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俠》第十八章 戰斗在鞭炮齊鳴的子夜

電網搞得很專業,角度向外傾斜,的金屬線間隔,隔上一段就用瓷壺纏繞一下,劉昆侖聽進過監獄的朋友講過電網的可怕,曾經有人試圖越獄,被電網的高電擊中,電流通過心臟,人當場就被電死了。

所以想爬過電網是不現實的,他想到既然越野車涉水而過,總不能破墻而吧,肯定有門,于是蹚水圍著墻走,走了許久,果然在一樹蔭掩蔽下發現了一道黑大鐵門,外人如果站在陸地上,視角是無法看到這里的,工廠的主人想到果然周

大鐵門上依然拉著電網,而且溜溜的只有稀疏的一些鉚釘,本沒法攀爬,劉昆侖幾乎絕的時候,目落在被人淹沒的墻壁上,這一圈圍墻可不是兩三年前建造的,而是更早的時期,說不清是十年還是二十年,好像這兒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個工廠,經歷漫長時間的風雨侵蝕和污水的浸泡,那些磚頭似乎已經不大結實了。

劉昆侖隨是一直帶刀的,那是一把牛角柄的純鋼匕首,此時正好做了掏墻的工,如他所料,這種制濫造的機制紅磚早就變得腐朽不堪,用匕首一挖,大塊剝落,后來劉昆侖分析,這是因為污水中含有酸的化學質,把磚泡了豆腐渣,否則也沒那麼容易挖出一條路來。

一個僅供一個人穿過的口很快挖了出來,劉昆侖等了一會兒,探頭張,墻是一座磚混結構的車間,通風窗戶極高,爬是爬不上去的,的出口位于車間的后墻,巷道漆黑,無人發覺,他悄悄鉆了進來,打量著車間和院子。

院子里長著幾棵池杉,樹蔭下車棚里停了三輛汽車,都是底盤升高的越野車,劉昆侖認得其中一輛就是經常來貨的吉普牧馬人,另一輛土黃涂裝,加了涉水的車掛的是田的標,還有一輛是駕校常用的北京中吉普,不過外形稍微有些變化。

大院收拾的很干凈,一些廢舊雜堆在角落里,車間大門閉,約傳來音樂聲,劉昆侖定神聽了一會兒,確定是有人在看春節聯歡晚會,他剛想前行,皮鞋里積了水,走一步就發出滋滋聲響,于是慢慢把鞋子里的水控干凈,把子上的水也,剛走兩步,就發現側面鐵籠子里有兩雙眼睛盯著自己。

那是兩只負責守夜的草狗,鐵籠子沒關,狗脖子上也沒栓鐵鏈子,狗面前放著吃剩下的骨頭,大概是大年夜加了飯,吃的肚子溜圓略有懈怠,劉昆侖惡狠狠的瞪回去,兩只狗頓時趴下,不敢和他對視。

劉昆侖躡手躡腳走到車間的紅大鐵門前,通過門觀察,車間里麻麻都是機械設備,他能看懂的只有柴油發電機和空氣機,另外由很多金屬管道,泵、圓滾滾的容,看起來和電視里那種化工廠沒什麼區別。

靠墻的位置,整齊的碼放著很多藍和黃的塑料桶,印著看不懂的英文字碼,還有一些汽油桶大小的鐵皮桶,但里面裝的應該不是汽油柴油,而是某種化學原料

就在原料和設備之間的空地上,擺著一臺二十九寸電視機,兩個漢子背對著大門坐在電視機前欣賞著無聊的春晚節目,一旁用來充當飯桌的木箱子上擺著茅臺酒瓶子,幾盤熱騰騰的菜肴,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在于搭在木箱子上的兩支造型酷似八一杠的自步槍,但護木不是木質而是綠的工程塑料,槍托也不大一樣。

劉昆侖立刻斷定,這兒就是制毒工場,因為沒有哪個化工廠是需要用自步槍和電網水域來保衛的,這兒是制作化學冰毒的源頭,這些毒品換來的金錢通過自己的手流宏達控,也就是蘇容茂的賬戶里,洗合法的收

一切疑問都得到了合理的解答,劉昆侖開始往回走,同時思考著下一步如何進行,販毒就已經是死罪了,制毒更勝一籌,法網恢恢疏而不,哪天這里被警方破獲,蘇容茂就得被捕判刑,一命嗚呼,他死了,敦皇也就垮了,蘇晴就了沒爹的孩子,自己憧憬的未來,守護的一切,就都了泡影,為了這些好不被毀滅,自己必須先滅了這個制毒工廠

單槍匹馬對付武裝到牙齒的毒梟不現實,報警也不可能,警方破獲毒窟,順藤瓜就把蘇容茂給抓了,還不是一回事,思來想去,他決定找幫手,這事兒也不適合找別人,一來是送命的勾當,二來需要高度保,所以只能找韋康。

劉昆侖的手機早就調了靜音,這是因為大年夜發拜年短信的太多,同理,他也不用短信通知韋康,而是到僻靜打了個電話,低聲音把發現制毒工場的事三言兩語告訴了韋康。

“注意安全,我馬上過來。”韋康說。

掛了電話,韋康猶豫再三,還是撥了一個號碼,但是對方一直占線,隔一會再打還是占線,索放棄,回從枕頭下取出手槍,檢查一下彈匣,別在后腰上,想了想又從柜子深拿出一個紙盒,里面裝的是零散的子彈,已經沒幾顆了,只能裝滿備用彈匣。

