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完全不按套路通關是嗎》第13章 一年
第13章 一年
日常生活中,人的咬合力通常在30-82磅左右,即13.6-37.2Kg,而因爲牙周疼痛耐力較低,過度用力會引起劇烈疼痛,使人自減小咬合力,所以一般人不可能把咬合力用足。
一個人咬合力的大小還會到飲食習慣、鍛鍊以及傳等多種因素等影響,顧池記憶中有檔節目曾測試過人類的咬合力,其中最高一位達到了127磅,這差不多就是人類的極限了。
考慮到喪沒有痛,這個數字還要提高一些,綜合以往在夢裡的,喪的咬合力應該在170磅左右,相當於一隻年比特犬。
說小不小,一口下去能咬碎人的骨頭。
說大也不大,也就能咬碎人的骨頭。
顧池敢這個手,自然有足夠的把握。
使用石後的手臂並沒有變石頭的,反而有種潔的潤瑩,顧池一個從不自的人都覺得這隻手漂亮得不像話。
在鈴貓呆愕的目中,顧池把手收回來,“砰”一槍結束了這隻喪的命。
來到416號房。
顧池沒有房卡,只能禮貌地請門鎖吃了顆子彈。
屋的佈局和他們住的房間差不多,但……
太乾淨了。
客廳裡的一切都出乎意料的整潔,淺灰的沙發巾上甚至連皺褶都看不見。
推開主臥門,牀單被套疊得整整齊齊,拖鞋也規矩的放在牀頭櫃下,完全不像有人住過的樣子。
鈴貓不敢一個人跑,已經被會埋伏的喪嚇出影了,現在看見關著的門就怕,眼睛倒是瞅來瞅去,觀察著屋子裡的況,卻很誠實的乖乖跟在顧池後,顧池進哪個房間,就進哪個房間。
三進三出之後,兩人回到客廳。
三個房間都一樣,毫無生活痕跡。
顧池拿起一個倒扣的杯子,壁沒有半點潤意,不由面疑。
“他們昨晚真的在酒店?”
“應該……不在?”
鈴貓遲疑道,也拿不準。
昨晚大家一起來的酒店,按理說楚天闊他們不該不在,可房間裡種種跡象又表明,這裡確實沒人住,難道楚天闊他們清早起牀,還會把一切都收拾得乾乾淨淨?
就算真是如此,他們現在又去哪兒了?
顧池站在客廳中間,目緩緩移,仔細打量著每一個角落。
最後實在找不到什麼蛛馬跡,顧池只好對憑空消失的楚天闊三人致以最誠摯的祝福。
“希他們有事。”
鈴貓:“喵喵喵?”
“走了。”
“哦。”
……
返回401,鈴貓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換服,子上全是髒東西,快被臭暈了。
可纔剛打開熱水,把自己,屋外便傳來顧池的聲音。
“你最好不要洗澡。”
“啊?爲什麼?”
“水源有可能被污染了。”
“那……我就衝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鈴貓真的好想洗澡。
“隨你便。”顧池淡淡道,“到時候別怪我不憐香惜玉就行。”
他好兇!
鈴貓癟了癟。
此刻的渾上下只剩一個吊墜,這是在之前的副本里得到的道,可以降低佩戴者的死亡機率,降低多沒說,鈴貓也不清楚。
捂著脯,盯著從花灑中流出來的清水,掙扎了好久,最終還是按捺住了試一試的衝。
水源有可能被污染,瓶裝水總沒問題吧?
爲了避免浪費,鈴貓將水用瓶蓋接著,一點一點倒在巾上,將巾打溼,然後仔細地拭起子。
客廳裡。
芥末湯搗鼓著現代化的鍋碗瓢盆,茶幾上擺了一個電磁爐,但很明顯它不電,顧池沒看見有線,此時鍋裡的湯已經煮得半沸,出小半截骨頭,飄溢著濃郁的香。
包括水在,所有烹飪要用到的東西,都是芥末湯自帶的,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除非芥末湯也是個老六。
“這湯是什麼效果?”顧池問。
“力量+3%,持續一個小時。”芥末湯答道。
初級食的增幅一般都在3%左右,完烹飪可以達到5%-6%。
看起來不高,但這卻是玩家極可以直接提升自基礎屬的方式,只要技能等級高,倍率足,3%也可以爲死敵人的最後一稻草。
只不過……
顧池看了眼自己的技能欄。
力量對他來說沒什麼用。
石是質類技能,控夢是神。
3%的力量,只能讓他一拳下去多一頭髮的普攻傷害。
“有加神的食沒?”顧池問芥末湯道。
芥末湯:“有,炭烤幽藍菇。”
——「炭烤幽藍菇:食用後神+4%,質-1%,持續1小時」
顧池:“來兩串,打包。”
芥末湯:“好勒!”
