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姨娘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自己的住的，隻知道自己多年的倚仗，多年的神支柱，此刻都不複存在了。

思及這些年的姐妹誼，不覺得有些可笑，也許就是自己太傻了吧，所以才會被欺騙了這麽久。也難怪如慧會討厭自己。

如果自己有曹桂枝那手段，估計著樓家早就被自己握在手裏了。

可是的親妹妹啊，怎麽能這樣對？

如今見曹姨娘回來，臉上也是一副寡淡的神。今天挨了老夫人的砸打丟盡了臉麵不說，還有原本好好的側夫人直接降了現在毫無地位可言的通房，想想就恨得牙！

“慧兒！慧兒！”曹姨娘也不管如慧作何表，隻知道現在隻有自己的兒才和自己最親了，當即忍不住一頭撲進兒懷裏。“我可憐的慧兒，是娘親有眼無珠輕信了曹桂枝，才害了自己害了你啊！”

如慧木然的將推開：“現在知道？”眼神輕蔑，還有些不耐煩：“那我以前提醒你的時候你怎麽就不信？每次樓惜和樓惜月做了壞事栽贓到我頭上你隻對們毫不懷疑而一味的指責我？”

蠢人就是這樣，知道真相後除了怨憤還是怨憤，自己本一點本事都沒有，自然隻能任人拿。

“對不起！對不起！”曹姨娘這才意識到自己曾經竟為了那樣虛假意之人做了那麽多錯事，當即直接一屁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是我瞎了眼了，不該輕信人！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

如慧見哭哭啼啼的不越發的不耐煩，當即冷斥道：“哭什哭？哭有什麽用？起來！”

若是哭能解決問題，讓一天哭八個時辰都沒關係。但是可能嗎？

所以隻有無用之人才隻知道哭，而要想的卻是怎麽解決問題，怎麽翻？

“可是我們以後要怎麽辦？”曹姨娘雖然依言起，卻依舊是哭哭啼啼的。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問道：“以前是當家主母，我們自然由照應。可如今靠不住了，又換了後院那小賤人掌家，我們這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

曹姨娘越說越難過，越說越委屈，說到最後再次泣不聲。

如慧被哭得煩了，再次吼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麽用！”

曹姨娘當即嚇得噤聲，隻怯怯地向如慧。

如慧萬分頭痛地了眉心，終究還是沒忍住將拉起來轉坐到床上。

“曹桂枝對我們又不是真心，就算還由掌家又有什麽好歡喜的？如今後院那小賤人得了勢倒也未必是壞事。”

如慧蹙眉想了想，接著分析道：“想必曹桂枝定然容不下別人搶了的位置，而後院那個如今也不是廢，若是們兩方杠上，你說是不是誰都討不到便宜？”

如慧越說越是興，仿佛已經看到雲和大夫人打得死去活來的場麵了，此時眼裏全是期待、雀躍和瘋狂。

隻要那兩方兩敗俱傷，們的機會便來了。

而曹姨娘聽如此說倒是恍然大悟：“慧兒的意思是讓們兩相爭鬥，兩敗俱傷，然後我們坐其？”

如慧冷哼一聲：“還不算太蠢！”

曹姨娘沒有太過在意的無禮，隻在慶幸好在還有個聰慧的兒幫拿主意，總算又有了主心骨。

如慧見天生就是一副被人利用的模樣，便嫌惡的偏過頭去不再看。

而此時老夫人將大老爺和二老爺去也正是商量這管家的事。

“雖然這個鋪子是我們在經營，可說到底這些東西都還是婉娘的。”樓家是怎麽起家的，他們心中再清楚不過，對此老夫人尤為念溫婉當年的善意。

“母親打算怎麽辦？”大老爺已經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可外麵那些生意到底是他打理多年，怎麽可能說放手就放手？

“你該清楚，不是我說怎麽辦的事，這些東西本來就是那兩個孩子的，我們也不過是沾了人家的，得了名了福。”顯然老夫人是堅持的。

“既然如今他們都長大了，而且你們又不同我知道便讓惜頂了那丫頭的婚事，這件事我們本就理虧，所以自然不能再占他們的便宜，如今該是他們的就都還給他們吧！”

“母親說得輕巧！”大老爺自然是反對的。一來是他自己本就有私心，二來這事他覺得他家夫人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這畢竟是我多年辛苦打拚出來的，怎麽能說拱手讓人便拱手讓人？”

老夫人一直覺得自己是知恩的，的兩個兒子自然也是知道的，沒想到自己的大兒子竟會反駁自己。

不過也不急，而是將自己的視線轉向二老爺：“知行怎麽看？”

二老爺本就對這些不甚在意，想也不想便點頭道：“全依母親的！”

老夫人滿意地衝他點了點頭，這才又向大老爺：“敬之，做人不能忘本啊！你怎麽就不能向你弟弟好好學學呢？”

“可這畢竟是我多年心。”大老爺依舊不應。

老夫人的臉變得十分嚴厲：“我且問你……”說著狠狠的將拐杖砸到地上：“你說都是你一個人的功勞，難道這些真的就是你一個人的功勞嗎？樓府的下人們就沒有出力？他們能做的你也都做得到？”

大老爺想了想，如實回道：“不能！”

老夫人才又道：“你不能的他們能做到，難道功勞就是他們的了嗎？”

“這怎麽行？”大老爺立馬反駁道：“他們也不過是為我做事罷了，下人就是下人，怎麽可以隨意搶主子的功勞？”

老夫人挑眉：“那還說著許多作甚？你也要認清自己的份，這麽多年你們也不過是在為婉娘做事罷了！而你們今天的一切便是給你們的回報！”

這個樓家實際上是婉娘建造的，而一直以來他們也不過是在幫助婉娘做事罷了，況且這些東西還都在府留了憑據的，他們如何就能忘了份占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