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川看了一眼歸竹，“為何？”

“殿下，反正從一開始就是北安侯自不量力，妄圖靠著他手里面的那麼點力量來接近和討好殿下，那些難聽的對食傳言十有八九也是北安侯自己放出來的。您只是想要利用一下北安侯皇上信任這一點，才沒有揭破。歸究底，咱們和北安侯也沒有達什麼實質的合作，現在北安侯瘋這個樣子，不如就這麼算了。”

這麼多年了，殿下一直在暗中積蓄力量，早就不是那個表面上看起來的無用皇子了。只不過在皇上的信任方面，終究還是欠缺了些。而北安侯恰恰又是皇上的寵臣，主找到殿下，說是可以幫助殿下獲得皇上的信任，擺艱難境，這才達了合作。

而那對食的傳言，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幫助殿下藏力量，加上殿下素來不在意在那些人眼中的名聲，所以才會任憑流言出現。

可是沒過多久，北安侯就出事了，宮道之上，殿下也不過是故意想要試探一下北安侯，看看失憶一事是真是假。

但現在就北安侯這模樣，不僅把之前的事忘記的干凈，而且行事還這般瘋瘋癲癲，只怕過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把自己給折騰折了，更別提什麼能為殿下所用了。

“看來，你是覺得，蘇北寧接下來再難以維持北安侯的地位？”慕川悠悠開口。

“殿下，這不明擺著嗎，以前北安侯名聲就夠差的了，現在還這般胡鬧，一旦徹底激起了民怨，皇上肯定也不會姑息。”之前災禍時的事不就是一個例子嗎，皇上那個時候，可沒有包庇這個寵臣！

“是嗎？”慕川看著遠的北安侯府，挑眉輕笑間風華絕世，“可我覺得，現在的蘇北寧，倒是個十分值得合作的對象。”

歸竹一愣，“殿下，您是在開玩笑吧。”

慕川又是一笑，沒有再開口，骨節修長的手指拿起了一旁桌上的天青瓷杯，下一刻，掌中力陡勁，瓷杯朝著右后方擊去，直接擊穿了轉角厚厚的木制墻，速度快的讓人本就來不及反應，躲在后面的店小二一下子被擊中，痛苦倒地。

歸竹一驚，立刻將人給擒住了。

“客饒命，客饒命！”店小二被擊中的右胳膊已經徹底臼，疼的冷汗連連，“小人只是剛好過來，不是故意聽的。”

慕川掃了一眼那店小二，神含笑，“難怪這風茗樓不在主街，卻設在這員府邸較多的東林巷，原來是二皇兄開的。”

一句話，讓那店小二瞬間變了臉。

“主子，這人怎麼理？”歸竹問道。

“那就要看他是否識趣了。”慕川淡淡地看著那店小二。

明明從語氣到神沒有流出毫的威脅之意，可是卻仿佛有一子強大的冷冽之氣蓋而來，讓店小二忍不住開始發抖，胳膊的傷也似乎有萬千螞蟻啃食一般，痛的他徹底無法忍耐。

“我招，我都招！”店小二崩潰的開口。

慕川收回目，“歸竹，帶下去，你知道該怎麼理。”

那店小二已經，連忙再次開口：“五皇子，我真的什麼都愿意招！”

慕川挑了挑眉，“可是……本皇子不想聽。”

僅僅一句話，讓那店小二再沒有了開口的勇氣，仿佛多說一句，都是忤逆了眼前人。

“殿下，那這風茗樓……”歸竹開口詢問。

慕川又看了一眼北安侯府的方向，“留著吧，傳信讓尋風回來。”

“殿下，讓尋風回來是？”

慕川神愉悅，淺笑驚鴻，“來當這風茗樓的新掌柜，既然是二皇兄栽的樹，我們自該來乘乘涼才是。”

……

對于北安侯府被人監視，還有慕川的“乘涼”事件一無所知的蘇北寧，第二天醒來之后，靠著自己前一天的“努力”，順利的在第二天早上，帶領侯府上下的一干人等見到了自己的發誓對象。

用完了早膳，蘇北寧拿著喇叭，再次悠哉悠哉的晃悠到了院子里面，順便和連易商量著，今天能騙，哦不，能“乞討”到的可能有多大。

而北安侯府外面，勤勞勇敢的南臨百姓們，已經拿好了瓜果蔬菜罵開來了，七八舌間，除了罵蘇北寧是個狗，便是要求還周其正清白的。

當然了，比起昨天，百姓們還是了一些的，畢竟……瓜果蔬菜也是要錢的！

只不過，還沒等蘇北寧再次爬上墻頭，以十分欠扁的姿態開啟新一天的“要飯”之旅，門外便傳來一陣鬧哄哄的兵訓斥聲，沒過多久，圍的好好的百姓們就散了。

打開府門，蘇北寧這才發現，竟然是李治功帶著一些衙役和兵，把百姓們都給驅散了。

看到蘇北寧，李治功神間劃過幾分得意和嘲弄，“侯爺放心，那些鬧事的百姓都被下給趕走了。”

語氣之中，明顯能夠覺到，他是覺得自己幫了蘇北寧一個大忙。

蘇北寧臉一僵，“誰讓你趕走的！”

李治功神不變，“侯爺不必謝在下。”

蘇北寧：“……”我謝你大爺！

這趕走的是百姓嗎，分明是北安侯府接下來幾天的食父母啊！

雖然心頭不爽，但是蘇北寧在李治功面前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要是暴了自己故意從百姓們那里騙瓜果蔬菜的事，那親的父母們可能真的就要跑路了。

而李治功這一次帶兵過來“解圍”，也不是出于什麼好心，只是因為亦景一大早到了刑部，點名要見蘇北寧。

蘇北寧到達刑部后院大堂的時候，亦景似乎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神間著幾分不耐煩。

而慕川同樣也坐在大堂之中，一襲白，靜靜地喝著茶，茶氣氤氳間，有些模糊了面目，讓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

“見過二皇子。”李治功趕在蘇北寧前面，率先上前對著亦景行禮。

恭恭敬敬，無可挑剔，但是卻只是對著亦景一人，似乎刻意忽略了慕川，想要以此來討好亦景。

蘇北寧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跟在李治功后面走上前，“見過二皇子，五皇子。”

五皇子三個字，蘇北寧故意聲音加重了一些。

慕川這只烏雖然討厭，不過比起李治功，至人家一張臉占了大大的優勢，看到他被李治功輕視，還是讓蘇北寧覺得有些不舒服。

而因著蘇北寧的這句五皇子，還不知道自己被打上了討厭且長得丑的標簽的李治功，這才不得不又對著慕川也拱手行了一禮。

“北安侯可讓本皇子一陣好等。”亦景看著蘇北寧，語氣間不辨喜怒。

“是嗎？”蘇北寧抬起頭，一臉茫然的開口，“那二皇子起的可真夠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