作爲一名專業廚師,芥末湯包裡基本什麼初級食材都有一些,大部分是從商城裡買的,不貴。
一旁擰螺的江鳥探過頭來,問了一句:“楚天闊他們是不是自己走了?”
“不清楚。”顧池把416的況簡單說了一遍,讓兩人自己判斷。
芥末湯撇了撇:“估計是不想帶我們唄。”
江鳥卻好像已經習慣了:“高難度副本嘛,他們不想被拖後也正常,能理解。往好想,或許他們真上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了呢?”
“哇,好香!”解決掉個人衛生問題的鈴貓,換了乾乾淨淨的服出來,加#楚天闊三人#的話題羣聊,討論對方不打一聲招呼就走,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顧池全程沒怎麼搭話,鈴貓覺這個男人好像突然變高冷了,實際上,顧池是在思索,像這樣把所有玩家分兩隊,會不會是這個副本的機制之一?
“我覺得我們最好想辦法搞一臺車。”
關於楚天闊三人,鈴貓等人沒聊多久,話題很快變了如何更好的在喪末日中生存下去。
畢竟這是他們當下正在面臨的問題,儘管誰也不知道好好的一座城,怎麼會一夜之間變這副模樣。
最關鍵它跟主線任務好像還沒什麼關係。
“有車會讓我們之後蒐集食,探索其他地方更方便。”江鳥說道。
“其他人都沒了,弄臺車應該不難,只是……你們誰會開車嗎?”芥末湯撓撓頭,“我反正不會。”
他現實中還是一名學生,就讀於星東方烹飪學校,駕校報是報了,但一直沒去學。
江鳥:“……我也不會。”
兩人看向鈴貓,鈴貓則看向顧池。
顧池正要開口,便被一陣擴音的呼喊聲打斷。
“有人嗎……”
“還有人活著嗎?”
“如果能聽到我的聲音,請回答!”
“不要害怕,我和你一樣是這座城市的倖存者,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給你提供食、住所……我可以保護你的安全。”
“有人嗎!”
聲音越來越近,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連串槍聲。
“噠噠噠噠噠……”
鈴貓三人相視一眼,連忙走到窗戶旁往外看。
只見一輛老式卡車從街頭駛來,放在車頭的喇叭反覆播放著剛纔那段喊話,副駕駛上有個鬍子拉碴的男人,他半個子從車窗探出來,雙手擡著一機槍,朝著撲過來的喪火力全開,口中大罵:
“Go to hell,son of bitch!”
江鳥:“這是NPC?”
芥末湯咂舌:“好像有點猛。”
一人一槍,單挑一條街的喪,放電影裡妥妥的男主角。
鈴貓卻不以爲然,心道你們是剛纔沒看見顧池的槍法,要是把手槍換機槍,絕對比這個男人更猛更帥。
“所以我們要回答嗎?”江鳥問。
NPC不一定都是好人。
顧池自然明白這點,但這並不是他首先考慮的事。
現在最重要的是報。
“把東西收起來吧。”顧池道。
本來他就打算天黑之前離開酒店,早一些也無妨。
鈴貓沒什麼要收拾的,便打開窗戶衝男人揮手,喊道:“我們在這!”
男人聽到聲音,愣了一下,旋即猛然擡頭。
看著站在窗邊的顧池和鈴貓,他眼眶忽然就紅了,角扯出的弧度像哭又像笑。
男人輕著從工箱裡翻出鉤爪槍,大聲道:“閃開!”
顧池立刻抓住鈴貓的手臂將拉到一邊。
“嗖!”
鉤爪拖著壯的繩索準確從窗戶打進來,扣住牆邊。
男人將另一頭固定在卡車上:“快下來!”
顧池沒多猶豫,直接一把把撕下窗簾,搭在繩子上,準備往下。
“誒,等等……”恐高的鈴貓用祈求的目看著顧池,小手輕輕抓著他的角,像只可憐無助的小貓。
猛男看了都得心。
顧池面無表:“自己上來。”
於是,像樹袋熊似的掛在顧池上,和顧池一起順著鉤索了下去。
江鳥與芥末湯隨其後。
一落地,男人便給了顧池一個大大的擁抱,結實的得令人窒息,顧池覺得自己好像被車撞了一下,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如果NPC也有數值面板,這貨質至在9以上。
江鳥和芥末湯也沒躲過男人的熱衝撞。
只有鈴貓見勢不妙,躲在顧池後才逃過一劫。
男人打了個哈哈,也不尷尬,他只是太激,忘了人還有男之分。
“你們一直被困在這嗎?”
