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想試試。”他知道，真正的考驗來了。

若是他說得好，很有可能會得償所願。

皇上停下笑聲，目直勾勾盯著九皇子。

“試錯了，可沒回頭路。”

人人道，皇上掌握著生殺大權。可這個位置要承的力也遠非常人。

誰都有所錯的事的時候，但帝王一錯，便禍害千萬裏。

能不錯，就不錯。若出錯，出小錯。

“那兒臣努力不出錯。”九皇子擲地有聲，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什麽是帝王使命。

皇上盯著他的眼睛，從嚴厲到思慮，到探究，到釋然。

三日後，太子之位終於落定。

九皇子有百善之德，收容所和技藝坊為大周必不可之地。遠去南都監軍，乃有大功。

心如一，能力突出，又份高貴。

這樣的一個人，了太子之位的不二之選。

一時間，九皇子，哦，是太子，已為了長安城趨之若鶩的存在。

整個長安城都沉浸於太子已定的欣喜之中，坤寧宮的一角荒蕪淒涼。

“今兒是什麽日子，外麵怎麽這麽熱鬧？”

皇後一直被足在此，終日不得外出。仍舊是名義上的皇後，可這宮裏，什麽人都能來踩一腳。

好在，皇上將足，阻絕了的腳步，也阻擋了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的試探。

“回娘娘的話，九殿下為太子，外麵在慶賀太子之位已定。”邊的宮比皇後的消息要靈通，很快回稟。

太子乃國中之重，沒有哪個不關心。尤其是他們這些在皇宮的人，更是加搜羅太子的信息，以便見風使舵。

“太子？嗬！”皇後冷哼，又是太子。

的兒子，也曾是太子呢。

如今新太子已定，誰還會記得的兒子？

“居然是九皇子做了太子，嗬嗬，看來，皇上對那人的也不深厚嘛。”

這其中，最令皇後詫異的是太子的人選。

皇上在明知道韓霄是那個人所出的兒子之後，居然沒有撥反正，不但沒有認回韓霄，更讓別的人的兒子為太子。

他不是很喜歡嗎？

皇後也迷了，自以為夫妻數載，多能夠明白點皇上的心思。可因為太子之選的偏移，讓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猜測。

或許，皇上對那個人的並沒有那麽深。

既然沒有那麽深，那當初做的那件事又算什麽？

一旁的宮閉口不言，低著頭，當作什麽話都沒聽到。這些話，皇後敢說，卻不敢聽。

皇後已被足太久，雖有閑王活著，可畢竟太子已經換了人選，王家已敗，誰也不知道皇後的命運會走向何。

不該聽的話不要聽，更不能說！

“皇後娘娘此言差矣。”從門外傳來一道聲音，接著汪海帶著幾個小太監走了進來。

“君心難測，縱是皇後也不該妄加非議。”

說皇上如何，在宮乃屬大忌，即便是皇後，也不能縱容。

皇後不以為意，現在算什麽皇後？但凡是個人就能來踩一腳？

“你算什麽東西？”

皇後對汪海一直看不上眼，不過一個閹人罷了，得皇上看重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可依然在之下，哪怕被足，也要擺一擺皇後的譜兒。

汪海衝後義憤填膺的小太監擺擺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自己個兒則一臉笑容，好像對皇後的指責並未放在心上。

“咱家不算什麽，不過是皇上的邊的一條狗罷了。”

話鋒一轉，他眉眼厲。

“打狗也要看主人，咱家這條狗是皇上養的，皇後娘娘罵了我，便等於罵了皇上。”

他犯不上和皇後生氣，總歸他有皇上撐腰。

皇後哪裏聽不出來他的意思，怒斥：

“汪海，你這狗仗人勢的東西！”

昔日，從不曾放在眼裏的人，居然敢這麽和說話？

真當這個皇後了擺設？

“狗仗人勢，也得有勢可仗才是。”

汪海懶得和皇後計較，朝一旁的宮吩咐：

“去把坤寧宮的人都出來。”

有些話，是該說明白。

宮極有眼，看了眼汪海的神，又看了眼皇後氣急敗壞的模樣，沒等皇後發話，便率先應下。

“是。”

宮遵照汪海的話去人，並未請示皇後。

皇後大怒，“放肆，回來，給我回來！”

算什麽，這算什麽？

宮裏的人不聽的話，去聽汪海的話？

這不是明晃晃在打的臉嗎？

饒是皇後聲音再大，宮也未曾停留，的怒罵，反而讓宮的腳步變快，不多時，便召集了整個坤寧宮的人。

宮人們麵麵相覷，一邊看著皇後的臉，一邊看著汪海的眼。

皇後今時不同往日，可汪海依然是皇上邊最心、得力的大總管，孰輕孰重，他們十分明白。

看到人都到齊了，汪海這才重新開口：

“傳，皇上旨意。”

此言一出，人群跪倒一片。唯有汪海和皇後站在那裏。

汪海沒有繼續念下去，而是將目轉向皇後。聖旨在此，猶如皇上親臨，哪怕是皇後也不該站著接旨。

皇後整個人無力又惶恐，有一種不安的預。從汪海對的態度，到聖旨的出現。猜到了什麽，又不敢相信。

眼下，與汪海的對峙也那般無關要。皇後神恍惚跪了下來。

“王家品惡劣，殘害宮妃，對子不慈，實乃愧對皇後之位。著即日廢除後位，擺冷凝宮。”

冷凝宮是什麽？

是冷宮，是這座皇宮最冰冷的角落。

冷宮，廢後。

皇後被這兩個詞刺激到了，不顧禮儀喃喃自語：“不會，不會，不會的！”

的聲音越來越大，直到遮蓋了汪海的聲音，傳到每個人的耳朵中。

汪海不影響，一直把聖旨念到結束。

“欽此。”

聖旨已下，再沒有回頭路。

坤寧宮這位主子，最終了廢後下場。

“不可能，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哪怕有聖旨在前，皇後也無法認同。要親口聽皇上說，不相信他們這麽多年的還抵不過王家的破敗，抵不過那些無關要的小事。

皇上如瘋了一般衝了出去，還沒到門口，就被小太監們團團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