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俠》第十一章 烈火戰車

第二天,劉昆侖終于回家了,這韋康給他們姐弟租的房子利用率不高,劉沂蒙經常值夜班,劉昆侖更是不著家,整天不是睡客房就是睡洗浴中心,但這依然是個臨時的家,是溫暖的港灣。

一個厚厚的信封擺在劉沂蒙面前,嚇了一跳,小姑娘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問弟弟怎麼打算。

“我想買個托車。”劉昆侖說,“剩下的你幫我存著。”

劉沂蒙說:“你賣命換來的錢,你想怎麼花都行,手里稍微存點就行,將來用錢的地方多,這都快過年了,回家不能空著手,對了,你也買點東西謝謝康哥。”

劉昆侖說我心里有數,四姐回臺拿了一套清洗熨燙過的西裝來:“看看,能穿不。”正是那套被狗的雅戈爾,雖然洗干凈了但整調微微變的黑里紅。

“你康哥最近怎麼樣,讓他煙。”劉沂蒙說道。

“你又不是他媳婦,管那麼多干嘛。”劉昆侖試著西裝上,略有水,但更合了。

劉沂蒙臉一紅,抿抿,又問道:“那康哥有對象麼”

劉昆侖認真想了想說:“好像沒有。”

“哦,我做飯去,你想吃什麼”劉沂蒙歡天喜地。

“不在家吃,外面有安排。”劉昆侖換了服,揣著錢風風火火出門去了,他和人約好了,今天看車。

這個賣車的朋友水哥,是韋康介紹的,專門經營碣石過來的走私托,既然是自己人,肯定把最好的貨拿出來,不會用拼裝的翻新的垃圾貨糊弄人,他推薦給劉昆侖的是一輛當下最流行的雅馬哈太子托,但劉昆侖卻看中了旁邊一輛紅的川崎跑車。

火紅的流線型公路跑車,雙圓燈,160寬胎,造型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劉昆侖曾在一份舊雜志上看到過這種托,從第一眼起,這種公路跑車就為他和臧海的夢想,夢想就是為了實現的,只是沒想到自己實現的這麼快。

“我要這個”劉昆侖斬釘截鐵的說道,不管多錢,他砸鍋賣鐵也要買。

“呵呵,有眼力的,川崎zxr400,日本原裝沒改過,當初售價七萬八千五港幣,就是年頭長一點,是1995年的車,但里程,才三萬公里。”

“就這個了”

“不好意思,這個別人預定了。”

“不行,我就要這個”

水哥很無奈,說要不你們自己協調吧,那個買家也是康哥介紹的人,說完撥通了買家的電話,給劉昆侖。

電話通了,劉昆侖開門見山說那輛紅川崎我喜歡,你讓給我得了。

那邊顯然沒回過味來,半晌一個聲道:“你誰啊,你算老幾啊”

劉昆侖聽聲音很悉,心里一:“88號”

“啊,劉昆侖是你個熊孩子啊,你等著,我馬上到”

二十分鐘后,蘇晴氣勢洶洶的殺到,是開車來的,開一輛紅的標致20敞篷跑車,大冷的天還敞著蓬,放著震耳聾的音樂,帶著大墨鏡在車里搖頭晃腦,里嚼著口香糖,一副太妹派頭。

蘇晴下車,甩上車門,摘掉墨鏡,氣勢洶洶道:“哪個要搶本小姐預定的街跑”

劉昆侖針鋒相對,以韋康的經典架勢站著,雙手起西裝下擺叉著腰,兩人怒目相對,吹胡子瞪眼,水哥趕勸:“都是自己人,有話好說,千萬別手。”

最后還是蘇晴先沒繃住,哈哈大笑泄了氣,說得嘞,你想要姐姐就讓給你,不過你要答應一件事。

劉昆侖說沒問題,別說一件,十件都行。

蘇晴湊過來,呼氣帶著的芬芳,在劉昆侖耳畔說道:“幫我盯著韋康,看他有沒有人。”

