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小人不敢，這面脂是我從江南那邊拿回來的，聽說很是盛行，我只瞧著其效果極好，我不知道里頭居然混著這些毒……”

馮掌柜也是驚著了，急得滿頭大汗。

主子雖然跟鎮南王不睦，可他是真沒想要拿這東西去害鎮南王府里的眷。

他先前去過一趟江南，在那邊聽人說起過這種面脂，而且價格高昂聽聞銷路也是極好，他便帶了回來想要在朔康這邊賺上一筆，他哪曉得這里頭居然有這種害人的東西，要是早知道了他就不會拿。

“大夫人您相信小人，小人絕不敢做這種害人的生意，小人也是被人給騙了…”

云錦初見馮掌柜急的都快哭了，在旁輕聲道：“他恐怕是真的不知。”

孫氏扭頭看向云錦初，眼睛還氣紅著。

云錦初說道：“這面脂早前在京城和江南一帶的確盛行，后來因為有人用了出事才漸漸變得不那麼火熱，只是這東西效果極好，而且只要注意用量也不會出什麼大事，所以有一些急于需求容貌的子依舊會高價購買。”

比如青樓子，一些靠著容貌過活攬客之人。

“這位掌柜的怕是不知曉其中，見其效果不錯又被人哄騙瞞才將其帶了回來。”

馮掌柜見人遞了臺階連忙說道：“對對對，我真的是不知道，我一家老小都還靠著這鋪子過活，要是知道這東西有毒，我是都不會的，哪會帶回來砸我自家招牌。”

墨宜凌瞧著掌柜的滿頭大汗神驚慌的樣子，抱著孫氏的胳膊說道：“嫂嫂，我瞧他的樣子不像是說謊，他被人騙了，也不是有心想要害你，你就大人大量饒他一回，大不了讓他賠咱們兩盒胭脂算作懲戒了。”

孫氏看了眼撒的小姑子，這才松口：“好再我今日沒用這東西，否則……看在我妹妹的面上，今日就先且饒了你。”

墨宜凌連忙說道：“掌柜的，還不謝謝我嫂嫂？”

馮掌柜連忙磕頭：“謝謝大夫人，謝謝墨小姐。”

墨宜凌瞧了眼那面脂說道：“這東西既然不好，以后你也別賣了。”

馮掌柜急聲道：“小人明白，小人不敢賣了。”

孫氏掃了興致，也沒了買東西的心思，朝著云錦初滿是激地道了謝后。

墨宜凌挑了幾盒馮掌柜用作賠罪的胭脂，就陪著了驚嚇的孫氏離開。

云錦初沒主表明份，只是神抱歉地朝著馮掌柜說道：“方才實在對不住，我也是見那婦人份不一般，怕用了那面脂惹出麻煩才會多。”

馮掌柜的哪會怪：“夫人別這麼說，若不是你提醒我怕是就要惹出大禍了。”

那兩位一個是鎮南王府的大夫人，一個是鎮南王府的大小姐，二人邊醫仆眾多，要真因為那面脂出點兒什麼事，他這鋪子沒了是小事，壞了世子的大事丟了傳訊的暗樁那才是萬死難贖其罪。

馮掌柜的正想說話時，外頭就進來個小丫鬟。

“馮掌柜。”

“桃姑娘，你怎麼回來了，可是墨小姐有什麼吩咐？”

那桃的小丫環笑起來有個酒窩，手便取了張銀票遞給馮掌柜。

馮掌柜睜大眼：“這是……”

“這是我家小姐給你的，是方才那些胭脂的錢。”

“這可使不得，小人險些傷了大夫人，那些胭脂就當是小人賠罪……”

“一碼事是一碼事。”

桃板著小臉，“我家小姐說那面脂你也不是故意拿來害人的，而且我家大夫人也未曾損，那新進的胭脂瞧著就不便宜，你也是要做生意養家糊口的，不能白拿你的東西。”

說話間就將銀票塞進馮掌柜懷里，

“這銀子你收著，回頭再有什麼好的胭脂水記得派人來跟小姐說一聲，我家小姐最是喜歡這些東西。”

馮掌柜的還想推拒，那小丫環扭頭就走了，他拿著那銀票一時間神復雜。

云錦初在一旁瞧了個清楚，不由輕聲道：“這位墨小姐倒是個好心腸的。”

不占便宜，又怕馮掌柜擔心。

讓人補了銀票過來不說，還告訴馮掌柜鎮南王府不會記他今日無心之失讓他安心，關鍵這些事是跟孫氏走了之后才做的，既沒掃了險些害的孫氏臉面讓心里不舒服，又能顧全如馮掌柜這般商戶對權貴的懼怕。

那小姑娘倒是聰慧又心善。

馮掌柜拿著銀票也是心里復雜，因著世子的事，他是極為厭惡如今的鎮南王，對王府里的那些人也從無半點好，可哪怕如此，他也很難昧著良心去詆毀那個心思純善的小姑娘。

云錦初笑了笑：“掌柜的，替我挑幾盒胭脂吧。”

馮掌柜連忙回神。

……

云錦初提著胭脂從多寶閣出來后，守在外面的桑葉就湊了過來。

從暗衛口中知道墨宜凌姑嫂去之后，便領著桑葉仿佛閑逛似的在城中四逛了起來。

等再次跟墨宜凌二人“偶遇”時，云錦初正領著桑葉對著城北廟中神像祈福。

桑葉滿是垂涎地瞧著供桌上擺滿的瓜果和七彩糯米糕，要不是云錦初扭頭了耳朵，口水都能流出來。

“不許去拿。”

“哦。”

桑葉垂著耳朵，神喪喪。

人群后的墨宜凌拉著孫氏滿是驚喜地了過來：“金姐姐！”

云錦初扭頭詫異：“墨小姐？”

孫氏也極為驚訝能又遇到了眼前這子，不過對云錦初觀極好，且先前在胭脂鋪時也算幫了，所以臉上笑容也極為真切：“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再見到了，方才宜凌說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是看錯了。”

云錦初被桑葉扶著從團上起來，然后笑著說道：“我是聽說這座觀音廟很是靈驗，所以過來替家里的人祈個福求個平安，沒想到能遇到你們，你們也是來求福的？”

孫氏頓了頓，的確是來求神的，只是求的是子嗣。

一想起自己婚已有兩年卻始終未曾開懷，原本帶笑的眉眼間就生出些苦來。?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