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玉竹隻是個普通婢，針對又有什麽用？

夏語凝思來想去，似乎都隻能想到自己，伊蘭姍想要利用容嚴挑撥和蕭昊乾的關係，南蠻細相擁容嚴分化皇室達的目的，若是一個容嚴不夠，再來一個玉竹&……

夏語凝頭皮發麻，想到容嚴和玉竹同時因為蕭昊乾而出事，那個時候的自己，十之八九就要如了容嚴的意，跟蕭昊乾徹底決裂，做出什麽事來都不足為奇。

可即便那個時候躲過一劫又如何？現如今，容嚴和玉竹還不是出了事？該死的南蠻！

夏語凝看著手中的信，臉越來越難看，忽地將信給了阿大，“將這封信拿給暗衛，讓他們盡快送回京城，我們去江南縣衙，抓鬼。”

……

與此同時，西晉京城，帝宮下。

雲楓閣已夷為平地，新修的佛堂才砌了紅牆，從宮外運送而來的佛像有高僧護送，周妃請來印，代夏語凝送佛像暫中興佛殿，才將印放回了棲宮。

蕭昊乾正從帝宮下走過，將至棲宮時，就看見了捧著印慢慢走過的周妃。

“仁德法師可點過燈了。”點燈祈福，今世戾氣，許來世福祉，為了那個自己還未出生就已經夭折的兒子，蕭昊乾可謂用心良苦。

周妃才要進棲宮，一時沒有注意到蕭昊乾從拐角出現，聞聲一時愣住了，慌忙捧著印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平吧。”蕭昊乾神淡漠，先一步踏進了棲宮。

周妃屏息，這才慢慢跟了進去，請邊的公公將印放回原位，邊對蕭昊乾道：“仁德法師兩個時辰前就已經請佛像宮，一個時辰前開始念超度經，聽聞要念三十遍，臣妾想著先將印送回來，稍後便去跪經。”

蕭昊乾看了一眼，轉坐下，“你已累了一天，跪經就不必去了，這份心意朕會記住。”

周妃同邊的侍對視一眼，滿臉忐忑。

去跪經並不是為了讓皇帝記住這份心意，但若要解釋……似乎又不那麽容易取信於人，周妃一時為難，“那、那臣妾就在自己宮中給小太子祈福，您、您看如何？”

皇子雖已逝，但眾人卻不知從哪裏知道了皇帝給他留了一道賜封太子的詔書，雖如今已然派不上用場，但眾人私底下還是將其稱為小太子。

蕭昊乾默了默，“……你既有心，自去便是。”

周妃鬆口氣，皇帝心神疲累，想來並無多大心裏搭理，也不敢聲張，靜悄悄的便要離開。不想才邁開腳步，便到一道寒氣襲來，驟然鋒利的視線如跗骨之蛆般從後背上遊走而過，一骨悚然的覺油然而生。

周妃不明覺厲，還以為是自己哪裏熱鬧了蕭昊乾，正要請罪，就聽一聲清厲的冷喝驟然響起！

“趴下！”

咻——

破空之聲劃過耳側，周妃未及反應，整個人就被侍撲倒在地，幾道影子刷刷落地，快不及眨眼，周妃就被掀了出去。

“啊！！”周妃大驚失，驚恐失聲。

蕭昊乾的聲音不知從哪個地方傳了過來，帶著說不出的暴戾和煩躁，“閉！”

周妃條件反地捂住了，“……”嚶，沒了皇後娘娘的皇後簡直比刺客都還要可怕一萬倍！

周妃晃晃悠悠地被人扶了起來，而後才看見了軍與暗衛將一個太監圍在了中間，形勢已然非常明朗，那刺殺的刺客單刀赴會，定然是準了蕭昊乾每日都會來這裏靜坐，卻沒想到，四周的軍和暗衛反映得如此之快。

此刻三兩下就被拿住，周妃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他的麵目，就聽到哐啷一聲，兵落地。

蕭昊乾始終好整以暇，沒有半點張。

“就知道會有網之魚，今兒個可算把你給挖出來了！”徐德冷笑，從容自若地一拂塵，回頭對蕭昊乾行禮，“皇上，這人是直接殺了，還是送去大理寺？”

蕭昊乾微微瞇眼，卻提起了一個幾乎被眾人忘的名字，“夏可還在刑部？”

徐德微怔，“呃，應該在的。”雖說是個注定要死的欽犯，但畢竟也算是夏家之人，若是真的死了，刑部尚書怎麽著也會遞個折子上來。

“那就好，”蕭昊乾盯著那奄奄一息的刺客，驀地冷笑，“不著急，先帶下去。”

周妃呆愣愣地站在一旁，等所有人都去了，這才猶猶豫豫地上前，“皇、皇上，那臣妾……”

“你驚了，去休息吧。”

蕭昊乾站了起來，神冰冷，目無之，仿佛這些日子的頹敗與傷神都不複存在，又重新變了那個運籌帷幄、深謀遠慮的狠戾帝王。

他掃了周妃一眼，“今日之事，勿要外傳。”

周妃渾一震，想起方才突然出現的此刻，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到了什麽，卻又有種似是而非的覺。

皇上……到底想要做什麽？

茫然地跟著自己的侍回了寢宮，整宿都在噩夢與危機之間輾轉反側，直至第二次清晨，方才被一條消息驚醒。

在刑部大牢的夏竟然又被人救走了！

周妃神恍惚，眼前一會兒閃過昨日的刺客，一會兒閃過刑部大牢的夏，接著，畫麵又定格在了蕭昊乾那深不可測的眸子之上。

“該不會……”周妃心驚跳，放下了碗筷，“是昨夜的刺客救走了夏吧，可是……”

“娘娘！”正當周妃為某種約可見的所困擾之時，宮走了進來，笑逐開道：“您聽說了嗎？南邊傳信來了！聽說是皇後娘娘派路過的將士傳話來的，皇上今日心好，連早朝都提前散了呢！”

周妃一愣，這個時候夏語凝來信？驚訝道：“皇後娘娘傳了什麽話回來？”

宮道：“也沒說什麽，就一兩句安的話，”捂笑了笑，“不過皇上聽了心裏舒坦著呢，好些日子沒笑了，今兒都在朝堂上笑了呢！”

周妃默然，半晌輕歎，著自己手邊致的宮中碗筷，無奈道：“宮外海闊天空，看多了的確能讓人心裏舒坦，皇後娘娘本也心開闊，這樣也好。”

宮看了看，突然靠近，“娘娘可想皇後回來？”

周妃眼皮一跳，狠狠瞪，“今後再讓本宮聽到這些話，本宮親自撕了你的！”

宮悻悻，不敢多言。

“娘娘自然是要回來的，”周妃站起，“我倒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