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權醫妃》第79章 剿匪總督府的案子

雙方已然呈對峙之態,獨孤昊然便懶得理會梁鴻君,走上前去替柳南梔解開繩索。

“唔……”

柳南梔周都是被刑之後留下的傷口,水從服底下滲出來,將原本淺的布料染得猩紅。即便是稍微彈一下,都會撕扯到傷口。咬著牙用力地吸氣,隻有這樣才能在心理上稍微緩解疼痛。

“獨孤昊然,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宓都衙門監牢,還想私自帶走嫌犯,你可知道,你這是劫獄!若是本告到皇上那裏,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梁鴻君怒罵道。

“好啊!你最好現在就告到皇上麵前去,大不了兩敗俱傷!我沒了這護城軍大統領的職銜,至還有個當大將軍的爹,不知道你丟了這頂府尹的烏紗,太子能給你什麽?”獨孤昊然本就不吃梁鴻君威脅的這一套,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反而把梁鴻君給震住了。

柳南梔心裏也清楚,沒有了太子在旁邊撐腰,梁鴻君是沒有底氣跟獨孤昊然板的。

梁家雖說也是宦之家,可如今已經落敗了許多,要跟如日中天的獨孤將軍拚後臺,那肯定是拚不過的。

不過,這次梁鴻君答應胞妹對付柳南梔,也是想要搏一把,畢竟柳南梔是驕王那邊的人,若是能除掉一個柳南梔,也算是幫太子折斷了驕王的一條臂膀,到時候就算不能和東宮結姻親,太子也總不會一點苦勞都不念他們梁家的吧?

不管怎麽說,太子是儲君,把寶在他上,勝算總要大一些!

權衡了一番利弊,梁鴻君便對獨孤昊然說道:“本審問疑犯,這是正常手續,你能在皇上麵前告我什麽?俗話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就因為是王妃,就審不得了嗎?倒是獨孤大統領你,為護城軍統帥,竟然用軍隊為私用,一路打進我這宓都衙門地牢劫囚,無論是在哪裏,都說不通這個理!”

“狗屁的正常手續!”

獨孤昊然摟著渾的柳南梔,心疼得握了拳頭,恨不能把梁鴻君也掛到這刑架上,把他施加在柳南梔上的刑法盡數奉還一遍!

原本梁鴻君還要說什麽,人群中一名公子哥突然開口說道:“梁大人此言差矣!”

梁鴻君方才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獨孤昊然上,這會兒才發現竟還有這麽個年輕公子哥,不皺起眉頭打量起眼前人來,心頭揣著此人是什麽份,為何會與獨孤昊然一起闖進他這宓都衙門地牢來。

不知是看出了梁鴻君的疑,還是接著自己上一句話,那年輕公子繼續說道:“首先,王妃娘娘如今隻是疑犯,並沒有坐實罪名,梁大人就這麽大幹戈,於於禮都不妥當。其次,我們並不是來劫獄的,而是按正常程序接管此案!”

“接管?這害人是在我宓都衙門外擊鼓鳴冤,本作為父母,正式理此案,不知道閣下是哪個部門……”

“剿匪總督府!總督就是我爹!”那公子哥斜睨了梁鴻君一眼。

梁鴻君愣了一下,原來是那剿匪總督杜子霄家的公子,杜其章。

級來說,剿匪總督杜子霄乃是朝廷正二品文大員,而梁鴻君這個宓都衙門府尹,是三品。所謂高一級死人,何況這會兒還有獨孤家的大爺在背後撐腰,那杜其章不用正眼瞧梁鴻君,也實屬正常了。

不過,梁鴻君也聽說這杜其章是個紈絝公子,隻會吃喝玩樂,這會兒怎麽會攙和到這件事裏來?也沒聽說那杜家在獨孤或者是驕王手下效力啊!

再說這杜其章,不過在剿匪總督府上任了個閑職,如今他爹杜子霄因為之前柳南雪被山賊綁架勒索一案的置不力,而被皇上打了刑部大牢,他杜其章還有什麽好得瑟的?

不等梁鴻君發話,柳南雪就先冷笑了一聲:“原來是你這個廢!要不是你爹剿匪不力,本小姐又豈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害得我們鎮國公府白白損失了二百萬兩白銀不說,連本小姐的名聲也到連累,你還敢出現在本小姐麵前?你說,你們剿匪總督府是不是早就和山賊串通了,現在也是來救這個山賊的同夥的!”

說著就指向了柳南梔。

柳南梔雖然沒多力氣了,但腦子還是清楚的。聽到剿匪總督府的名頭,就知道獨孤昊然是明白了自己的那番囑托。

他們要想對此案上手,在宓都衙門是絕對辦不到的,唯一的出路,是把這樁案子轉移出去。

正好,剿匪總督府查辦通匪一案,名正言順。

杜其章嘿嘿一笑:“柳二小姐,話可不能這麽說!我爹可是被那山賊給害慘了,所以我現在才要努力查明和山賊有關的案子,這不,聽說宓都衙門在審理通匪一案,我立馬就帶人火速趕來了!既然是通匪,那就是我們剿匪總督府的案子,還請梁大人盡快辦理接手續吧。”

“本可是奉太子殿下之命……”梁鴻君怎會讓他們這麽輕易就把柳南梔帶走,他這次可是孤注一擲,若是讓案子移到旁人手裏,難保不會橫生枝節,到時候事可就棘手了。

眼見梁鴻君又要抬出太子來,杜其章向上拱了下手,道:“我是奉皇上詔令,暫代我爹嚴查山匪綁架柳家二小姐一案,既然如今此案已有了眉目,自當移給剿匪總督府查辦!梁大人莫不是想抗旨?”

