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驚華》第 29 章 二郎神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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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支洗凈后未再蘸新墨的筆,筆尖豪略顯躁,顯然主人用了許久,令戚潯覺得古怪的,是豪與筆桿銜接之地殘留的墨漬。
戚潯想到了簡鴻前日洗筆的場景,因用劣等墨,墨亦干結塊,傷筆不說,清洗起來亦十分不易,而眼前這支筆連接之地的墨漬略顯斑駁,就好像前日見到簡鴻之時,他手里還未洗干凈的筆一般。
心跳的快了些,忙尋來一本干凈書冊,小心翼翼的殘留的墨漬結塊剔了下來。
墨塊并不多,戚潯拈了一星在指尖,磋磨時墨散開,更有種似曾相識的糙,戚潯眼皮一跳,又磋磨片刻,神越來越凝重,很快,喃喃道:“怎麼可能……”
周蔚不知在做什麼,上前問:“什麼怎麼可能?”
戚潯盯著指尖那抹墨跡看了許久,搖頭,“我還未想通。”
周蔚雖是好奇,卻也并未追問,他們同僚大半年,他對戚潯的習慣再清楚不過,若正想到案子最要之地,絕不能打擾。
周蔚悄聲去收拾長案上的書冊,又將兩個包袱帶來的文章詩賦分門別類放好,戚潯抬眼去看,口中又自顧自的道:“為什麼呢……”
站在放著托盤的長案邊,好似定了一般,可忽然,陡地醒神,轉便朝外走,路過傅玦之時道:“世子,卑職去去便回。”
傅玦不知要做什麼,還未開口,便見周蔚風一樣的追出去,“你去干嘛,我跟你一起去呀。”
戚潯不曾回答,二人一前一后的跑出了院子,傅玦看了眼林巍,“跟去看看。”
林巍跟著出去,足足一盞茶的功夫才回來,對傅玦稟告道:“主子,戚仵作去找齊山長了,說是想看學子們的出冊。”
傅玦若有所思,并未再多吩咐。
這邊廂,齊山長帶著戚潯和周蔚進了講堂后的廂房,廂房一排書柜,里頭放著學生名冊和諸多文書,齊山長道:“姑娘怎忽然要看學生名冊呢?”
戚潯道:“想看看學子們都是何時書院的。”
齊宗義自然配合,很快尋來兩本冊子,“這是最近四年的名冊,如今留在書院的這些學子都在里面,只是要姑娘自己找找。”
書院本也不算人多,戚潯自然應下,待翻開冊子,周蔚道:“你是在懷疑誰嗎?剛才那筆給你線索了?”
戚潯點點頭,沒工夫細說,一目十行看的極快,待看到于玢和諶之時停了下來,名冊之上有二人書院時間,籍貫,是否有功名在,以及書院時的考試評價和家中概況。
于玢是忻州人,父親行伍出,如今在忻州任五品參軍,母親則出當地族,他家中還有姐弟各一人,他書院兩年,起初的考試評價十分尋常;而諶書院四年,起初的考試評價為優等,他的籍貫——
戚潯眼瞳一,又仔細的想著什麼,隨后倏地皺了眉頭,又繼續翻看書頁,去看常清和簡鴻以及曾文和的記錄,越看表越是凝重。
待看完了這些,戚潯起與齊山長告辭,一路往學子們的寢舍方向去,周蔚跟在邊,想問又有些不敢問,這時,戚潯忽然停住了腳步。
幾個學子正從月門出來,戚潯看準了其中一人,迎了上去,“這位公子,有一事請教你,可否借一步說話?”
那學子看著周蔚著大理寺公服,又見過戚潯驗尸,當下神有些張,“怎、怎麼了?”
戚潯語氣親和了些,“我想問一件小事,與你無關,你不必擔心。”
對方聞言略一猶豫,“那好吧。”
戚潯往一旁走了幾步,這人跟過去,戚潯便低聲問了起來,很快,學子面上出詫異之,似乎沒想到戚潯會問這樣的問題。
他答話很快,戚潯聽到他的回答,稍作沉思,便與這學子道謝離開。
周蔚一臉茫然不解,這時跟過去,“這人是誰?你找他問什麼?”
