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萬古:茍在天牢做獄卒》第29章 大佬的信

這一頓斷頭飯,龐黑虎講了很多。

黑虎山起初只有一小山匪,不過五六人而已。

龐黑虎加之后,郭天旭看他生彪悍勇猛,又講義氣,便認他當了二弟,逐漸把山寨給他打理,自己于幕后。

經過這十年的發展,還有前幾年的兵荒馬,山上已有土匪八百余人!

吏,滅滿門,為禍方圓五百里,無人能管。

龐黑虎沒說他們靠山的名字,只講他們是河東郡最大的土匪群,最兇時奉命襲殺過四品巡察使,卻從未被朝廷清剿過。

而那位大人,已于去年京,從封疆大吏了朝堂大佬。

黑虎山遠在千里之外,除去每年上貢的銀子,對那大人已無用,卸磨殺驢在理之中。

龐黑虎敢忌恨郭天旭,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卻對那大人萬分畏懼。

他家里還有老母,有不親戚,不想滿門死絕,必須管住,不能對方名字。

……

第二日。

天還未亮,張武便來到天牢。

他不喜歡出紅差押解犯人去砍頭。

但問斬這一天所有獄卒都很忙,你總得出一把力。

從灶房端著熱湯,給忙碌的獄卒們挨個送了暖子,最后端一碗來到九號獄,算是特殊照顧。

“湯大人,喝完這碗熱湯,準備上路吧。”

老湯爬起來,面復雜地看著年,又往蒿草下埋信的地方看了一眼,臉上閃過哀求之

張武視若無睹。

只是把湯往前一遞說道:

“當太麻煩,你暗算我,我修理你,至死都不能清凈,湯大人你灑了一輩子,到頭可得把持住,不要破了功。”

這算勸諫,也算警告。

老湯若是不顧臉面,直接從草堆里把信拿出來,張武一定拎桶糞湯來,當場給他灌下去!

至于信,張武看都不會看,直接燒灰。

管你有什麼驚天大,跟我又沒有一錢關系。

見他態度如此堅決,老湯無奈,只得唉聲嘆氣著把熱湯一飲而盡,仿佛是認命了。

“拷走!”

隨著張武一聲令下,兩個獄卒給老湯戴枷上鐐,架出牢房,準備奔赴菜市口問斬。

不出片刻,重刑區整個干凈了,獄卒們也走得差不多了。

但凡來到牢里的犯人,有坐牢一年以上的。

大坤律法里沒有“監”這個概念,坐牢只是過渡,方便上頭提審你。

古代勞力短缺,不會讓你憑白蹲在牢里白吃白喝。

案子慢則一年,快則半月,肯定給你判下來。

要麼殺頭,要麼流放,輕的就是強制勞役,替府修城建墻等等。

四周一片空曠,黑暗而又寂靜無聲,只有通道墻上的油燈噼啪作響,忽明忽暗。

張武心里突然升起一種孤獨

蕓蕓眾生,除自己以外,皆是曇花一現。

這牢里的人來來去去,不甘也好,怨恨也罷,終會離去,沒有人能一直陪著自己。

以前六叔在時,還能和他講幾句心里話,而今舉目去,全是悉的陌生人。

“再過幾十年,六叔一走,恐怕我真要變孤家寡人。”

張武心里一聲苦笑,竟也忍不住長吁短嘆起來。

回歸眼前,老湯留下的信還在草堆底下。

死囚離開后,獄卒們會清掃牢房,這信遲早會被人撿到。

若是哪個不開眼的獄卒打開看了,發現里面的,管不住講,難保不會再出現天牢被鎮洗的況,屆時自己也不會好過。

“燒掉算了。”

張武把信件撿起,封面沒字跡,正要放在油燈上引燃,卻突然想到了什麼,愣住原地。

“不對!”

“這段日子以來,老湯的家屬并沒有來,房里也沒有紙筆,更沒聽說他家人讓獄卒們帶過信。”

“犯人牢時也要換囚服,上什麼都不許帶。”

“那這封信,哪里來的?”

張武陷沉思,突然頭皮一麻。

來牢里看過老湯的只有一個人,而且沒誰敢搜他的

“閣老?”

而今大坤有四位閣老,各個權傾天下,地位凌駕于眾臣之上,朝廷的一切軍政大事皆由他們四人主持。

這種人,對誰不滿,只要眼皮子,下面立時便會有一派吏落馬。

“他把這封信給老湯,而老湯又想通過我,把信送給鎮司……”

“也就是說,這位閣老大人,都不敢把信直接給皇帝!”

張武打了個冷,從頭涼到腳。

這信里的容,開了絕對會形一場驚天風暴,閣老都有可能被卷下馬。

只有這樣,他才不敢直接把信上皇帝,而是讓老湯這個死囚出手!

人都死了,什麼也不怕了。

張武本來想把信燒掉算了,如今卻是不敢了。

這封信,必須有個下落!

但不能落在自己上。

否則老湯死了,信沒上去,閣老肯定會查。

押送完死囚,獄卒們下午回來便會打掃房間,大家都沒看見信件,這段空檔期只有自己和幾個獄卒在牢里!

老湯死前你還送一碗熱湯,這信除了在你手里,還能有誰?

屆時閣老會找你,要麼通過鎮司把信上去,要麼你就去死!

“媽的!”

張武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像握著個定時炸彈一樣趕把信塞回草堆下面。

想讓獄卒們找到信,但又閉住不把里面的容講出去,很簡單——

潑一盆水,讓信掉就好。

字跡模糊了,什麼都看不見,獄卒們撿到也沒用。

每個牢房角落里都有木桶,方便犯人們大小便,佯裝打翻桶,了信,誰也挑不出病。

“既然要讓信掉,我何不先看看容?”

“朝堂斗爭與我無關,但人總要居安思危,萬一信里的容與我有關呢?”

“不然為什麼讓我送信?”

一念至此,張武出牢看了看通道,確定無人,回牢以迅雷之勢將信件拿起,取出信便讀起來。

出乎他的預料,信里什麼料都沒有,只是一份非常骨的書。

字寫得方方正正,一看便是出自書法大家之手,但卻提到了“姿勢”、“野外”、“用口”等字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書。

“媽的,古代人也玩得這麼浪?”

張武臉皮搐著,看了看落款最后的時間,大約是八年前。

整封信里也只有一個名字,什麼靜萱的。

也就是說,這封信是某個人,在八年前給這位靜萱寫的書。

“搞什麼飛機?”

張武蹙起眉頭,把信裝回信封里,丟在草堆下面,一腳將糞桶踹翻,看著糞水把整封信徹底淹掉才捂著鼻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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