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原本勝券在握，實在是沒有料到會發展這樣的結局，好在還留有一手。

“皇上，臣妾不知啊，此人并不是儀宮的人，早在幾日前，他就因為犯了事，被臣妾的大丫鬟趕出儀宮了。”

“臣妾猜想，定是此人因為此事心生不滿，了誰的指使，來陷害臣妾的！”

“皇上明察，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皇后語氣哽咽，像是了天大的委屈。

皇后不愧是皇后，在公里待久了真的也能被說是假的！

皇上將目轉向大殿里發抖的小廝。

皇后的大丫鬟一看氣氛不對，當即站出來，跪在皇后旁邊，磕頭道:“啟稟皇上，皇后娘娘說得句句屬實，確實是奴婢在三日前把這犯了事的小太監趕出儀宮的。”

趙凌波目不轉睛地盯著皇后的服，忽然勾起一抹奇異的微笑。

松開把玩著杯子的手，提起擺，走到大殿中間跪下。

“啟稟皇上，臣有一個妙計，能判斷皇后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含芳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家郡主都把話說完了。

這可把含芳急壞了，原本攥著的布菜筷子“咚”一聲落到瓷盤上。

郡主沒事上去湊什麼熱鬧？這搞不好可是會被殺頭的！

清河王雖然沒有表現得很明顯，但是著袍的泛白指尖無不現了他的焦急。

皇上本來就心煩意，一聽趙凌波獻上妙計，來了興趣。

“說。”

“得先讓這小太監了外袍。”趙凌波看著小太監，又吹下眼眸，在旁人看不到的死角瞥了一眼皇后。

皇后的心思明顯不在上，眼睛死死地盯著小太監，好像在想接下來的對策。

看來皇后對自己很是自信呢。

趙凌波低著頭，接過總管遞上來的服。

這時候十分謝自己在京城里這略有驕縱的風評。

趙凌波把服送到鼻尖，輕輕嗅了嗅，一淡香鉆進的鼻腔。

指尖劃過服的面料。

看來是早有準備，就連服都換了別的地方下人的服。

不過還終究是棋差一籌。

把裝著服的托盤還給總管，掩面一笑。

“在座的各位應該都知道吧，皇后喜用香，并且最鐘兩種不同的香。”

皇后“刷”地抬起頭，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的不可置信混合著殺意，直直地撞進趙凌

波的眼里。

“皇上，今個兒是初三，皇后每隔一月換一種香，原本應該是初五換香，但是因為是太后生辰，皇后在初二晚上就換了香。”

趙凌波指了指總管手上的服。

“這服上的味道和皇后新換的香味道一模一樣……”說到這里便不再往下說了。

皇后心中驚疑不定。

趙凌波居然知道得這麼清楚！

傳聞中衡郡主不是驕縱單純的子嗎？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難道是大丫鬟告的？

帶著鋒芒的眼神直刺邊的大丫鬟。

這可讓大丫鬟真是有苦說不出。

“皇上，若您不相信，大可讓五皇子帶人查證一下。”趙凌波又補充道。

“查，給朕查！”龍椅上的男人狠狠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案。

桌上的果盆被打翻，里面的水果“咕嚕嚕”地滾到地上。

趁陸離帶人查儀宮的空擋，皇上讓總管辨別小太監和皇后服氣味的差異。

果然，趙凌波的判斷是正確的，皇后的袍和小太監的一模一樣！

這場鬧劇到這里基本上已經可以下定論是皇后搞的鬼了，但是皇帝還是等到了陸離查證回來再下定奪。

皇后已經急了。

“皇上！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一定是！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嗚嗚嗚嗚……”跪倒在地上，用手抹著眼角。

“證齊全，你還想狡辯？朕對你很是失！”皇上也不想與多廢話。

“父皇，儀宮焚香的味道與這太監的袍一致。”陸離的回答已經不重要了，皇后勢力聲大減已定局。

“不是的！不是的！皇上！您聽臣妾說……”皇后也顧不得眼淚了跪爬到皇帝跟前。

看著釵發散了一半眼睛紅腫的皇后，皇帝越發心煩躁。

“皇后擾太后生辰，陷害婉貴妃，足三月。”皇上頓了頓，滿面怒容。

“奪取執掌六宮的權利，由婉貴妃代為管理。”

“衡郡主，五皇子查案有功，重賞！”

皇后傻了，連哭都忘了哭。

等從被奪權的巨大打擊中緩過神來，皇上都已經走遠了。

太后被饒了生辰，面不愉，看都沒看跪在地上的皇后一眼就走了。

眾人看正主都差不多快走完了，也收拾收拾準備離開。

趙凌波撇了撇，對旁邊正準備離開的陸離說:“要不是我反應快，

這回咱倆都得栽。”

陸離這回沒有譏諷趙凌波，反倒是很溫和地夸了一句。

“記你一功。”

趙凌波懵了。

什麼！冷面閻王今天咋了？

居然夸了！

還溫地拍了拍的肩膀！

今天真是鐵樹開了花了！趙凌波心凌。

秋月在一旁默不作聲，盯著陸離搭在趙凌波肩膀的手上，眼里閃爍著嫉妒和厭惡的芒。

五皇子對趙凌波的特別讓想到了之前的調戲。

難道五皇子他……不，不可以！

秋月握了拳頭。

趙凌波毫沒有覺到秋月的異常，還沉浸在五皇子帶給的震驚中。

“嗚嗚嗚郡主，您可嚇死我了！奴婢還以為您要被砍頭了！”含芳邁著小碎步跑過來，眼淚糊在臉上，格外稽。

趙凌波被含芳嚇了一跳，一轉頭就看到糊滿眼淚的臉，嫌棄的心不由自主地涌了

上來。

再怎麼說也是名門貴，潔癖肯定是有一點的。

“含芳你哭的好丑。”趙凌波撇過頭不愿意看，奈何含芳一直搖的手臂，讓

不得不直視這張涕淚橫流的臉。

“嗚嗚嗚啊，郡主……”含芳話都說不利索了。

“您的胳膊沒斷嗚嗚嗚嗚……”

趙凌波滿頭黑線，半晌才用兩手指夾出一塊手帕往手里送。

看著含芳擤鼻涕的樣子趙凌波更嫌棄了。

大步邁向殿外。

“含芳，快點走了！”

“嗚嗚，郡主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