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小千戶》0020 災民造反了
“越什麼俎?代什麼庖?你說的倒好聽,還談什麼戶部的批示,要等你一步一步批示下來,沒有半年也得有四五個月,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我有幾個錢,其實也不算是賑濟災民,只不過是這些個漢子替我做工,我給他們一口飯吃而已。他們吃了我的飯,要是還能剩一些下來,就能養活自己一家老小。這份功德,無論如何也要比湯大人在這邊講什麼朝廷法度要強的多吧?要是照湯達人的意思,我現在就讓他們停止做工、也不給他們吃的,讓這麼多人全都死,那跟草菅人命有什麼兩樣?這算是遂了湯大人的心意了吧!”
蕭文明說這幾句話的時候異常大聲,讓邊正在幫著干活的災民們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些人吃上飽飯總共才沒幾天,忽然聽說有閑著沒事做的,要砸了他們這碗飯,頓時氣得咬牙切齒,要不是看在湯耀上還套著一皮,他們都有心把湯耀給扯碎了,丟到野外去喂狗!
湯耀并不笨,也知道蕭文明說這幾句話的用意,就是為了引發民憤,還要把民憤都集中在自己上,并且已經功了。
他抬頭環視四周,只見附近的災民們眼中都出了兇。
這湯耀出貧寒,雖然不至于過肚子,但也知道人只要是急了,無論什麼事都是干得出來的。
因此暫停賑濟的事,他連提都不再敢提了,趕忙往回找補:“賢侄這是哪里話?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這些災民良莠不齊、魚龍混雜,著肚子時或許還有一份恩之心,一旦被他們吃飽了,又有那麼多人聚在一起,難免閑來生事。賢侄是一份好心,可到頭來別辦了壞事。下也不過是多提醒一句而已。”
這話說的雖然中聽,卻是幾句無用的廢話。
什麼閑來無事?給吃的,不讓他們做事,才會閑來無事。
蕭文明把這些災民聚攏過來,是雇他們干活的,并且派給他們的活并不輕松,往往辛苦勞作一天,回去倒頭就睡了,哪還有力氣過來惹是生非?
就算有人敢胡作非為,就憑蕭文明手下還有三百子弟兵,一旦有個什麼風吹草的,當場就能把他們全都撲滅了!
然而這樣的話,當著那麼多災民,是沒法說的。
于是蕭文明半是籠絡人心、半是實事求是地說道:“那湯大人可就多慮了,我看這些災民還算老實,做事也還算勤懇,不像是會惹是生非的。倒是咱們臨海縣里還有幾個惡霸無賴,前些日子還敢公然跑到我臨海屯里來討債債、口出不遜!湯大人要是有閑工夫,不如去關照關照他們!至于某些貌似斯文的所謂儒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蕭文明說的是王霸。
王霸這個人平時囂張跋扈,湯耀也看他多有不順眼。然而念在此人同徐世約頗有些,并且能替自己做一些不便出面的臟活累活,因此湯耀才能忍耐到現在,于一種互相利用的狀態之中。
至于后一句,蕭文明指的自然是徐世約了。
只聽蕭文明又接著往下說道:“湯大人還別不相信。不是有人妄想靠假冒一張欠條,就要來奪我臨海屯的土地嗎?那張欠條造假,那是全縣士紳都看見了的,也算是咱們縣這幾年的一樁大案要案了,怎麼不見湯縣令升堂問案呢?還請縣令大人趕查明事實,再把欠我的恤銀還給我。這些銀子捂在縣令手里,也下不了崽,何必這麼吝嗇呢?”
湯耀當然是不能開堂審案的。
欠條造假那是有目共睹的,并且矛頭直指徐世約,只要一開堂、一審問,徐世約的罪行便將會辦鐵案,再怎麼翻也翻不過來了。
而湯耀平時又沒占徐世約的便宜,一旦要強審徐世約,那萬一這廝狗急跳墻,把自己從他之間的勾當合盤出,那湯耀這個兒還準不準備往下當了?
正不知如何往下接話時,湯耀忽聽遠傳來大呼小的聲音:“不好啦!不好啦!災民鬧事了!災民鬧事了!”
真是說什麼有什麼,怕什麼來什麼……
湯耀剛剛還在談災民嘩變的可能,立即就有人出來鬧事,這未免有些太巧了?
巧得有些不可思議。
蕭文明對這些不知底細的災民,其實也多留了一個心眼,他們勞作之時都派得力之人隨時監督。反正這些災民總共也就兩百人,一眼都能數清楚,隨時監視不是什麼難事。
并且他們目前看還算老實,自己給的米面又是足足的,就沒有鬧事的理由啊!
