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郎君哪里逃》第7章 寨主,寨恐有

雖然于傾城和南宮彥不歡而散,持續冷戰,這幾日,也不再喝酒吃菜講故事了。

于傾城準備娶宋仁頭做新的“寨郎君”這件事,也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頂天寨。

當然,一直在準備,好幾天了也沒“娶”。

但南宮彥自由出的權限還是在的,這夜,他頂著還包著繃帶的手臂,到了關押這位宋仁頭的房間。

看守的守衛恭敬行禮:“原來是大郎,有何要事?”

南宮彥雖然很不喜歡“大郎”這個尊稱,但此時此刻“大郎”的架子還是有點用的,于是頓了頓,對守衛說:“我來跟,未來的新郎君,聊聊。”

守衛很識眼地開了門讓南宮彥進去。待南宮彥進去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先仔仔細細端詳這位,被五花大綁的“未來新郎君”。

嗯,眉眼一般,形一般,氣質一般,比大郎油膩,比二郎不起眼,遠不及他。他不暗暗吐槽,于傾城審坡得真是厲害。

宋仁頭看見有人進來:“你是誰?”

南宮彥落落大方、頗皇家威嚴地反問:“你是府的人?隸屬哪府?又可知押運的是何?”

宋仁頭不屑地哼了一聲:“小小山寨,整得比我們府還有腔。說出來嚇死你,我是知府大人的人,押運的可是上千兩銀,識相你就快放了我,否則知府大人一定……”

話還沒說完……上的繩子已經被南宮彥單手解開了……

宋仁頭一愣:“我都還沒說知府大人會怎麼樣呢……你就識相這樣了?”

南宮彥從腰間掏出地圖遞給了宋仁頭:“這是我多畫了一份,拿去,銀兩大概是存儲在東邊的庫房,你回去告訴知府大人,直接越過東邊的小河再翻墻而,把銀搶回去就是,放飯時守衛薄弱,那個時候進攻最好。”

宋仁頭半信半疑接過:“你跟這頂天寨有仇?”

南宮彥將未傷的那只手背在后,拔:“這是心懷天下應有的大義,還這位小哥務必盡快將三千兩銀送往旱區,救民于水火!”

宋仁頭把地圖塞腰間放好:“你開什麼玩笑,銀是送到知府大人別院的,這單送到,我還能拿個一百兩水。”

“什麼?”南宮彥大為震撼。

“災民什麼的,施個水粥能用多錢。話說要是順便把這頂天寨的寶庫擄了,這回知府大人又得新修別院了。”

宋仁頭轉想走,反而被南宮彥拉住:“不行,那你不能走!你們這樣為,和這些山賊有什麼區別?”

“你這人真是奇怪,放了我送我地圖還不給我走,煩人。”宋仁頭抬起一掌劈向南宮彥。

應聲落地。

這是南宮彥在頂天寨的第三次被人打暈。

***

南宮彥這次醒來是被吵醒的。

人好好地躺在自己房里的榻上,耳邊洶涌而來就是于傾城咒罵那群神醫的聲音。

“你們干什麼用的!怎麼昏迷了一天還沒醒!你們倒是施針、開藥,我都守在這里一整個晚上了,他一點要醒的跡象都沒有!”于傾城聲音里滿滿都是火氣,“大彥要是醒不過來,我讓你們一個個也醒不過來!”

這個山賊頭子,竟然守了他一個晚上麼?

他艱難地起頭發出聲音:“傾城……”

于傾城聽得后傳來聲音,十分欣喜,連忙轉過去:“你醒了?太好了!”

不過一時間突然有些手足無措,是很開心,但……應該干什麼,現在能過去拉那雙好看的手嗎?還是抱抱他?還是……

南宮彥看突然臉漲紅,雙手拿起又放下,拿起又放下,笑著說:“我想喝水。”

喝水啊,這題我會。

于傾城連忙倒了一杯就遞過去。

南宮彥剛剛是一手撐著子起來,一手又扎著繃帶,一時間頓了頓。

“那你別,我來。”于傾城倒也不客氣,直接坐在床沿,一手扶著南宮彥,一手拿著杯子遞到他邊。

神醫們面面相覷,眼前這個溫喂水的子,和剛剛破口大罵揚言要宰了他們的寨主,是一個人?

