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喜,風再嫁》第196章 擋箭牌

蕭玉琢篤定的說,修遠沒事。

這話不知道是為了圣上安心,還是自己安心。

圣上點了點頭,目定定的落在重午的臉上,“重午年紀小,這臉面眉眼,卻是極為肖似他爹。我遇見他爹那時,也比他現在大不了幾歲。就和他現在一樣,渾都是氣神兒,我從沒見過那麼神抖擻的孩子。”

圣上的目過重午,好似看到了很遙遠的地方。

金殿之上,安靜了片刻。

蕭玉琢心頭墜墜的,圣上回憶景延年年時候,亦是渾的不自在。

人還好好活著呢,現在就回憶他的曾經,是當他已經死了不

覺得自己是不是敏的過分了?

正待拉回信馬由韁的擔憂,忽聽圣上道:“既封了他世子,就是他代行王爺之職的。”

蕭玉琢抬頭看著圣上,“謝圣上信人,只是重午他如今年紀尚小……”

“阿娘,我不小了……”重午小聲辯解。

蕭玉琢眼瞪他。

他只好閉,臉上卻還有些不服氣。

圣上不知是沒聽見母子兩人說話,還是不想理會,他自顧自說道,“李朔離開長安城,這都兩個月了,朕都這般想念他。眼看著他長大的德妃,更是想念他!朕看到重午,便覺心中安。想來德妃也能從重午上獲得安。”

蕭玉琢聽到這兒,只覺一顆心,不斷的往下墜,沉甸甸的,好似要在摔在地上。

重午在宮里住上幾日吧,也好陪陪德妃娘娘。”圣上開口說道。

“圣上,這于理不合!”蕭玉琢立即反對。

重午愣了愣,看了娘一眼。

圣上哼笑一聲,“禮數規矩,那還不都是人定的?既是人定的,就要考慮到人的況!朕以仁孝道為治國之本,李朔不能在德妃面前盡孝,自然就要他的兒子替他盡孝了!”

圣上想要留重午住在宮里,那不是要拿走蕭玉琢的命子麼!

這哪兒能同意呀!

連連搖頭反對,“圣上,重午自長在鄉野,便是回京許久,他也沒有學過宮中的規矩……若是德妃娘娘思念他,自當是他常去給德妃娘娘請安。”

眼見圣上臉上出不滿之

蕭玉琢又連忙轉言道:“更何況,男七歲不同席,重午他如今都已經八歲了,不能和祖母住在一起了!”

圣上臉沉,“蕭氏,你莫要找理由推,規矩都在理之外!你獨霸著我李氏的孩子!惹怒了朕,朕便你永不得見重午,你又能如何?!”

蕭玉琢一聽這話就怒了,冷哼一聲,正要反駁。

卻見重午側一閃,擋在了前頭。

“稟圣上,阿娘是婦人,難免優懦弱,爹爹下落不明,阿娘整日在家流淚,圣上重午在宮中,陪伴德妃娘娘,自然是為了重午好,也為了德妃娘娘。可是阿娘在阿娘心中,爹爹不在,重午就是的主心骨。自然是舍不得重午。”重午拱手,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三歲多,第一次離開宛城,被圣上召回長安宮面圣的時候,就沒有膽怯。

若那個時候,還是他年不知道害怕的話,那這會兒,他就是真的不怕了。

他稚的臉上,還帶著盈盈笑意,回過頭來,看著蕭玉琢道:“阿娘,您放心,重午陪伴德妃娘娘,哄好了祖母,就回來守著您,爹爹不在,重午自然應該替爹爹略盡孝心。”

說話間,他還猛沖蕭玉琢眼睛。

若是周長康在這兒,或許能明白他這眉弄眼的,是表達的什麼意思。

蕭玉琢沒有他們兄弟倆的那份兒默契,但多也能看出來,他是不自己再和圣上對著干了。

蕭玉琢長出一口氣。

“這麼說來,重午愿意留在宮中?”圣上問道。

重午連忙回,拱手躬,“重午愿意。”

圣上滿意的輕哼一聲,“孩子都被當娘的強!”

