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氏對妾沒有毫敬重之意，妾……妾這才想著薄施懲戒罷了。”李氏在初初見著福晉過來，面上閃過一抹別扭的神，有心想要替自己分辨兩句，只是在才剛剛抬起頭，對視上福晉的臉后，又有些不甘心的把話重新吞咽了回去。

“薄施懲戒？”福晉重復著的話，最后幾個字更是尤為加重了一些音調，顯然心里對于眼下的這樣做法也同樣并不滿意。

“還求福晉息怒。”李氏連忙提起擺直接跪在地上，在見著姜氏這幅模樣，心里也同樣有些害怕。

不過好在四爺眼下并不在府里，若是能夠遮掩過去在四爺回來后，也必然是不會知曉這件事，或者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因著李氏自覺自己現下與福晉站在同一條船上，只覺著不會棄自己于不顧。況且，姜氏與李氏之間并沒有任何妨礙，論著寵姜氏并沒有如何得寵，不管怎麼想，都沒有殘害的理由。

若非福晉授意，何至于做出這樣的事，更加讓眾人落得了一個手段狠毒的印象。

“起來吧！出了這樣大的事，等四爺回來可如何是好。”

福晉一邊說著一邊嘆息了一聲，活一副被愁壞了的模樣。

“如今四爺已經離府半月有余的功夫，誰知道肚子里懷著的是不是四爺的孩子。”李氏眼睛一轉，半真半假的說著。

福晉聽著這話，眼中明顯是一亮，隨即轉過看著，卻又不得不克制些自己，免得讓人覺著自己臉上的神有些太過顯眼。

“荒唐，此事事關重大，豈容胡說。”福晉板著臉，故意訓斥了幾句，以顯示自己的公正。

“并非是妾胡說，只是四爺在府里時，攏共也不過才去了兩三次罷了，怎麼就那麼好的福氣有了孕，況且當時與現下都過了多久。

怎麼在四爺沒離開府里時，就沒出過毫異樣，眼下四爺不在府里了，才懷了孕，不是野種又是什麼？”李氏越說越覺著有這樣的可能，雖然們幾人是住在一個院子里的，可若是夜里趁著天暗沉溜進來，們也是注意不了的。

“莫言胡說了。”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只要能夠制造出證據，都可以打的姜氏再也翻不了，福晉心里還是愿意支持李氏的，只是端要看是各種手段了。

倆人一時相顧無言，瞧著偏殿姜氏那又是鬧得人仰馬翻的，這才抬起頭朝著那邊走過去。

“奴才拜見福晉，側福晉。”年清婉臉上一副焦急的模樣坐在外室中，等著里頭的消息。

早些府醫還在里頭瞧著，邊還有一應的奴才跟著，也不算是壞了規矩。

因著這樣的事也算是不干凈，倒也忌諱旁人進去，故而年清婉只能在外頭坐著等著，見著福晉帶著李氏過來，這才不不慢的起行禮。

“快些起來吧！姜氏如何了？為何會留著那麼多？”福晉瞧著是滿臉心疼擔憂的問著，一雙眼睛更是時不時的朝著里頭瞧過去。

實則，對于姜氏如何，倒也并不在意，反而只是想要知道，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有沒有掉。

“眼下府醫還在里頭瞧著呢！如今奴才也不知究竟是什麼況。”年清婉抿著，不愿在多說半句。

福晉拿著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跟著在這一同等下去。

好一會兒，府醫這才走出來，朝著福晉拱手行了一禮，滿臉惋惜的說道:“姜格格的這一胎是保不住了，倒也可惜了一個多月的孕。”

“懷孕了？你沒有診錯？”李氏因著驚訝，連著發出來的聲音，都有些尖銳的刺耳。

“奴才醫雖說與宮里頭的太醫比不得，可有無孕，還是能夠瞧得出來的。”

聽著李氏這番話，太醫面上顯然也同樣有些不好看，若是質疑旁的事也就罷了，偏偏這樣的事，府醫如何肯甘心的應承下來。

“奴才不知姜格格什麼地方做錯了，竟惹得側福晉要下如此狠手。”年清婉見狀，也不等李氏開口替自己辯解，便立馬轉跪在地上，神悲戚的開口說著。

“你休要在這里胡言語，姜氏目中無人，對于沒有毫敬重，我不過是薄施懲戒罷了。

既然懷有孕，為何自己不肯說？依我瞧著，還不知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是不是與什麼人茍合，所有的孽種。

如今沒了，也算是一件好事，省的日后生下來，混淆皇室脈。”李氏臉有些發白，心里雖然早就已經想過了會是這樣的結果，可在聽著府醫親口說出來后，心里還是多了些許懼意。

一邊抖著，一邊仍舊有些不甘心的替自己辯解。

“姜格格往日里一直小心謹慎，對側福晉恭敬有加，不知哪里得罪了側福晉，竟要遭如此滅頂之災。”年清婉直直的看著，直了腰板毫沒有閃避的說著。

“平日里瞧著年格格就與姜氏走的親近，如今看來倒也不只是走親近。”福晉心里本就看不慣年清婉，眼下在見著如此維護姜氏，替說話，自是要尋著麻煩。

“奴才喜靜，姜格格也喜靜，這才沒事的時候坐在一說說話，也好打發打發時間罷了。”

對于福晉的突然發難，年清婉并不以為意，更加沒有毫懼怕。

“奴才一向謹小慎微，從不敢做出半點越距之事，今個兒不僅無端被罰累的失了孩子，且還要遭側福晉這樣的污蔑，日后若是傳揚出去，只怕奴才再無面存活，索還不如今個兒一死了之，倒也還能保全面。”姜氏在府醫出來回話時就已經清醒過來了，在把福晉和側福晉的話盡數聽進耳中后，這才翻下地走出來。

因著才剛剛沒了孩子，臉上一片慘白。

雙眼含淚的盯著李氏和福晉二人，眼底劃過些許不易察覺的恨意。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四爺在府里時便就不來你屋子里，怎麼你就偏偏有了孕，我瞧著你這孩子分明就是野種，如今知曉事瞞不下去了，這才想要托我做墊背的不？”李氏冷哼著，既然四爺并不在府里，還不是要任由著說是非黑白。

“李氏，莫言胡說。

四爺去哪個院子都是就有記檔名冊的，這件事豈容你胡說。”福晉一改之前的態度，明顯又站在了年清婉這邊，冷著臉斥責著。

之前明明是已經說好了的，眼下不過是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又重新翻臉不認人，也是弄得李氏一頭懵。

“還求福晉替奴才做主，替奴才這個還未能出世便沒了的孩子做主。”姜氏跪在地上，聲音哽咽的說著。

“你才剛剛沒了孩子，子正是虛弱的時候，地上涼斷斷不能這麼跪著，快些起來吧！”福晉先是安了幾句，而后才轉過看著李氏繼續說道:“李氏蠻橫，無故責罰姜氏，收回你管家的權利，自己回去閉門思過吧！”

福晉雖然想要直接置了，可眼下依著在府里的地位和威信度，顯然是不可能做著這樣的事，而能夠把掌家的權利給收回來，已經是實屬不易，也同樣能夠讓高興的一件事。

“福晉，這件事可是你……。”李氏瞪著眼睛看著，明顯是沒想到會出這樣的結果，心里有些吃驚，才剛剛張了，想要替自己辯解。

不想話還沒說完，就被福晉截住了話頭，直接讓人把李氏給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