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俠》第十六章 年昆侖之煩惱

宏達控集團位于宏達大廈的第七層,是蘇容茂的大本營,這兒有辦公室、財務部、金融部、業務部、市場部、采購部、綜合部等部門,管理著旗下的容茂化工廠、敦皇娛樂中心、敦皇大酒店、寫字樓業部、還有遠在山西的煤礦、印度尼西亞的油井和橡膠田,全國各地包括香港的子公司都這里的遙控。

公司里養了不人,真正干活的不多,吃閑飯的一大堆,而且這幫人輒請假,打個招呼三五天不來是常事,但工資獎金一分錢不,起初劉昆侖看不慣,后來吳剛告訴他,這些員工每個人背后都有錯綜復雜的關系,是各級領導、現管、關系戶的七大姑八大姨,外甥侄子表弟表妹啥的,養著他們花錢不多,等于維持著方方面面的關系。

劉昆侖的工作時間是彈的,每天早上去云山別墅接老板上班,所謂上班當然不是坐在辦公室里開會,而是到應酬,有時候從早上七點要忙到夜里一兩點,合適的場合,老板會帶他上桌吃飯,不合適的場合他就在車里等著,百無聊賴就看書打游戲,基本上沒有屬于自己的時間,就像吳剛說的那樣,他覺得自己陪蘇容茂的時間比蘇晴這個兒還多。

這天中午,劉昆侖和以往一樣坐在老板辦公室隔壁的書室里,和書、助理等人閑聊,忽然吳剛推門進來說:“劉兒,走,吃飯去。”

劉昆侖利索的從桌子上下來,拿了汽車鑰匙,搶先一步下車庫發汽車,等了幾分鐘,吳剛陪著老板下來,上車出發,吳剛說:“南郊長安路上有一家農家飯店,到那去。”

在吳剛的指揮下,劉昆侖駕車在荒郊野外找到了這家飯店,別看偏僻,慕名而來的吃客還不,都是開車來的,寶馬奔馳不在數,他們把車停好,稍等了片刻,蘇容茂接了個電話,說:“來了。”

劉昆侖就看到一輛墨綠的老款田佳轎車駛來,車上掛的是瓊o的黑車牌,這是表示海南省的外資企業車輛,這幾年已經爛大街了,車上下來三個人,為首是個丟到人堆里找不到的中年人,應該比蘇容茂小幾歲,他熱無比,隔了老遠就出手來,和蘇容茂握手還不夠,又擁抱一下,然后和吳剛握手,又和劉昆侖握手,他后那兩人卻冷漠的很,自顧自的點煙,聊天,本不往這邊瞧。

中年人說:“老蘇,這小伙子是”

蘇容茂說:“劉昆侖,自家孩子,昆侖,這是張總,我的好哥們。”

劉昆侖喊了一聲張總。

張總說:“喊啥總啊,這麼生分,我張彥斌,是你叔的兄弟,你喊我張哥就行,咱各親各。”

蘇容茂笑道:“這不了輩分麼,昆侖,你喊他張老師也行。”

一行人就往飯店里走,這是一個很大的農家院子,房間很多,人滿為患,張彥斌已經訂好了包間,大家落座,都把煙和打火機掏出來放桌上。

飯店的菜式很,打野小公和蘑菇是主打菜,里不放那些七八糟的調味品,只放鹽,另外有些黃瓜臘皮花生米的下酒菜,大家圍著圓桌推杯換盞,喝的開心,聊的熱絡。

張彥斌的談吐和他的做派不一樣,竟然引經據典,口若懸河,聽起來像個很有學問的人,蘇容茂笑著說:“昆侖,你看不出來吧,張老師以前是教書育人的園丁哩。”

劉昆侖端著杯子站起來說:“張老師,我敬你,對了,張老師是教什麼的”

張彥斌飲了一杯酒,說:“以前在初中里代過化學,后來和校長不對付,就下海單干了,干了這麼多年也沒啥出息,全靠蘇老板照應。”

席間他們談的都是生意上的事,劉昆侖聽不懂,只顧自己吃菜,偶爾敬個酒,應酬一下,張彥斌的兩個跟班和他差不多,話也不多,這倆人南方人長相,一米七二上下,瘦削悍,穿的普普通通,毫不起眼。

兩瓶白酒很快喝完了,蘇容茂讓劉昆侖去車里在拿兩瓶茅臺過來,等他出去,張彥斌說話了:“小伙子不錯,這個年紀就是一張白紙,怎麼涂抹都立,培養的好了,將來能干大事。”

他的跟班小黃鄙夷道:“年輕的后生仔多了,這個看不出有什麼特別。”

吳剛說:“劉兒的手不錯,上回我們一起去理個事兒,到點麻煩,他一個人拿把刀,能殺退一群杜賓,這可是我親眼看到的,就不提上回替我接貨的事兒了,一般人看見兩大包錢,還不得拿了就跑,他就沒有,老老實實送回去的,可見這孩子的心態擺的很正。”

