袖子,“阿娘不能這麼不講理啊?就算是不能去,總得給我個不能去的理由吧?”

蕭玉琢想到景延年去了山谷之中,至今還下落不明,心頭又急又惱,原本不打算告訴重午的話,這會兒都沒遮攔了,“你爹為什麼會沒了音信?還不是為了保護山谷?為了搜尋窺視山谷的人?他臨走時候還代,你們這段時間,不能去山谷之中,你就不能諒爹娘的一片心嗎?”

重午被吼的有點兒懵,愕然看著蕭玉琢,“阿娘說……我爹沒音信,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玉琢氣看著他,“什麼意思?你這麼大孩子了,你不懂麼?”

重午長得快,七八歲的年紀,頭頂卻已經到蕭玉琢鼻子那麼高了。

他仰臉看著自己的娘親。

卻見蕭玉琢原本是在生氣,可瞪著他的臉,不一會兒,眼圈竟然微微紅了。

似乎有盈盈的淚的眼眶中打轉。

重午原本也生氣呢,見到母親這個樣子,他先放緩了音調,“阿娘莫哭呀啊,有什麼事兒,您好好和我說,我是不懂事,您耐心些,多說兩句我不就懂了麼?我若還不懂,您打我兩掌也啊?”

蕭玉琢吐了口氣,“誰要哭了?我是氣你不聽話!你爹聽聞有人窺視山谷的基地,所以就帶人去山中搜尋,這都去了半個多月了,兩千人馬,如泥牛海,杳無音訊!”

重午愣了愣,“我爹爹最厲害了,怎麼會有人能傷的了他呢?”

蕭玉琢皺起了眉頭,“或許是在山中迷了路?”

“阿娘也太小看爹爹了,他會迷路?看過一遍的路,他閉著眼睛都能畫出來!”重午傲然說道。

蕭玉琢眉頭蹙,說景延年會迷路,也不信那。

可他為何了山中,就再無消息送出了呢?

見蕭玉琢仍舊眉頭鎖,重午嘆了口氣,“好了阿娘,我爹定是被什麼事給絆住了,所以一時不能送回消息來,山谷之中不是還平安無事的麼?”

說也奇怪,山谷基地中,卻是平安無事。

景延年離開之前,就加強了防范,再沒有發現窺視之人。

可為何他會下落不明呢?

“阿娘若是擔心,那我們不去就是,就在家里陪伴阿娘!”重午小聲安道。

蕭玉琢立時就點了頭。

景延年如今還沒找到呢,重午若是在去了山里,尋不見了,不得急死?

圣上派出的兵馬幾乎是地毯式的在搜山。

可是秦嶺廣袤,真要在秦嶺之中找到那些人馬,還真就和大海撈針一樣。

也不知他們究竟去了哪個方向。

山中一開始還能尋見他們的腳印,留下的痕跡。

據搜尋之人稟報,往山林深去,那痕跡就尋不見了。

好似故意被人藏了一般。

如此,遍尋月余,卻毫無收獲。

重午不高興了,“爹爹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

蕭玉琢也著急,同盟會上下都被召集起來,在尋找景延年。

可景延年和他所帶的人馬,真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一點線索都沒有。

同盟會在大夏的勢力,算是無可比擬了,更是遍布各地。

可都未曾聽聞尋見他們的消息。

重午這麼一問,蕭玉琢的心便揪了起來。

“爹爹說過,今年生辰要送我一把玄鐵長劍的!”重午小聲嘟囔道。

蕭玉琢皺起眉頭。

重午的生辰就快到了,自打回長安以后,只要重午生辰之時,景延年都盡量陪著兒子一起過。

便是有時他不在長安城,也會提前人將生辰禮給重午。

長安城沒有哪個小孩子過生辰還這般被長輩惦記的。

景延年大約是覺得虧欠了重午兒時的父,所以格外的想要彌補。

可這回……怕是要讓重午失了。

一直等到重午生辰的當日,也沒有見景延年派人將禮送來,更不用說他本人了。

長公主來了,周將軍也來了,袁江濤帶著如今的將軍夫人竹香都來了。

被景延年留在長安的廖長生也備了禮,親自送來。

也不算大辦,大夏的規矩,沒有給孩子辦生辰的。

算是親近的人,坐在一起樂呵樂呵。

因關系都近,自然不了給重午帶些禮,就算是生辰賀禮了。

就連不便前來的越王,都人給重午送來了好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卻仍舊有沒景延年這親爹的消息。

“你莫要擔心了,他或許是一路追著那窺視之人,想要尋到李恪的蹤跡。”長公主握住蕭玉琢的手說道。

蕭玉琢點了點頭,“我知道的阿娘。”

如果他不是出事了,那就一定是想要擒獲李恪。

他臨走的時候,也是這麼猜測的。

猜測窺視的或許是李恪的人,跟著那人,若是能抓到李恪,回來就能娶了。

蕭玉琢皺起眉頭,只有兩千人馬,且在大山里頭,什麼事兒都會發生,他的人馬會不會折損在大山之中?便是真的遇見了李恪,他會是李恪的對手麼?

