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特市長？”

何奧輕聲問道。

“是，是文特市長，”當開了口之後，青年也沒有什麼顧忌了，一腦兒就全說了，

“市長好像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被那個伊嘉莉的律師拿走了，但是我們什麼都沒找到，於是就只能找和相關的人，我們發現經常來圖書館，和你關係比較好，就想著可能把東西給了你。”

真要丟了貴重品，市長可以直接找警方或者聯邦調查局報案。

只有那種不能報案的見不得的東西，才需要找幫派分子。

何奧意識到事逐漸複雜了起來，他看著青年，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前幾天追殺我那個機徒，也是你們的人？”

“我不知道，”青年連忙搖頭，然後在何奧冰冷的注視下，他補充道，“我真不知道，但是老大那邊的消息是，你已經死了，讓我放心找就行，不過他給我說，”

青年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給我說，如果看到你，可以直接殺了你，老爺子，你放我走吧，我回去就金盆洗手，做個好人。”

“把納賈電話給我。”

何奧看了他一眼，隨手把槍扔在了他的腳下。

青年低頭看了一眼槍，手指頭了一下，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敢撿起這把槍，而是拿起手環，把納賈的電話報給了何奧。

何奧瞥了他一眼，將電話記錄了下來。

這個青年就是很典型的厲荏，欺怕。

“老爺子，我可以走了嗎？”

青年忍著腳上的疼痛，小心翼翼的問道。

“槍不要了嗎？”

何奧隨口問道。

青年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槍，連忙搖頭，“不要了不要了，我來拜訪老爺子，怎麼能不帶點禮呢？”

“贈與？”

何奧看了一眼青年，看的青年子一，以爲何奧要對他做什麼事了。

“來，”何奧點開手環的攝像頭，“來錄個像，贈與必須要明確表示贈與意願，還得留個視頻資料，開心一點，笑容要發自心，不要弄得我好像搶劫你一樣。”

在嘗試了幾十次，青年終於出了‘發自心的笑容’之後，何奧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他拉了拉門，沒拉，他看了一眼何奧，發現何奧沒有隻是看著他，於是只能一瘸一拐的走向窗戶。

“你殺了不人吧？”

就在他要翻出窗戶的時候，何奧突然問道。

這青年拿槍對人的手法，以及神態來看，殺人並不。

青年子一，沒有否認，也沒敢承認。

他等了一會兒，發現何奧沒有下一步作之後，才連滾帶爬的翻出了窗戶，展開了翔翼。

當重新獲得自由以後，他回過頭來，看著何奧，眼中閃過一怨毒，駕駛著翔翼遠去。

何奧看著他的背影消失，點了一支菸叼在上，拿出手環，撥了一個視頻電話給剛剛記下來的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一個穿著整齊西裝，面威嚴的老人出現在視頻裡。

“好久不見。”

何奧帶著笑容，沙啞而蒼老的問候了一聲，然後切斷了通訊。

——

啪——

坐在轎車後座的納賈碎了手中的手環，閃耀著細微電的金屬碎片順著他的指尖落。

“老大？”

前面開車的司機疑的瞟了一眼後視鏡中的納賈。

“馬爾呢？”

納賈手放在膝蓋上，平靜的問道。

“他在守著圖書館的那個老管理員，他之前進那個老管理員家裡找那個東西的時候，好像被回來的老管理員撞見了，他昨天說他發現了新的線索，今天還要去一趟。”

司機隨口解釋了一下馬爾的最近態。

“他背叛了幫派，”納賈半瞇著眼睛，似乎準備靠在座椅上小憩，“你晚上辛苦一下吧。”

“好。”

司機點點頭。

——

何奧叼著煙，將地上的跡打掃了一遍。

因爲剛剛的劇烈作，他上原本包紮好的傷口又裂開了一些，一些鮮滲出繃帶。

他收拾好一切之後，把那把槍揣在懷裡，提著裝著那本《無畏的晨曦》的袋子，叼著煙走出了屋子。

那個青年活不過今晚了。

從瑞吉特的記憶裡，何奧大概分辨出了那位‘老同學’的格，納賈的控制慾極強，不會忍任何的背叛。

當對方意識到自己的電話號碼被出賣以後，就會立刻做出行。

因爲請了假，他今天不必去圖書館，所以他下了樓，徑直往羅傑的地下診所走去。

他的家距離羅傑的診所並不遠，十來分鐘就到了門口。

他擡頭看了一眼頭上‘惠通訊’的霓虹燈招牌，緩緩的走進了這家小店。

這是羅傑診所僞裝的通訊小店。

“喲，老東西，你這是要快死了啊，三天兩頭往我這裡跑。”

羅傑看到何奧明顯很興，圍繞著何奧轉了一圈，轉就拿出手環給何奧發了一份捐贈協議，“快，老爺子，快把這協議簽了，不然你要是死的太突然，直接送去火化了怎麼辦？”

“你那個傷藥再給我來一點。”

何奧沒有接他的話茬。

“傷了？”

羅傑驚疑的看了一眼何奧，然後按下旁邊的按鈕，電捲簾門緩緩關上，他示意何奧跟著他進裡屋的診所。

何奧練的跟著他走進了裡屋，然後看著他從櫃子下面搬出來一個大玻璃罐子，罐子裡裝著漆黑的膏狀藥。

“你知道的，我這藥是絕配方，不外賣的，”他打開玻璃罐子的蓋子，一濃烈的奇怪的臭味從罐子裡瀰漫出來，“服，我給你上藥，上多賣多。”

何奧知道這傢伙的規矩，說不外賣就不外賣，於是他坐在旁邊的凳子上開始上。

“老東西你這，你這，哇，這紋理···”

隨著何奧一件件把服下，把裡面自己包紮的紗布揭開，出如同虯龍一般紮結的，以及優的曲線，羅傑發出一聲聲驚歎。

何奧甚至能在他眼睛裡看到。

“你要是一個大屁翹的我肯定會很喜歡你說這些話。”

何奧看著他的樣子，冷聲道。

“人有什麼意思，我只喜歡完的，”羅傑拿出一個塑料片，挑了一坨黑的膏狀藥，走到何奧前，仔細觀察何奧上的裂口，

“老東西你是把自己搞了充氣娃娃嗎？都撕開了。”

何奧沒有接話，而是轉而問道，“你認識克里斯托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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