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人饅頭？

這是封建時代的糟粕，古代愚醫忽悠人的東西！

徐浩說道，“李隊，你應該知道人饅頭的定位，是什麼吧？”

聽到這個問題，李響臉有些難看。

他張開咬住的牙齒，從牙裡崩出兩個字。

“治病！”

“對，就是治病！”

徐浩點點頭。

“不管人饅頭有沒有用，不管他是不是不道德，是否是違背了人的東西，但毫無疑問，他出現時的定位是.....”

“治病！”

“古人認爲，非老死病死的人，如意外亡，生前健康，那麼所謂的壽命便還藏在，只要在一定時間將放出，隨後給病人喝下，便能得到這已死之人未消耗完的壽命。”

“所以一些被騙了的人，會賄賂劊子手，在死刑犯被斬下頭顱的那一刻，便會拿著碗上前爭搶，帶回家治病！”

徐浩緩緩說道，這幾句話輕飄飄，卻讓在座幾個警察腦海中呈現一副驚悚的畫面。

李響等人皆面難看。

事實上，這種行爲不僅不能治病，甚至還會讓病癥更加嚴重！

和西方古時的放治療法有的一比，不過徐浩覺得人饅頭可能拼不過放。

畢竟那是真放啊，哪裡流多割哪裡，脈靜脈都不帶分的，醫生只管放，本不管放多！

“但那是古代啊！”

李響皺眉說道，語氣有些急切。

這要是被證實是真的，那這案子可就得重新看待了。

炎黃國不能出現漢尼拔！

“古人愚鈍，現代......”

“別跟我扯那麼多！”

徐浩擺擺手，他隨口舉了個例子。

“李隊，當一個病癥什麼都治不好時，那麼，這個人可就不管文明不文明，愚鈍不愚鈍了！”

“你去山上的寺廟，道院，信上帝的地方看看，有多人是家裡患病，去那裡爲病人祈福的！？”

李響啞然，他想說些什麼，但話到了邊卻說不出口。

沒錯，在面臨死亡威脅時，沒人會放棄任何機會。

哪怕那機會很渺茫，甚至沒用！

人饅頭上千年曆史，吃過的不計其數，有幾個人用這法子治好病了？

沒人。

但並不妨礙他們將希放在這上面！

經過一番話語，李響倒是冷靜了下來。

漢尼拔是食人魔不假，但這案子充其量算是封建糟粕，沾不到對方的邊，自己一時激，將兩者混淆了。

冷靜下來，他倒是開始展開思考。

兇手用心頭製作人饅頭......

“你是說.....”

李響開口，聲音有些沉重。

“兇手患有嚴重的心臟病，甚至是治不好的那種！？”

“所以，兇手沒有一次殺完害者，而是當藥，什麼時候發病，什麼時候來製作‘藥’！？”

“而幾名死者的隨機死亡時間，就是心臟病那不規律的發病！”

徐浩點頭，想了想，又補充道：

“不一定是兇手有病，可能是家人生病，就和去寺廟爲病人祈福的人一樣。”

“況且，若是兇手擁有絕癥心臟病，發病期間又怎麼會殺人？”

“能自己過發病期就不錯了。”

心臟病，家人，絕癥！

一連串線索出現，李響的心撲通跳，息聲漸漸狂。

“那這不得快點去抓人！？”

“的，六子，給大隊長打電話，讓他給市局要一個搜查令！”

“他孃的，給我把醫院圍起來，所有和心臟病絕癥有關的病人，給我挨個搜查一遍！”

李響興了，案件若是能破，刑偵大隊明年的業績都算完了啊！

而且，蘇月估著還能提前轉正了！

連環殺人案，上頭至得給個三等功吧？要是心好，給個集二等功也不是沒可能！

至於什麼管轄地出的子，自己平了不罰就算好的說法.....

治安和刑偵可是兩回事，罰治安，獎刑偵！

就在幾人風風火火準備去搜查的時候，徐浩冷不丁潑了盆冷水。

“搜查所有醫院？”

“江三市人民醫院有多個？小醫院又有多個？幾十幾百座醫院你查的完嗎！？”

徐浩冷不丁出口，李響的笑容僵住。

對啊，這些醫院，別說仔細搜查了，就是挨個略看一看，就得花費幾十天功夫。

這幾十天裡，又會出現多害者！？

李響沉默了，他有些不甘。

現在已知和猜測的所有線索，全都指向醫院，但自己卻查不了......

這就好比，將四十年的人綁起來，讓漂亮妹子在他面前跳鋼管舞一樣。

憋屈！

就在李響尋思要不要找市局借調人手時，眼角意外瞥到徐浩的表。

他一愣，下一秒立馬神起來。

“你小子笑什麼！？”

“不對，你是不是早就想好解決辦法了！？”

看到徐浩臉上那看樂子一樣的笑容，李響立馬意識到不對。

徐浩自知暴，連忙收斂起笑容，一臉認真的瞅著李響。

“沒事，我想到我老婆生了。”

“你小子別耍寶！有話趕說，別等第四個害者出現！”李響有些急。

見狀，徐浩也不準備逗他了。

“還真想出點東西。”

他將手向桌子，那裡有兩張回來時帶著的紙張。

將紙張拿在手裡，隨後遞給李響。

“知道這是什麼嗎？”

李響低頭看了看正面，上面有一系列的各種數據，還有幾個人的簽名，簽名的字跡跟蚯蚓爬一樣。

“檢表？”

徐浩點點頭，隨後指著檢表上的地址。

“江三市第三人民醫院！”

“還記得之前我說過，兇手有一個知道害者目前況的渠道嗎？”

“如果我沒猜錯，兇手大抵是從檢表上得到的消息！”

檢表？兇手有心臟病或者家人有心臟病，在治療的醫院裡，也會定期進行檢查，那看到同檢的病人......

不過，這小子是從哪聯想到檢表的！？

李響皺了皺眉，“你從哪想到檢表的，又咋找到這兩張的！？”

他需要先聽聽猜疑邏輯鏈，這樣才能給上面一個搜查第三人民醫院的理由。

徐浩笑了笑，“你還記得剛來現場時你給我說過什麼嗎？”

李響愣住，下意識回答，“我說什麼了？”

“害者會定期檢，以此來確定健康！”

徐浩笑道，“之後你按照檢表，報告害者況，那時我還沒放在心上。”

“但在刑偵大隊的時候，另外兩名害者，卻同樣健康，這時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直到酵母時，才聯想起來。”

“之後，我就去了趟第二、第三案發現場，沒想到還真找到這玩意了！”

聽著徐浩的話，李響人愣住。

害者定期檢？

這玩意我說過？

不是，我怎麼不知道我說過！？而且偏偏這小子還記下來了，還愣是讓他靠著這句隨意的話給找出點線索！

李響沉默了，他有種如鯁在的覺，張著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愣愣的看著徐浩。

“李隊，你還愣什麼？”徐浩出聲。

李響一驚，隨後緩過神，“什麼？”

“抓人啊！”

徐浩指著檢表上第三人民醫院的字樣，“向支隊申請搜查令，查人！”

抓人！

李響自抓取關鍵詞，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對，抓人！”

“六子，快點聯繫老趙，提前派人去第三人民醫院！”

看著幾個警察的值，徐浩腦海中又閃過兩個畫面。

切割整齊的心坑，脖頸後背的針孔.....

徐浩瞇了瞇眼，善意提醒：

“對了，李隊，查人的時候，不要只查檢的病人及其家屬，或許兇手......”

“不一定檢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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