蕭玉琢心頭惱怒。

圣上命將重午送到德妃娘娘那兒。

路上將帶路的宮人支得遠一些,蕭玉琢掐了重午一把。

心頭堵堵的,手上卻也并未太使勁兒。

“你爹爹不在,你還被弄到宮里來,你是誠心和阿娘對著干……”

“阿娘沒有瞧見,殿中包括殿外的那些宮人,侍衛,都是懷功夫的高手麼?”重午小聲說道。

蕭玉琢微微一愣,“什麼?”

“如果阿娘不同意,執意要和圣上對著來,惹怒了圣上,他直接下令將你我都錮在宮里,怎麼辦?”重午問道。

蕭玉琢皺眉,“他憑什麼……”

圣上自然是不用憑什麼,他一句話,隨他高興就行,怒了圣上這樣的罪責還不夠麼?

“可是,他沒有理由啊?錮你我,對他有什麼好?”蕭玉琢挑眉,狐疑的看著重午。

重午才八歲剛過,自己都想不明白,他豈能想明白?

“好?這還需要好?”重午撓撓頭,“圣上二字,代表的不是隨心所麼?他還需要考慮什麼好?”

蕭玉琢微微一怔,重午這語,可能還真是說對了。

雖然如今吳王下落不明,將和重午錮在宮中,似乎并沒有什麼用

但圣上本就多疑,加之他服食藥大變,喜怒不定。

他想做什麼,還真就不能按照一般正常人的思路去分析。

他或者是會猜疑,吳王是躲起來,謀造反呢?

蕭玉琢冷嗤一聲。

德妃娘娘得了信兒,一早就迎在殿門口。

本來要見的是晚輩,的兒媳和孫兒,怎麼著也不到在這兒等著。

可德妃娘娘思念孫兒心切,便也計較不了那麼許多了。

“重午,良久不見,重午又長高了!”德妃娘娘瞧見重午,就立時彎下來,臉上帶著欣和悵然。

“上次見重午,大約還是年節的時候,這小半年過去,重午又長了這麼多吧?”德妃抱著重午,在他高上比劃著。

重午見德妃不如見長公主那麼多。

但他一點兒也不顯得生疏,像膩在長公主懷里一樣,膩在德妃的上,“祖母,祖母,孫兒好想念您,祖母這里的點心最好吃了,又甜又香,和祖母上甜香的味道一樣!”

德妃娘娘聞言便笑起來,略有些滄桑的臉,笑的宛如一朵盛開的花。

蕭玉琢扶額,重午這甜的勁兒,不知是跟誰學的?

這可跟景延年一點兒都不像。

怕是拿鞭子打在景延年上,他也說不出這樣討巧的話來。

可重午小小年紀,就能哄大人了。長公主和德妃總是被他哄得笑不停。

“重午喜歡祖母這里,就在這兒多住些時日!”德妃抱著高高壯壯的小孫子,親昵說道。

“今日阿娘帶孫兒進宮謝恩,圣上說了,要重午陪著祖母住些時候呢!我阿娘還不放心,險些跟圣上吵起來!”重午一面吃著德妃遞到他邊的點心,一面小聲說道。

德妃看了蕭玉琢一眼。

蕭玉琢抿了抿,孩子就是孩子,這話怎麼能這麼說?

德妃輕咳一聲,揮手道,“你們去膳房里看看,荷花還有沒有了?”

把殿中伺候的人都支開,眼目幽深的看了看蕭玉琢。

“母親……我是擔心重午在宮里頭給您添。”蕭玉琢趕忙說道。

“年兒還沒有消息麼?”德妃低聲問道。

景延年被圣上改名李朔,但德妃娘娘似乎年兒已經習慣,且蕭玉琢也不是外人。

連忙點頭,眼圈不由有些紅,“沒消息呢……”

德妃嘆了口氣,“你知道圣上為何要讓重午留在宮里?”

蕭玉琢立即抬頭看著德妃娘娘,“圣上不會是懷疑修遠他……”

德妃輕哼一聲,勾了勾角,“圣上自從服藥以后,越發多疑,他誰也不信。以我推測,他留著重午在宮,有兩方面用意。其一,他得防備著年兒,畢竟年兒驍勇善戰,且在軍中影響力很大。”

蕭玉琢心頭發悶,果然!即便景延年再怎麼對他忠心耿耿,他卻還是不能全然相信他!