“差不多。”
“我之前聽到這邊有炸聲,你們沒人傷吧?”
“沒,我們是在對付喪。”
“原來如此。”
說話過程中,男人還不忘刷怪,他單手拎著機槍開火,再加上顧池的準點,衝來的喪片片倒下,但這些東西好像殺不完,這條街的快被清乾淨了,隔壁街的又涌了過來。
“上車上車,咱們換個地方聊!”
卡車只有兩個座位,前面是坐不下了。
除了男人之外,駕駛位上還有個人……
不,不對。
走近了衆人才看清,開車的不是人,是一條髮亮的金犬。
它兩隻爪子放在方向盤上,上繫著一條安全帶,友好地向江鳥和芥末湯打著招呼。
“汪汪!”
江鳥:“……”
芥末湯:“……”
他們不會開的車,狗會。
四人最終坐到了卡車後面的馬槽裡。
本以爲非人駕駛多會有點磕磕,撞個電線桿什麼都正常,結果一路下來,卡車平穩得不行,連拐彎都沒有被甩的覺。
極佳的乘坐驗讓江鳥二人備打擊,天都不聊了,就在那悶悶地聽著從駕駛室裡飄出來的鄉村民謠。
顧池則像昨晚打探消息時一樣,觀察著兩側不斷倒退的建築羣。
房子還是那些舊房子,沒有變化,可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不對在哪又說不上來。
……
半個小時後,衆人來到男人的住所。
這是一棟公路別墅,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花園裡種了不水果和蔬菜。
“有些,別介意。”
男人領著顧池等人進屋,屋裡的一切很符合他鬍子拉碴的個人形象,好在僅僅是,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唯一的味道是酒,茶幾上還歪倒著幾個空酒瓶子。
二樓的房間倒是整潔了很多,估計是因爲男人自己用不到,很進來的緣故。
“這些都是空房,你們想住哪個可以自己挑。”
男人想著顧池等人是從酒店出來,多半沒有住,便大方邀請他們在自己這裡住下。
“食和安全你們都不用擔心,包在我上……對了,你們喜歡喝酒嗎?是不是很久沒嚐到酒的味道了?哈哈哈哈,因爲全城的酒都被我搜颳走了,等著,我去給你們拿!”
說完,不等顧池幾人回答,男人便咚咚咚跑下樓去拿酒,上還哼著小曲。
“怎麼辦?他好熱……”平時不社的芥末湯上一個真正的社恐,從頭到腳都在表達自己的不適應。
“也許是孤獨太久了?”鈴貓有點疑,男人給的覺好像很久沒見過活人一樣,可昨天不還一切正常嗎?滿打滿算十二個鐘頭,再久能有多久?
“你這麼一說,我覺像個圈套。”江鳥不太自在地打量著周圍,喪都出現了,再來個吃人的變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咱們下來喝?”拿酒回來的男人在一樓喊道。
“好。”顧池倒不怕,直接下樓。
鈴貓三人跟在他的後。
茶幾已經被男人清理乾淨,換上了五個嶄新的酒杯。
還有一大盤下酒的薯片。
掉外的男人只穿了件短袖,出紮實的臂膀。
心裡有了懷疑,江鳥越看越覺得有問題,已經自己在心中腦補出了一場醉酒之後被人碎的法制大戲。
芥末湯倒沒想那麼多,只是本能的有些拘謹。
他其實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有好的,邋是邋遢了點,但長得正派,某種程度上也算救了他們,芥末湯更相信對方是個好人,只不過那飽滿的熱他實在吃不太消。
顧池看著倒酒的男人,笑道:“我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男人一拍腦袋,哈哈道:“你看我這激的,都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尼爾·維斯特,是個警察——曾經是,你呢?我看你槍法不錯,難道是同行?”
“算是吧,我們替晨擁政府幹活。”顧池道。
“那你們還比我高一級。”尼爾唏噓道,“沒想到連你們也會被晨擁政府放棄,頂上那幫傢伙可真是不幹人事。”
“大叔,你知道城裡有位先知嗎?”鈴貓問。
“可別我大叔,我也就長得老了點,年齡比你們大不了多。”尼爾道,“你說的先知,是那種懂得很多,會占卜的先知?”
“嗯嗯。”鈴貓有些期待地看著尼爾。
聽這語氣,好像有戲!
而事實卻是——
“沒聽過。”尼爾道。
鈴貓:“……”
尼爾輕嗤一聲:“這世上哪有什麼先知,真要有的話,爲什麼不出來提醒大家,阻止喪病毒發?”
江鳥試探地問:“也許他人微言輕?”
