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崽后王妃吵架從來沒輸過》第2章 和離
半夜,子時。
盧清歡背著包袱,抱著睡得迷迷糊糊的兒,小心翼翼地推開屋后的窗戶,連夜翻山逃跑。
盧清歡抱著兒,翻山翻得氣吁吁,這小丫頭長得越來越快,眼看就要抱不了,但為了擺追風的追捕,還是要趁著晚上,多走些路,逃得越遠越好。
一連走了一個多時辰,碧水村已被遠遠地拋在腦后,繼續往前就是道了,只要等到天亮,再攔住一輛過路馬車,之后就可以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盧清歡放下兒,了一把頭上的汗,從包袱里出一塊大餅,邊啃邊等天亮。
彎月沉天際,一亮從東邊出,與此同時,“噠噠”的馬蹄聲也從大路的另一邊逐漸傳來,愈發清晰。
盧清歡出一塊碎銀子,牽著兒站在道旁,翹首以盼,等著夢想中的馬車出現在視野中。
然而,馬車沒來,來的是一匹馬,馬上還有一個人,長得麼,還有那麼一點眼。
盧清歡眼睜睜地看著那匹矯健的黑馬朝自己駛來,在面前停下,一獵裝的英俊男人翻下馬,蹙著眉頭看向,以及牽在手里的小姑娘。
盧清歡目瞪口呆。這個人,這張臉,這副表,不會認錯,是的那個死鬼老公程景郁!
天吶,這也太魂不散了,死了還要來找麻煩,什麼仇什麼怨啊!
眼前所見實在太過出乎意料,盧清歡看著面前神不虞的男人,搶先一步結結地開口:
“——你...你是來冤魂索命的嗎?”
老實說,時隔五年,再次見到盧清歡這個人,程景郁是有一點被驚艷到的。
與五年前那個又黑又胖的人比起來,現在的盧清歡,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
——不過,就算長得再又有什麼用?還不是一個徒有外表,里卻蠢鈍如豬的人,哪里及得上他的清妍一分?
當初若不是這個該死的人,仗著尚書府的權勢,得他娶了,今日睿王妃這個位置,便該是清妍的!
想到這里,程景郁的眸中瞬間劃過一冷冽殺意,手中佩劍微微出鞘一寸。“是啊,”他皮笑不笑地看著面前的人,緩緩近,“盧清歡,有長進了,你猜得不錯。”
只要在這里殺了這個人,那麼回去之后,他就可以和清妍順理章地在一起了。
盧清歡直覺不妙。雖然這個男人長得很帥,眉目疏朗,氣質邪魅,一襲獵裝更襯得他長玉立,盡顯英俊,但剛才他眼中的那抹殺意,自己絕不會看錯。
頓時下意識地帶著兒往后退了幾步。
不管對方是人是鬼,現在的境,都是一樣的危險!
就在這時,一直躲在后的盧悠悠卻忽然掙開了的手,張開雙臂,擋在的前,仰起頭對著程景郁結結道:“壞、壞蛋!你不準過來!不許欺負阿娘!”
程景郁似是現在才注意到這個跟在盧清歡邊的小家伙,可是還沒等他細看,盧清歡已經一把將兒撥到后。
“你……你有什麼事就沖我來!不要傷害悠悠!”
“悠悠?”程景郁掃了一眼后的小姑娘,“是……”
盧清歡鼓足勇氣,起膛:“我兒!”頓了頓,又道,“也是你的!”
程景郁愣住了。
兒?他什麼時候,不聲不響地就有了個兒?!還是和盧清歡的?!
見他面黑如鍋底,盧清歡吞了口口水,道:“五年前……你下獄前的那天晚上……總、總之,悠悠是你的兒!虎毒還不食子呢,你你你……對我有意見可以,但你絕對不準悠悠!否則我就跟你拼命!”
盧悠悠也跟著開口,聲音脆生生的:“壞蛋!你要是敢阿娘,我也跟你拼命!我咬死你!”
著面前一大一小,眉眼間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母,程景郁的心中,忽然刺痛了一瞬。
當年,父皇賜死母妃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攔在傳旨太監的面前,然而,無論他怎麼威、哀求,他還是救不回母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被一白綾吊死。
自此,他在宮中,再無依靠,人欺凌。
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活在這世上有多艱難,他是知道的。
想到這里,程景郁深深地嘆了口氣,右手一抬,收劍回鞘。
罷了,一切還是等回了京城再說吧。
……
三天后,京城,睿王府。
牽著盧悠悠走進這座大宅院的時候,盧清歡的腦子還是蒙的。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天,就被發配到了鄉下,都沒來得及好好看上這里一眼。
結果五年過后,又回來了,世事變幻,當真奇妙。
盧清歡正抱著兒長吁短嘆,一個輕溫婉的聲忽然在一旁響起:“喲,這不是二姐姐麼?王爺居然把你帶回府了?”
來人正是的二妹,尚書府三小姐,盧清妍。
盧清妍一鵝黃衫,腳下步步生蓮,慢慢地朝走近了。
一雙目似嗔非嗔,柳眉似蹙非蹙,材纖細宛如風中弱柳,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刮跑。
盧清妍掃了一眼跟在邊的盧悠悠,瞬間了然:“原來是為了這個小雜種,也是,再怎麼樣,王爺也不會讓他的親骨流落在外,可惜——”
湊到盧清歡邊,幾乎是在的耳朵上說話:“就算你有了王爺的孩子,這睿王妃的位置,也是我的!”
說罷,驚呼一聲,雙一,坐倒在地,旋即便拿帕子掩住了半邊臉,“嚶嚶”地聲哭了起來。
盧清歡目瞪口呆:好演技啊!這演技,放到現代能得多個奧斯卡啊!
這靜著實不小,程景郁很快就循聲過來了。看到盧清妍正伏在地上泣,他一個箭步上前,小心地把扶了起來,旋即對著盧清歡怒目而視:“怎麼回事?!”
不待盧清歡回答,盧清妍已然搶先一步,噎噎地開口:“嗚——不怪姐姐,是我……是我不小心……”
程景郁打斷:“分明就是推倒你的,你還為辯解!”說罷,又看向盧清歡,“盧清歡,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盧清歡無所謂地聳聳肩:“我沒有解釋。反正我說不是我干的,是自己跌倒的,你又不信。”但接著,話鋒一轉,“不過有一件事,我倒是一直想和你談談。”
看著程景郁,滿臉嚴肅,一字一頓:“程景郁,咱們和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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