年的一顆心瞬間從萬米高空跌落到塵埃里,他不傻,當然明白大小姐的意思,蘇晴和四姐劉沂蒙一樣,喜歡韋康,而康哥不但是自己的大哥,也是偶像一般的存在,別說爭不過,就算爭得過,也不能搶大哥的人啊。

這一刻他心如刀割,卻依然笑著說:“好啊,沒問題”

兩位買家達了協議,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這輛川崎街跑以一萬二的價格賣給了劉昆侖,他沒這麼多錢,蘇晴幫他墊了兩千,水哥又叮囑一番,說這車可沒手續,不能上牌子,別被警逮著,也沒什麼售后可言,有問題自己解決。

劉昆侖表示無所謂,了錢,開著托車就走,蘇晴駕車在后面跟著,還向他發起挑戰:“看誰先到敦皇”

寒風凜冽的街頭,一輛火紅托轟鳴而過,駕車的年連頭盔都沒戴,一單薄西裝呼嘯滄桑。

李隨風到底是個講究人,聽說他回去之后就立刻籌集資金,先還了茂二百萬,還不忘記搭救自己的四位好漢,帶了水果鮮花去探了小健,給劉昆侖買了一套培羅蒙的西裝,外加一件雪豹的黑皮夾克,帶水貂皮領子的,要多威風有多威風,至于怎麼謝韋康和吳剛的就不清楚了,這份禮肯定薄不了。

韋康實現了他的承諾,開著公爵王帶著劉昆侖來到國道邊一荒廢的工廠,在車間的地上擺了十個啤酒瓶,從腋下掏出一支手槍來道:“這是什麼槍你認識麼”

劉昆侖早已心難耐,他看看說:“認識,這是六四式手槍,警察都用這個。”

韋康說:“錯,這是德國造的華爾特ppk,765口徑,和六四式倒是長得差不多,但能差老鼻子了。”

 

劉昆侖一拍腦袋:“想起來了,007就用這個槍,康哥你哪兒弄得啊”

“這是緬甸那邊弄進來的,子彈不多,你省著點,現在先教你用槍的禮儀”

“還需要禮儀啊”

“就是規矩,任何事都要講規矩,首先不要把槍口對準你不想殺的人,其次,不打算開火的時候,手指別放在扳機上,從別人手里接過槍的時候,必須查驗一遍,現在你看我給你示范。”

韋康卸掉彈匣,拉套筒檢查槍膛,最后朝地上扣扳機,啪的一聲輕響,然后遞給劉昆侖,后者依然拉套筒檢查槍膛,扣扳機驗槍,神嚴肅,作一不茍。。

“不錯,不要覺得作多余,槍是兇,稍有不慎就會出大事,”韋康很滿意,接著教他怎麼瞄準,三點一線,怎麼二道火,怎麼打雙發速

“康哥,我都會,讓我打一槍你就知道我的水平了。”劉昆侖實在忍不住了。

“行,我就見識一下你新手的水平。”韋康說著,卻并不遞給他彈匣,而是退出一枚子彈拋過去,正要教他怎麼在丟失彈匣的況下開槍,只見劉昆侖很嫻的拉開套筒,空倉掛機,將子彈塞槍膛,套筒復位,大張,沒等韋康說話,抬手一槍,遠的啤酒瓶裂。

韋康大驚:“你在哪練的槍法”

劉昆侖驕傲的說:“從小就練,十二年槍齡,不過用的是bb槍。”

韋康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槍這麼好,玩槍也是槍,長期使用養的手和槍是實打實的,不錯,有底子就更好教了,下面我給你講講怎麼在運擊,以及室cqb的戰法。”

練了一陣子,劉昆侖問:“康哥,你以前在什麼部隊啊,我猜肯定是特種兵,要不就是空降兵再不然就是海軍陸戰旅的。”