“那其二呢?”蕭玉琢問道。

德妃瞇了瞇眼,“其二,他也有抬舉重午的意思。養在宮里的世子,跟養在外頭,那個更有榮寵呢?”

“抬舉重午?”蕭玉琢微微皺眉。

在重午八歲生辰的時候,頒布圣旨,封重午為世子。如今又德妃親自養,那還真是夠榮寵了!

只是圣上連景延年都信不過,又何必抬舉重午?

“倘若年兒真是在外頭遇見了什麼事兒,那越王豈不是獨大了?”德妃低聲點撥道。

蕭玉琢愕然怔了片刻。

“重午雖年,可畢竟軍中有許多人,如藍玉等大將,乃是跟著年兒出生死過的。他們惦記著年兒的脈,也會站在重午這邊的。”德妃低聲分析。

蕭玉琢回過神來。

圣上這是防備著越王呢。

萬一越王看準了現在的時機,起兵造反。

景延年不在長安,甚至生死不明。

可謂越王得勝的大好時機。

圣上知道他對軍中的掌握不夠牢靠,所以扶持了景延年的脈。

給重午榮寵,以此拉攏景延年的舊部,以對抗越王。

蕭玉琢心頭泛冷。

圣上那兒是嗑藥嗑糊涂了呀?還有這般詭詐的心思,他可一點兒都不糊涂!

蕭玉琢看了德妃一眼。

以往在宮外的時候,只覺得德妃娘娘仁厚,慈,對像親娘一樣。

如今看來,德妃娘娘在心智上,并不輸人啊!

也是,德妃娘娘進宮的時候,已經徐娘半老,可這麼久來,宮中多佳麗起起伏伏。

德妃娘娘沒有顯赫的娘家,沒有強勢的外戚。

卻能夠佇立妃位,長久不倒,除卻景延年的關系外,自己的心智,想來也是一大原因吧?

“那如今……”蕭玉琢皺起眉頭。

“你且放心將重午放在我這兒,我必寸步不離的看護好他。另外,我知道你并非一無所長的婦人,你用所有的力量,一定要尋到年兒!便是照不到他的人,有他的消息也好!”德妃皺眉說道。

蕭玉琢連連點頭,“我已人在找了。”

“不能靠朝廷的力量,圣上派出去的人,能有多盡心,我們并不能知曉。若是先他們發現,或是先越王的人發現,說不定年兒還會有危險!”德妃慎重說道。

蕭玉琢連忙答應。

“你若不放心重午,便長公主常來看。圣上必不能攔著。”德妃重午的頭。

重午在口蹭了蹭,“和祖母在一起,阿娘不會不放心,就是外祖母見不到我,只怕要哭鼻子。”

德妃垂眸一笑,“當初西苑起火,圣上說你在大火中不幸離世時,我就不信,我預到你必然還在世上。如今年兒下落不明,我仍有預,他只是被困,定然能夠平安回來!”

德妃娘娘說話間,眼神堅定,毫無搖。

蕭玉琢不由也的鼓舞,心中升騰起一力量。

德妃娘娘尚在宮中,什麼都不能做,尚且有這份信心。

又怎能讓自己灰心喪氣,被現實打敗呢?

蕭玉琢在德妃宮中坐了一會兒,便起離開。

臨走的時候,德妃卻又另外代了一句,“皇后娘娘近來深居簡出,且頻頻召見南平公主,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事。你可想辦法人注意一下。”

蕭玉琢微微一愣。

立時想起,進宮的時候遇見南平公主。

南平公主說話間,頗有些欣喜之意,便是安的時候,也忍不住喜上眉梢。

“兒婦知道了。”蕭玉琢福告退。

蕭玉琢腦子盤桓的都是圣上的打算。

圣上留重午在宮中,要防備景延年,還要抵越王。

的兒子呀,竟然被當做擋箭牌,推到了最前頭。

也不知越王會不會念著,在重午小時候,他還抱過重午的誼,不至于對重午下手?

有些人就是不起念叨。

蕭玉琢剛想著越王,便在宮門口,迎面撞上騎馬而來的李泰。

李泰遠遠就瞧見,他打馬快走幾步,到面前,翻下馬。

“玉玉也宮了,好巧。”李泰笑道。

蕭玉琢連忙退后一步,福行禮,“見過越王殿下。”

李泰輕哼一聲,“你對我這麼客氣,是想我和你疏離麼?”

