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昔日被自己踩在腳底下的程慕嫺一朝踩在了自己的頭上，程慕婷自然是心裡一千個一萬個不爽。

程慕嫺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程慕婷也明白，想要宮的夢破滅了。

“不愧是我的好姐姐，連妹妹想要過個好日子都要攔！哈！”

程慕婷一開口就要王程慕嫺上潑髒水：程慕嫺是要當皇后的人，還如此善妒，只怕傳出去誰都不敢要！

面對快要陷癲狂的程慕婷，程慕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難不要告訴程慕婷，陸又白那個狗皇帝心裡只有韓芷一個人？

這要是說出去，程慕婷只會以爲瘋了，連這種胡話都說的出來。

程慕嫺用一副無可救藥的目看著程慕婷，眼中的憐憫轉瞬即逝。

好在程安博來的很快，程慕嫺也沒有等多久。

程安博瞧見這祠堂地上的吃食和穿的，也是氣的不行。

如果這是以前，程安博估計還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這件事捅到了程慕嫺的跟前，他要是不好好理，怒的可是當今聖上。

爲了個庶和庶子得罪自己頭上的烏紗帽，程安博除非是瘋了纔會做出來這樣的事。

“東西全部收下去，誰要是敢私下再送，直接發賣出去！”

“另外，婷姐兒一天十個手板，打到出來爲止！”

程慕婷一聽這話，顧不上形象大喊大：“爹爹！爹爹你可不能這樣做！”

一天十下手板，這要是打完，估計這掌心就得落了疤。

在西昭，落了疤的子，是沒有人敢要的。

程安博爲了自己的烏紗帽，果斷的捨棄了程慕婷的未來。

程慕嫺看著只覺得諷刺，只是不等程慕婷開口，便說到了程之榮的上：“這可要一視同仁。”

程慕嫺這話一開口，程慕婷趕的補充上：“是！是啊！又不是婷兒一個人的錯！”

程安博本來就想罰了程慕婷了事，畢竟這程之榮是要參加科考的，萬一了板子，壞了子可怎麼好？

可現在程慕嫺主提起來此事，可不是得他懲罰程之榮嗎？

程安博一咬牙，道：“你，一天十下藤條。”

這藤條打人最爲痛苦，卻不至於和板子那般容易壞了子。

而且藤條打的是部，而不是手，想來程安博也是考慮到程之榮要科舉的事。

程慕嫺就不打算這麼過去：“父親以前常說要一碗水端平，如今這話，倒是不算數了？”

程安博還沒有開口，被牢牢在地上跪著的程之榮就搶先開口：“爹爹！兒子日後可是要科舉的！”

別說是打藤條，就算是跪祠堂，程之榮都不想。

他就想回去他的院子，那裡有他的溫鄉。

現在在這個破祠堂，可不是什麼都沒有嘛！

又冷又還吃不好，程之榮就不習慣。

他知道程安博因爲他快要參加科舉所以額外寬容，所以他纔會搬出來科舉的事說事，希可以免於罰。

只可惜他忘了，程慕嫺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西昭講究讀書人德行第一，三弟在祠堂如此大吵大鬧還起手來了，豈不是德行有虧？”

“今日父親若是不加以重罰他長個記，還等著日後他在朝堂上長個教訓嗎？”

程慕嫺這話可就是帶著威脅的意思了。

意思就是說這程之榮現在不學好，日後等真的進了場，被人抓到德行有虧的把柄給告到皇帝跟前，且不說皇帝會如何置，程安博這個尚書就是首當其衝的！

“子不教，父之過。”

道理很簡單，程安博只要沒有扯到他自己的前途上，都可以當做沒有這回事。

可現在既然已經被挑破了，程安博只能按照程慕嫺的意思來：“三哥兒德行有虧，十五個手板。”

“每日跪足四個時辰才許用膳！”程安博丟下這句話，大概是真的怒其不爭。

得知這個消息，程之榮直接刺激的暈了過去。

程安博倒是頭也沒有回，也沒有要開口郎中的意思。

倒是程慕嫺，還派人請了郎中。

這人可是要挨罰的，此刻出事，豈不是他逃了過去？

離開祠堂，程慕嫺捶捶肩膀：果然這祠堂就不是習慣待的地方。

以前雖說沒跪，可誰喜歡這種地方？

記得剛剛跪祠堂的時候才八歲，那是冬天，程慕婷誣陷推落水，尚且在發熱的就被盛怒之下的程安博給關在了祠堂。

這祠堂四面風，只有下雪下雨的時候纔會關一下窗戶，可就算是如此，每到冬天，裡面就跟冰窖一樣冷。

記得自己那次哭的很慘，也許是發熱的緣故，哭的嗓子都啞了，還是沒有人放出去。只有空空的寒風，吹的整個人都是抖的。

要不是真的怕死在祠堂被史彈劾，程安博就不會請郎中替診治。

今天看見程之榮和程慕婷的待遇，程慕嫺早就有了預料，所以並不覺得吃驚。

“果然沒孃的孩子，最可憐了。”

程慕嫺想著事兒，頂著日走了回去。

祠堂裡面的靜鬧得大，姨娘知道以後直接嚇得昏了過去。

如今是徹底失寵，所有的賭注都在程之榮和程慕婷上，至於另外一個兒子程之貴，才十歲而已。

因爲被關起來的緣故，小兒子則是被程安博帶走，另外派人教養。

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簡直就是要的命！

姨娘更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居然會直接被史鬧到了朝廷上，參了程安博一本。

說他罔顧禮法，不能教養好子云云，要新君責罰。

消息傳回，程慕嫺只能說一句：“骨頭。”

這羣史那是真的不管快要來臨的帝后大婚，不管程安博家裡還有個即將爲皇后的兒，總之就是說彈劾就彈劾，頭鐵的很。

程慕嫺眼下正著陸又白送過來的一把梨花木古琴，心下五味雜陳。

這把出自名家之手的梨花木古琴，陸又白上輩子送給了他的白月心上人韓芷，哪裡會有的份？

如今，倒是昨兒趁夜派人送過來了。

說是供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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