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權醫妃》第78章 救兵趕到

轟隆隆!

鴛鴦閣外的驚雷平地而起,恍若千軍萬馬同時揚蹄踏來,將沉沉的夜幕碾得碎。

北慕辰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一的冷汗衫。

不過四下很安靜,別說是金戈鐵馬,甚至是沒有一多餘的響

柳南薰就躺在他側安睡,呼吸均勻,似乎幾個時辰前近乎將折磨致死的心絞痛不過是他的一場夢。

北慕辰微微鬆了口氣,開床簾起下床。

床頭邊冷掉的香爐不再冒著嫋嫋青煙,隻落了幾縷從窗戶外進來的冷白雨在上頭,忽然之間,北慕辰心頭好像也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涼意。

在那個噩夢中,千軍廝殺,河,哀鴻遍野,目驚心。護衛軍在他周一個接一個倒下,他們拚死抵抗,用替他殺出一條突圍之路。

他渾,踏著同袍戰友們的,跌跌撞撞地走著,走著,甚至分不清這裏究竟是哪裏。

皚皚白雪落下,覆蓋了所有的首,鮮卻從雪被底下不斷滲出,在他的腳底下蔓延開來……

北慕辰倏地握了手掌,大步向門口走去。

“王爺!”守在外廳的小丫鬟連忙迎上來,擋在北慕辰跟前行了個禮,“都過了亥時了,您還要出去?不在夫人這裏過夜嗎?”

亥時?

北慕辰心頭一驚。

“怎麽會這麽晚了?都沒人醒本王嗎?”他記得他剛躺下的時候,也才不過辰時左右,可沒想到這一瞇眼,一天就過去一半的時辰了。

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啊!

畢竟他是軍旅之人,平日行軍打仗總有留一個心眼,不敢睡得太實,以預防各種突襲和意外,即便現在並非戰時,又是在自己的王府上,他也不至於睡得這麽沉吧?

“夫人吩咐了,聽沐管家說,王爺您為了東南水患和難民的事,都已經熬了幾天幾夜了,好不容易休息一會兒,若是沒有要事的話,就別來打擾了。為了讓王爺好好休息,夫人還專門讓李大夫拿了靜心安神的香薰給王爺助眠呢。王爺可覺得休息好了?”小丫鬟試著問道。

北慕辰,大概是睡得太久,反而覺得筋骨有些綿,使不上力氣。不過柳南薰的一片好意,他又怎麽忍心拂了?畢竟他也確實是好久沒有休息好了,也難怪會一沾到床就睡死過去。

“嗯。本王還有點政務要理,你去伺候夫人吧。”

說罷,北慕辰便往外走去。

白天的滂沱大雨到這會兒隻下得淅淅瀝瀝,整個地麵上都是薄薄一層積水,滿園的海棠樹更是被打得枝葉零落,好生淒涼。

這時,他才看見夜中有一個人影伏在門前幾尺開外,一衫已經被大雨淋得變了濃鬱的青灰,也不知道究竟是跪了多久了。

是薇落苑的那個丫鬟!

北慕辰心頭一驚,跪在這裏幹什麽?難道是在罰?於是疾步走上前去,問道:“你不是王妃邊的人嗎?在這裏做什麽?”

柳南梔呢?那個人不是一向以護手下自詡嗎,怎麽任由自己門下的丫鬟跪在這大雨裏,竟然不聞不問?

聽到北慕辰的聲音,已經奄奄一息的雨桐努力想要抬起頭,可是子一點力氣都使不上,隻能拚著最後一點力氣,緩緩手抓住北慕辰的擺:“救救……救救王妃……王爺……救救王妃娘娘……”

斷斷續續又有氣無力的幾個字,北慕辰並沒有聽清,隻約聽到和“王妃”有關。

他隻覺心裏驀地收了一下,弓抓住雨桐的肩膀,急切地問道:“你說什麽?王妃怎麽了?本王問你怎麽了!”

“王妃娘娘……被宓都衙門抓、抓走了……”雨桐張了張,艱難地出完整的一句話,便頭一歪暈了過去。

雖然隻是隻字片語,北慕辰卻覺一十分強烈的不祥的預襲上心頭。

區區一個宓都衙門,怎敢抓走他驕王的正室王妃!?

看這丫頭淋這樣,究竟是在門前跪了多久了?如果真是柳南梔出事了,那該是幾個時辰以前的事了?

北慕辰騰地站起,轉看向後麵的侍衛,怒火衝天地問道:“府中有事,你們為何不來通報!”

那兩名侍衛嚇得連忙低著頭,又互相換眼,咽了口唾沫答道:“回王爺,是、是熏夫人手下的丫鬟說,夫人有令,要讓王爺好好休息,閑雜人等不得打擾,所以屬下……”

“好個閑雜人等!”北慕辰的臉已經完全黑了下去,怒喝一聲,“來人!把這幾個擅自替主子做決定的狗東西給本王拖下去,通通杖斃!”

