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掌家權給了雲之後，老夫人便開始著手理如慧的事。

說到底這事也怪，都怪當時太過高興，這才一時衝說要把那如慧許給自己兒子，而且還說了那番抬高的話。

現在追究起來倒是承認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人了。不過這也沒什麽，跟兒子的幸福比起來，這些都不算什麽。

“去！”對自己邊的一個老嬤嬤吩咐道：“將這屋裏的熏香找出來。”

因為他們已經進來了一段時間，而且又一直開了門，這特製的香又是昨晚上便用上的，所以此時味道已經淡的基本上聞不到了。

若不是老夫人一開始便察覺到，也不會有人注意。

老嬤嬤跟在老夫人邊多年，自然也是見多識廣的，得了老夫人的提示很快便將那熏香燃盡的渣子找了出來。

“你聞聞這是什麽？”老夫人又問。

老嬤嬤聞言趕忙了一撮香灰在手中了，然後放到鼻尖輕輕嗅了嗅，神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這是催用的迷香。”恭敬地回道。

老夫人聞言，一把奪過那香爐劈頭蓋臉的便甩在了如慧上。

“下作的東西，一晚上都等不了了嗎？竟然對知行使用眉香，看來之前你主子的手段你也沒用！”

二兒子在外為若是被所迷，傳出去這仕途可就毀了。

若不是那曹桂蘭一直安分的待在樓家，也絕對容不得。

如今這如慧卻不行，不僅年輕，而且漂亮，若是稍微撒撒使點手段讓知行帶一起去赴任地，那還了得？

而且能使出如此下作手段的人，想必也不會安分到哪裏去？

所以這一次，絕對不能再姑息。

“你這樣的人本就不配做我樓家的媳婦！”老夫人冷冷地道。

雖然原本大夫人和曹姨娘的目的就是拆散二老爺和如慧，可們那是沒有料到會發生現在的狀況。

這下可好了，竟是老夫人主開口說不要如慧，早知如此還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接讓如慧嫁給二老爺呢！

現在的況已非昨日能比。昨日如慧還是個黃花大閨，隻要這事沒最終敲定都還有回旋的機會，現在可好了，倒是真真切切把自己變了二老爺的人。

關鍵老夫人現在還容不下。

如慧聞言，頓時如遭五雷轟頂。

不是說好的要讓做側夫人的嗎？怎麽突然就又不要了呢？如今已經是二老爺的人，不會再有別的男人敢娶了。

“為什麽？”難以置信的向老夫人。

憑什麽昨日一句便可讓自己凰變麻雀，今日又能一句將自己打地獄？

“我現在已經是二老爺的人了。”喃喃道：“不讓我做樓家的媳婦，那我還能嫁給誰？”

此時一的香灰，加上之前又被陶罐磕破了頭，此時臉上已經又髒又汙，花的不樣子，老夫人看一眼都覺得厭惡，又哪裏會管的死活。

“那是你自己下作，怨不得旁人。”老夫人平靜地著，腦中卻不自覺的想到了當年的曹姨娘。

初時也覺得這人不錯，至和兒子青梅竹馬，兒子喜歡就好。可是後來偏偏兒子卻喜歡上了那位柳姨娘，當時想人也著實可憐，永遠不知道男人何時會變心。

那時，是十分同曹桂蘭的。

隻是後來卻發現兒子竟然回心轉意不說，竟還越發疼寵縱容曹桂蘭了。心中替高興的同時，也不有些好奇，便派人查探了一番，後來才知道這人是用了手段的，那便是這迷香。

當時憐一個人不易，便也覺得有可原。隻是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卻久久不見這曹桂蘭懷孕，便再次生了疑。

結果再次調查的結果卻讓大吃一驚，這曹桂蘭居然十二三歲便勾引兒子做了那事，而且還多次落胎，最終才落得個不能生育。

而也不過是念在這是兒子第一個人，又是大媳婦的妹妹的份上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道罷了。

而且想兒子常年在外，隻要曹桂蘭留在府中不跟著他走，也沒多大事。

如今才知道錯了，不僅錯了，還是大錯特錯。

因為沒想到曹桂蘭不僅自己使這種手段不說，竟然還把這個給了的婢。想必定是嫉妒柳兒年輕漂亮更懷了子嗣，而自己年長衰又不孕，所以才想讓這如慧代替來留住知行的心吧？

不過若是靠貌和，也不是不可以諒解，可誰讓偏偏用上了這等下作的手段，這實在是讓無法忽視，也決不能忍。

可憐的如慧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想早點爬上二老爺的床將自己的貴婦夢坐實罷了，竟然會惹得老夫人如此誤會，而本人卻還毫不知。

想不通，老夫人讓二老爺納妾還不是為了樓家香火旺盛，反正早晚也會是二老爺的人，就算早一天和二老爺睡覺又有什麽錯？

“我怎麽就下作了？不是您說的將我指給二老爺，我自當要好好照顧他。”如慧咬著，卻還是不敢發作，越是這個檔口是越不敢得罪老夫人的。

大夫人失了掌家權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雖然這個家是老爺們的，可他們全都得聽老夫人的。

“你也知道要好好照顧二老爺？”老夫人認定了如慧是曹姨娘爭寵的棋子，當即看也是越發的厭惡。“用迷香迷也算是好好照顧？”

說起這個如慧倒是要惱恨起大夫人和曹姨娘了。

“那還不是大夫人和曹姨娘不想我嫁給二老爺，我唯恐事有變才會出此下策。”如慧也是委屈，當即不顧眾人的反應，一把撲到老夫人邊。

“請老夫人相信如慧，如慧是真的想好好服侍二老爺的。若不是大夫人和曹姨娘阻撓，如慧是絕對不會使用這個法子，如慧對二老爺是真心的。”一邊說一邊對著老夫人叩頭，似乎老夫人不原諒，便會一直叩下去。

“哼！”老夫人嗤笑：“什麽們阻撓？我看你們本就是事先串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