到齊刷刷一排人炙熱的目,南宮彥不好意思地眼神示意了一下。傾城心領神會,轉頭冷冷說了一句:“都下去吧,大彥醒了,你們自然可以下去領賞了,每人十兩銀子。”

“你還真大方。我可是沒服他們一滴藥。”南宮彥笑著說。

于傾城不以為意:“能醒就行,若是以后你暈倒了,他們跪一跪就能醒,那我就再多綁些人,從這里一路跪到山寨門口去。”

不愧是,山賊頭子。

傾城探頭問:“所以,是你放跑了宋仁頭?”

南宮彥:“是。”

傾城一臉無語地注視著他:“然后被他打暈的?”

南宮彥別過臉去不看,十有八九,又要口而出說他弱了,這該死的骨散。

沒想到這會傾城居然說的是:“就因為我要‘娶’他?”

南宮彥一愣……這……還能這麼理解?

傾城湊近了南宮彥,角含笑,似乎心很好:“忠伯說,大彥可能是,吃醋了呢!我也是才知道,什麼是吃醋,他說,這個是因為大彥在意我,才會這麼做呢!”

南宮彥心里第一時間想的是:

吃醋?怎麼可能?

就那個長相平平的宋仁頭?笑話!

念頭剛落,南宮彥也被自己嚇到,他那麼在意宋仁頭長相干嘛?難道自己真的對傾城再“娶”一房之事,心生介意了?

不是吧……

南宮彥定了定神,用傷腫大的手臂頂著傾城,微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終歸還是自己放跑了傾城綁來的人,南宮彥剛想跟傾城道歉,卻不料被搶了個先:“大彥,對不起啊……”

南宮彥一怔:“你跟我道歉?”

山賊頭子,轉了?

傾城點了點頭:“我答應你要讓你做唯一的寨郎君的,是我一時賭氣說了要娶新人的話,才害你被打暈了。我應該說到做到的!以后不會了!”

南宮彥笑出聲,語氣溫:“主要,那個姓宋的,也太丑了。”

“遇到好看的,我也不娶了。”

“好。”

四目相對,似有話語流轉。

此時,一聲高喊打破了兩人的曖昧安靜:

“不好!府的人帶兵打進來了!”

話音剛落,于傾城二話不說就起長桿刀甩袖離開,打架去了。

快到甚至,南宮彥都來不及提醒一句“小心。”

他自然是有些擔心的,來來回回在大廳里踱著步。這次府手上,有他親手繪制的地圖,標注了庫房、豁口、守衛點,無疑是知己知彼,而且也是按照他說的,在守衛最薄弱的時候進的攻。

不知于傾城這山賊頭子,怎麼樣了。

不知,可會傷?

正當南宮彥憂慮爬上眉頭時,于傾城拎著長桿刀,一,昂首就霸氣走了進來,抬手就拿起一邊備好的酒壇子,咕隆咕隆喝了大半壇子,隨手砸了個稀碎:“痛快!”

南宮彥走近,輕輕握著的肩,仔細端詳臉上手上的:“你沒事吧?”

于傾城隨手了一把:“沒事,又不是我的。”隨后抬起手,示意弟兄們抬上來。

南宮彥轉頭一看,被抬進來的,正是宋仁頭的尸……

府的人都被打跑了,不過他打傷你了,所以,他死了。我給大彥出氣了。”于傾城眉眼都不抬,話語稀松平常,就好似那夜殺了大郎和金蓮一樣。

南宮彥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這宋仁頭,確實也不是什麼好人。

為虎作倀、助紂為的小人罷了,他也覺得,殺了就算了。

忠伯眼尖,從宋仁頭尸首中掏出了一卷帶的圖紙,看了一眼遞給了傾城:“難怪這次府的人有備而來,直奔庫房而去,險些傷了我們好些弟兄,他們竟然有我們頂天寨的圖紙!”

南宮彥暗暗倒吸一口氣。

于傾城看了一眼南宮彥,接過了圖紙仔細端詳:“畫得不錯,很漂亮。”

南宮彥:“……”

忠伯還是諄諄提醒了一句:“寨主,這泄,其心險惡,寨中必有鬼,要不要徹查一下?”