蕭玉琢皺眉,默不作聲。

“景延年離開長安,這許久都沒有音信。父皇看來是做了最壞的打算了,不然怎的在這時候封了重午為世子呢?”李泰笑說道。

蕭玉琢抿,默不作聲。

“如今是世子,是不是過不了多久,就要直接承襲王爵了?是要降格為郡王?還是仍舊為親王呢?”李泰問道。

郡王和親王,那意義可大為不同。

親王有繼承帝位的權利,郡王則沒有。

蕭玉琢猛地抬頭看著李泰,“修遠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爭奪什麼,重午就更不可能去爭了。”

眼眸之時,李泰正定定的看著

日垂西山,天邊的紅霞映進李泰的眼眸之中,亮醉人。

他看著的眼眸分外的專注,專注的好似再也容不下其他。

蕭玉琢心驚,立時想要低頭。

李泰卻猛然上前一步,手勾住的下只能與他對視。

“爭?你為什麼要用這個字?難道我爭奪的是皇位麼?我從來不稀罕那個,這些都只是手段,我想要的,從來都沒有變過。”李泰看著,一字一句的說道。

字字好像一把把小錘子,全捶打進心窩里。

了眉頭,“那你注定了永遠都爭不到,不管用什麼手段。”

李泰笑了笑,放開了的下,“不見得吧?如今吳王殿下,下落不明,如果我向圣上求娶你,你猜升上會不會答應?”

蕭玉琢愕然一愣,“你瘋了?!”

李泰連連搖頭,“我清醒得很,重午已經封了世子,你在與不在吳王府,并不重要。倘若我求娶吳王的原配,豈不是我聲名品的污點?圣上就盼著我有污點呢!多半會答應吧?”

蕭玉琢臉微變,“你癡心妄想!”

李泰臉稍微寒了寒,“玉玉,都是表哥,你怎麼這般的偏心呢?他不在,我替他照顧你,有何不好?你怎至于聽聞這話,都變了臉呢?”

蕭玉琢心里本就不痛快,聽聞他這般說話,更是怒火中燒,抬手就要甩李泰一個耳

李泰分明瞧見作,卻站著連都沒

掌都甩到他臉側了,卻堪堪停住。

“怎麼不打?”李泰瞇眼看

蕭玉琢冷哼一聲,“我何必被你怒?修遠他一定會回來的!”

李泰垂眸一笑。

蕭玉琢直了脊背,從他旁越過去。

聽聞的車馬聲,在他后漸漸遠去。

李泰沒有回頭,他只是垂了垂視線,藏起眸中濃濃的失落和自嘲。

分明他是想要來安的,分明是想告訴,即便吳王不在,也無需擔心。

他會保護,也會保護重午。

因為重午是他的干兒子,他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他們母子……

為何話一出口,卻變了這樣?

為何原本應該溫馨的場面,變得劍拔弩張?

他想給關切的,結果好似把事弄糟了,誤會是不是越來越深了?

“王爺,還要進宮麼?”李泰后的侍從,上前問道。

李泰搖了搖頭,他本就是聽聞進宮謝恩,擔心會在宮中被為難,這才急急忙忙的尋了借口趕來。

都走了……他進宮還有何意義?

“回府。”李泰沉著臉,翻上馬,轉而去。

蕭玉琢回到玉府,記起德妃娘娘叮囑,要留意皇后和南平公主的事兒。

立即人尋來劉蘭雪。

“皇后娘娘在深宮之中,留意分外不便。”蕭玉琢沉道。

劉蘭雪嘻嘻一笑,“娘子若真要人打探皇后娘娘也并非不可能!”

蕭玉琢挑了挑眉梢,“哦?我不知道,你現在竟然這麼厲害了?連宮中都能安進人手?”

劉蘭雪臉面微紅,“娘子這是笑話我呢!”

蕭玉琢勾了勾角,“那你說說看,我看值不值得笑話?”

“宮中的芙蕖,咱們一直有聯絡,雖然見面不能,但也梁郎君和曦月姐一直有人給往宮中送銀錢,或是稀罕的東西。方便在宮中上下打點,也留著這人脈。”劉蘭雪低聲說道。大風小說

蕭玉琢連連點頭。

“不過芙蕖因為位分低,能打探的事兒倒是有限,”劉蘭雪湊近了蕭玉琢,“咱們還有更厲害的人脈在宮里呢!”