這學子看著面生,并非于玢、周彥波他們與劉希走得近,亦和常清不算相,因此這幾日并未被頻繁來問話,這時戚潯怔怔的道:“我也不知他什麼。”
周蔚聽得咋舌,“那你問的什麼呢?”
戚潯好似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這時不答反問,“你那日說過,說看常清的戲文,有些前后不同之。”
周蔚點頭,“對呀,而后你說寫戲文就是會這般漸佳境……”
戚潯瞇了迷眸子,“或許是我錯了。”
說完這話,快步回停尸堂,周蔚被諸多異狀引的心,可又不敢打斷思路,只得馬不停蹄的跟著走,待回了停尸堂,便見傅玦和林巍不見了,守著的衙差道:“戚仵作,方大人快來了,世子剛去明禮堂。”
周蔚一喜,“好快!方大人來了,那我們便能知道早前生過哪般事端了!”又看戚潯,“走,我們也去明禮堂看看!”
戚潯卻不,轉進一旁的廂房,去翻看幾冊戲本,《雨霖鈴》和《南燕歸》已不必看了,專門將常清所寫的幾本挑了出來。
常清這兩年寫過不戲本,大部分抄本都在此,按照前后時間排開,從第一本的《春香傳》開始看,這戲本因寫的早,只略了解過故事,此番看卻是帶著目的,一邊翻看,腦子里的思緒急速轉,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又去看第二本。
先是《春香傳》,接著是《青玉案》,而后便是《金鎖記》,戚潯翻看完《金鎖記》,又去看《金枝記》,《金枝記》之后又是《步步》,而最后一本,便是常清未曾寫完的《麒麟記》,一路看下來,戚潯心底的迷霧一層一層的散了。
周蔚見神變幻,卻不說到底發現了什麼,急的火燒眉,“問題到底在哪呀?”
戚潯沉聲道:“常清沒有騙簡鴻。”
常清沒騙簡鴻?周蔚呆住,誰也沒說常清騙簡鴻了呀!
他還未理解,戚潯又抬步出了屋子,周蔚急道:“你又要去哪呢?”
“去找護院們。”
戚潯撂下一句話,抬步便往書院西側的下人值房去,這個點兒剛過午時,張強幾人剛用完午膳正在喝茶,戚潯的到來令他們有些張。
戚潯問張強,“去歲冬日整個書院都在鬧老鼠,哪些地方的老鼠最多?當時是如何分配毒鼠藥的?”
張強道:“廚房,學生寢舍,還有老庫房,這些地方老鼠最多,毒鼠藥買回來之后,一時半會兒也清不干凈,山長便讓學子們也跟著一起滅鼠,每個寢舍選一人出來領毒鼠藥,而后放在寢舍床下、柜子這些地方,至于其他講堂、琴舍,便由夫子們和堂長們管著。”
他又回想片刻,“學生寢舍地方大,越是之地老鼠越多,整個東邊老鼠都多。”
戚潯想了想,“可能帶我去看看?”
張強自然應下,帶著他們又往寢舍去,走到半路,卻見一個衙差領著諶幾個朝外走,他們遇見,衙差先上前道:“戚仵作,卿大人回來了,讓將學子們請到明禮堂去問話。”
戚潯和周蔚對視一眼,宋懷瑾回來了,那方乾便到了,心底著急起來,與眾人點頭致意,而后便朝著學子寢舍而去,諶幾人回去看,不明白戚潯和周蔚要去做什麼。
戚潯拎著擺,幾乎小跑起來,待到了寢舍之地,張強指著常清幾人的屋子,“就是這一片,這邊地勢有些低洼,夏日還容易積水,養出許多老鼠來。”
常清和曾文和、簡鴻等人都住在東側,足見這學子們的寢舍也大有貧富之分,戚潯道:“那西側呢?能帶我去看看哪個屋子住著哪些人嗎?”
