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宸再次見魏如南后，有那圣旨很容易就消減了魏如南最后一遲疑，而封家、厲家本就跟魏家抱團，有魏如南表態之后，他們就也接了墨玄宸遞過來的橄欖枝，主跟他們走起來。

云錦初這頭忙著查探鎮南王府中的事，只可惜那位鎮南王妃幾乎不與外人見面，常年躲在小佛堂里念經。

那院子里只有幾個下人伺候，輕易不與人搭話，也鮮與其他院子的人來往，每日除了往來廚房和小佛堂幾乎不去別，就連想要找機會與們套話都不行。

至于啟林院那邊。

云錦初也找了機會暗中看過，那院子單獨隔了起來，離王府其他地方極遠，且四周地勢開闊。

那院子雖然每日都有人送飯進去，可是送飯的是個啞，院子外足有好幾十人流看守，幾乎沒有半點錯開防衛或者是能夠讓人溜進去的機會，而且那院子四周的墻全部加高，只有正門可以進去，完全沒辦法探聽里面到底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云錦初試過兩次險些驚了看守的人，只能無奈放棄。

找了個跟墨宜凌放風箏的機會，云錦初故意控制著那風箏飄到了啟林院那邊，只是還沒等靠近，墨宜凌就連忙拉住了。

“金姐姐，那邊不能去的。”

“啊？”云錦初詫異，“為什麼？”

墨宜凌小聲解釋：“那院子里關著個瘋婦，發起瘋來的時候會傷人的。”

云錦初目微閃：“瘋婦？什麼人啊？”

“我也不知道，只聽說好像是一個什麼要的人，父王偶爾還會找大夫替醫治呢。”

見云錦初滿眼好奇，像是疑那啟林院里的人，墨宜凌拉著小聲說道，“我父王對啟林院特別忌諱，讓人封了那院子不準任何人靠近，我二哥前些年調皮無意闖進去過一次，父王發了好大的脾氣，還打死了二哥邊一個下人。”

小姑娘臉上出些害怕，“那風箏不要了，金姐姐，咱們還是去別的地方玩兒吧。”

云錦初笑了笑：“好。”

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眼那邊。

瘋婦？

說的是墨玄宸的母妃嗎？

記得墨玄宸跟說過，這些年他派了不探子混進鎮南王府，也想過辦法要將他母妃帶出來，甚至也想要借過墨錫元他們的手，只是墨景岳在這件事上太過謹慎，每一次都讓他憾折戟，為此損失了好些細作，后來也就不敢擅。

“金姐姐，你想什麼呢，快來！”

“來了。”

云錦初收斂心神，揚起笑容朝著墨宜凌那邊走了過去，心里卻在想著怎樣才能進啟林院。

手里的風箏重新飛了起來，墨宜凌一邊扯著線一邊說道：“其實我覺得父王有時候好奇怪呀，要真看重啟林院的人，干嘛又要把人關起來，要是怕傷人，干嘛不索將人送出去將養？”

“而且我跟你說哦，我小時候有一次還聽見母妃和父王吵架，提起那個瘋婦呢。”

云錦初看著：“王妃還會和王爺吵架？”

墨宜凌噘著：“對呀，我也沒見過母妃生那麼大的氣，還打了父王，連最喜歡的佛像都給砸了。”

那會兒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只知道母妃跟父王吵得很是厲害，那小佛堂里碎了一地的東西，就連父王頭上也因為被母妃砸中的東西見了，當時嚇得不行，哭著上去母妃別打父王。

還記得，當時母妃看的眼神奇怪極了。

從那之后，母妃就越發深居簡出，對也是越發冷淡，懷疑自己是被父王連累了。

墨宜凌扯著風箏線郁郁寡歡：“母妃不喜歡我，也不喜歡父王，后來連大哥二哥也不喜歡了，前幾天我跟大嫂去看的時候，連話都不怎麼跟我說，我跟說二嫂有寶寶了也不見高興。”

“金姐姐，你說母妃為什麼會這樣啊？”

云錦初微瞇著眼，禮佛之人心淡然是理解的，可是這位鎮南王妃卻像是連七六都要全給斷了一樣。

要是真的六無塵，大可索出家剃度好好侍奉的佛祖去，可偏偏又留在王府里跟這些“世俗”糾纏。

是不想走。

還是走不了？

而且這位一心禮佛的鎮南王妃居然會因為兄長留下的孀，跟鎮南王起了爭執，甚至還了手，這可不像是什麼心淡然的人會做的事……

云錦初聲說道：“也許王妃子淡然。”

“才不是呢。”墨宜凌不高興地說道，“我就覺得母妃不喜歡我。”

云錦初沒有接話。

墨宜凌雖然有些郁悶，可轉瞬又自我寬解：“不過我都習慣了，反正母妃也不喜歡大哥二哥，而且我還有姨母呢。”

“只可惜這幾天父王不準我出府，要不然我帶你去我姨母莊子上放風箏，那里可寬敞了，能釣魚，還能跑馬，而且后山有片桃花林，每年春天的時候漫山桃花特別好看。”

“姨母？”云錦初疑。

墨宜凌點點頭：“對啊，是我母妃娘家的妹妹，早些年姨丈過逝就來投奔我母妃了，可我母妃什麼事都不搭理，我父王原想姨母住在府中，可姨母推說一個守寡之人留在府中不好，父王就給了一個莊子讓住在城郊。”

“我姨母對我可好了，每次我去玩兒的時候都給我做好多好吃的，我還養了匹馬在莊子里呢，通雪白沒有半雜，有這麼高……”

一邊說一邊比劃，臉上滿滿都是開心。

云錦初聞言輕笑：“你很喜歡？”

“那當然了，我姨母最疼我了。”

墨宜凌說起喜歡的人眉眼都彎了起來，蹦蹦跳跳地扯著風箏線，一臉的天真爛漫，

“姨母長得可漂亮了，子溫，連說話都輕聲細語的，等過幾日父王準我出府了，我就帶你去找我姨母玩兒，你肯定喜歡。”

云錦初笑了笑：“好啊。”

過幾日還不知道是什麼景呢。

墨宜凌卻沒聽出話中敷衍，只掰著手指頭說著過幾日出門要玩的東西，里一直嘀嘀咕咕，眼睛笑彎了月牙兒。

云錦初見這般興模樣，良心難得痛了一下，那墨景岳不是什麼好東西，可這小姑娘卻待人真誠。

只可惜……

手扶住險些被石頭絆倒的墨宜凌：“小心些，別摔了。”

墨宜凌燦爛笑道：“謝謝金姐姐，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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