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室暖香，鼻息融。

二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親昵，靠近時便早有默契知道如何能讓對方快樂，墨玄宸溫輕拭，云錦初仰著頭與他溫存，待到呼吸逐漸急促時，墨玄宸才放開了間，將了骨頭的云錦初攬進懷里重新抱。

“想跟你一起回京。”

“我也想。”

云錦初眼尾帶著緋紅。

以前不知滋味時，總覺得男之事黏膩，可是等了心的時候才發現那些黏黏膩膩的話好像永遠都說不盡似的。

前的是喜歡的人，那份只要看到他時就能涌出來的悸和歡喜，讓想要時時刻刻都與他在一起，向來理智冷靜的云錦初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生出過稚念頭，想要將人變小后揣進兜里帶著走。

墨玄宸了泛著霧氣的眼角，低頭親了親鼻尖：“一個月，最多一個月，我便進京去找你。”

“好。”

二人齒廝磨，帶著難掩的。

墨玄宸低低道：“回京后要萬事小心，若有抉擇，顧全自己。”

云錦初“嗯”了聲：“我知道，你說過的，我的命就是你的命，我會保護好你的命的，你也一樣，我在京中等你。”

墨玄宸聽著直率的話，有些地湊近親著與纏綿。

好像從來都與其他人不同，當初的清冷難以接近，后的主和直率黏人，的每一面都能他癡迷不已，也讓他喜歡進了骨子里。

“阿錦……”

“嗯？”

“阿錦……”

“什麼？”

“沒什麼。”

他就是想要，有時候他會想，那些他曾經經歷的痛苦，那些番降臨的惡意，仿佛想要將他拖進地獄深淵萬劫不復的過去，是不是都是積攢著遇見的好運。

老天爺也不忍見他太過凄苦，才將送到了他邊。

“阿錦，等京中事畢，我們要個孩子吧。”

墨玄宸從來不想要追究懷中的人是從何而來，也不想要去探究那些不曾言明的過去，可他有時候會驚慌，會害怕如同出現一樣又突然不見，他想與有一份牽絆，哪怕這份牽絆并不是他喜歡的。

他無意于孩子，可若是的脈，他愿意捧在手心。

云錦初愣了下，抬眼看到他眼中憂，下一瞬便展笑起來：“好呀。”

摟著他脖子就湊上前去咬他角，剛想逗逗男人，誰知道還沒開口就被他擒著腰肢反攻了回來，齒被人輕含，他大手一將攔腰抱起，在驚呼聲中轉便朝著屋后隔間里走了進去。

“干什麼，還沒吃飯呢……”

“這不是要吃。”

“別鬧，我待會兒還得去見見二皇子。”

“見他干什麼，見我就行。”

“墨玄宸……唔……”

“乖，咱們玩，不帶他。”

屋中聲音斷斷續續，云錦初剛開始還能低聲說幾句什麼，到了后來像是被人堵住了，那低聲言語變了嚶嚶泣泣。

朱祁上前拉了房門，將外間人遣散走遠，守在橫廊下突然就想起之前拿著燒哄著桑葉牽了小手的夏侯鈺，還有恨不得能與世子妃時時刻刻黏在一起的世子。

他抬眼瞧著院子里早已經沒了葉子禿禿的樹走神。

他是不是也該找個媳婦兒？

突然就冷颼颼的……

………

十一月初九，二皇子、惠王一行人啟程返京，墨玄宸領著徐崇志他們出城相送。

等北上的車隊離開之后，墨玄宸才勒著韁繩眸凜冽：“回南境！！”

塵土飛揚，馬蹄漸遠。

云錦初看著遠逐漸消失不見的墨玄宸后，這才手放開了著的簾子，了上裹著的狐裘。

桑葉坐在一旁趴在馬車里擺著的小桌上剝著松子，云錦初抬頭看向旁做了易容之后做了丫環裝扮，神木訥的墨宜凌說道：“這幾日先且委屈你扮作我邊婢，等回京之后我會另行安置你。”

墨宜凌那張絕的小臉被遮掩了下來，如今臉上皮蠟黃，臉頰廓也做了修飾，那雙本來靈的杏眼也變的木訥。

聽著云錦初的話，扭頭看時有瞬間的憤恨，可轉瞬想起什麼又變了絕。

云錦初見小姑娘一聲不吭，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厭恨我在南境欺騙了你，可是你要明白，無論是我還是阿宸都未曾有半點對不住你，你父親做的那些事你雖不知，卻也算不得無辜。”

“有些人生來就是原罪，哪怕你自己知未必想要出生，可你的一條命就是建立在旁人的背叛和痛苦之上，你沒有理由，甚至沒有資格去怨恨什麼。”

墨宜凌小臉慘白，那本是絕的眼里溢出淚來。

云錦初不是鐵石心腸，墨宜凌從不知自己世，也不知道墨景岳做了什麼，可只要想到墨玄宸過的那些苦，想到那天夜里這小姑娘倚在那婦人邊，與墨景岳一起一家三口歡愉的模樣，就實在難以心平。

知道有的人或許會說墨宜凌無辜。

可誰讓護短，墨玄宸就是的那個短。

云錦初不會蠢得真替墨景岳瞞著他做過的事，更不會替墨玄宸留下患，讓墨宜凌以為是他們害了父親，毀了的生活，積怨在心將來反目，明明白白的告訴了，若依舊心懷恨意，那下手也不會留。

“墨景岳的帳，我跟阿宸會跟他清算，也不會因他對你如何，可前提是，你別做什麼不該做的事。”?0?2

小姑娘被喂了藥暫時說不出來話，聽著云錦初的話，只垂著頭無聲大滴大滴地掉著眼淚。

云錦初扭頭不再看，只思慮著回京后的事。?0?2

……

馬車兩日后到了定州，到碼頭后便與先前賑災的隊伍會和，一起改乘船進京。

一路不曾停歇，等過了江南快到京城時已是十二月初，云錦初不敢直接隨同二皇子他們進京，怕被人察覺，便在靠近京城前一段距離便先行停船靠岸重新改乘了馬車，等回到城郊別莊時，冬后第一場大雪也飄了下來。

別莊里留著的雁回等人見到云錦初平安歸來滿是欣喜，連忙將人迎了進去，那屋中燒的熱烘烘的炭爐讓得云錦初被凍得發涼的子總算暖和了起來。

“外間天冷，世子妃快喝點熱茶。”

雁回倒了茶水遞上前來后，云錦初喝了兩口，一旁的桑葉則是直接端著杯子“頓頓頓”地就灌了個干凈。

“喝慢點兒，小心嗆著。”雁回哭笑不得。

這小丫頭怎麼去了一趟南境還這麼貪吃，連點加了糖的甜茶都能喝的狼吞虎咽的。?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