蕭玉琢略有些詫異的看

“梁郎君的義父,曾經是圣上邊的常侍,可謂太監總管。后來因得罪了圣上,被調到了其他地方。過了一段清苦的日子。”劉蘭雪小聲說道。

蕭玉琢連連點頭,所謂人走茶涼,圣上不再寵信他,他在宮中自然是寸步難行。

“可是后來梁郎君知道了,便給他義父送去好些銀錢,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極好的東西也人想方設法的往里頭送。”劉蘭雪說道。

蕭玉琢不由挑眉,“往宮里頭送東西,可不容易吧?”

劉蘭雪連連點頭,“是不容易,還折損了好些錢呢!所以更顯得珍貴呀!梁郎君的義父的不行,直道患難見真,這義子比親兒子還親。他有了梁郎君送的東西,在宮里的日子自然也就舒坦了。他手頭寬裕,以往又待人和善,所以在宮中的人脈,甚是廣博。”

蕭玉琢不由有些佩服起梁生來。

“梁郎君不吝錢財,加之如今圣上晴不定的,據說圣上如今邊的大總管子也乖戾得很。宮里頭和梁郎君義父親厚的宮人,還多的!是以,娘子想要打聽皇后娘娘的事兒,也并非不可能。”劉蘭雪解釋道。

蕭玉琢忍不住長吁短嘆,當初相信梁生,將自己所有的家都給梁生。

因此獲得了梁生忠貞以報,真是這輩子做的最最明智的事兒了。

“且不用他吧,宮里的人脈,都是要到最關鍵的時候才用的。南平公主在外頭,盯著比盯著宮里要方便許多。”蕭玉琢瞇了瞇眼睛,“不是城府很深的人,皇后娘娘如何,咱們倒是不了解。”

“南平公主同娘子不是要好的姐妹麼?”劉蘭雪歪了歪腦袋。

蕭玉琢怔了片刻,皇家之中,當真有要好姐妹一說麼?

南平公主爽朗是不錯,可是一旦攪利益的糾葛,們還是好姐妹麼?

“也不是要對如何,只是盯著看看。如今吳王下落不明,圣上不定,免得宮中忽然有什麼事端,咱們措手不及。”蕭玉琢說道。

劉蘭雪連忙應下。

在歷練之中越發的老練,蕭玉琢叮囑下去,不用梁生多做指點,就能把事兒安排的妥當。

但若有機會,還是要到梁生面前請教一番。

捧著臉看著梁生氣定神閑的告訴應該怎麼做,怎麼做,看得呆呆愣愣的,不知是在聽他的話,還是只為了看他說話的樣子。

劉蘭雪安排了人手,時時刻刻的盯著南平公主。

不過幾日,就有消息送到蕭玉琢的手上。

“南平公主在大肆的準備嬰孩所用的東西,小裳,小玩意兒,尿布包被什麼都有。還從莊子上挑了好些娘在府上調教備用!”梅香回來說道。

蕭玉琢怔了怔,“又有了孕,準備這些,也不足為奇呀?”

“可這些東西準備的也太多了,咱們大夏的老話說,孩子賤養,好養活。先前南平公主所出那小兒的東西,應該都還放著,便是再生的是個兒子,那些東西也正好都能用上,不必準備這麼好些的。”梅香皺眉說道。

蕭玉琢瞇了瞇眼,“是,一個家里頭,大都是頭一個孩子備關注,這都是二胎了,怎的反倒比頭一個孩子還大張旗鼓的?”

梅香琢磨了一會兒,小聲問道,“會不會是旁人要生孩子,那個人,是南平公主倍加關注的?”

蕭玉琢和梅香對視一眼。

兩人心中都有猜測,但又都搖了搖頭。

若說是皇后娘娘懷孕,那怎麼可能呢?南平公主如今都這麼大年紀了。

皇后若能有孕,早就有了!

現在都奔五十的人了,且圣上服藥都服了這麼多年,只怕早就不能生了吧?

