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嬤嬤這話說完，氏的臉變得煞白，一個勁兒唸叨不可能的。

是私下自稱過，卻沒有想過這二人居然會出賣！

這要是被陸又白知道，那、那這條命？

見氏無話可說，程安博知道事已經了定局。

“來人！”

門外立刻有人應聲：“大人！”

“把這父子二人送去大理寺。”

“至於氏，本念你爲我生了兩兒一的份上，不治你的罪。”

“你現在給本滾！滾出去雲都！不要讓本看見你！”

程慕嫺聽到是這麼個理，就知道程安博對氏還是有幾分於心不忍。

也對，同牀相伴了十多年，怎麼可能說賜死就賜死呢？

在這一點上，程慕嫺覺得陸又白做的比程安博都要爛！

很顯然，程慕嫺又記起來陸又白因爲韓芷的幾句話，就要廢后、就囂著要死！

不過很快，程慕嫺的思緒就被門外傳來的哭聲打斷。

“爹爹不可以！貴兒要娘！貴兒要娘！”程之貴一路跑進來，哭著抱著氏不肯撒手。

“貴哥兒怎麼在這裡？！”程安博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一出，眼睛瞪得老大：“把他給我抱走！”

“不要！老爺不要！”

氏正要阻攔，誰知道這程之貴居然咬了家丁一口，迫使對方鬆了手。

程之貴沒有衝氏而去，而是一頭往程慕嫺的上撞過去。

幸虧被眼疾手快的其他家丁攔下！就連程安博，都被嚇得快要發瘋！

程慕嫺要是被撞了一下，不管出了什麼事，這新君肯定要找他算賬的！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程安博的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

“賤人！賤人你怎麼不去死！”

“你爲什麼要搶我姐姐我哥哥的東西！”

程之貴被家丁牢牢的困在懷裡，彈不得，只能衝程慕嫺罵。

程慕嫺呵呵一笑，起走了過來。

“你要做什麼！他還只是個孩子！”氏無奈被人死死按住，只能衝程慕嫺大吼！

“做什麼？”程慕嫺環顧這糟糟的一片，冷笑：“把他給我關進去祠堂！誰也不許探視！”

“他才十歲！你居然如此狠心！”

呵！

程慕嫺走到氏跟前，緩緩的舉起了手——

“啪！”

清脆的掌聲響起，氏被打的頭都偏向一邊，在不可置信的目中，程慕嫺一字一句道：

“那我呢？”

當初程慕嫺也七八歲，也是這般被關進去了祠堂。

那個時候沒有人替求，而唯一替求的錦書也是這樣捱了氏的一掌。

錦書在後面看著，說不出來話。

的小姐原來早就長大了。

程慕嫺問出來這一句話，只有輕輕的三個字，卻無人敢應。

就連程安博，都有幾分迴避掃視而來的目。

“愣住做什麼？！娘娘吩咐，還不趕的！”來嬤嬤這一聲可謂是如雷貫耳，頓時把在場的僕役給炸回了神！

程安博也沒有說話，就看著程之貴被人帶走然後關祠堂。

隨後，父子二人被帶出去。

只剩下氏一人。

“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氏被程慕嫺盯著，心中十分害怕。

“做什麼？”程慕嫺一把揪住氏的頭髮，令痛呼一聲：

“當然是要把你加在我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程慕嫺一下發了狠，兩輩子恨之骨的人，終於落在了的手上，任宰割。

“不！你不可以！”

“老爺！老爺救命！”

“啊——”

“別打了！別打了！”

……

程慕嫺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細細的藤條，讓人把氏雙手雙腳捆好，沾了點鹽水就開始打！

打的氏在書房裡面到滾！

看著氏上的痕漸漸過服，程慕嫺心裡十分的爽快，下手也越發狠了。

這些都是你欠我的！

程安博在一邊也不敢說話，就算是想要上前，也被程慕嫺手裡的藤條給嚇退了。

就在事態持續失控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聲：

“皇上駕到——”

氏大概是跟見到了救星一樣，大喊：“陛下救命！皇后娘娘無故毆打妾！”

陸又白在宮裡收到暗衛的通報纔來的，這還沒有進門，就聽見裡面的喊。

不過他不是來救人的，他是來替他的卿卿撐腰的。

程慕嫺的目在對上陸又白的那一刻，作頓了一下。

陸又白卻擡了一下手，說了一句足以讓氏嚇過去的話：

“卿卿繼續，若是累了，朕來。”

十個字，陸又白說的很是平靜，彷彿只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小事。

至於被打的半死的氏，陸又白只能說是活該！

既然陸又白都這樣說了，程慕嫺那就越發不客氣，乾脆把氏打的昏死過去，才收手。

陸又白進來的時候，還踢了一腳氏：

“把人帶下去太醫看著，別死了。”

“朕怕皇后沒有人可以打不高興。”

盛泰角直：“是，陛下。”

程慕嫺手裡的藤條被陸又白接過，後者翻開剛剛拿了藤條的手掌心，注意到都落了紅的痕跡，十分刺目：

“來人！宣太醫！”

很快太醫就來了，給程慕嫺看過手就退下，還留了塗抹的藥。

“小笨蛋。”陸又白替程慕嫺上藥的時候，輕聲說了一句：“打的手疼也不知道人幫忙。”

程慕嫺全程就坐在椅子上，只有陸又白問話，纔會應一聲。

外人以爲程慕嫺是寵若驚，實際上，程慕嫺自己是被陸又白給嚇到了。

這樣的陸又白，是真的沒有見過。

從來都沒有見過。

所以就愣住了，只會木訥的“嗯嗯”兩句。

陸又白細細的替程慕嫺包紮好掌心，代了不要水之後，乾脆一把把人打橫抱起，就要往外走！

程慕嫺：你要做什麼？！

這話雖然沒有問出口，可從的眼神之中，陸又白讀出來了。

“卿卿方纔站了許久，想來腳也疼。”

“朕抱你回去不好嗎？”

這要是隻有兩個人，程慕嫺肯定會一口回絕，可這兒一堆人看著。

至於程尚書，完全就是看傻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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