蘇容茂補充道:“昆侖出貧寒,父母都是盲流,在垃圾場那邊討生活的,窮人家的孩子,知道珍惜機會,你給他稻草,他都能抓的牢牢的。”

張彥斌眉飛舞:“那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老蘇你割吧,我就缺這樣的小孩,弄吧弄吧就是一名死士。”

蘇容茂笑道:“君子不奪人所

這孩子我留著有大用的,目前我是打算讓他負責和你這邊對接,你要是有本事,就把他挖走。”

張彥斌大笑:“你是欺負我沒閨啊”

劉昆侖從外面回來了,關于他的談話也中止了。

中午一場大酒一直喝到下午三點半,劉昆侖因為要開車,所以有所克制,喝的不多,吳剛有事跟張彥斌的車走了,蘇容茂上了奧迪車,說了句去錦江麗都,就閉上眼睛睡了。

錦江麗都是近江一高檔住宅小區,三座高層建筑佇立在江邊,一號樓下的十七號車位上停著一輛小巧玲瓏的紅越野車,十八樓的1818室主臥面向江景的飄窗,窗簾胡拉起,沉重的,原始的息聲被刻意抑著。

事畢,男人靠在枕頭上點起一支煙,的把一頭長發擱在他的前,眼神,手指在男人上畫著圈圈,幽怨道:“你說什麼時候我們才能正大明的在一起”

男人回避這個話題,起道:“我去洗洗。”

洗手間里沖水的聲音傳來,人嘆口氣,披上了睡,片刻,男人出來,拿起了子。

“就要回去了麼,不多待會”人道。

“不了,下午事多,我是空出來的。”男人穿上子,又穿上白襯,想了想說,“想永遠在一起,就只有那一個辦法。”

“有賬本還不行麼”

“賬本還不夠,需要確鑿的證據,能把他扳倒的那種。”

“他好像有一個通訊錄,記著好多電話號碼,是不是有用”

“應該有用,你找機會把容抄下來。”

“那扳倒了不會判死刑吧,他這個人對我也算不錯,我不想害死他。”人有些不忍。

“不會的,最多判個五六年,沒收財產,到時候我帶你去廈門,咱們去鼓浪嶼住上一段時間,再去麗江,租個房子開旅社。”男人人的頭發,說起這些幸福的前景,他臉上卻并無喜

人抱住男人的腰,眼中閃爍著憧憬:“別走,再陪我一會,就一會。”

忽然男人的手機屏幕亮了,他用的是銀蓋的諾基亞8850,打開手機,看到短信:康哥,我剛陪老板喝完酒,把他送到錦江麗都就回敦皇找你有事。

男人迅速起披外套,人垂淚道:“就一會都不行麼。”

“老蘇來了,我先走。”男人連子都沒穿,赤腳穿鞋,閃出門,人一陣慌,收拾凌的床鋪和紙簍里的沾滿可疑的紙巾,把床頭柜上的煙灰缸拿去倒了,在屋里噴灑著空氣清新劑,幾分鐘后,外面走廊傳來電梯抵達的叮咚聲,悉的腳步傳來。

樓下,韋康從防火通道出來,匆匆疾走,回了條短信:我在外面辦事,馬上回去。

劉昆侖來的時候走了條小路,不經意在路邊看到停著的公爵王,車牌號和康哥的一樣,那個地方距離錦江麗都走路也就五分鐘,到了樓下又看到吉姆尼,他就明白了。

奧迪a8停在吉姆尼旁邊的車位上,蘇容茂睡的香,劉昆侖足足等了十分鐘,也煎熬了十分鐘,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不知道如何理這個問題,一邊是親如大哥的韋康,一邊是待自己如子侄的蘇總,偏向任何一邊他都覺得過意不去,最終,他把責任歸結到了那個上,一定是勾引康哥的,這個紅禍水才是一切矛盾的源。

劉昆侖先給韋康發了短信,然后才醒了老板,他沒急著走,繞到遠灌木后面,隔著樹叢看到韋康離去,手機震了一下,是康哥發來的短信,他回了一個字“好。”

半小時后,劉昆侖來到敦皇,韋康已經坐在辦公室里了,看到悉的康哥,他有一種陌生和距離,但沒有表現出來,閑談了幾句,說自己的幾個朋友想到敦皇上班,韋康一口答應了,說年后都過來面試。

“就這個事兒”韋康問道。

“就這個,沒別的事。”劉昆侖心不在蔫,有一句話就在邊,但他問不出來,他真想問問康哥,為什麼要不屬于自己的人。

“有啥心事別瞞著哥,心不爽就去拳臺上打一局,要不去找個妹子打一炮。”韋康笑著說,一如既往的溫和仗義。

“沒事,我先走了。”劉昆侖出門下樓,去車棚里騎了自己的川崎400出來,戴上頭盔在烏魯木齊路上風馳電掣,速度快的嚇人,只有與疾風競速的時候,他才能拋卻一切煩惱。

韋康站在敦皇樓頂天臺上,看著那輛火紅托轟鳴著遠去,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手機響了,是袁子慧發來的:通訊錄容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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