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一群廢！”聽到下人的匯報，大夫人氣得當場就將桌子掀翻了。

“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怎麽最後沒弄死那個小賤人，反倒將自己賠進去了？”怒視著那匯報之人，口因為太過生氣而劇烈的上下起伏著。

“原本是萬無一失的。”那人見大夫人發怒，又想了想自己趕到時看到的場景，忙道：“都怪那賤蹄子命太好，正好有個白公子路過將救了。”

“白公子？”大夫人微微平複了一些，眉頭深鎖：“什麽來頭？”

“應該是路過的江湖中人，看著裝應是非富即貴。”事實如何，那匯報之人也沒看清，甚至他到的時候隻看到有一個白影閃過，連人家的角都尚沒分辨得清。

不過眼下大夫人發怒，他也隻能往厲害了說。這樣才能減他們的失誤。

都怪後院那廢運氣太好，有貴人相助，並不是他們的計劃本出了錯。

“倒是好運！”大夫人氣得在屋踱來踱去，最後憤憤地道：“下去吧！下次可不準再有這種失誤了！”

那人如蒙大赦，轉一溜煙便轉走不見了。

“母親，怎麽辦？”樓惜月這才敢上前問道。

大夫人萬分頭痛地扶額，怎麽辦？怎麽辦？怎麽知道怎麽辦？

任務失敗自然隻能作罷，下次再找機會下手了。

“這次算命大！不過也沒關係，隻要還在這裏，早晚能找到機會將除去。”大夫人說著又想到了什麽，問道：“你爹呢？”

“沒看到。”樓惜月搖了搖頭，不過隨即推測道：“不過有可能是去祖母那了。”

大夫人銀牙一咬：“這個老不死的，不安穩在鄉下待著，盡跑來給我添堵！”

瞧瞧，都做了些什麽？

居然要把這偌大的一個家教給那小賤人管？啊呸！有那個能力嗎？

一說到這個，樓惜月也跟著來氣。

“就是，我看呀就是年齡大了老眼昏花，明明這個家一直都是母親在費心打理，樓雲算個什麽東西？那老東西竟然想也不想就讓掌家，到時候一個不好弄出了損失算誰的？”

大夫人冷哼一聲：“不是要掌家嘛？我這回還真就讓好好管管！”

“母親是有主意了？”樓惜月心中一喜，趕忙開口問道。

大夫人卻閉口不談：“這事隻有我心，你就別管了。如今你年齡也不小了，也該多長點心眼，這外麵能留意的公子哥也該多留意了。”

樓惜月聞言麵一紅：“母親說什麽呢？”

輕輕跺了跺腳，不自覺的便低下頭去，這是害了。

大夫人見狀慈地拉起了的手，語重心長地道：“你呀！眼睛可要放亮點，可千萬別學那如慧，不識好歹的下作東西，如今鬧現在這個樣子，可都是咎由自取。”

樓惜月聞言眉頭一橫：“如慧算什麽東西，豈能和我比？我可是堂堂樓家二小姐。算什麽？不過是姨母人私生的雜種罷了！”

母二人正說著，卻不防何時曹姨娘已經走了進來。

待大夫人發現時人已經到了跟前，也不知剛剛們說的都聽去了多？當即麵一沉，微微有些尷尬。

“蘭蘭，我這不也是替你不值嘛？”幹笑著轉而上前拉過曹姨娘的手。“你也知道的，這麽多年你為付出了那麽多，姐姐可都是看在眼裏的。可是呢？給了你什麽？本就不懂事，不知恩，不僅什麽都沒回報你，反而還心生怨憤，把主意打到了二弟上。”

曹姨娘原本聽到們在背後說如慧壞話就已經很不高興了，此時又聽如此說，也不知就牽了哪神經，當場就炸了。

“把主意打到老爺上？那是自己想的嗎？如果不是姐姐偏想了那個法子想讓在老婆子麵前搏好，老婆子會把指給老爺嗎？說到底還不都是因為姐姐的法子有問題。”因為緒太過激，幾乎已經是用吼的了。

“蘭蘭，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說我的法子有問題，那當時我提議的時候你不也是百般讚同嗎？”大夫人哪裏肯買賬，明明就是出於好心才幫們的，現在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們就反過來怪罪自己了嗎？

簡直太不可理喻了！

“那你當時不也信誓旦旦的說要收做幹兒嗎？若是你直說的話又豈會鬧出這麽多事端來？”曹姨娘心裏憋著一口氣，爭辯道。

原本是想過來問問後院那個小賤人是不是已經被除掉了，卻不曾想卻意外聽到一直敬重的姐姐和疼的侄竟然在背後說們壞話。

若非親耳聽到，還真不敢相信一向深信不疑的親人原來竟是這麽看的呢！

曹姨娘著大夫人的眼神再無了往日的親近和尊敬，現在有的隻是一顆逐漸冰冷的心。

突然覺得有點不認識這個姐姐了？

還是那個從小疼自己，有什麽好東西都想著自己的姐姐嗎？

也許從來就沒有真的把自己放在心上吧？也許原本就是想利用自己。否則，若不是一開始百般討好自己，斷了自己的疑慮，自己又如何能甘願為去服侍那個老男人三年？

又怎會得了這該死的病癥？

又如何會多出一個見不得的兒？

這一切還不都是拜曹桂枝所賜！

曹姨娘越看大夫人便越覺得害怕，覺得心寒，冷得直打哆嗦。

人就是這樣，一旦種下懷疑的種子，便會飛快長起來，將之前所有的真真假假好好壞壞全部推翻，一概不留。

因為沒法再信任，所以也不敢再去賭那已經出現裂紋的信任。

總之，事發生到這種地步，曹姨娘和大夫人姐妹之間已經生了嫌隙，再無可挽回。

樓惜月在一旁漠然的看著，所有的事都會有母親來理，自然不用擔心，也本沒將們放在眼裏。

就算聽到了又如何，不過是個為妾的高等下人和一個妾都不是的可憐通房，堂堂樓家二小姐還怕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