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克制了許久，這才沒有讓自己出丑。

緩了一會兒后，才開口說道:“我想讓你去帶兵出征，皇阿瑪子還未好，定是不能親自去的。

太子爺又是份尊貴，不僅皇阿瑪不讓，只怕是滿朝文武皆是不會同意，而你貝勒也是冊封了許久，在名分上也該一了。”

直郡王想要趁著這次機會，讓他給自己掙一些軍功回來，就算這次康熙爺仍舊不直接冊封他為王，手里有著軍功，日后在在面對變上，也對自己更加有利一些。

四爺與直郡王從前或許關系還不算太好，倆人分明站在兩個陣營之中，只是卻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倆人越走越親近，連著四爺自己心里都有些想不明白。

眼下瞧著直郡王在看著自己時，眼中是真真切切的關懷，即使理智上他覺著自己應當防備著直郡王一些，可在瞧著他這幅模樣后，就算心里有再多的打算和防備，都丁點兒生不出。

“老四可是有什麼顧慮？”直郡王只瞧著他這幅糾結的模樣，便知曉他心里所想的，只是眼下倒也不方便把話說的太過明白，況且那些個事，他也并不想與他說的太清楚。

“倒也稱不上什麼顧慮，只是覺著老十四在軍中呆了那麼久，都沒有理好的事，只怕我去了也還是一樣的結果。”

“我相信你，憑著你的能力，絕對能把這件事辦好。”直郡王若非心里有十足十的把握，也不會明著和他說著。

“可……。”

不等四爺把猶豫的話說出來，太子爺已經從里頭出來，垂著頭一副喪氣的樣子。

眾人見了，連忙拱手行了一禮。

太子爺在走到直郡王和四爺旁時，腳步略微停了停，隨后才若無其事的繼續走著。

對于這件事，四爺也只是在才剛剛宮時聽見的，不然也不會這麼急匆匆的把福晉與側福晉二人扔下，便急忙的過來。

這次直郡王走進去，四爺與其余貝勒皇子倒沒有資格進去，只能滿心焦急的侯在外頭等著。

里頭康熙爺明顯仍舊在盛怒之中，對著太子爺都沒有毫收斂的惱怒，在對著直郡王更加不會有半分收斂，只聽著里頭不時的傳出幾句怒斥聲，和茶盞摔落在地上的聲音。

四爺聽著里頭的靜，心里止不住的擔憂，眼角瞥見汪常，小步挪了過去，湊在他旁，低了聲音說著:“如今皇阿瑪子還未好全，若是在這麼惱怒下去，只怕是子撐不住。”

“正是這個理兒，只可惜萬歲爺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唯有寇常在的話還能聽進去幾分。”汪常滿臉愁容的說著，倒是沒注意與四爺不經意間便說了宮聞。

“寇常在？”四爺把這幾個字再邊轉悠了一圈，視線一直瞧著汪常，見他沒有什麼警覺的神后，才繼續說道:“之前倒是一直聽聞寇常在得寵，卻也沒想到如今竟是會如此得寵。”

康熙爺的子讓人捉不，喜怒不定。

若是惱怒之中時，更加讓人不敢上前，就怕牽扯著自己上。

而后宮那些個妃嬪，也是躲閃都來不及，哪里還會眼的往上湊。

“若說有多得寵倒也不見得，只是老奴瞧著這位小主花樣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更多。

這才能惹得萬歲爺高興，便也愿意多去瞧著兩眼罷了。”

總是汪常如此說著，四爺心里卻不這麼覺著，不管用著什麼手段，既然能夠逗得康熙爺高興，這手段便就是不凡。

況且還未有孕，在短短幾日功夫就已經把一個答應的位分直接晉級了常在，若是按著這樣的趨勢，再過幾日就是晉級貴人他只怕也不會驚奇。

只是寇常在于出上，實在是有些不好看，連著那些個宮為妃的一半家室都比不得，如今又是一而再的晉升卻有些于理不合。

這些事和這些話，四爺也只敢在自己心里想一想，萬萬不敢宣之于口的。

這頭，正在他胡思想的時候，直郡王從書房走出來了，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見著他一副走神的模樣，好奇的問道:“這是在想什麼呢！這麼神？”

“寇常在。”

四爺沒有任何的防備之心，在聽著直郡王這麼問著，便直接把心里話給說了出來，在說完后才反應過來，只是在想要開口補救明顯已經晚了。

直郡王面上同樣收起之前那副笑臉，板著臉眼神帶了幾分復雜的看著他。

“寇常在是皇阿瑪的人，不管你想什麼，亦或者有什麼心思，這個念頭都是不能打到皇阿瑪人上去。”這番話，直郡王更是幾乎要湊在了他耳旁說著的，就怕被旁的人聽了去，故意謠傳著。

眼下康熙爺正寵著那個寇常在，或許不會如何，可四爺日后的前程和心積慮所謀劃的一切，只怕是要付諸于東流了。

也不怪直郡王會如此張，實在是惦記天子的人，這是多麼嚴重的罪名。

“大哥想到哪去了，我從不是好之人，況且也更加不會覬覦皇阿瑪的人。

只是，方才聽著汪常公公說著，皇阿瑪惱怒時，也只聽寇常在的話，我方才便一直在想著這些事。

那樣的出，如今了宮卻又屢屢的皇阿瑪喜，位分又升的如此快，讓后宮里其余娘娘如何想。

若是長此已久，只怕會寒了眾人的心。”

后宮里的妃嬪并非是隨意招進來的，多數還是為著拉攏前朝互相牽制著這才納了那些個大臣的兒宮為妃。

從前這些個平衡之事，康熙爺做的極好，自是自從康熙爺子上舊疾復發后，子有些大變，與從前倒是判若兩人。

對于自己從前后宮里那些個嬪妃，一個都瞧不上，反而對著這麼一個出低微的農家興趣，又牽扯出這許多事出來。

“皇阿瑪心里自是明白，如今做著這些個事，必然有他的道理。

我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罷了，若是讓人知曉兒子心老子的后院事，只怕要被人議論。”直郡王冷著臉，頗有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與他說著。

“我自是知道，只是瞧著那些跟了皇阿瑪一輩子的妃嬪，眼下為著這麼一個人黯然傷心，心里就忍不住惱怒。”

四爺有此傷倒也不是為著旁的，只是上次在花園見著佟貴妃，見著那副傷心的模樣，心里才有些憤憤不平罷了。

從而自在心里把寇常在化為了迷人的妖行列，畢竟若是尋常的人，哪里能做出這些個事，也更加不能把康熙爺整顆心都拴在自己上。

“不管怎麼樣，皇阿瑪后宮的事，咱們作為兒子的不要參與。”直郡王臉有些發黑，又鄭重其事的告誡了他一番。

“是是是，我不過是有而發罷了，哪里就這麼嚴重了，瞧瞧大哥的臉，黑的都快趕上鍋底了。”

四爺埋藏起心里的酸，看著直郡王臉上有些發黑的表，忍不住開口打趣幾句。

“這次的事，我已經幫你在皇阿瑪那爭取了，最遲明個兒一早圣旨變回下來，你也回去好好準備一番，別讓我與皇阿瑪失。”直郡王拍著他肩膀，鄭重其事的說著。

“大哥放心，我定會盡力的。”

“不是盡力，是萬無一失。”

直郡王滿臉認真的糾正他，這次的機會難得，若是他也跟著十四爺那樣，只怕連帶著之前掙下的軍功都要盡數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