張強走上回廊,帶們往西邊去,又指著屋閣道:“這里是周彥波四人住著的,此是于玢,那邊是諶,再往前走便是何有為住的屋子了,他離劉希很近。”
戚潯腳下不停,而學子們剛離開,窗戶大都半開著,戚潯邊走邊從窗戶看進去,面上神肅然,某一刻,忽然在一窗前停了下來。
窗戶開了半扇,屋大半景致一覽無余,戚潯別的地方未看,只將目落在榻幾之上,榻幾上擺著幾冊書本和一只青瓷茶盞,好似主人前一刻還在此溫書,而這屋子的主人似是富貴窩里長大的,榻幾上還鋪著一張青的錦緞桌帷。
……
方乾今日無差事,下朝后本已歸府,卻不想大理寺卿忽然尋上門來,一聽和白鹿書院的案子有關,方乾也十分詫異,這案子他知曉,可與他有何干?
待聽聞臨江侯世子主辦此案,且在白鹿書院等著之時,他一刻也不耽誤的上了馬車往書院趕來。
待到了書院,便知傅玦早在明禮堂等候,他又畢恭畢敬的至明禮堂面見。
宋懷瑾去請人,先去了吏部衙門,得知方乾已歸府,又去方乾府上找人,找到方乾的時候便派人回來報信,因此傅玦提前到了明禮堂。
得廳門,方乾一見傅玦便躬行禮,他已至而立之年,而眼前的青年不過才二十出頭,可他是響當當的鎮北軍統帥,大敗西涼,為大周立下汗馬功勞,雖然還未襲其父侯爵,可滿朝文武皆知,等著他的,只會是更大的封賞。
“沒想到是世子親自查辦此案,不知下能幫什麼忙?”
傅玦示意方乾落座,開口時語氣和緩,“方大人出自白鹿書院,回京任職后,還數次來看老師,此番,當知道書院的案子死了四人吧,劉希,楊俊,曾文和,常清,你認得幾個?”
傅玦雖是一副和氣模樣,可方乾浸場多年,已察覺出幾分微妙來,心底一,面上更為配合的道:“劉希我知道,是我們吏部員外郎劉大人家的獨子,他出事之后,劉大人告假多日,已是病倒了,我來書院之時,曾見過他兩次。”
“至于這個楊俊,我印象不深,這個曾文什麼,我好像也沒與他說過話,世子說的這個常清我倒是知道,且還見過。”
他直了直,笑道:“說來讓世子笑話,下有一喜好,乃是聽戲,當日來書院之時,聽聞書院有一學生寫戲文十分厲害,恰好,那出戲我曾聽過,還十分喜歡,因此我與齊山長提了一,那次便將他著一道去了妙音樓。”
“他尚未高中,齊山長他們是不太贊他不寫文章寫戲文的,下當日也做此想,卻又實在欣賞他,宴時便與他多說了幾句,叮囑他以課業為重。”
他說完,捧起一旁的茶盞抿了一口,傅玦問:“僅此而已?”
方乾點頭,“是啊,僅此而已,后來下又來過一次書院,本想見見他,可他們說常清那時抱恙在,下便算了。”
他面茫然之,“下見常清,還是前年初冬的事,已經過了這麼久了,難道和案子有何關聯嗎?”
傅玦道:“此案死了四人,他們四人,剛好都和聽戲文多有些關系,不僅如此,我們調查得知,有幾出戲文之中含著前幾屆科考的考題。”
傅玦點到即止,他相信方乾聽得懂這是在說科場題之意,本以為方乾會立刻神張起來,可沒想到方乾聽到此反而笑了,他還看向宋懷瑾,“你們是如何調查出來的?的確有此事啊。”
他一下被勾起了興致,“這種巧合,只有常聽戲的戲迷知道,每年的科考考題都變幻莫測,從經史子集到詩詞歌賦,從家國大事民生吏治到山川河海詠抒懷,能考較學子們的題目太多了,可說來說去,這些題目也都不是憑空變出來的。”
“戲文唱詞本來大都是讀書人寫就,有文雅的有俗落的,有些文辭好的著者,寫出來的不比我們這些人作的駢文詩賦差,甚至還有些相似的華辭佳句,我也是高中之后發現的,前歲宴請山長和夫子們,我還給他們講過,道戲文里也有真章……”
“等等——”傅玦打斷了方乾,“你是說,你在宴席上與他們說過此事?”
