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凝竟然也會有事要他“恩準”？

終於願意跟自己說話了嗎？方才也不願意他看別的人的，可是心中對他並沒有他想象中得那般失？

蕭昊乾心跳加快，又驚又疑，懷揣著一種怪異的期待看向翠翹，“想要什麽？你說。”

翠翹見他信誓旦旦，表反而越發奇怪，一咬牙，道：“皇後娘娘說，讓皇上將周妃宮中的大小宮人都抓起來，一應件都拿出去燒毀，家床榻烈酒消毒，周妃所中十之八九是慢毒，下度之人必定就在其邊！”

蕭昊乾聽到這裏就已經心下一沉，“徐德，立刻去辦！”

太醫等其實也有此想法，隻是他們先前不敢確定而已，畢竟妃嬪宮殿的東西，可不是他們想懂就能的，焚燒宮妃之，若猜想是錯，那也是不小的罪過。

但若是皇後開口就不一樣了，這後宮本來就是的，願意主承擔此責，他們也放心不。

可翠翹還沒有說完，看著蕭昊乾，突然跪了下來，“皇後娘娘還說，讓皇上將那個嬰兒找回來，試毒！”

嬰兒！試毒！

蕭昊乾心中一個咯噔，驀然瞪大了眼睛，猶如五雷轟頂般，踉蹌了一步，呆在原地。

太醫等也是愣了愣，旋即不知想到了什麽，臉慘白，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

嬰兒，試毒……難道皇後娘娘胎氣、做噩夢乃至流產都是因為中毒？可他們為太醫，本什麽都沒有發現啊？！

若此事是真，那他們……他們怕是要給那夭折的孩子陪葬！

即便，那其實本不算個型的嬰兒，他畸形、可怕、扭曲，讓人看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甚至讓看過的人都忍不住犯惡心、做噩夢，可蕭昊乾永遠都記得那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是他和夏語凝期待了很久的孩子！

難道，難道那不是意外？是有人下毒，是……

蕭昊乾臉大變，不顧一切地衝進了殿中，好巧不巧，正好聽見周妃那十分虛弱的、若有似無的，“那孩子……上是黑的，今兒我才想起來，想找太醫院問一問……咳咳，誰想半路就被暗算……我現在是越發肯定，那孩子去得不簡單了。”

夏語凝也站了起來，屏風後，的背影異樣的單薄，似在微微抖，好像隨時都要倒下一般，讓盛怒而來的蕭昊乾頓時氣息一頓。

“語凝！”他大步走了進去，兩臂不顧一切地抱住了夏語凝，“你冷靜點，此事我會查清楚的，你冷靜。”

周妃方才舒醒，記憶還有些混，見此景，一時間竟沒想到行禮，而是微微的羨慕。

可接著，立刻就發現了夏語凝臉上出的那仿佛被髒水染般的嫌惡和憤怒，周妃正要提醒蕭昊乾小心，但夏語凝已經發瘋一樣歇斯底裏地驚出聲！

於此同時，力抬起手臂，用盡全部理智與力氣將蕭昊乾狠狠推了出去！

“滾開！！”夏語凝怒吼，“誰要你查？誰需要你查？！蕭昊乾，你不要自作多，那個孩子是我的不是你的！你把他還給我，還給我！！”

蕭昊乾悶哼一聲，子後仰，在混的驚聲之中，牢牢站穩了！

“你……夠了嗎？”他低下頭，麵鐵青發綠，好似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渾繃。

門口匆忙走出的徐德臉一變，忙轉將所有人都敢了出去，連門也關上！若是可以，他還想把周妃也帶出去，但周妃才剛醒，他不敢。

夏語凝在殿中狂笑，笑聲淒厲癲狂，冰冷輕蔑，曾幾何時，夏語凝也這麽對著蕭昊乾笑過，甚至，在笑過之後還暗暗發誓，必定要取他命！

這樣子的夏語凝，蕭昊乾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忍耐很久，但此刻，他突然忍不下去了。因為他見過了言笑晏晏的夏語凝，對自己溫和調笑的夏語凝，同自己呼吸親昵的夏語凝……他嚐到了甜頭，所以越發覺得那些過往難以忍，一一毫都不想讓他們再度出現！

更重要的是，孩子沒了，夏語凝傷心、難過，難道他就不傷心，不難過了嗎？

憑什麽，憑什麽他就必須忍夏語凝的冷待和恨意，那他自己呢？他能恨誰？是如今還在邊境虎視眈眈的南蠻？還是不知何時會出現的宵小番邦？或是那搞砸一切的方浩？還是容嚴？是容雲？！

憑什麽他就要忍耐，要理智？憑什麽？憑什麽！！

“那也是我的兒子！！”蕭昊乾憤怒至極，悲涼至極，“夏語凝，我也很痛，我也很難過，難道你以為，我會去故意還自己的兒子嗎？你怎麽能將所有的恨意都發泄在我的上？你怎麽敢？！”

周妃神複雜，翻開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蓋住了，斂眸閉，假做不察。

這，終究是他們之間的事，周妃，亦或是那伊蘭姍，都不過是陪襯，是外人。

夏語凝譏諷地冷笑，“我怎麽敢？你說我怎麽敢？這個孩子怎麽來的？你自己知道！他是怎麽傷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他是中毒而死，中毒……這宮裏還有誰會對我下毒？！”

蕭昊乾也在冷笑，怒焰高漲，“還沒有證據，你憑什麽就覺得是？也許是周妃呢？”

周妃在被子裏打了個哆嗦，驚恐地苦笑，哪有這本事啊。

“所以，你還要包庇是嗎？”夏語凝氣得渾發抖，“你他、媽是眼睛瞎了耳朵聾了嗎？已經對我和孩子過一次手了！”

“你沒有證據！”蕭昊乾還是那句話，他神複雜，目裏，藏著一拒絕，“你沒有證據證明是，這還是個懷疑，萬一是南蠻的細呢？！”

這一個月，伊蘭姍極出雲楓閣，桂嬤嬤且就在伊蘭姍邊，更是沒有發現半點異常！

他如何相信？

他怎麽敢相信？

若果真的是伊蘭姍，如果真的是他……蕭昊乾心下一，他寧願是因為容雲，是因為容嚴！否則，留下伊蘭姍的他，念在救命之恩份上將人供奉為貴妃的他……

就真的是，殺子兇手了。

“你怕了是吧？”夏語凝怨毒地咬牙，“你怕我說的是對的，你怕容嚴、容雲是無辜的，你怕你不蝕把米，是不是？！”

“你閉！！”

忽然間，銀瓶乍破之聲響起！

打起來了？！

周妃大驚失，猛將被子掀開，“皇上息怒！皇後……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