“王爺不要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侍衛紛紛跪了下來磕頭求饒。

這時柳南薰匆忙下樓來,見外麵跪了一地,北慕辰的臉更是沉得連看了都覺得有些心驚,不覺出一副訝異的神

“王妃娘娘救命啊!”侍衛們見到希出現了,立馬掉轉頭開始懇求柳南薰。

柳南薰小心翼翼地上前問道:“辰哥哥,這是怎麽了?他們做錯了什麽事,你要將他們全都杖斃?”

“這外麵發生的事,你可知曉?”北慕辰眸幽暗地盯著柳南薰。

方才他本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可是這會兒柳南薰出現在他麵前,他的腦海裏卻不控製地出現一個令他到十分惡毒的念頭。

柳南薰突然發作的心絞痛,他莫名其妙地昏睡一整日,柳南梔在這期間被宓都衙門帶走,被攔截的下人和被阻斷的消息……

這一切,難道隻是個巧合?還是說,有人在故意布局安排?

可他難以相信,柳南薰會做出這種事來,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隻希是自己想多了。

看著北慕辰臉上流出的懷疑的神,柳南薰麵微微發白,對北慕辰說道:“臣妾一直在房中陪著辰哥哥你休息啊,怎會知道外麵的事?熏兒隻是想讓辰哥哥多休息一會兒,才不讓他們隨意來叨擾,難道是熏兒做錯了什麽嗎,竟惹得辰哥哥如此大肝火……”

得到柳南薰的答案,北慕辰也沒有多言,甚至沒等說完話,便徑直轉離開。

柳南薰看著北慕辰飛快離去的背影,雙目微微泛紅,出狠絕的神,握在手裏的絹子一圈一圈地纏著手指頭。

這是北慕辰第二次,為了柳南梔的事,下杖殺令!

殺的,還是邊的人!

柳南梔,這個人,該死!

……

宓都衙門地牢,外麵的驚雷正轟隆隆地炸響,仿佛是什麽不安的預告。

刑訊室被炭火烘烤得有些燥熱。

柳南雪舉著烙鐵,走近柳南梔,燒得滾燙發紅的鐵塊一點點近柳南梔的左眼。

“柳南梔,你下地獄去吧!”

柳南雪狂妄地喊道。

突然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一群兵魚貫而

“住手!”

瘋狂的柳南雪聽到響聲和喝令聲,卻並沒有停下,反而狠狠地將烙鐵向柳南梔臉上過去。

早已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才不管事到底進行到哪一步,更不理會這些瘋狂的舉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呲——

烙鐵燒焦皮時發出的炙烤聲,伴著子的慘聲,以及一濃烈的味,在整個刑訊室裏迅速彌漫開來。

“啊!”

慘烈的聲令四周的人都有些愣住了。

兒!”獨孤昊然睜大眼睛,看著兒冒出一縷煙霧的手掌,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一步上前抓住柳南雪的肩膀,用力地將甩了出去。

他帶來的兵立馬將柳南雪給扣住。

已經準備閉眼“等死”的柳南梔聽到這一陣靜,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兒一個箭步衝上來,用手掌抓住了滾燙的烙鐵!

兒的臉幾乎是一瞬間便完全失去了,臉上的每一寸都有些難以抑製的搐。

兒!”柳南梔還被綁在架子上,無法彈,哪怕想看看兒的傷口,卻也沒法

這橙紅的烙鐵至有八百度高溫!雖然傷是在手掌上,可被它燙傷也絕不是什麽小傷!

“小姐,奴婢、奴婢沒事……”兒蒼白如紙的臉上滲著冷汗,用另一隻手抓著被燙傷了手掌的那隻手的手腕,似乎有意蜷起手掌,不讓柳南梔看見掌心裏被燒焦的紅褐和迅速躥起來的一大片水泡。

可是作為醫生,柳南梔怎能不知道燙傷的傷是什麽樣子?卷曲的焦皮黏連著傷口裏的水和黑的渣子混在一起,周圍是鋥亮的水泡,是想想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現在真的不敢回想,若沒有兒替擋這一下,如今的臉會是什麽樣子!

“梁鴻君,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地牢裏用私行!”獨孤昊然已經失去理智般,衝上去揪住梁鴻君的襟,一副恨不得立馬掐死這個人的樣子。

“你、你想幹什麽?我可是朝廷命!你還想出手打我不?獨孤昊然,你可要想清……”梁鴻君慌忙想要掙,卻被獨孤昊然攥得更

他這威脅的話還沒說完,獨孤昊然就一拳狠狠地揍了過來。

梁鴻君隻覺臉頰一巨大的力道襲來,伴著一陣劇痛,他整個人都順勢飛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大人!”跟著湧進來的衙役上前扶起梁鴻君。

梁鴻君哆哆嗦嗦地站起,口角滲著,歪戴著帽,氣急敗壞地指著獨孤昊然:“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毆打朝廷命!來、來人,快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獨孤昊然帶來的人自然也不甘示弱,立馬與衙役兵戎相對。

在這狹小的房間裏,了幾十個人,隨便一個小小的作都可能會傷到旁人,所以兩方都有些忌憚,誰也沒有輕易彈,就這麽互相對峙著。

焦灼的氣氛伴著爐火的烘烤逐漸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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