傾城語氣淡漠,聽不出一一毫的張:“不查,反正沒人打得過我。有地圖,也是。”

很好,很囂張,很于傾城。

于傾城隨手把圖紙遞給了南宮彥:“大彥,把這張圖研究研究,你字好看,仿著多畫幾張,給弟兄們自己人收著用。”

南宮彥接過圖紙,他不明白,于傾城剛剛的眼神明明就是識破了,這圖紙就是他的手筆,卻還讓他“仿著”多畫幾張。

是為了防止,他繪制的原版地圖,萬一被寨弟兄們發現,解釋不清麼。

他這是被于傾城,肆無忌憚地,保護著?

一時間,竟不知心里應該作何滋味合適。

***

這夜,南宮彥不顧還打著繃帶的手,如了傾城的一次愿,陪喝酒。

他屏退了左右,給傾城斟了酒,問出心中好奇:“你為什麼要讓我仿那地圖?”

“畫個百八十張,以示懲罰而已。”傾城抬手就把酒喝了,倒也直接不諱,“反正都是你畫的,免得你再破綻。”

“你知道是我畫的?”南宮彥把那碟傾城吃的花生米,往的方向遞了遞。

“我不識字而已,又不蠢。”傾城夾起花生米就往里送,“大彥,所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是賑災的銀。附近有旱災,民不聊生,當朝三皇子主張的撥款賑災。”南宮彥嘆著氣,“我原以為,若是放了那人,這筆銀,會真的送到災民手中,是我,高估了人,低估了貪婪。”

“我還以為,你真的是吃醋才放了他呢。”傾城撇撇

“我……”南宮彥有些啞口無言,是有那麼兩三分介意在,但他不愿承認。

傾城笑著表示:“說真的,大彥你啊,還有那個什麼……狗屁三皇子,都是腦子缺斤兩了,指這種狗賑災,這不是包子打狗嗎?”

三皇子本人南宮彥只覺得,自己好像被罵了兩回。

傾城突然放下筷子,正襟危坐:“頂天寨的賬房先生,你賬本還在嗎?拿出來,再記幾筆吧,這幾日的。”

南宮彥雖然不知道傾城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倒是乖乖地把賬本取出,拿出筆墨。

于傾城站在旁邊背著手念著:“你就記——前幾日,頂天寨寨主于傾城掠奪銀三千兩;今日,購置糧食送往旱區花費兩千兩,購置送往旱區花費三百兩,贈銀災民七百兩,鑿山取水花費五百兩,車馬費一百兩……”

南宮彥握筆的手一震,這山賊頭子,竟將銀全部用于賑災,甚至自己還搭上去不

他笑著緩緩說了句:“你倒是虧了。”

于傾城聳聳肩:“都怪那個狗屁三皇子,又摳門又死板。而且人家災區要錢干嘛?抱著銀錠子啃嗎?”

“是是是,都怪那個狗屁三皇子不懂事,不然我們頂天寨,就不用虧損嚴重了。”南宮彥把筆放好,認真地握著于傾城的肩。

于傾城抬頭看了看南宮彥:“你剛剛是說——我們?”

“是,我們。”南宮彥只覺得自己鬼迷心竅,不過,就鬼迷心竅吧,起碼此時,他樂意。

他俯湊近了傾城:“你準備好了嗎?你若是再傷我一只手臂,明日就沒人給你倒酒了。”

傾城的臉飄上了緋紅,這次,寨郎君又要做什麼,讓人臉紅心跳,下意識張得想打架的事嗎?

點了點頭,把自己的手直到南宮彥面前:“你若不信,就綁起來!我絕不反抗!”

隨后閉上眼睛,不去看南宮彥,以示的誠意。

南宮彥輕輕笑著搖頭,真是個,有趣的,山賊頭子。

他輕輕拉開傾城的手,讓的手環繞在自己的腰間:

“以后,若不知道手放哪里,就放這里。”

傾城緩緩睜眼時,已經被按在南宮彥的懷里,雙手正環繞在他的腰間,而他拿開了打著繃帶的手,剩余的那只手,依然十分有力地環著

輕輕嗅著好聞的氣息,整個人都覺得溫暖又安逸。

這可比喝酒,要舒服多了。

于傾城斜著眼打量著南宮彥那只——纏著厚厚繃帶的手。

若是這只手完好,是不是也會像這樣,雙手環繞將抱在懷里。

更添一分溫

果然,人還是需要兩只手的。

暗下決心,以后,萬萬不可再弄傷大彥的手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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