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婕妤一向都喜歡親近楚玉，幾次三番下來，也都是維護楚玉居多。

是沒有什麼惡意的，楚玉知道。

但是那位孫才人，一直都不多言，甚至儘可能地減自己的存在。

楚玉也沒有仔細看過，這位慕容昊親自點明了要帶來的人。

按照道理來說，這低階的妃嬪是沒有這樣殊榮的，但是孫才人很顯然是不一樣的。

白皙的，瓜子臉，杏眼柳眉，的確是個人兒，楚玉在心中想。

「這樣的天氣，你們怎麼出來了，也該讓人給多披些服，不然若是著了風寒可就不好了。」

楚玉笑著對他們說，這親近之意全然在話里了。

孫才人還是唯唯諾諾地模樣，只是低垂著頭，楚玉也看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緒。

唯獨錢婕妤很是激地看了看楚玉，拉著孫才人就說：

「多謝娘娘關心，臣妾等人本是想著出來看看，這雨還要多久才能停歇。其實也是覺得在營帳中待了許久，實在是憋悶壞了，才出來氣的。」

錢婕妤倒是個直率的子，竹筒倒豆子似的，便一腦地倒了出來。

楚玉也不覺得反，反觀那孫才人卻一言不發，還用探究似的目看了看這營帳，仔細地打量起了楚玉跟余長歌來。

碧荷低聲在旁邊喊了喊皇後娘娘，楚玉微微抬手，示意不要說話。

「是該出來走走，來這裏面坐坐吧，暖和暖和子。」

楚玉跟余長歌相似一笑，便領著錢婕妤跟孫才人走了進去。

「娘娘倒是好心思，早知道臣妾等人也如此了，哪裏像是現在這般狼狽啊。不過就算是狼狽，那也比不上妃娘娘。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整個人就像是在水裏面撈起來的一樣。」

說著，錢婕妤還很是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楚玉也是覺得這錢婕妤的子，真是太直率了，但也不是個沒心機的。

雖然經常當面說別人的不是，卻也沒有真正被誰給收拾了，便是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只是那楚為何會突然那般樣子。

孫才人還在旁邊扯了扯錢婕妤的袖子，看著像是在勸說錢婕妤不要胡說話。

可是當真是要勸說錢婕妤的話，剛才在錢婕妤出口之前，便能直接阻攔了下來。但是偏偏要等人家說完了，這才出手。

這番舉倒是有些耐人尋味了，楚玉看了看孫才人，卻像是一點都沒有察覺自己不妥當的地方一樣。

「主子，今個兒還是收穫不，奴才們還打了一些野味，便是可以在這裏做吃的了。皇上知道了，還派了人來聽皇後娘娘差使。」

們正在談的時候，一個侍走了進來，對著楚玉便道。

「皇後娘娘當真是皇上寵，皇上那麼忙竟還記得派人來。」

錢婕妤有些羨慕地看著楚玉，雖然是羨慕卻並無任何怨恨之。

孫才人卻是使勁地握了握拳頭，復又慢慢地鬆開。

看著面兒是一點其他異常的神都沒有，此子不是那麼簡單的，楚玉心想。

「妹妹能夠來伴駕，不也是恩寵嗎。還說本宮呢，本宮倒是羨慕你們，各有各的好。」

楚玉也是笑著逗趣兒，錢婕妤聽見楚玉這麼一說，更是爽朗一笑。

「皇後娘娘逗臣妾，不過臣妾聽到心裏也是很開心的。那麼多人沒有來，臣妾等人來了。說起來皇上也會多了一點分，孫才人也該趁著這機會好好地想想了。」

「瞧著你跟孫才人好的，以前怎麼都沒有見你們一起呢。」

楚玉沒有見過們兩人一起，今日還是第一次見，便有些疑地問。

孫才人聽到楚玉這麼一問，本是想抬頭說些什麼。

但見楚玉的眼神一直都在的上，小心翼翼地把頭又埋了下去。

「娘娘不知，臣妾是個子急躁的，除了這個安靜的人，還沒有人能忍臣妾。所以臣妾便跟一起玩耍，也省得惹了那些人鬧心。」

錢婕妤倒是個什麼都說的人，不過妃跟容妃都不喜歡錢婕妤，這是楚玉都知道的。

這兩人都是討厭的，所以便是那兩位妃位邊的人，也都逐漸疏遠了錢婕妤。

所以這確實是實話，若不是楚玉在的話，只怕那些人也會更放肆的。

「難為你了，以後要是沒了去的話，便來找本宮。那些人也真是的，本宮會讓們收斂的。」

楚玉不喜歡後宮中人結那些個小團，不過這也算是後宮中歷來便有的事兒，就算是阻攔也本就阻攔不住。

「皇後娘娘，這是採摘了的蘑菇，瞧著是真的水靈。」

孫才人一直都沒有說話，但在看見了來人提著那些宮人採摘的蘑菇之後，竟然開口問了這麼一句。

「是啊，這麼多本宮也是吃不完，你們要不要分一點去。這蘑菇可是比膳房往日裏的水靈多了，回去便讓人給燉湯還是炒了都行。」

楚玉像是沒有察覺到孫才人的異常，不但是回答了，還很關切地看著錢婕妤跟孫才人說。

確實是，膳房裏面的好東西，哪裏得到們這些低階嬪妃，皇後娘娘倒是很心的。

「娘娘多謝了，臣妾倒是好久未曾吃到這些東西了，回去便讓膳房裏面的人給做出來。孫才人也是，你的子不好，便燉了湯來喝。如此，臣妾等就不打擾皇後娘娘了。」

錢婕妤對孫才人是真的關心，楚玉輕聲一笑。

「你們兩個確實好，來人吶，把野味也給錢婕妤還有孫才人裝上一些。也不要省著了，若是還想吃的話，便讓人來找一些。皇上那裏，你們也不必擔心。」

說罷，那邊裝東西的侍也是準備好了，給了錢婕妤跟孫才人邊的人。

「娘娘這蘑菇若是用來燉湯，便是極為鮮的。」

臨走之前，孫才人好像是提醒楚玉一般，低聲說。

楚玉看了看孫才人，倒也是沒有發怒的模樣，而是輕聲解釋到：

「你說的是，本宮正打算回去就讓人燉湯，今天晚上伺候的人也能加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