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權醫妃》第93章 怒火下的重責

“什麽?這、這不可能吧,王妃娘娘!您是不是診斷有誤?”

“是啊,王妃娘娘,王爺這素質,不應該會染上什麽瘟疫啊!”

沐欽和副統領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柳南梔瞪了他們倆人一眼,居然敢懷疑的醫

“誰告訴你們底子好就一定不會染瘟疫了?素質再好,不好好惜自己,抵抗力都會下降。你們先告訴我,他到底有多長時間沒休息好了?”

畢竟不能告訴他們,北慕辰極有可能是喝了“有毒”的黑米粥,才會患上瘟疫的啊,隻好扯一些能蒙混過關的常識問題。

沐欽和副統領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會兒。

“自從皇上將這治理東南水患及其相關的所有衍生事件的任務代下來,王爺哪有睡過一天好覺?最近又……”

“咳。”北慕辰也不知道是真咳嗽還是假咳了一聲,副統領卻條件反地止住了話頭,拿眼角餘瞥了一眼北慕辰臉上的表

這一看不要,隻見北慕辰斜睨著自己,那眼神仿佛隻要他敢多說一個字,就立刻讓他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副統領趕咽了口唾沫,說話拐了個彎:“……又經常往難民營跑,最近連城裏也發了瘟疫,還真是防不勝防!”

柳南梔也沒有太在意副統領那個不太明顯的轉折,一心隻想把北慕辰為何會得瘟疫這件事給圓上,於是接道:“休息不好,過度疲勞,加上經常接患者和病原,又沒有喝過預防瘟疫的草藥,他不被傳染才奇怪!”

沐欽和羅景山都是不懂醫的人,聽柳南梔說得頭頭是道,自然也就信了,何況柳南梔也並不全是瞎扯,甚至不排除北慕辰的確是因此才染上的瘟疫。

“那、那怎麽辦?”

確信北慕辰是得了瘟疫之後,倆人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羅景山一個武夫頓時嚇得六神無主。這要是麵對強勁的敵人,他還能殊死一搏,保護好主子,但瘟疫他可辦法自對付啊!

“你們慌什麽?”比起兩個下人,北慕辰倒是更淡定一些,仿佛患病的是那個人而不是他。他皺起眉頭咳嗽了兩下,“朝廷不是出了皇榜,說醫已經研究出來了應對瘟疫的藥方?隻要及時服藥治療,沒什麽大礙。”

“你還好意思說?”沐欽瞪了他一眼,“早跟你說要好好照顧,你偏不聽!今天還想出門,還要去難民營?幸虧我這把老骨頭豁出去了,才把你給攔下來!不然,你今兒個還回得來嗎?”

說得緒激的時候,沐欽手裏的家法就在北慕辰眼前晃來晃去,隻要沐欽一個不高興,那子隨時都有可能落在北慕辰上。

“屬下聽說,瘟疫好像還分為好幾種,要經過大夫診斷之後,抓對癥的藥才能治。現在還有一種特別兇猛的瘟疫尚未研製出能治療的方子,一旦染上,恐有命之憂……這、這王爺到底是患了什麽瘟疫?要不然,屬下去請太醫過來瞧瞧?”

一邊沐欽在教育著北慕辰,一邊副統領就在著急忙慌地想法子應對了。

雖然剛才柳南梔讓丫鬟抓什麽藥來著,可副統領心道這自家王妃也不是正經大夫,別說有可能是誤診,就算王爺真是患了瘟疫,恐怕也是請大夫過來看看更好。

“怎麽,不相信我的醫?”

柳南梔直接破了副統領的心思,令對方不臉紅了一陣。

“王妃娘娘,屬下……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就是……”

“行了,一個大男人扭扭的,出去可別說是我們王府帶出來的侍衛!”柳南梔白了他一眼。

副統領有點委屈地撓了下後腦勺。

然後他又被北慕辰白了一眼。

這可是北慕辰手下的兵強將,竟然被柳南梔一臉不屑地懟了!真是給他丟人!

柳南梔接著說道:“皇榜的事,先前心酒已經跟我說過了。你們放心,我讓雨桐去抓的二號方子的藥,就是皇榜上的其中一種藥方,隻要按時服用,三日就可見病好轉,五到十日就能痊愈。不過畢竟是瘟疫,為了其他人,也為了病人自己著想,防止染,在病未痊愈之前,整個南院都要隔離,不許任何人隨意出。”

然後又給沐欽和羅景山代了隔離南院要幹的活兒,包括在整個王府噴灑藥水和給侍衛們飲用預防瘟疫的湯藥,留下量人護院即刻,其他的都撤出南院。

順便還讓人去請大夫來給所有的人診治,看看除了北慕辰以外,還有沒有別的患者,確保瘟疫不會繼續擴散。

“對了,”說完這些,柳南梔突然出一副剛想起什麽重要事的樣子,“白天我回王府的時候,看見寒穗那丫頭麵不太好,好像也有些咳嗽,大夫到王府以後,可要盡快去鴛鴦閣確診,否則,要真是瘟疫,傳染給熏夫人可就不好了,咱們王爺可是會心疼的。”

說著,扯出一調侃的笑容。

北慕辰的聲調驟然一:“你剛才說誰?”

柳南梔故作遲疑,看了看北慕辰,似乎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半晌才答道:“寒穗啊!就是柳南薰邊那個丫鬟呀!王爺你是燒糊塗了,連都不記得了?”一邊說一邊試圖手去北慕辰的額頭。

誰知北慕辰嗖地一下站起來,反倒嚇了一跳。

“你看錯了吧?本王之前已經下令,把那狗奴才關進懲戒室了!你怎麽可能會看見?”