韋康說:“都不對,我是武警。”

“肯定不是一般武警,是特警。”

“算是吧,別廢話,快打。”

劉昆侖一邊走位,一邊快速擊,槍響瓶碎,彈無虛發,很快就把兩匣子彈打了,還意猶未盡。

“可以了。”韋康說,“當初就買了一盒子彈,打一發一發,你也不用練了,可以畢業了。”

劉昆侖退了彈匣,檢查槍膛,空倉掛機倒轉槍口遞給韋康,韋康再次驗槍,放回腋下槍套,吩咐劉昆侖把每一個空子彈殼都撿起來。

“是不是還要復裝啊”劉昆侖一邊撿一邊問。

“你小子怎麼什麼都懂”韋康奇道,“我懷疑你是不是真沒上過學。”

“我看過一本書上說的,八路軍打完仗都撿子彈殼,拿回去重新裝和子彈頭,還能再用,你說765的子彈稀罕,所以我猜找人撿子彈殼是找人復裝。”劉昆侖略有得意的解釋道。

韋康說:“復裝的子彈容易瞎火,我讓你撿子彈殼是別的原因。”

劉昆侖說:“我懂,涉槍是大案,小心為好。”

韋康笑道:“人小鬼大,子彈殼你拿著吧,跟我去一個地方。”他讓劉昆侖駕車,開了半小時,來到一個八十年代建的居民小區,老式的紅磚外墻,破損斑駁的水泥路面,空中懸著麻麻的電線,晾桿上是凍得

車停在樓下,韋康從后備箱里拿了兩瓶拉油,一口袋東北大米,劉昆侖幫他提著大米,兩人上到第六層,敲開601的房門,開門的是個阿姨,說小康你來了,怎麼還拿東西。韋康說這段時間工作忙,今天空來看看小偉。

阿姨請他們進屋,東西先放在墻角,劉昆侖觀察這戶人家,家陳設老舊,生活應該很拮據,韋康步室,床上躺著一個男人,床邊擺著氧氣瓶、呼吸機、吸痰、鼻飼管和大號注,還有一盆攪拌好的流質食

臥床的男人年齡不大,和韋康應該是同齡人,他靜靜的睡著,紋,韋康看著他,喊了聲小偉,男人沒有任何反應。

阿姨嘆口氣,說現在還能照顧,等我和他爸老了可怎麼辦啊。韋康勸了幾句就要告辭,臨走時悄悄將一個信封放在茶幾上,劉昆侖目測信封的厚度,起碼三千塊錢。

回到車里,韋康點燃一支煙,目深邃,半晌不語。

“康哥,那是你朋友”劉昆侖覺康哥有話要說。

“是我發小,從小到大的兄弟。”韋康說,“當年多上進的青年,現在變了植人,躺在床上靠鼻飼為生。”

劉昆侖說:“誰害的”

“他自己作的。”韋康憤憤然,“被壞人哄了,沾上了冰,一年下來就家財散盡,朋友跑了,自己的大腦也廢了,腦組織壞死一大半,家里為了給他治病,房子都賣了,也只能維持這種不死不活的局面。”

“冰毒”劉昆侖問道,他對這個不大了解。

“對,冰毒,比海因更毒的毒品,害我兄弟生不如死,販毒的最好別讓我撞見,不然”韋康咬牙切齒,“小弟,你可不要沾任何毒品,不管是四號、冰毒、搖頭丸還是搖頭水。”

劉昆侖賭咒發誓:“絕對不,販毒的就該千刀萬剮,古仔里浩南哥他們就不,真正的江湖人士,也是有所為有所不為,康哥,咱們敦皇就不賣這個吧。”

“對,敦皇從來不毒品。”韋康說,“我有一個理想,咱們這個社會,雖然有法律,有警察,但很多壞人擅長鉆法律的,無惡不作卻逍遙法外,所以我想建立一個主持正義,維護法律照顧不到的角落的組織,你愿意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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