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皇妃升職記》第6章 相

搭著馮玉貞半邊肩膀,笑嘻嘻的道:“馮人,別心急,沒了這回,還有下次麼,總會到你的。”

馮玉貞白白了頓冷嘲熱諷,眼中幾乎能噴出火來,向來麗的面孔甚至有些猙獰。

的話固然是在往心上捅刀子,可更清楚害丟臉的人是誰,馮玉貞狠狠瞪了夏桐一眼,“不過是瞎貓撞著死耗子罷了,別以為你次次都能走運!”

恨不得的臉瞧個仔細,“我真搞不懂,陛下怎麼會瞧中你?”

夏桐不說話,位分不及馮玉貞,要吵自有人替代勞。

安如海原本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看這群人爭風吃醋,及至見馮玉貞越說越過分,甚至欺負到皇帝新寵頭上,不得不站出來,“大膽!誰許你妄議陛下?”

陛下的眼也是區區一個人能質疑的麼?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馮玉貞頓覺委屈,長這麼大,還從未有人對說過重話,尤其是男人——怎麼有人舍得對這張臉發火?

馮玉貞秋波轉顧,本待施展以往魅力,無奈安如海本不吃這套——太監畢竟算不得真男人。

替夏主子撐腰出了口氣,安如海再不看馮氏一眼,只恭恭敬敬命人備轎,送夏桐去乾元殿面圣。

馮玉貞氣了個倒仰。

心中稱愿,收起碗筷,就命人倒茶送客——連前太監都不給馮玉貞好臉看,還應酬這賤人做什麼?

馮玉貞氣咻咻地回到玉芙宮,屏退侍從,便立刻了系統出來,“你不是說這容丹能助我事麼?怎的我進宮許久,陛下還是未召我侍寢,倒讓那姓夏的揀了便宜?”

系統的全稱為盛世系統,顧名思義,是通過增加宿主自貌值來直接或間接地對外界產生影響,換言之,一切雄照理都無法免疫的魅力才對。

尤其是其中一味容丹,不止能雪,甚至能合五,隨心所變換相貌,正是借由這份強大的外掛,馮玉貞早在進宮前幾年便暗暗做足準備,潛移默化,一點點讓自己外在看起來更符合這個世界的審自認做得很功,就連族里那幾個遠房表哥寥寥數面都被弄得三迷五道,更別提拜倒在石榴下的世家公子了,簡直數不勝數。

若非如此,丞相爹又怎會視為奇貨可居,還將那個外室生母正式抬了姨娘,不就是看能給家族帶來利益麼?

誰知進宮之后卻壁,至今未能見皇帝一面,還讓夏氏搶了先。

馮玉貞憤憤道:“我就瞧不出那夏桐有什麼好,枝大葉,半點不像個淑!”

系統:“……”

它看那位夏才人生得也的,雖然不及宿主驚艷,但是更自然。

宿主這些年在臉上折騰的功夫就太多了——凡事過猶不及啊!

馮玉貞也疑心自己是否做得太過了,或許這副模樣太過神范,男人反而不易接近?否則難以解釋皇帝對的冷淡。

馮玉貞猶疑道:“或者我該試著變丑一點,那樣看起來容易上手?”

系統:“……”

它看宿主腦殼子壞掉了,這才進宮幾天哪,就急著改變相貌,就不怕別人把妖怪麼?

再說,它也不認為馮玉貞能舍得——人對于的追求是無止境的。

馮玉貞也的確下不了手,沒一會兒便打消念頭,好不容易才養出這欺霜賽雪的好皮子,可舍不得就此拋卻——那容丹是有時效的,還得用大量銀子來兌換呢。

相府再富裕,也不容這般揮霍,何況還未正式承寵,便宜爹憑什麼在上投資?

馮玉貞無計可施,只得恨恨道:“我看陛下怕是不喜歡人。”

系統:“……”

宿主高興就好。

這種神勝利法其實也好的。

*

另一偏遠的宮室,王靜怡也正咬發愁。倒是不恨夏桐,可心中還是難掩嫉妒,要是這侍寢的機會給自己就好了,只要一夕,便足以扭轉乾坤。

手心里靜靜躺著一枚碧玉小瓶,是時偶然所得,也是在無意間,發現這玉瓶每日清晨會汩汩滲出一甘泉,且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自那之后,便知曉這東西是個寶貝。

此泉有奇效,不止能生津止,還能強健人的筋骨,令人百病不生——至王靜怡從小到大就未生過一次病,甚至連風寒都未得過。

每日拿泉水取來敷臉,甚至能使細膩有澤,唯一可惜的是,這副子底子太差,和宮中那些娥比起來實在差得太遠——靈泉能改善質,卻無法影響相貌,令變得更

末了只好另辟蹊徑,既然沒有爭寵的把握,那麼,倘若功生下孩子呢?只要有了皇子,在這宮中自是地位穩固,是否得寵都不要的。

故而在選秀之前,王靜怡加服用靈泉,眼睜睜看著脯與部日益起來——換句話說,子是用靈泉催了的。

因此才投了蔣太后的緣,認為是個好生養的苗子。

只可惜,就連蔣太后也沒法將引薦給皇帝,縱使擁有法寶,卻是錦夜行。

想到要在宮中了此殘生,王靜怡便覺牙關都打戰起來,不甘心,一樣如花似玉的年紀,憑什麼人家能錦玉食逍遙快活,卻只能在這里挨凍?