尼爾:“那他這會兒也早該被喪撕爛了。”
江鳥:“……”很有道理。
顧池則思索著尼爾的名字:“你也姓維斯特,知道威廉嗎?”
“威廉·維斯特?”尼爾扭過頭,詫異地看著顧池,“那是我父親,你認識他?”
“嗯。”顧池點頭,“我們之前聊過一次,聊得還開心的。”
“那你一定很對他胃口。”尼爾道,“老實說,我父親脾氣臭的,我經常跟他說不了幾句就會吵架,我母親也是因爲這個跟他離的婚。”
“不過我不怪他,我知道他其實是我們的,只是不善表達。”
尼爾目回憶,似乎想起了一些過往的事,但沒細說,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希在天堂也有人能像我一樣理解他吧。”
天堂……看來威廉·維斯特也死在了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中。
顧池默然:“抱歉。”
尼爾搖搖頭,甩掉不好的緒,笑道:“沒關係,都過去一年了,我早看開了,他的犧牲是榮的,我爲他自豪。”
說著,尼爾舉起酒杯,對著窗外揚了揚,一飲而盡。
顧池卻怔住了。
一年?
“你剛纔說,你父親已經去世了一年?”
“是啊,時間總在我們睡覺時溜走。”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並不禮貌,但太久沒人說話,好不容易有個聊天對象,尼爾選擇了包容,父親的死也確實是讓他到自豪的事,便開口說了起來。
“一年前,喪病毒剛剛發,第一批變異的人是流浪漢,接著是環衛工……”
“最初,他們外貌還沒發生變化,沒有引起政府的重視,只把他們當做普通的狂犬病治療。”
“直到後來被撕咬的人都出現相同癥狀,流浪漢的開始腐爛,大家才明白,這不是什麼狂犬病,而是一場浩劫。”
“染的人越來越多,場面逐漸失控,到都充斥著驚恐的尖和絕的哀嚎。”
“首先遭殃的就是醫院,那裡的染者太多太多,一開始的流浪漢便是送到各個醫院救治的。”
“而我的父親,威廉,他明知醫院是整個城市最危險的地方,依然選擇了進去救人。”
“他說這是他的職責,哪怕能救兩個嬰孩出來也是好的。”
“你是晨擁政府的人,應該知道,我們這些地方警署的警員,大多都是拿錢混日子,像我父親那樣又蠢又善良的人真的很。”
“結局如你我所見,他進去之後再也沒有出來。”
“或許出來了,只是我再也認不出他。”
說到這,尼爾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笑得有些苦:“又或許,是我親手殺死了他,畢竟我殺過太多喪,起初爲了打發時間我還會計數,到現在早已數不清了。”
聽完尼爾的話,顧池好像意識到什麼,拿出手機,打開了平時本不會打開的日曆。
江鳥還在糾結這個故事本:“不對啊,你說喪病毒是一年前發的,可我們昨天——”
“江鳥!”顧池打斷他,又看向尼爾:“今年是幾幾年,幾月幾號?”
“你手機壞了?”尼爾很奇怪顧池怎麼會問這個,但還是答道:“5777年,11月14號。”
——5777年,11月14號,手機上的日曆也是這個日期。
可顧池清楚的記得,背景介紹上,他們昨天抵達時詭城的時間是5776年,11月13號。
只是手機上的時間默認只顯示幾月幾日與當前時刻,不會顯示年份,所以他們全都沒發現這點。
顧池突然知道爲什麼自己之前看那些建築會覺得不對了,那是一種極其細微的變化。
今天的房子,比昨天的房子更老舊了幾分。
尼爾沒有說謊,這不是什麼圈套。
鈴貓的覺是對的,尼爾的確許久沒見過活人了。
顧池此刻也明白了“時詭城”這三個字的含義——這裡的時間不是一天一天過的,他們昨天一覺,直接睡了一整年!
“嗡!”
當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裡時,眼前的一切開始天旋地轉。
大地劇烈抖起來,天花板上的吊燈被搖落到茶幾上,和酒杯一起砸了個稀爛。
“發生什麼了?!”
江鳥三人大驚失。
鈴貓坐都坐不穩,全靠抱著顧池的胳膊纔沒被摔到地上。
窗外,原本明的天一個呼吸便暗淡下來,變深邃的黑。
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
唯一剩下的,是那座高高佇立的舊鐘樓。
鐘上兩個錶盤散發著微,指針轉得飛快。
“當!”
鐘聲響起。
一陣強烈的倦意襲來,將衆人淹沒,如同灌鉛一般贅重的眼皮,讓顧池想多看它一秒都做不到。
視線逐漸模糊,顧池最終無力抵抗,沉沉睡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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