“難道王爺不是已經下了解令,把放出來了嗎?”柳南梔一臉驚訝地問道。

“本王何時下過解令?”北慕辰半是疑半是慍怒地反問道。

是柳南梔看錯了人,還是在撒謊?抑或是,說的是真的?!

“可是,我還沒進宓都衙門之前,就見寒穗在王府中上下走了,如果不是王爺將放出來的,那看管懲戒室的侍衛還敢自作主張放人不?”柳南梔眨著眼睛,故作打趣地說道,那語氣就像是在穿北慕辰說謊。

北慕辰不更是惱怒:“本王怎麽沒看見在王府裏走?”

旁邊的副統領弱弱地吱了一聲:“王爺你前些日子忙著安頓難民營,回到王府也是呆在書房,哪有時間在王府裏走……”

北慕辰一愣,想來的確是這麽回事。這王府裏的大小事務基本都有沐欽打理,非重要的事一般不會來打擾他,這段時間為了平息東南水患的一連串事件,他要麽就是在皇宮和各個朝廷機構走,要麽就是在難民營和自己的書房兩點一線,即便是王府其他地方被翻了個個兒,他也未必會知道,何況隻是一個丫鬟的存在與否,他就更不可能會注意到了。

想著,他看向沐欽:“這事你可知道?”

沐欽用眼角餘意味深長地看了柳南梔一眼,這才對北慕辰答道:“老奴的確耳聞,似乎是熏夫人將那丫鬟從懲戒室裏放了出來。不過,那會兒瘟疫迅速傳播,難民中死亡人數劇增,王爺您正心煩著,想來是看守懲戒的侍衛們有所顧慮,便沒敢拿這等瑣事來叨擾王爺……”

“瑣事?”北慕辰怒火滔天地將手邊的茶杯掀翻在地,“嘩啦”一聲脆響,茶頓時碎骨。。“那個狗奴才連本王的人都敢,如今還不思悔改,竟敢違抗本王的命令,擅自離開懲戒室,本王看是活膩了!來人,給本王到鴛鴦閣拿人,若這狗奴才當真離開了懲戒室,就地重打五十杖,扔出王府!側妃柳南薰,足鴛鴦閣,不得再過問王府中任何事務!”

副統領跟隨北慕辰多年,卻也很見北慕辰發這麽大的火,心知這次熏夫人和那丫鬟是闖了大禍了,不過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王爺,那寒穗畢竟是熏夫人的丫鬟……”

當真要這麽絕地趕出王府去?

即便是要執行,那熏夫人能答應嗎?

北慕辰咬著後槽牙瞪了他一眼:“本王的親衛何時竟要看柳南薰的臉行事了?你們是要造反了不!”

“屬下不敢!”副統領嚇得臉一白,連忙跪下拱手認錯,利落地答道,“屬下這就去辦!”

說罷,副統領火急火燎地轉出去了。

柳南梔瞥著副統領風風火火的背影,角暈開一狡黠的笑意,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道:“這也怪不得他們。畢竟驕王府上下,誰不知道柳南薰是王爺你的寵妃,王爺不在府上的時候,這王府還不是一手遮天,招惹,無異於找死,就像當年的梁氏鎮國公府……”

看看雨桐的下場,眾人誰不膽寒?

至於北慕辰的親衛,雖然他們隻聽命於北慕辰,但自家主子的寵妃,他們自然也有所顧忌,隻有得了北慕辰的死命令,他們才能放開手腳去辦事,否則真要是衝撞了夫人,他們也擔待不起這個罪責。

或許是柳南梔這番話讓北慕辰想起了如今鎮國公府的淒涼境,堂堂的百年世家,就這麽被一個蠢人毀了幾代人的英名,如今這鎮國公府頹喪至此,要想東山再起,恐怕難於登天了。

“這裏不是鎮國公府,也不會有第二個梁氏!”北慕辰說的話,仿佛是警告柳南梔,卻與更像是在警告他自己。

從前他給了柳南薰太多寵和專權,竭盡自己所能來彌補這些年未能給名分的虧欠,他甚至害怕太過善良,會因此而到傷害,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心深覺得,他心裏那個善的子似乎和從前有些不一樣了。

抑或是,其實從來未曾變過,而是一直都是現在這樣……

這個念頭令北慕辰有些不寒而栗,立馬阻止自己深想下去。他絕不願相信,他拚盡全力去護的那個人,在自己麵前演了十多年的戲。

若真是如此,這個人該有多可怕!

“王爺這裏沒有別的事,我也先退下了。等兒抓好藥,我熬好再送過來。你現在還隻是一些初期癥狀,看似不嚴重,但務必要多家休息,切勿讓病加重,否則,我可不管你的死活。”

柳南梔心裏對於北慕辰把自己丟在宓都衙門一天一夜,令盡折磨的事還有著一個巨大的疙瘩,這次替他診治病,也不過是看在他有可能是被自己端來的黑米粥傳染上瘟疫的份上,心裏過意不去。

否則,這個薄寡義的男人,便是當真死了,又與何幹?

不鹹不淡地扔下這番話,便退了出去。

離開南院,走出不遠距離便是鴛鴦閣的院門,一陣哭喊聲正響徹整個樓閣。

柳南梔微微翹起角,信步往閣走去。

這出好戲,可等了很久了,五十杖,不過是個開胃菜罷了,好戲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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