且不是聽說,李恪已經尋到了苗疆之地?

倘若李恪真的說服了苗疆擁有邪的人,為他所用,那該怎麼辦?

景延年會是那些人的對手麼?

越想,心里越著急。

“別總往壞想!”長公主好像是看穿了的心思,握住的手說道。

蕭玉琢點了點頭,“我知道,阿娘……”

“今日是重午的生辰,你這做娘的悶悶不樂,你看重午都不敢說笑,也沉個臉。”長公主提醒道。

蕭玉琢點點頭,臉上扯出笑意來。

正打算讓重午請眾位道花廳里用茶用點心。

卻忽聞有宮人帶著圣旨駕臨——

“圣上有旨,宣郡主蕭氏及其子接旨——”

庭院里的人都是微微一愣。

圣上這時候朝蕭玉琢宣得什麼旨?

雖心下疑,但圣旨來了,也沒有人敢怠慢。

眾人連忙行起來,更梳妝是來不及了。

但鋪了地毯,擺上香案,恭恭敬敬那還是必須的。

待都收拾停當,那小太監才清了清嗓子,宣唱道:“吳王李朔下落不明,為保吳王脈,特封吳王嫡子李毅為吳王世子,以備承襲王爵……欽此!”

蕭玉琢愣了愣。

重午也沒有反應過來。

庭院之中靜的落針可聞。

那宣紙的太監略有些尷尬,他又清清嗓子,小聲提醒道,“郡主,世子爺,快領旨謝恩吧?”

蕭玉琢微微皺眉。

長公主帶頭道:“叩謝圣上恩典——”

蕭玉琢和重午這才跟著謝了恩。

待那太監走了以后,蕭玉琢才尤為不滿道:“這是什麼意思?當初重午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說等重午一出生,就封為世子。后來經過了那麼多事兒,他不提這茬了也就罷了,我只當沒有聽過那話!”

蕭玉琢的目落在重午的上,好好的“景毅”,如今也變了“李毅”。

怎麼聽怎麼別扭!

“如今不過是沒有修遠的消息,轉而就封了重午為世子!他是什麼意思?!”蕭玉琢惱怒道。

沒有景延年的消息,本就覺得郁悶了。

此時稍微有些風吹草都敏得很。

圣上竟突然封了世子,他心里怎麼想的?莫不是已經放棄尋找修遠了?

還說什麼“為保吳王脈”?!修遠他好好地!他還會回來呢!

“以后我們定兒群!”蕭玉琢只差咬牙切齒了。

“阿娘……”重午看惱怒的樣子,表略有些僵,“阿娘若是不喜歡我當世子,我不要這世子之位就是,不用這麼生氣……”

蕭玉琢心里一酸。

低頭看著重午委屈又忍的眼眸。

“不是……重午,阿娘不是不想讓你當世子……”

“今日是我八歲生辰,過了今日,我就是九歲的年頭了,圣上大約是覺得我年紀大了,能堪當世子了……也算是送我的生辰禮了,阿娘不高興麼?”重午稚的目看著蕭玉琢,有期待也有憂慮。

蕭玉琢嘆了口氣,重午年紀太小,很多的事,他大概并不明白。

“阿娘不是……算了,日后你定會明白,你作世子,阿娘高興。況且這世子之位,本就該是你的。阿娘只是沒想到,圣上會在這時候……會在你爹尋了這麼久都尋不見的時候,突然賜下世子之位給你!”蕭玉琢嘆了口氣,“你明白了麼?”

重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阿娘放心,雖然爹爹還沒回來,但既然我是世子了,我定會像爹爹一樣保護阿娘的!”

蕭玉琢抿了抿,勉強笑了笑。

“明日還要帶重午進宮謝恩,吳王不在府上,你可不要在禮數上出錯,免得被人住把柄。”長公主叮囑蕭玉琢道。

蕭玉琢微微點頭,“阿娘放心,我沒忘。”

次日一早,蕭玉琢就丫鬟娘給重午收拾打扮好。

帶著他進宮去謝恩。

世子的吉服還沒有做好送來,所以他不用穿吉服,打扮得鄭重一點就是了。

一行人來到宮門口,恰逢朝初生。

朱紅的宮門,金的柳丁,映著重節過后的朝,顯得巍峨壯麗。

他們謝恩,得有誠意,遂需要來的很早。

便是知道圣上不可能這麼早的召見他們,定然要在宮門外等,也得專程來等著。

圣上如今連早朝都罷了。

聽宮里頭的人私下里說,不是大的祭祀盛典,圣上都會睡到中午過后,或是直接睡到黃昏時候。

蕭玉琢看了看東升的太

今日是不是一整日都要荒廢在等待圣上的召見中了?