下樓開車的時候,韋康忽然想到后備箱里的東西,拿出包裹,打開,拿出一件黑的坎肩來,下上,把坎肩套在里面,搭好尼龍快扣,再穿上外套,雖然覺臃腫拘束,但心里踏實多了。

除夕夜的大街上非常空曠,公爵王冒著雪花一路狂飆,亮著大燈進大垃圾場范圍的時候,炮聲已經零星響了起來,再過一會兒就是零點鐘聲敲響的時

刻,屆時整個城市都會變海灣戰爭時期的格達,炮聲隆隆,天幕都會被煙花映紅。

韋康在劉昆侖的電話指引下棄車走到水塘前,遠遠看到對岸有人沖他揮手,就是這兒了,面對污水,他同樣沒有任何猶豫,穿著料西和皮鞋就下了水,深一腳淺一腳跋涉到對岸,從劉昆侖開的口鉆進去,兩人順利會師,劉昆侖上已經積了一層雪花。

“什麼況”韋康低聲問。

“看了一圈,就看到兩個人,兩支槍,長槍,車間有兩個門,大門沒鎖,另一個門用鋼鎖鎖死了。”劉昆侖說。

“那得呼武警支援。”韋康憂慮道,“我就一把手槍,對抗不了兩支長火。”

“二對二,勢均力敵。”劉昆侖說,“康哥你看過那個蘇聯狙擊手的電影麼,兵臨城下。”

韋康頓時明白了,他點點頭道:“零點差五分手。”

兩人簡單商定了行計劃,正要進行,韋康忽然住劉昆侖,三下五除二了外套,把防彈背心下來,套在劉昆侖上。

“康哥”劉昆侖低低喊了一聲,這是真正的生死關頭,最能看清一個人的真心。

“戰需要,打完我請你喝酒。”韋康拍拍劉昆侖的肩膀,給他一個笑容,其實兩人心里都沒底,也許沖上去就是一個死,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但對二人來說,人生信條中就沒有退卻二字。

二十三點五十分了,附近的村民開始放炮,春晚也進垃圾時間,一些不知名的小演員開始載歌載舞,車間里的兩個人并沒有出來放炮的意思,依然坐在電視機前喝酒。

鎖著的那扇門傳來聲響,似乎有人在敲門,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抄起了自步槍,向那邊走了過去,韋康注意到他倆都沒有拉槍機上膛的作,說明槍是時刻頂著火的。

兩個毒販走到鎖著的門前,側耳傾聽,確實有人在撓門,他倆抬槍就掃,兩串子彈出,在鐵門上鑿出十幾個來。

忽聽背后一聲厲喝:“不許”回頭看,一人雙手握持著手槍站在他們后,表狠厲,一即發。

兩人沒有任何猶豫,調轉還在冒著青煙的槍口就要摟火,韋康的食指搭在扳機上,神高度集中,對方稍有異立即開槍,啪啪兩槍打過去,都打中了,但是765口徑的手槍子彈威力太弱,對方或許是穿了防彈,只是子稍微踉蹌了一下,手中槍毫沒停,瓢潑般的子彈傾瀉在韋康曾經站立的地方。

韋康反應極為敏捷,一躍滾到了金屬設備后面,手出來連連開槍,對方連躲都不躲,韋康從隙中看到一個毒販持槍警戒,另一個從服口袋里拿出實彈匣,嫻的磕掉打空的彈匣,順勢裝上,作一氣呵,看來是久經沙場的老手。

這種槍和中國的八一杠是一種類型,子彈穿力極強,金屬容未必擋得住,韋康低頭看一下手槍,高度張中打了子彈,空倉掛機了,他迅速退掉空彈匣,裝上新的,但槍里只有六發子彈了,想對抗兩支自步槍純屬螳臂當車。

忽然,劉昆侖從兩個毒販后出現,大吼一聲,右手高高揚起。

毒販抬槍就打,在子彈擊中劉昆侖的同時,一把飛刀也準確的命中其中一人的心臟,防彈擋得住子彈,擋不住鋒利的匕首,那人頹然倒地,手指下意識的摟火,一串子彈打到天花板上,槍聲戛然而止,人也仰面倒下不了。

而劉昆侖也被子彈擊中,巨大的能將他打的倒飛起來,這種警用防彈能防手槍子彈,高能的步槍子彈可以輕易將其撕碎,毋庸置疑,劉昆侖死了。

剩下的那個毒販走上去要給劉昆侖補槍,韋康趁機躍出,連開兩槍,都沒打中,對方棄了劉昆侖,氣勢洶洶走過來,一邊走一邊點,韋康不敵,邊走邊還擊,但是已經沒了章法,很快六發子彈打空,再扣扳機,只有輕微的撞擊聲了,他罵一聲我,把手槍扔了,逃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很空曠,遠的天際被子夜的鞭炮和煙火照的通明,此時此刻,全城籠罩在炮聲和硝煙味中,沒人會留意到小化工廠里的激烈槍戰。

韋康瞥見車棚下的越野車,迅速向那兒奔去,拉開車門坐進去,手去點火位置,他判斷在這種封閉的環境下,車很可能不會鎖門,甚至鑰匙都在車上,他果然沒猜錯,但為時已晚,毒販子追出來,一串子彈打在擋風玻璃上,韋康低頭發汽車,擰了兩下,這輛牧馬人居然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了。

等他再擰鑰匙的時候,毒販子的槍已經瞄準了他,那個長著一張典型廣東人面孔的矮小男子穿著黑不溜秋的羽絨服,里面是一件紫心領羊絨衫,槍口青煙裊裊,端槍的手腕上出白衫失去彈力的袖口,近在咫尺的臉上是殘忍兇悍的神

韋康一直在想,自己會死在什麼人手上,今夜他終于得到了答案。

萬念俱灰之際,韋康忽然看到車間門口,燈照耀下,一個悉的影側立著,手中握著的,正是自己丟棄的那把打空了的p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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