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衡郡主，您可算是來了，清河王等您好長時間了，這都開席了，您快坐下吧。”

引路的大太監是太后邊的紅人，長得倒是慈眉善目，但是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里又有誰真的有一顆善心呢？

趙凌波略帶深意地看了這個太監一眼。

記得，前世父親被誣陷謀反的時候他在其中也有一份功勞呢。

所有害過家人的人一個也不會放過！

“蘇公公別來無恙，太后竟然安排您做這種引路工作，可真是屈才了。”趙凌波一句話劍走偏鋒，中了太監心深最暗的地方。

蘇公公眼中閃過一不明的意味，他可明白得很。趙凌波的話雖然挑撥意味很強，并且試探之意明顯，但是蘇公公心深最邪惡的想法悄悄出了一個萌芽。

“太后咱家做什麼，咱家就得從啊。”

蘇公公的語氣平淡，但是過分的平淡引起了趙凌波的注意。

知道賭對了。

“最近五皇子風頭很盛呢。”趙凌波文不對題的回答讓蘇公公猛地一。

“五皇子為人磊落，驚才艷艷，遲早會被圣上看重的。”

“哦？那倒是件好事。”趙凌波走到自己的席位上。有些話不能說太滿，點到為止已經足夠了。

畢竟皇宮里人兒是最不缺的。

“多謝蘇公公相送。”

蘇公公冷汗直冒。聽說這衡郡主為人直爽驕縱，但是今天看來，怕不也是個厲害角。

他確實有另謀出路的心思，宮里人人都說他是太后眼前的紅人，只有他自己知道，太后不過是拿他當幌子，真正能做太后心腹的永遠不會是他。

畢竟誰會讓自己的親信去當壽辰的引路人？

原本他看中了三皇子陸瑾，此人為人果決狠辣，雖然表面溫潤如玉，但暗里卻是一頭笑面虎。

既然衡郡主提點了他...五皇子，還是多關注一下吧。

趙凌波在席上落座，心越地發好。

沒想到此行還有這種收獲。

蘇公公得先留著，前世他在暗中培養的勢力也不小，先不說有沒有功策反他，至已經讓他產生了搖。

趙凌波接過含芳為倒的一杯小酒，輕抿了一口。

不愧是皇家出產的陳釀，比清河王府的香多了！

百無聊賴地玩著酒杯，眼睛四搜尋著。

清河王似是在和同僚討論什麼，趙凌波挪過視線。

陸瑾和邊落座的一個男子相談甚歡，上下端詳著陸瑾邊的男子。

這人好像從來沒有見過，趙凌波翻遍了記憶也找不出這號人，但是能坐在陸瑾邊，那應該不是什麼小人。趙凌波默默地把目從陸瑾那里移開。

陸離呢？

趙凌波在一個略顯偏僻的角落發現了他。

下人不知道他被皇上賞識了嗎，怎麼給他安排一個這麼偏僻的座位？趙凌波蹙起眉心。

當然不知道這是陸離提前安排好的，為了方便接下來的行，他主提出換了一個座位。

算了，趙凌波想，他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吧。

今年舞新編排的舞蹈甚是有趣，竟然隨著水袖的舞凌空灑落花瓣，看起來奐，連趙凌波這種不看跳舞的人都覺得新奇。

主位上的皇帝和太后看起來也很滿意，皇后臉上也帶著笑意。

怕不是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林婉兒被打冷宮了。

趙凌波也不心急，陸離可是以后能和陸瑾分庭抗禮的人，要是連這點兒事都辦砸了，那也太讓人失了。

很快就是送禮環節了。

由太監報禮單，宮婢將賀壽禮呈上來讓太后過目。

這個環節不單單是賀壽，也看有誰能送出巧奪天工或是奇珍異寶搏得太后的青眼。

“禮部尚書，送玉如意一柄，琉璃鏡一面，翡翠長簪一對。”

底下的人小聲談著，太后微笑地聽著太監報禮單。

趙凌波不以為然，繼續讓含芳幫布菜。

這種貨作為壽辰禮也只是尋常而已，況且禮部尚書是個大差，就送這麼普通，實在是有些不合禮數，好在太后也沒有發難。

“清河王府，送翡翠白玉點翠珊瑚一對，紫檀龍五屏峰銅鏡臺一件，蜀錦兩匹。”

趙凌波饒有興致地抬頭向清河王那桌，果不其然，的父親被周圍團團圍住了。

前兩件寶貝雖說是珍稀，但憑清河王的本事要得到也不是很困難，但這蜀錦就難得多了，一匹蜀錦尚且需要百名繡日夜不休工作連續百日才能制，且蜀錦的原料極為珍貴，一般吏能見到已是極為難得。

看著父親飄飄然的樣子，趙凌波撇了撇。

早知道有這麼好的東西，就先去搜刮來了再說。

“三皇子陸瑾，送斗彩花卉盤一只，赤金累長簪對，《蜀江圖》一副。”

下邊頓時嘩然，就連含芳也驚呼了一聲:“郡主，這《蜀江圖》不是號稱書畫界十大傳奇之一嗎，三皇子是怎麼求到的？”

趙凌波也心有疑慮，按理來說，陸瑾為三皇子是絕對不可能得到這副至寶的，一定是有人暗中幫助他得到的，看來陸瑾是鐵了心要在壽宴上嶄頭腳了。

主坐上的太后笑得見牙不見眼。

“瑾兒真是有心了，哀家也只是聽說過這副畫，還未曾見過，今天倒是有幸能瞻仰這傳說中的傳奇了。”

皇后也笑著附和:“瑾兒自是最喜祖母的，現您大壽，他當是頭一個為您慶祝的，如此大禮也算是對您的一份心意了”

陸瑾理了理袍，作了一輯。

“皇祖母大壽，瑾兒即便是多費些心也是應該的。”

切，漂亮話倒是說得一套一套的。趙凌波自從知道了他的臉以后就對他萬般唾棄。

反觀陸離倒是沒什麼表，神一如既往地平靜。

后面的人送的也都是些普通件，也只有林婉兒的一對古董瓶值得一提，獲得了皇上的幾分夸贊。

“婉貴妃這次生辰倒是辦的像模像樣的，節目也新穎。”皇上稱贊道。

皇后意味不明地看著擺在一角的古董瓶。

高昂的聲在大廳里響起。

“婉貴妃這古董瓶真是個好寶貝，竟與瑾兒的蜀江圖不分上下。”

“只是，這瓶的看起來格外靚麗，倒像是新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