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莫氣！”見眾人都鬧得差不多了，雲這才開口勸道：“畢竟也是父親的人了，到底怎麽辦還是讓父親自己理吧！這點小事，還不值得您老人家怒。”

說著上前攙扶起老夫人：“您啊，如今正是該好好天倫之樂的時候，哪能再被這些煩心事困擾？走，孫扶您出去散散心，一會就該用早膳了。”

雲話音一落，柳姨娘也趕忙跟著附和道：“三小姐說得正是。此等小事不值得老夫人費心，還是給老爺吧！”

說著拍了拍二老爺的胳膊，示意他出麵表個態。

二老爺見雲開口自家老娘的臉便緩和了不，當即也便應道：“是兒子不孝，害母親累了。還請母親出去散散心，待會用早膳時兒子定會給母親一個代。”

老夫人冷哼一聲：“既然你能理好，那這事就給你自己理吧！”

早幹什麽去了？還不是想袒護那兩個小賤人？

老夫人說完不再看他們，當真挽著雲的手出門去了。

老夫人一走，眾人這才齊齊鬆了一口氣。

二老爺這才頗為無奈地對老夫人邊的那兩個嬤嬤道：“你們先下去吧！這裏我來就好。”

因為是得了老夫人的允許，那兩個嬤嬤便順從的將人鬆開直接丟在地上，轉跟著老夫人後麵去了。

大老爺這才趕忙上前去扶大夫人，大夫人傷得不輕，子一便痛得“嗷嗷”直。

柳姨娘見狀趕忙對二老爺道：“還是趕請大夫來給大嫂和如慧妹妹看看吧！”

二老爺點頭，便轉吩咐人去請大夫。

曹姨娘也趕忙爬起來去檢查如慧的傷勢，隻是被繩子捆著，還要先解開繩子。

對於這件事大老爺和二老爺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隻好靜靜的著一團的三個人，場麵終於安靜下來，但卻也因此變得尷尬。

最終還是柳姨娘打破了沉默，推了推二老爺道：“老夫人讓老爺理呢，老爺準備怎麽做？”

二老爺著自己一直深信不移的曹姨娘，神也變得有些飄忽起來。若不是被自家老娘發現，隻怕他一輩子也想不到這個和自己相識多年的人竟然會在自己上耍手段。

這種熏香他此前在曹姨娘聞到過不，他說自己怎麽就那麽著呢？原來竟是被人用香迷住了。

所以現在再看向這個人，他竟然開始懷疑自己心中是否真的有過。

“老爺！”曹姨娘看著如慧上的傷，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卻又突然察覺到二老爺著自己的目似乎有些不同了，當即不住了他一聲。

二老爺回神，看著的眸有些複雜。

“你說該怎麽辦？”他沉聲問道。

曹姨娘聞言不一喜，就說嘛，老爺肯定還是的。便趕忙道：“是如慧年無知，做了錯事，還請老爺莫怪。如今妾並無所求，隻求平平安安的，老爺莫要在這個時候趕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今要的是先將如慧留下來，以後再做打算。

“大哥怎麽看？”二老爺又轉向大老爺。

大老爺輕歎了口氣道：“原本你大嫂還跟我說這如慧聰明乖巧，想收做幹兒的。如今既然了你的人，那你就好好待吧！”

大夫人聞言卻是不讚同：“如慧做下這等事，隻怕老夫人是容不得了。我覺得我們還是幫尋個好人家還自由，送走吧！”

這個禍害可是萬萬不能再留在府中了。最近不管什麽事和的事到一起，準沒好事。

而且這妮子不識好歹，若真將留下來日後還指不定整出什麽幺蛾子來。

如慧一聽哪裏願意？現在好歹已經是二老爺的人了，隻要留下來就算做不側夫人，當個姨娘還是可以的。

若真把送了出去，指不定隨隨便便便將丟到了哪個窮困人家過苦日子，才不要。

要知道，樓家家大業大，有的是錢，就算隻是一個丫鬟，吃穿用度也要比一般的人家好得多。

所以是斷斷不願意離開這個富貴窩的。

“如慧不要離開老爺！”如慧不顧上的傷勢，一頭撲進二老爺懷裏。“如慧已經是老爺的人了，如慧生是老爺的人，死是老爺的鬼，還請老爺不要趕如慧走？”

原本被一年輕擁抱是件極其妙的事，可如慧現在的這副形容實在是慘不忍睹。饒是一向宅心仁厚的二老爺也不蹙了蹙眉，趕忙手將推開。

“你上有傷，坐下說話吧！”他說完趕忙理了理自己的服。

柳姨娘見狀不覺得有些好笑，看來老爺這是厭惡那個如慧了。如此，倒樂意幫一把。

“老爺，我看這妹妹已經是你的人了，而且又對你死心塌地的。您說一個孩子，到了別也是無依無靠的，還是將留在您邊照應吧！”

“你呀！”二老爺聽了，也不顧有旁人在，當即手刮了下柳姨娘的鼻梁。“還是柳兒最！”他說罷一把將人攔在懷裏。

“既然柳兒這麽說，那就先將如慧留下吧！不過能給什麽份，還得等我稟明了母親再做安排。”

他說著輕輕了柳姨娘的肚子：“站了半天也累了吧？走，我們出去轉轉，待會也該去用膳了。”

他向來不是胡來之人，人對他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原本隻是覺得多一個在旁照顧也沒什麽，卻沒想到們竟然在背地裏搞小作，如此倒是不要也罷。

還是柳兒最乖巧，什麽事都為自己著想。而且又向來心地善良，既然說留，那就留著吧。不過如慧和柳姨娘那，他以後可不打算再去了。

二老爺和柳姨娘一走，大老爺自然也沒什麽好留的了，便拉著大夫人一起走開了。

隻剩下如慧和曹姨娘尷尬的待在房中兩兩相，各懷心事。

一個擔憂，一個怨恨。一個心疼，一個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