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彥知道是跟他賭氣才想半夜跑出去的，為的是讓他著急擔憂。

他一肚子氣，本來還想好好教訓一頓，可是看哭這樣，也就不愿意再招惹了。

“別哭了，大半夜吵到別人休息。”

楚小姐抬起頭滿臉震驚:“我被人欺負，你不但不幫我，還不讓我哭！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要是那個人那樣說小，你早就發火了！”

晉文彥最討厭什麼事都扯上紀，沉下臉道:“小本不會像你這麼任！”

楚小姐一愣，莫大辱涌上來，簡直想掩面而逃，但一個念頭突然冒出來，報復的快讓忍不住冷笑:“小善解人意溫懂事，我刁蠻任無理取鬧。可那又怎麼樣呢？只要我想，你就得娶我！你再喜歡小也沒用！”

晉文彥惱怒地扔下一句“不可理喻”轉離去。

房門還在晃，楚小姐死死咬著下，眼淚卻還是簌簌落下。

翌日，云渺醒來時，窗戶外面白茫茫一片。

起推開窗子，不知幾時開始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安靜飄落，積雪已經寸來厚。

空氣多了清凜的雪味，吸進去肺腑都一片冰涼，云渺了胳膊將窗子關上轉下樓。

今日值守的差換了人，兩個人都很健談，云渺坐到火爐邊時他們正討論著最近接二連三的子被殺案。

“……都死的特別慘，就說上個月死那個，開膛破肚腸子流了滿地，我們到的時候，尸被粘在地上，起都起不下來！”

云渺喝著粥聽，心想，難道是那天夜里被井水照出來的人？確實肚子被開了個。

“之前還有一個姑娘，才十四五歲死得更慘……里面都碎了！”差用手在肚子上比劃。

“還有一個，腰這圈的骨頭都斷了……”

云渺聽得神，手握著湯匙緩緩攪，半晌沒往里送。

掌柜的看見以為被差們說的那些東西惡心到了，便攔他們:“小姑娘吃飯呢，二位爺說點別的！”

兩個差回頭看了云渺一眼，便沒再提命案的事。

云渺幾口吃完粥，問兩個差:“我能出去走走嗎？”

兩個差抬起頭，年紀稍大些的打量道:“照留下，出去轉一圈就回來，一個小姑娘在外面白天也不安全！”

云渺笑著道謝，將照在差面前的茶壺下，轉出了客棧。

晉文彥下樓，剛好看到云渺出門。

他穿過前廳走到柜臺前，掌柜的熱切地和他打招呼，并讓阿喜去端飯。

“云姑娘出去了？”。

“嗯，說是想出去轉轉，大概這兩天悶壞了。”

“沒說去哪兒？”

“沒有。”

晉文彥坐下吃完飯，抬頭看了看二樓，楚小姐的房門閉，沒有下樓的意思。他跟阿喜又要了一份白粥饅頭，端上了樓，敲了敲門。

里面一聲不耐煩的吼聲:“走開，別來煩我！”

晉文彥嘆了口氣:“早飯放在門口，你趁熱吃。”他將端盤放下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