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蒼城人，只是當年隨同祖父和哥哥莫桑一同游歷，正好遇到了那場罷了。

養長大的祖父當日便死在了百里平的爪牙之下。

而哥哥莫桑，則是發生之前，就被百里央帶走了。

只因，百里央是出了名的好男……

僥幸存活至今，多年來，一直都在尋找莫桑的消息。

可是，莫梨心心念念的哥哥，并沒有被百里央放在心上。

搶過的男人多了。

不聽話的，聽話的，都有。

莫桑這個名字，聽了之后，很努力的想了一下，才有了一個約約的影子。

就這還是因為莫桑被搶的時間，正好是離開蒼城那日。

不過這人……就算是打死，也不出來了。

想到早就已經死了的莫桑，百里央心頭虛得很。

好在這些年在林浮手下混著，也練出了一副不錯的演技。

忍著疼痛，掛出了一副親昵的模樣，“原來你是找莫哥哥啊。”

“你是莫哥哥的何人？”百里央故意說的慢吞吞的，借此想著之法。

可惜，莫梨是個大夫，眼見似乎不老實的模樣，就直接抓住了的手腕探聽脈搏。

撒謊的人，心臟跳總是快些。

這一把，也讓莫梨的耐心更了。

冷眼看著強撐著的百里央，穿了的心思：“百里央，我只聽實話。”

“你若再說些沒用的話，一個字，我就扎一針。”

“若是假話，那就多扎一針。”說話間，莫梨指尖的針已經扎上了百里央的肩。

瞬間，百里央就再次慘出了聲，明明只是一枚銀針，可被扎的地方，卻疼得恨不得拿刀削了去。

甚至沒熬過幾息，就已經哭著嚷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只是百里央喊著不知道的時候，脈搏的速度卻在加快。

莫梨沉重眉眼，屏息分辨著，在辯出這不是因為疼痛造時，心沉了。

“撒謊。”

百里央的一再瞞，讓莫梨心開始下沉，預到了不好。

的盯著尋了多年才找到的百里央，縱然心里再想殺了報仇，可還是忍住了。

但可以不殺，卻不允許百里央繼續糊弄下去。

莫梨最終也沒有繼續針，怕百里央扛不住直接暈了。

而是選擇一把住了百里央的后脖頸，在后者驚恐的目之中，把人狠狠地摁進了海水之中。

時間不多，這里變故太大，擔心會有人來，必須得用最快的速度問出話才行。

百里央有心掙扎，可莫梨早就用銀針封了的靈脈，使得一靈氣也用不出來。

只能像是一個小仔一樣，被強行摁在水中。

作為醫者，莫梨的時間掐得極準，就在百里央以為自己會窒息而死，渾抖時，才將人重新拖了出來。

“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莫桑呢？”

“咳咳，咳……”百里央大口的著氣，臉上還帶著對死亡的恐懼。

殺過許多人，也生生折磨死過很多不聽話的人，莫桑就是其中一個。

可當自己也被如此對待時，才知道這有多可怕。

但百里央沒有后悔，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強食的，只是運氣不好，被對方僥幸抓住而已。

“我不知道。”

不敢說出自己是如何折磨莫桑，又在逃亡的路上將人拋尸海的。

可一看面前這人又準備繼續對加以折磨時，百里央連忙抓住了對方過來的手，半真半假道：“我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

“當年，我是帶走了他，但……最后，我把他丟了海中……”

百里央掐頭去尾的說著，想試圖瞞過去。

可惜，莫梨或許不是刑法上的一把好手，但卻是把脈的一把好手。

即便百里央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緒和心跳，也依然瞞不過。

死死地盯著百里央，深吸了口氣，說出了心里最不愿意面對的那個答案：“莫桑，已經死了對嗎？”

雖是問句，可莫梨心中已有了答案。

的哥哥自小怕水，不管被丟海中的時候，是死是活，對他來說，都只會是死……

而百里央臉上極力克制，卻依然抹不去的心虛和驚懼，就是答案。

莫梨閉了閉眼，心頭悲痛不已，無法抑制的落下淚來。

第一次這麼想要殺掉一個人。而也如此做了。

再睜眼時，莫梨一把住了百里央纖細的脖頸。

這一刻，是真想就這麼殺了給莫桑報仇的。

被封靈氣的百里央本拼不過，只能費力的用手去拽脖頸間的手，口中極力道：“你……不能，殺我……”

“我，我是蒼城的，大小姐……我的背后，是林浮！”

“他，他是天海的權臣，你，惹不起他。”

可惜，這些都無法讓此刻的莫梨改變主意，也本不在意這些。

“百里央，殺人償命，這是天理！”

“你殺了我唯一的哥哥，那便拿你的命來償還！”

“誰也救不了你！”

莫梨睜大了眼，繼續使勁，其實也從來沒有殺過人，此前連殺心都沒有過。

這是第一次，對于一個向來只救人的醫者來說，這其實很難。

明明是在殺人，可的也在發。

只是一想到年時候哥哥莫桑對的疼，莫梨就又有了勇氣，一定要報仇，一定！

百里央再次因為窒息漲得滿臉紅，在莫梨不斷加大的力氣之下，是真要涼了。

為了求活，不得不拋出最后的。

“林，林浮派我來，是，是要做……一件大事……”

莫梨不理，也不想聽。

但是這是百里央自認能再救自己的事。

所以雖然出氣多，進氣，連聲帶都損了，也依然在用沙啞的聲音，睜大眼睛，吃力道：“是一，件，引發，南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