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案子看著確實又回到了起點。”

但寧宴搖了搖頭。

“但，并沒有。”

大家不解，等繼續說。

“被害人在許堯離開以后，做了什麼呢？”

喬路冷嗤一聲，“肯定收拾房間唄。”

他去的案發現場，所以他知道案發現場很干凈整潔，就連茶盅也擺放的整整齊齊。

“對。”寧宴出聲道，“但不止收拾了現場，還做了別的。”

余道林興地問道:“什麼？”

“自殺。”寧宴道。

現場一靜，所有人都出了驚愕之，他們的思路一直圍繞著他殺，從沒有往自殺這方面去想。

“不可能！”喬路沒法相信，他滿臉激，“一個花娘，為什麼自殺？不愁吃穿還愁什麼！”

寧宴沒有和他聊花娘會不會自殺，有沒有煩惱，這種問題和這些人是聊不通的。

“你廢話什麼，是人，是人就有煩惱，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沒心，只混吃等死拿薪俸？”裴延冷聲道。

喬路嚇得垂頭。

寧宴勾了勾角。

“將軍，說自殺，可并沒有證據。”秦三道。

“有證據。”寧宴看向金樹，金樹提著個包袱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面打開，里面出好些子的金銀細。

“我去過牡丹的臥室，當時還奇怪，房里首飾去哪里了，問了樓里的人也都說不知道。”寧宴指了指金樹，“直到我見到了金樹。”

將金樹和牡丹的關系說了一遍。

“金樹也不知牡丹會自殺。他甚至都沒有想到，牡丹給留了錢。”

金樹紅著眼睛，甕聲甕氣地道:“是老大讓我想想，牡丹姐最后一次見我說過什麼話。”

“我才想起來，讓我過幾天去我爹娘的墳上看一眼，那邊長了一顆小樹苗讓我挖了。我被提醒后，就去看了，在樹下挖了這包東西。”

寧宴頷首，牡丹早有準備，將值錢的東西留給金樹，而后自殺了。

“為什麼自殺？”這次許堯問的，“、一直很開朗，那天晚上不是還……”

他覺得牡丹玩得很開，該吵吵該鬧鬧，一點事沒耽誤。

看著完全不像是要自殺的樣子。

寧宴看著他低聲道:“要報復你們。你和張二爺最好去找大夫看一眼。”

昨天帶著大夫再次去查驗了牡丹的，大夫說，牡丹得了花柳病，但春花樓里誰都不知道。

知道離不開春花樓了，的恩客們也不會有人帶離開。

絕之下，心生了報復，設計了這樣局。死后，不管捕快最后將兇手定為張賀宇還是許堯，的目的就都達到了。

“什麼？”許堯嚇得撲通跌坐在地上，臉煞白，“有病？”

寧宴面無表地點了點頭。

許堯一臉的絕，喃喃地道:“所、所以才讓我那天晚上去找。”

許堯哆嗦了一下。

他一心想尋刺激，而牡丹又放得開，所以他們玩的時候他也從來不顧忌的。

“賤人，那個賤人。”他罵道。

寧宴打斷他的話:“不無辜，你就更不無辜了，何必呢，許四爺。”

“我怎麼不無辜，是花娘我點是捧場，是靠著我們掙錢的，可是還心生歹意來害我們。”

“你說得沒錯，可你們不該騙，甜言語哄著給贖，只是付錢玩樂不好嗎？”寧宴盯著他，“更何況，這病牡丹從哪里得的呢？說不定你才是源頭。”

許堯臉煞白，驚恐地看著寧宴。

周圍的人自覺離他遠了些。

“所以，”寧宴起，看向裴延大聲道，“牡丹的案子并沒有真正的兇手，是自殺。”

裴延面無表地看著。

人群像是炸開了的鍋。

余道林一邊拍手，一邊喊道:“好，妙！”

“寧姑娘小小年紀，能力卓越，讓我們刮目相看啊。”那幾個聚在一起的捕快喊道。

余道林說著，又撇了一眼秦三幾個人，大聲道:“比衙門里的人靠譜多了。”

秦三和喬路兩個人的臉極難看，瞥了一眼寧宴，憤憤地走了。

“這麼說我能去將老二接回來了？”張興本問寧宴。

寧宴頷首。

“謝謝，謝謝。老夫沒有看錯你，得虧有你。”張興本一個勁兒的作揖，他沒想到寧宴說三天就是三天。

如果他當時不賭一把，糊里糊涂地送人去頂罪，那他兒子一輩子都要背著污名。

張興本興沖沖地走了。

許堯和許志也父子也嚇癱在地上。

寧宴一一和在座各位抱拳，都是商會的人，將來要是做買賣，多和他們結不是壞事。

“寧姑娘，將來有機會一起共謀商機。”

“一定，一定。”寧宴笑著道。

“寧姑娘。”余道林推開眾人，遞上一張名帖，“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鏢局當差？”

寧宴結果名帖，仔細看了一遍余道林的名字，“興隆鏢局，總鏢頭余道林。”

“不過，鏢局押鏢，我是外行。”

鏢局的事，還是前世看武俠電視劇知道一些，對于他們的業務，都是刻板地局限在押鏢，送鏢上。

“姑娘有所不知，”余道林剛說了一半，忽然有人將寧宴的胳膊一扯，“走了。”

寧宴還沒說話，就被裴延扯了出來。

“放手。”寧宴拂開裴延的手。

裴延倨傲地道:“兇什麼，愿賭服輸。”

寧宴無語，如果不是認真聽，但看他的表，還以為他贏了呢。

“我當然知道，將軍輸了。”寧宴一點沒客氣留余地。

裴延磨了磨牙。

“不過，我不需要您做我的隨從，這樣，大家個朋友，以后在子寧縣，您多多照佛我一二就行了。”

說著，沖著裴延抱了抱拳。

“誰和你朋友！”裴延背著手停在寧宴面前，微微彎腰傾著上，盯著。

他們離得很近，呼吸可聞。

寧宴不由自主地往后讓了讓。

裴延看著眼底一閃而過的窘迫，心更好。

“什麼？”寧宴不解。

“輸了就是輸了，往后乾潭總兵就是你的了，我是你屬下，聽命于你。”裴延說著，忽然抓住的手，往手心里放了半枚虎符。

“調兵遣將，好好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