“這事兒似乎有些蹊蹺,但也不能妄下定論,且還蘭雪盯著吧。”蕭玉琢皺眉說道,“更重要的是同盟會在大夏搜尋,哪怕有吳王的一點點消息,都不要錯放過!”

梅香點頭應下。

吳王的消息尚未得到,倒是宮里頭的梁恭禮送出消息來。

說皇后娘娘近日食不振,偶爾有干嘔之狀。

但更多的消息卻是打探不到,因為圣上將皇后的殿宇嚴的給保護了起來。

這次梁生親自來了玉府。

見到蕭玉琢的時候,他不由深深看了一眼,這才拱手問安。

“梁掌柜客氣了,您親自來,必是有要事吧。”蕭玉琢請他坐下,人上了茶湯,點心。

梁生看著那致的瓷茶碗,還是上次他人送給的那套,不由的臉面和了許多,角似乎也噙著溫潤的笑意。

“是有要事,”他小心翼翼的端著那瓷的茶碗,抿了一口茶湯,才緩緩開口道,“據義父所說,加之發現南平公主所準備的嬰孩作用之,分批次的悄悄送進宮中,便基本可以確定,懷有孕之人,應當是皇后娘娘。”

蕭玉琢皺眉點頭,“這倒是人驚奇了,都快五十的人了,居然還能生孩子?這麼些年干什麼去了?”

如何能懷有孕,這個倒不是重點。”梁生緩聲說道,“如今的重點是,圣上的態度。”

蕭玉琢嗯了一聲,愿聞其詳的看著梁生。

梁生上總是有一種安靜淡然的氣質,如今經過歲月的洗練,這種淡然的氣質就越發的明顯。

他顧慮事,也越發的沉穩而周全,“圣上將皇后娘娘的殿宇,嚴的保護起來,不容人窺探。義父在宮中的人脈頗廣,極力打聽之下,卻也只得到這麼一點點微乎其微的消息。說明……”

“說明圣上是有意保護,并且瞞皇后娘娘懷孕的消息!”蕭玉琢忽而說道。

梁生點了點頭,“圣上這般嚴的保護皇后娘娘的子嗣,說明圣上看重這個孩子!在此時,圣上卻又小郎君宮,養在德妃邊……當真是要給小郎君恩寵的意思麼?”

一聽事關重午,蕭玉琢的心神就不由自主的有些慌。

所謂關心則,做母親的想旁人的事兒,還能夠冷靜,一旦涉及自己的孩子,就免不了有些心慌意了。

一時沒開口。

梁生卻是臉面清寒的把話挑明了,“小人以為,圣上在這個時候,小郎君宮,乃是為了分散越王的注意力。越王的力都用在和小郎君以及吳王舊部上,畢竟小郎君如今已經是世子了!有小郎君在前頭擋著,皇后娘娘便不會越王侵擾,能夠平平順順的誕下皇嗣。”

蕭玉琢不由的哼笑一聲,“圣上已經五十來歲了吧?且不說皇后娘娘這麼大年紀懷孕,能不能順利生產。便是真的平平順順的生下個男孩兒,也不過是個娃娃!能干什麼?豈能擋得住越王?圣上如今服藥不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他還能等到那娃娃長大不?”

梁生看了一眼,“可圣上未必這麼想,圣上多半覺得自己年輕力壯,還能活好些年頭兒呢!當初的秦王,不是還想要長生不老,永不退位麼?”

蕭玉琢不屑輕哼,“想得是。”

“娘子有沒有想過,圣上這般利用小郎君,實在是將小郎君放在了危險的境地之上?”梁生沉聲說道。

蕭玉琢咬了咬下,“這還用想麼?曾經他的兒子是他的擋箭牌,兒子下落不明,孫子又了他的擋箭牌!”

梁生緩緩點頭,“圣上如今卻已經是基本放棄了對吳王殿下的搜尋,下頭搜尋的兵將不知是被何人授意,皆消極怠工。唯有吳王殿下的舊部,和同盟會,如今還在極力的尋找。”

“圣上如此,還真是人心寒呢!”蕭玉琢冷笑,“他已經忘了修遠曾經對他是怎樣的忠心耿耿了麼?”

“是,的確人心寒!所以說,如今這個時機,是千載難逢的時機!”梁生忽而說道。

蕭玉琢聞言微微一愣,“什麼千載難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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