從大清早的等到黃昏?

無奈的嘆了口氣。

重午在馬車里坐了一會兒便坐不住了,要下車去玩兒。

蕭玉琢只好陪他下了車。

小孩子倒是“隨遇而安”的子,不管在哪兒,不管環境怎樣,都能自顧自的玩兒起來。

他一會兒撿了小樹枝捅螞蟻窩,一會兒拿著他的彈弓打鳥兒,一會兒又跟蕭玉琢的小丫鬟踢毽子。

了就跟著蕭玉琢爬上馬車喝點茶湯,吃茶點。

他覺得不用老老實實的坐在食案旁好好吃飯,還的。

大半日晃晃悠悠就過去了。

一直到太過了正午,才有太監宣他們覲見。

圣上這會兒不在前朝,還在后宮里歇著呢。

蕭玉琢暗自慶幸,沒有等到黃昏,只等到午后,是不是到還要慨他們幸運啊?

往圣上前朝的殿宇中去的時候,恰遇上了南平公主。

蕭玉琢一行連忙停下腳步,朝南平公主行禮。

“見過公主。”重午乖巧的跟著他娘駐步問安。

南平公主也不是一個人來的,后跟著個娘,懷里還抱著個三四歲的娃娃。

能看出南平公主的肚子,此時微微隆起。

不知是發福了,還是有孕了。

“是玉玉呀,跟我客氣什麼?怎麼在宮里遇見你了?”南平公主手把蕭玉琢給拉了起來。

蕭玉琢看了看那小孩兒的眉眼,真像王敬直。

孩兒也正好奇的啃著指頭看著

孩兒跟小男孩兒,真是天生就不一樣,那孩子雖有南平公主這麼咋咋呼呼的娘,可是子卻文靜的很,乖乖的在娘懷里呆著,不哭也不鬧。

一雙溜圓的眼睛,四下里看。

重午跟這麼大的時候,那是轉眼就要翻天的!

“南平公主好福氣!”蕭玉琢看著那小孩兒道。

南平公主臉上一紅,抬手著自己的肚子,“是……如今我夫妻和煦,他怕我年紀大,才生了孩子,再要會傷了子,所以一直不敢要……如今靜如都已經三歲了,這才敢再要……”

蕭玉琢了然的哦了一聲,還真是又懷孕了。

“等吳王回來,你們趕復婚,你瞧瞧,你先有了孩子,到我反超你了!重午都已經七八歲了吧?再不趕,他和弟弟妹妹就不親了!”南平公主說道。

蕭玉琢聞言,神黯然。

南平公主自覺失言,“哦,你別擔心,吳王他不會有事兒的,他又不是沒有出外征戰過,他才是有勇有謀有經驗呢!”

蕭玉琢連連點頭。

南平公主便是安蕭玉琢的時候,臉上也是遮掩不住的喜

那份欣喜有些高興的太很了。

蕭玉琢琢磨著,莫非是如今孕中,已經有那厲害的婦科老大夫,給診出了懷著的是個男孩子了?這般的興

“郡主,圣上傳召。”有小太監來提醒。

南平公主立即放開的手,“你是進宮謝恩的吧?你快去吧,回頭咱們再好好聊!”

南平公主提步離去。

蕭玉琢側臉目送,瞧見滿面春風,連腳步都是格外的輕盈。

怎的這般開心?

蕭玉琢心頭沉甸甸的,還在擔心著景延年。

瞧見別人春風得意,好似尤為的敏

“阿娘!”重午拽了拽袖。

才回過落在南平公主上的視線,跟著那小太監去往圣上殿中,帶著重午叩謝圣恩。

圣上臉上還有玉枕印子。

當真是起來沒多久呢?

剛起來就同意召見,沒有他們繼續在宮門外晾著,蕭玉琢心頭略了些別扭。

圣上卻是一聲長嘆,“朕良久都沒有見朔兒了!”

景延年份被公開,列族譜以后,更名為“李朔”。

可聽聞圣上說“朔兒”,蕭玉琢還是愣了片刻之后,才反應過來,“修遠他一定沒事,圣上安心。”

    人正在閲讀<郡主有喜,風光再嫁>
      關閉消息
      猜你喜歡
      通過以下任何一個您已經安裝的APP,都可訪問<歡享小說>
      首登送5800,日簽580書幣
      及時更新最火小說!訂閱推送一鍵閱讀!海量書庫精準推薦!
      2 然後輕點【添加到主屏幕】
      1請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