因此蕭文明聽見這樣的嚷嚷,要比湯耀更加張,唯恐這位湯縣令,抓住只耗子就想出坨屎來——拿一點小事來小題大做。
于是他眉頭一聳,見邊正站著剛剛提拔起來的小頭目張俊,便命他招呼起自己手下的一百弟兄,去看看到底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自己的地盤上鬧事。
張俊手下的弟兄就在附近干活,又經過了一的訓練,基本上能夠做到來去如風、令行止。
蕭文明的命令剛剛傳達下去,不過一眨眼功夫,一百弟兄弟已經聚攏在了一起,他們雖然沒有隨帶著兵,但也都各個手持鋤頭、鏟子、扁擔、撬之類的勞工,再加上這幫人行敏捷、隊列齊整、神抖擻,一看就備不俗的戰斗力。
見到這一幕的湯耀,扭頭看著自己從臨海縣里帶來的那些個猥瑣的衙役,心里不住想起一句俗語: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自己手下這幫什麼人,就是給蕭文明提鞋,還嫌他們不夠機靈!
可樣子是樣子,有沒有真材實料則是另一回事,到底能不能降服那些鬧事的災民,臨海屯這些十幾歲的年輕兵丁,就未必有這個本事了。
湯耀稍一愣神,蕭文明已然親率一百子弟兵,朝著喊的方向跑了過去。
災民嘩變這種事出現在自己的地盤上,湯耀于公于私都是不能置之不理的,見蕭文明已然去理了,他也趕忙招呼起邊的衙役,匆匆忙忙跟了上去。
前頭蕭文明的行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然趕到了事發現場,果然瞧見幾十個著襤褸、滿臉污垢的災民正罵罵咧咧不知在說些什麼。
先不管他們的訴求如何,在蕭文明的眼皮子底下這樣不講規矩,本就是一個罪過。
因此蕭文明就不跟他們多廢話,大喝一聲:“哪個不要命的敢在此喧嘩?還不給我速速拿下!”
說起來,這還是蕭文明的臨海屯的子弟,在經過訓練之后第一次武,而他們對上的,卻是些手無寸鐵的民,不算是一個重大的挑戰。
然而任何事,都講究一個從易到難,練兵也是一樣的。
剛剛訓練出來的兵丁,要是驟然遇到強敵,只會將原本就不多的信心徹底消滅,只有在不斷的勝利中循序漸進地積累經驗、積攢信心,才能真正為一只了不起的力量。
同樣是人,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要比人與之間的差別更大。
同樣是災民,也并不例外。
這些鬧事的災民,同蕭文明招募來干活的就大不相同。
他們不但沒有一點勤勞肯干的樣子,反而一個個齜牙咧、滿臉兇相,似乎更像一些游手好閑的地流氓。
對于這種人,蕭文明自然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二話不說派出麾下子弟兵就是一頓暴打,先把事件鎮下來以后再說。
這里是臨海屯的土地,這些臨海屯的子弟再也不能容忍別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了。他們得到命令,毫不猶豫便上前一通猛沖猛打。
這樣毫無戰的行,要是對上高手,恐怕難免會吃虧,可面對那些災民、刁民,則是綽綽有余,毫不費力就把幾個挑頭的按倒了,一頓猛錘便讓他們閉了。其余被挑唆的見狀,也都似驚弓之鳥,再也不敢說了。
這就給了蕭文明詳細詢問事前因后果的機會。
經過詳細詢問,蕭文明這才弄明白,原來是幾個災民肚子了,又沒撈到做工的機會,所以來搶蕭文明發給招募的災民的糧食。過來領糧食的災民自然不肯答應,雙方產生了口角,也就大大出手了。
這算是災民之中的窩里斗,得虧蕭文明出手極快,鎮的力度也十分到位,這幫人還沒真正打起來,事態便已被蕭文明徹底平息了。
因此即便是縣令湯耀第一時間就趕來了,可他看到的也不過是一群被蕭文明鎮之后,被迫蹲在地上接懲罰的家伙而已——場面完全在可控范圍之。
然而即便如此,湯耀依然想拿這件事來做一做文章。
“賢侄,你看,事被我說中了吧?這些外邊來的災民,固然有可憐之,但也是禍患的本。讓他們聚集一道,總有一天要出事的!賢侄聽我一句話,趕將他們全都遣散了事。要是你繼續任而為,那就別怪本向上峰反映。到時上面有什麼分就不好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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