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蘭姍終於反應過來，驚懼地掙紮著。

夏語凝猛然甩了個掌過去，將打倒在地，沒有多說什麽，需要發泄，需要聽到慘！

一拳，一腳，又一拳，再一腳。

伊蘭姍痛得滿地打滾，角被夏語凝幾個掌打破，整張臉好像都爛了，額頭也撞破了，頭發也被抓得窩一般，最後整個人都隻能發出息和慘，難以呼吸。

桂嬤嬤等人倒吸口涼氣，不敢抬頭。

容雲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這一幕，背後也浮起皮疙瘩，頭皮發麻。

夏語凝的恨意如此巨大，令人心驚。

終於，夏語凝被蕭昊乾拉住，他無奈地說道：“你不是還有話沒說嗎？”

“話？”有什麽好說的，一切不都已經明了了嗎？夏語凝振臂揮開蕭昊乾的手，卻見伊蘭姍還帶著期待看向了蕭昊乾，目一閃，忽然笑了起來，“對，我是有話想說。”

伊蘭姍艱難地出手，“昊乾哥哥，昊乾哥哥……你救救蘭兒，蘭兒救過你的啊，你忘了嗎？你忘了嗎？”

蕭昊乾目一冷，“當初你救我，我承諾你貴妃之位，你我早就已經兩清。伊蘭姍，你自己做了什麽，捫心自問，可對得起我，對得起西晉？”

伊蘭姍渾一僵，下意識搖頭，“不、不是的，是夏語凝陷害，肯定……咳，肯定是陷害，……跟你說了什麽？蘭兒什麽都沒做啊，我沒有……”

“死鴨子，”夏語凝笑了出來，忽然抬起腳，狠狠踱在出來的手上，“你做了什麽，我來告訴你。”

“啊！”伊蘭姍痛得渾發抖。

夏語凝冰冷地俯視著，秋水瞳眸滿是殺意，豔全寒骨冰棱，“你被夏季追殺，但夏沒有殺你，他把你藏了起來，把你培養工，以備不時之需，對不對？”

伊蘭姍怨毒地睜開眼，“你胡說！”

“後來夏家倒了，夏被華惜青與華雲所救，夏這個人，膽小懦弱，本該就這麽茍且生的。結果，華惜青死了，”再惡毒膽小的人，也有自己的緣分，夏語凝卻對這段緣分嗤之以鼻，“夏為了給報仇，把你送回了皇宮。”

“不是的！”伊蘭姍寒直豎，向著蕭昊乾瘋狂搖頭，“不是這樣的！我、我是死裏逃生，我……昊乾哥哥，我自己找過來的，真的！”

蕭昊乾冷冷睨了一眼，眸中沒有半分波，那是看死人的眼，也是看敵人的眼。

伊蘭姍啞然，忽然明白了什麽，卻又有些遲疑，害怕地抖著，卻見蕭昊乾收回視線，將目放在夏語凝上。

那麽無奈與溫，那麽期待而苦，那麽想要靠近卻又止步於前，那……才是看人的目，惴惴不安，又難以移開。

所有的掙紮在此刻都變了無用功，伊蘭姍心涼如冰。

夏語凝嗤笑，腳尖用力一碾，在聽到一聲慘後，又緩緩道：“你利用容嚴離間我和蕭昊乾，事出破綻後，又利用暮雲連替你背鍋，可我不信，所以你又用前務府總管來洗白……”

“好像我一懷疑你，就立刻有人出現給你洗白，這世上哪有這麽多巧合？”夏語凝狠狠地折磨，目越來越冷，“第三次，你又用你宮靈兒的命，甚至還想趁機殺了我的孩子……”

伊蘭姍悶哼著，慘笑起來，“……可我，還是功了。”

抬起頭，痛得扭曲的臉上，出一個諷刺的笑，“夏語凝，你知道嗎？你懷不了孕了，你已經徹底壞了！你永遠也當不皇後了！！”

“你這毒婦！！”周妃與容雲臉大變，蕭昊乾也是心下一沉，殺人的然而起。

伊蘭姍狂笑，突然之間，什麽都不在乎了，隻是眼角墜著冰涼的淚水，盯著蕭昊乾，“永遠也別想給你生孩子，昊乾哥哥，這是你背叛我代價，哈哈哈，代價知道嗎？這是你活該……”

“是他活該，不過，我也沒打算再要孩子了。”

笑聲忽頓，伊蘭姍看向出聲的人，夏語凝瞇起眼，突然用力一跺。

“啊！！”伊蘭姍瞳孔驟，眼前發黑，幾乎暈了過去。那截手臂整個凹陷了下去，夏語凝幾乎踩斷了的手骨！

痛得白眼翻，四肢不停搐，緩了許久，才終於恢複了意識。

卻聽夏語凝道：“若是周妃這次死了，也要了給你背鍋的人了吧？對了，還有雲兒，你害了容嚴還不夠，還要害雲兒……”

周妃咬牙，容雲也是一臉憤慨。

“可惜，你失敗了！”夏語凝聲音陡沉，“你以為你事事都做得天無嗎？在花瓣上刺字的確難以發現，可你每次都看那幾盆花，真把別人當傻子了？”

伊蘭姍呼吸一滯，“你……”

“李源送藥給太監，太監將毒給司花坊。周妃掌管後宮宮務，必然要與我接，你知道周妃喜歡賞花，所以你讓司花坊的宮在屋子裏下毒……你真是厲害啊，這次我和孩子若是一起死了，周妃也隨之死了，這宮裏不就隻剩你一個了嗎？”

伊蘭姍吭哧地笑開，倏而又冷下臉，“是，又如何？你贏了，還說這些廢話做什麽，殺了我吧。”

既然的昊乾哥哥都不了，心中都沒有了，死了，又能如何？

誰想，夏語凝卻不屑。

“賤人！”狠狠罵了一句，“別自我了，你以為你真的喜歡蕭昊乾？你若真的喜歡他，會幫著夏算計蕭昊乾？夏對他抱有何等仇恨，你會看出來？”

伊蘭姍臉大變，仿佛最純潔的所在別人侮辱，再度掙紮起來，“你胡說！我是為了——”

“你開始是為了活命！後來是為了報複！然後是為了權利！”夏語凝聲若碎金，鏗鏘帶煞，嘲諷而輕蔑地冷笑道：“別用什麽來給化自己的自私了，你幫著夏對付蕭昊乾，幫著南蠻對付西晉！”

“京城被炸，死了多人？”夏語凝瞥過那裳上的蓮紋，目嫌惡，“真是玷汙了這樣的純粹彩。”

“你胡說！我是他的，我比你他！！”伊蘭姍徹底瘋狂，不允許別人侮辱的，不允許別人質疑的純潔！是他的！！

夏語凝突然俯，再次掐住的脖子，將人往那滿是的殿中帶，神瘋狂，“你不他，他也不你，你最後看一眼，他看的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