方乾應是,“我聽得戲文多,先是有一次發現《南燕歸》中有句唱詞與我那年的進士科考題相似,后來又發現《雨霖鈴》里面有一折與四年前的考題相近,那日宴上喝了酒,外頭正在唱《雨霖鈴》,我便將此事當笑話說了,也是想令他們不必那般輕鄙這些戲文。”
見傅玦未立刻接話,方乾嘆了口氣,“這些年輕的孩子個個想平步青云,是很看不上這些的,我是個俗人,還就喜歡這些,因此看到常清,對他是很憐惜的,而他飽讀詩書,文辭斐然,我還想著他能寫出更好的戲文來,可惜啊……”
傅玦此時問:“你只說過這一回?”
方乾頷首,“是,其實也是喝多了,當時他們都未在意,這些考題大都出自經史子集和前朝詩文詞賦之中,自然也有可能出現在唱詞里,也不算十分離奇。”
傅玦和宋懷瑾對視了一眼。
方乾對答如流,提起戲文便興致,并不似作假,而傅玦和宋懷瑾都沒想到,戲文唱詞藏著進士科考題,竟然是方乾告訴學子們的。
傅玦立刻問:“當日你說此話之時,在座的都有哪些人?”
方乾面上笑意微淡,他意識到了自己說的話或許當真和案子有關,于是謹慎道:“當時已經是酒過三巡,齊山長和幾位夫子半醉都離開了,在桌上的只有幾位學子相陪,我想想,那是我兩年前我第一次回京拜訪老師……”
“有一個周彥波的,是個左利手,還有個于玢的,還有個姓明的,還有個什麼的,山長說他學問極好……”
他面作難,“我記不清了,反正還有五六個人在桌上,怎麼了?我當日此言也是酒后與他們年輕人說笑,莫非惹了事端?”
傅玦并未答話,而是吩咐隨從,“去將周彥波和諶他們來。”言畢又道:“莫要說方大人來了。”
隨從應聲而去,方乾聽到此,再也笑不出來了。
……
周彥波幾人到明禮堂時,堂中只坐著傅玦和宋懷瑾,他們被問話多次,此時也不覺有他,這時,宋懷瑾看向周彥波道:“你上次說你們曾陪著方乾方大人去聽過戲?”
周彥波應是,宋懷瑾又問:“你們還記得當日方大人說過什麼和戲文有關的話嗎?”
周彥波一愣,轉去看其他人,卻見大家都面茫然,于玢遲疑道:“方大人只說他喜歡聽戲,旁的倒是未說什麼,哦,還講過當日那出戲文是何故事。”
宋懷瑾又問:“當日陪到最后還剩五六個人之時,都有哪些人可還記得清楚?”
周彥波轉看向于玢和諶,“我們三個都在,還有明崎和景浩然,他二人如今不在書院,別的便無人了,此事上次學生便坦白過。”
宋懷瑾轉眸看向了傅玦,傅玦打量著他們三人,目重新落在周彥波的左手上。
兇手是左利手,又知道戲文唱詞藏試題,還和劉希表面上關系親厚,能得他信任,這個人會不會是周彥波呢?事到如今,就算他們記得方乾說過的話,也絕不會輕易說出來。
可這時,周彥波忽然道:“方大人似乎還說了什麼戲文也有寫得好的,前朝有許多告老還鄉的吏,便是以寫戲文為生,這些人可曾是狀元榜眼。”
他如此說,諶也想起來,“是,方大人說戲文寫得好的,比得上我們所作駢文詩賦,好似還說過從前的科舉試題戲文里都出現過——”
此言與科考相關,他說完,周彥波和于玢都想了起來,二人一同點頭應和。
傅玦眸微瞇,目如劍一般懸在三人面門上,明崎和景浩然不在書院,眼前這三人便嫌疑極大,可他們如今面坦然,并不行跡,口徑更是一致,難道還會有第四人知道?
“你們可將此言告訴過其他人?”