要是、要是能設法見陛下一面就好了,只要能功侍寢懷上孩子,所有的困境都會迎刃而解。

王靜怡忽然想到些什麼,來侍小燕,“我聽說……陛下仿佛有頭疾?”

小燕懵懂點頭,“好像是,大家都這麼說,就連太醫院都束手無策。”

所以陛下的脾氣才會這樣壞,誰能終年忍頭痛而不發作?照看這都是太醫院的過錯,誰他們都是些庸醫,這麼點小病都治不好。

王靜怡并不為皇帝擔心,反而長長舒了口氣。

小燕見面上浮現笑容,不奇道:“選侍,您怎麼了?”

“沒什麼。”王靜怡莞爾。

只是覺得,這大概是上天給的機會吧。

老天爺并沒有虧待

*

夏桐坐著輦轎,戰戰兢兢來到乾元殿,并未到多麼榮幸,反而覺得那位天子不安好心——皇帝明明前夜沒有寵幸,怎麼今夜又召來了呢?

莫非皇帝想在六宮立一個靶子,讓為眾妃攻訐的對象,好掩蓋某種不可告人的

但,馮玉貞難道不比更合適麼?貌在宮中并非第一梯隊,皇帝這樣流連忘返,只會讓人覺得他眼有問題,再不然,便是自己會某種狐

夏桐就這樣帶著滿腔疑問下了轎,正要拜倒行禮,劉璋卻大袖一抬將攙扶起,“行了,在朕面前無須拘束。”

他今日的態度居然分外親切。

簡直像鬼上

夏桐慎重的道:“陛下威嚴,妾不敢冒犯。”

劉璋故意板起那張劍眉星目的臉孔,“朕看起來很兇麼?”

雖然帥,但真的很兇啊……夏桐下意識就想點頭,隨即一哆嗦清醒過來,趕搖了搖頭。

劉璋看起來很想教訓一頓但終究忍下了,反而溫聲道:“罷了,朕不與你計較,朕賜下的菜你用過不曾?”

夏桐就糾結自己該說是還是不是,膳不用視為不敬,可在前也不能撒謊呀——那兩道菜都是偏麻辣鮮香款的,夏桐怕里有味道,因此今夜又是空腹前來。

劉璋一看的模樣便知,嘆道:“罷了,朕就知道你是個老實人。”

說著牽起的手,攜室,“正好朕也沒用晚膳,不如一起。”

夏桐簡直寵若驚,而當進去一瞧,都張開得合不攏了——不該抱怨膳房的手藝,真的,敢好貨都在這兒呢。

什麼溜鱔段,煨鮑魚,蓮藕豬,蟹芙蓉蛋……應有盡有。和宮里的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是看著,夏桐就覺得胃里的饞蟲都要被勾起來了。

仍擔心這是場鴻門宴,便違心說道:“陛下請坐,妾站著伺候就行。”

劉璋冷道:“原來你是想抗旨?”

這人的脾氣怎如此善變……夏桐兩,忙道:“妾并不敢。”

劉璋這才展笑道:“朕喜歡隨和之人,在朕面前,不必拘于禮數。”

夏桐不由主地被他按倒在座椅上,面前俱是琳瑯滿目的菜

一旁的安如海則悄悄撇了撇,說得好聽,皇帝待其他人可從沒這樣客氣過呢。

念頭才一閃,劉璋便淡淡發話,“行了,你們都下去罷,朕不用你們伺候。”

眾人如蒙大赦,趕告退,說起來這位陛下的人捉,相起來力山大,他們也都著把汗呢。

順便暗暗為夏才人掬了把同淚,但,各人自掃門前雪,也只好請夏主子自求多福了。

殿中只剩他們兩個,夏桐更不自在,尤其皇帝今日的態度與昨夜好似兩個人,難道他有神分裂癥?

這讓對著味的筵席都有些食不下咽。

劉璋則切注視著對面的一舉一,事不出所料,這孩子看起來心事重重,可他卻半點探聽不到——甚至因為的存在,周遭的一切仿佛安靜許多。

這不能不說是神跡。

要知道,打從出世以來,他邊就從未清凈過,習慣了長久的喧囂,如今驟然得安寧,對他而言甚至是一種奢侈的

這讓他愈發對夏桐起了好奇,一面恍若無意地問些家中境況,一面不住的往碗里夾菜。

夏桐看著面前堆小山高的脯魚膾,著實無言以對。

難道皇帝來的目的就是把給撐死?

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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