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賬本在這里。”一名大理寺的隨從遞上賬本。

陸離接過賬本。

奇怪，這本賬本怎麼這麼新，手也不大一樣。

他翻開幾頁看了一下，氣瞬間降到了最低。邊的隨從們也到了主子的震怒，誰都不敢說話。

“怎麼了？我看看？”趙凌波走上前去，從陸離手里接過賬本。

瞪大眼睛，看了看陸離，言又止，將賬本翻來覆去看了個遍。

陸離忘記換賬本了嗎？不應該啊？趙凌波著賬本一角的手微微抖。

就算重生了，也不免再走一次老路嗎？

這就是的命嗎？

陸離沉默半晌之后，直視著趙凌波，“皇后肯定在我們走之后又找人來查看了。”

趙凌波咬了下。知道皇后是一個多疑的人，但沒想到就連陸離的自告勇都能讓起疑心。

想到了之前幫陸離躲過一劫的事。

是那個時候嗎？那個時候皇后就開始懷疑陸離了嗎？冷汗直冒。

確實，向來平平無奇的五皇子突然冒出來在皇帝面前博取關注的確很不正常。

真的是之過急了嗎？

細數起自重生以來扭轉過的所有事。清河王，含芳，還有母親的臉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我終究還是比不過天命吧。

“誰？出來！”陸離略帶寒意的聲音將從思緒里扯了出來。

“哎呦，五皇子，衡郡主，是咱家！”

“蘇公公？”趙凌波驚訝地看著從正殿門口進來的太監。

他來做什麼？難道皇后安了他來當眼線嗎？

趙凌波警惕地盯著蘇公公。

“五皇子，衡郡主，咱家是來幫你們的。”蘇公公從懷里拿出一本東西。

居然是和趙凌波手里那本假賬一模一樣的賬本！

“這是？”陸離皺眉接過賬本，隨意地翻了翻，隨后神訝異地抬起頭，用詢問的眼看著蘇公公。

“這還得多謝衡郡主提點了咱家。”蘇公公笑著向趙凌波和陸離做了一輯。

“咱家就先行告退了。”

趙凌波和陸離互相換了一個眼神，還是陸離率先開口。

“皇后應該是找人在我們到達之前將真賬本換回去了，沒想到被蘇清半路給截胡了，你是做了什麼讓他策反了嗎？”聽著語氣，心變好了不。

趙凌波也剛經歷緒的大起大落，現在一顆心還砰砰直跳。

“我也只是在上席前與蘇清講了一會兒話，的確是有勸他投敵的意思，但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識趣。”

趙凌波決定，看在蘇公公那麼有眼力見的況下，暫且饒了他命。

陸離難得夸贊道:“干得好。”

“誰敢把今日之事說出去，殺無赦！”冷厲的眼眸中倒映著隨從們的汗。

好在今日帶的幾乎都是陸離的心腹，不然此事免不了敗。

“回宮。”陸離背過，披風應景地被甩起，有幾分前世大將軍的影子。

趙凌波看得恍惚。

過了這場風波，陸離差不多也該和分道揚鑣了吧，按照前世的劇，這場宮宴之后，陸離就被派去鎮守邊疆了。

希大爸爸回來的時候還能記得我我這顆可憐的小白菜！趙凌波心的小人倒地嗚嗚哭泣。

“啟稟父皇，兒臣將婉貴妃宮中的賬本還有當鋪的那對古董瓶帶來了。”

“好。”皇帝沉聲道。

“當鋪老板李貴，你沒什麼想說的嗎？”太監尖細的嗓音將趙凌波和陸離的注意力吸引。

李貴被推了出來，跪拜在地上，神狼狽慌張，眼神有意無意地瞟向主位上的皇后。

果然不出我所料。趙凌波在心里默默地想。

見皇后遞了個警告的眼神給他，李貴開始了他的表演。

“啟稟皇上，三日前，婉貴妃的確來草民的當鋪把一對古董瓶當掉了，由于貴妃份顯赫，草民沒有懷疑瓶子的真假。”

“但是前日草民心來查看時，發現這對古董瓶竟然是假貨，草民害怕婉貴妃降怒，沒敢與貴妃對質。”

皇上面難看，似是在抑波的怒氣。

“當時可是這名宮帶著瓶子來你鋪子里典當的？”太監示意護衛把告的宮帶上來。

“正是！正是！”李貴磕了幾個頭。

氣氛焦灼，皇后故作怒氣沖沖的樣子，正要趁機斥責幾句林婉兒，讓在皇上面前的形象再丑惡幾分，陸離打斷了。

“啟稟父皇，兒臣認為，先將這對古董瓶的真假鑒定一下為好。”

“鑒定師上來。”皇上對邊的大總管下令。

兩個太監帶著皇家鑒定師急匆匆地上來檢查。

鑒定師打開手中的工包，在婉貴妃送來的古董瓶瓶上反復挲，眉頭皺，又去敲了敲陸離從當鋪里帶來的那對，眉頭皺著，過了一會兒，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了。

眾人知道有了結果。

“啟稟皇上，這兩對古董瓶做工都極為巧妙，相似度之高差點讓下都沒能辨認出來。”鑒定師瞇起眼睛。

“不過，下憑多年的經驗判斷出來了，五皇子帶回來的那對是假瓶子，而婉貴妃送的那對是的。”

皇后保持了許久的正面有些崩裂，不過不一會兒又端起架子。

“你確定沒有說反？”順帶斜了一眼下方還跪著的李貴，眼中殺意暗藏。

李貴頓時冷汗直冒。

“皇后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期盼婉貴妃送的那對是假的嗎？”陸離手持賬本，站了起來。

“離兒！你胡說什麼！皇后豈會是這種人！”太后對陸離的以下犯上有些不悅。

“皇祖母，不是孫兒有意冒犯皇后，是剛剛在明瑟宮發生的一切讓我不得不懷疑皇后的機。”陸離冷笑一聲。

太后看著這個自己幾乎沒有說過幾句話的孫子，眼中驚異的神越來越濃。

“同哀家說說。”

陸離對隨從吩咐了一聲。

一會兒，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被大理寺的侍從了上來。

皇后臉大變。

這不是剛剛安排去查看賬本的小太監嗎？

該死！

“孫兒剛剛正要帶人去查看賬本，一進明瑟宮就發現此人拿著兩本一模一樣的賬本。”說著，陸離舉起手上的兩本賬本。

趙凌波心里也極為訝異，看了一眼站在太后邊微笑的蘇清，心里的疑慮被打消了。

事關皇后，可不是古董瓶可以比擬的了，原本的喜宴變了抑的刑場，皇上眼底淤積的云已經醞釀許久瀕臨發。

“皇后，你有什麼想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