傅玦問完,三人皆是搖頭,諶道:“與方大人分別之后我們也未如何議論過戲文了,且常清因寫戲文惹得大家不喜,尋常也無人會提這些,一來顯得不學無,二來也容易讓常清面上掛不住。”
諶此言,倒是顧及著同窗之誼,傅玦和宋懷瑾一時陷困境,兇手極有可能在這三人之中,可兇手極會偽裝,他們并無讀心之。
就在此時,外頭隨從稟告,“戚仵作和周蔚回來了。”
話音落定,戚潯和周蔚快步了廳堂,宋懷瑾先問:“跑去哪了?”
戚潯深吸口氣平復呼吸,又道:“世子,大人,卑職已推斷出了兇手作案行兇的歷程,若未料錯,卑職已知道了兇手是誰。”
說完,目掃過周彥波三人,很顯然,猜測的兇手也此三人之中。
傅玦便知適才匆匆離開不簡單,而聽見說猜到了兇手是誰,他目更是一深,也不讓于玢幾人退下便吩咐道:“說說看。”
戚潯一定神,肅然道:“此案死了四人,兇手布置常清自殺的假象,本是想讓常清做替罪羔羊,若府認定是常清殺人之后再自殺,那他便可全而退。”
“可惜自殺與毒殺大為不同,普通人分辨不出,可只要衙門仵作細致些,總會留下蛛馬跡。”微微一頓,“當然,兇手是聰明的,他布了一個錯綜復雜的局,而我們調查后才知道,此案的關竅在去歲年初,春闈之前,兇手的目標是劉希。”
“這個局的重點便是戲文藏考題,世子說得對,這是一個誤導劉希的騙局,能讓劉希相信并付諸行的,一定是一個讓他信服之人的經歷,因此我們想到了方大人,可方大人位高權重,而劉希是看了常清寫的《金枝記》才押錯了題,方大人如何做到這一步?”
戚潯轉看了周彥波三人一眼,涼聲道:“除非,是有人利用了方大人,這個人本得劉希信任,又因緣際會與方大人結,得知方大人喜好聽戲與戲文藏題之后,便萌生出了害劉希落第的騙局。”
收回目,“這只是兇手的機歷程推測,并無實際證據,可想到這一步,兇手的范圍已小了許多,兇手很聰明,可再聰明的人,也會在行兇之時留下線索,更何況,這個騙局并非兇手一人造,他有合作者,這個合作者便是常清。”
傅玦聽到此眉峰微蹙,宋懷瑾亦變了臉,“你是說常清是幫兇?”
戚潯搖頭,“他不是幫兇,因為他也當真了。”
戚潯這時轉,從周蔚手中拿了一摞常清寫過的戲文抄本,“《金枝記》是常清所寫,兇手要讓假試題藏在其中,自然要常清心甘愿去寫才行,可常清已經有《金鎖記》在京城大紅大紫,那他怎會輕易聽別人驅使?”
“除非——常清所寫戲文,本就不是他一人獨作!”
這話落定,傅玦和宋懷瑾皆是驚訝,這時,戚潯看著傅玦道:“簡鴻說過,常清一本戲文賺的銀兩,不過二三兩,可我們調查得知,他一本戲文,足有五六兩甚至更多的銀子可賺,那是他為了不財在哄騙簡鴻嗎?不是,是因為他所獲銀錢被另一人分走,而此人,正是與他同著戲文之人!”
宋懷瑾驚道:“整個書院都看不起常清寫戲文,誰會與他同著?”
戚潯眸冷冽,“此人學問好,家境好,看起來有足夠的銀錢進學,可實際卻并不盡然,他需要銀兩,卻要偽裝清高富貴姿態不愿怯,于是他想到了與常清合作,而此人在書院地位頗高,負重任,有足夠的理由與學子們產生集。”
“他幫常清想故事,常清來寫,如此,盡嘲諷的便只是常清一人,可他沒想到過,戲文寫就眾生百態,戲文里的一切細節,都是著作者的生平積累,因此,我們在常清的戲文之中,看到了屬于兇手的所見所識——”
戚潯忽然轉過目,銳利的看向一人。
“我說的對嗎?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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