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府中，曹姨娘便尋了個由頭將如慧單獨過去問話。

實在是不能理解，為什麽自己擔了那麽大風險才好不容易養在自己邊的兒竟然會做出這等搶自己丈夫的事來？

自問自己對付出了很多，從將接回邊起吃穿用度從來就沒委屈過，什麽也都由著的子來。到底還有什麽不滿的？

大夫人心中也擔憂著這事，也忍不住跟了過來。

“去門口守著。”一進門便看到妹妹與如慧正在屋子裏冷戰，便也趕忙屏退了自己旁的人，以方便說話。

“說吧，怎麽回事？”雖然曹姨娘一直縱著如慧，大夫人卻沒有慣，對總是不茍言笑的，所以如慧便下意識的怕了幾分。

“姨母也看到了，老夫人給的條件很不錯。隻要我能順利生下孩子，那在這家裏的可就是和你一樣的待遇。”如慧毫不避諱地說道。

這麽多年不甘，現在終於得了這麽個機會，不想放棄。

而且那個男人，也打心眼裏是真的喜歡他。

畢竟現在像他這麽耿直有擔當又傻傻的男人可不多了。

娘親做了那麽多對不起他的事，這麽多年他還一直縱容著，甚至為了多次與老夫人頂撞，也多年未曾納妾，著實算得上是個深義重的好男人。

至於現在這個柳姨娘，若不是和之前那個柳姨娘長了一張七分像的臉，估計二老爺也不會娶。

可見這二老爺是個專一的男人。若是自己能得了他的歡心，想必到時候他也會像寵娘親一樣寵著自己。

至於年齡，這本就不是問題。老男人怎麽了？老男人才最會疼人。

“你還知道我是你姨母！”大夫人氣急敗壞地道。“那是你娘親的男人，你怎麽可以？”

如慧打斷：“那又怎麽樣？他也隻是我娘親的男人而已，又不是我親爹。”

“你……”大夫人簡直被氣得想吐，半晌才有氣無力的丟出一句：“不知廉恥！”

聽到這話，如慧非但不惱，反而不住笑了。

“什麽廉恥？姨母和娘親自該比我清楚才是。那些算什麽東西？在這個世界上，什麽也比不得實實在在的富貴更讓人心安。”

想到老夫人的承諾，思及自己以後的生活，如慧覺得這樣的人生簡直是太妙了。

“混賬！怎麽跟你姨母說話呢？”曹姨娘沒想到不僅敢反駁，竟還含沙影的辱和姐姐，當即抬手便甩了如慧一個大掌。

“啪”的一聲，掌落在如慧的臉上，疼了曹姨娘的手，也痛了做母親的心。

“慧兒，你好糊塗！”說完狠狠的用手捶打自己的心口，不知是在惱恨如慧還是在惱恨自己。

如慧是不躲不閃挨了那一掌，然後攤攤手對大夫人道：“姨母看到了沒？娘親就是這麽我的。憑什麽打我，不就是因為我的份見不得？不就是因為我是一個卑賤的丫鬟嗎？若我也是一個姨娘，若我了二老爺的側室呢？敢嗎？”

如慧冷冷的著曹姨娘和大夫人，從趕出門的那一刻們就不再是的親人了。

因為親人不會對自己冷言相向，親人更不會在明知道自己無所依靠的時候趕出門。

是，承認是大夫人找回了，並且還為安排了以後。

可那又如何？

在離開的那一刻便說過，會讓後悔的。所以回來才不是為了跟們敘親的，回來就隻是為了自己而已。

沒想到老天爺還真是開眼，竟然讓這種好事落在頭上，讓搖一變了二老爺的側室，以後就算曹姨娘這親娘見了自己也不免要上一聲姐姐。

想想剛剛甩自己的掌的兇樣，再對比忍氣吞聲自己一聲姐姐的窩囊樣，如慧就覺得心中說不出的暢快。

曹桂蘭、曹桂枝，們平常不都是高傲的不可一世嗎？們不是張口就能將自己掃地出門嗎？倒要看看明天二老爺娶了自己之後，們誰還能給臉看！

而且已經決定了，以後一定要多留老夫人在府中，有老夫人在這對惡心的姐妹才不敢為難自己。

“你糊塗！”曹姨娘沒想到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兒竟然會變這副模樣，當即也控製不住緒嘶吼道：“黃如慧，你別不知好歹，我做這麽多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嗬嗬！”如慧抬頭著房頂笑了。“事到如今你還有臉說是為了我？如果真為了我你就該好好找個人嫁了，而不是做盡那種骯髒下流事，才讓我這麽不明不白的帶著恥辱來到這世上。你所為的你不過是你的貪，可別再說是為了我那麽好聽。”

如果不是這個人胡來，本應該是正正經經的大小姐，何至於淪為丫鬟還要害怕份暴的地步？

所以，都是的錯。都是這個人的錯，都是的自私，的貪，所以才會有這麽不堪的份報應在自己上。

但是以後，不會再有了。

既是自私之人，也沒什麽好回報的。隻要安安分分的做的姨娘，那自己也就當可有可無好了。

“如果真是為了自己，大可不必生下你！”大夫人越來越後悔自己當初沒有堅持讓曹姨娘拿掉這個孩子，否則又怎會有今日這種荒唐事出來。

“那就不要生啊！”如慧也覺得委屈萬分，憑什麽想生就生，生了又不能給自己正常人家一樣的生活。

“生不生是的事，怎麽活那是我自己的事。如此百般阻撓不就是害怕我以後會奪了二老爺的寵嗎？別以為你們姐妹什麽心思我不知道？”

如慧說著抬手指向們，毫不客氣地道：“骯髒下賤卑劣不擇手段才是你們姐妹難移的本，對我又能有多真心？”

曹姨娘和大夫人都沒能想到一直在們麵前乖巧懂事的如慧竟會這樣看待們，當即氣得直恨不能自己幾掌，問問們這到底是造的什麽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