頓了頓,杜其章又說道:“何況,梁大人和本案的證人及害者都有親緣關係,讓梁大人來查這件案子,也於理不合吧!”

梁鴻君被一句“抗旨”給堵了回來,不由暗暗心驚。原以為杜其章是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沒想到辦起事來,這般正中要害!

現在事已經鬧到了剿匪總督府那裏,這個案子,他是也得,不也得了!

“既然杜公子如此有決心,本也就不越俎代庖了,這便隨杜公子去辦接。”梁鴻君拱手道。

“舅舅……”柳南雪不甘心,可被梁鴻君一眼瞪了回來。

梁鴻君知道柳南雪不甘心。他又如何甘心?可是胳膊擰不過大,太子再大那也大不過皇上!

柳南雪不敢再妄言,恨恨地瞪著柳南梔。

又讓這個賤人一次!

似乎是覺到柳南雪怨毒的目,柳南梔甚至沒有睜眼,隻是倚在獨孤昊然前,嘲諷地扯了下角。

“咳咳……”

柳南梔的子十分虛弱,實在不宜在這裏再多呆,獨孤昊然便對杜其章使了個眼

杜其章會意地說道:“此案涉及皇親國戚,又牽連繁複的人證、證,我還得先趕回總督府理一應事務,這接手續,就勞煩梁大人把公文蓋好章移送總督府了。我就帶疑犯先走一步了!”

說罷,也不管梁鴻君同不同意,命人護送獨孤昊然和柳南梔等人離開。

獨孤昊然將柳南梔打橫抱起,疾步走出刑訊室。

“小梔你撐住,賈姑娘已經在總督府等著了。”到懷裏的人越發虛弱,獨孤昊然一顆心都繃了,片刻不敢耽擱,直奔剿匪總督府。

柳南雪眼睜睜看著柳南梔又一次從自己手中溜走,恨得咬牙切齒:“舅舅,你就這麽讓他們走了?”

“那我還能怎麽辦?那杜其章是皇上欽點的人,滿朝皆知,難道你要我繼續裝傻嗎?那不是自己找死嘛!!隻怪我們千算萬算,卻算了這個剿匪總督府,我也實在是沒想到,那獨孤昊然還有這般智慧和手段,竟然直中要害,與剿匪總督府聯手,他們如今拿走這個案子,可是名正言順的。接下來的一切,我們隻能聽天由命了。”

頓了頓,梁鴻君沉沉地看了柳南雪一眼:“隻希你和你娘把事辦得妥當了,別給我出什麽紕!否則,柳南梔沒事,我們倒是全都得折在這條裏!”

柳南雪咬了咬牙:“你放心,這個局,可是我和娘親心策劃了許久的,就算他們今日帶走了那個廢,也不過是救了一時!早晚,都得下地獄!”

轟隆——

雷聲震天撼地,雨幕籠罩著剿匪總督府。

因為柳南梔還背著殺人和通匪的嫌疑,為了不讓梁氏那邊抓到把柄,所以柳南梔還是被送到了總督府的大牢裏。

不過,這件事畢竟是獨孤昊然出麵的,以前杜家沒拉攏獨孤,可一直未曾得到什麽回應,這回獨孤昊然主登門,杜其章自然要牢牢抓了獨孤昊然的。這次賣了獨孤昊然這麽大的人,日後還怕兩家的關係不親近嗎?就是在皇上麵前,獨家將軍也得多為自家爹爹言幾句吧!

為了討好獨孤昊然,杜其章特意命人準備了一間單獨的牢房,打掃幹淨,裝潢了一番,床單被褥一應俱全,幾乎與一間普通的廂房無異。

心酒早就準備了藥材在這裏等候,可見到獨孤昊然抱著一水浸的柳南梔進來,還是嚇了一跳。

“怎麽會傷得這麽嚴重?那姓梁的竟然對王妃私刑?”

“別說了,真是氣死我了!”獨孤昊然小心地把柳南梔放在床上,然後惱怒地一拳打在牆上,如果這堵牆是梁鴻君的臉,恐怕已被這一拳頭捶扁了。

柳南梔平躺在床上,見心酒俯過來查看,張了張,虛弱地說道:“兒……先看看兒……”

兒?”心酒回過頭,才看見跟進來的兒臉也極為蒼白。

的手被燙傷了!”獨孤昊然趕忙說道。

兒用手絹在手掌上胡纏繞了一圈,此刻水和濃水都滲了出來,讓布條和傷口有些粘黏在一起了。

心酒盡量放輕力道,小心翼翼地把布條從傷口上剝離開來。

“噝——”

兒倒吸一口冷氣,強忍住痛,額頭卻仍是不斷滲出冷汗。

破的水泡流著濃水,讓整個傷口看上去黏糊糊的,可謂目驚心。

“燙得很嚴重,要盡快理,我先幫你把傷口清理幹淨。”心酒深吸了口氣。

“不要!”兒卻回手,對心酒懇求道,“你先去看小姐吧,心酒姑娘,我家小姐比我傷得更重!”

“可是你這個也可能會染啊,現在可是夏天……”

“我沒事的,真的!我可以自己清理傷口,這點小事難不倒我的。你先去幫我家小姐醫治吧,求你了!”兒紅著眼睛,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心酒拿沒辦法,隻好一邊答應著,一邊趕扶起來。

“那,你們都先出去吧,留兩個丫鬟在這裏幫忙就行了。獨孤爺,麻煩你去多準備些熱水,看娘娘這傷勢,我帶來的藥材可能還不夠,你派人再去賈府取一些金創藥膏,我給你寫方子。”

心酒一番吩咐之後,大家都開始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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