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小千戶》0025 兩位親王

再看這些隊伍的面貌,從神狀態而言,就都是一群毫無經驗的菜鳥,不要說上陣殺敵了,就是跋涉了這麼長的路趕到金陵城下,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裝備也是十分簡陋,能夠一人發上一把缺了刃、生了銹的軍刀,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有些就只能拿一些竹竿、木而已。

至于他們上穿的,大多也沒有像樣的軍裝,而都是衫襤褸,東一塊補丁、西一塊補丁的。

就這幫家伙,與其說是朝廷正規的屯田兵,還不如說是一群有組織的乞丐。

蕭文明現在多是翻了了,手下的隊伍同這些隊伍相比,那就不是可以拿一個層面上相提并論的。

然而就在不到一個月前,蕭文明的臨海屯不也同他們一樣嗎?

他們遭遇的事,同蕭文明是一模一樣的,一樣死了父親兄長、一樣是被克扣了恤銀子,說不定一樣也被地方上的贓、惡霸迫過,說不定還欠了大筆的銀子還不出來……

一想到這里,蕭文明不免有了幾分惻之心。

以他現在的財力和力,供應全部趕來考核的上萬軍隊,固然是做不到的。可請這些候補的軍飽餐一頓,還是沒有問題的。

于是由蕭文明做東,讓自己手下之中最明的劉辰,起手下兩個靠譜的兄弟,從附近買些牛羊鴨,便在自己的營盤之中大擺宴席,招待一同趕來參加考核的軍

這些候補軍,說起來也是將門子弟、朝廷命,可日子其實也不怎麼好過,也都于乍逢大變、窮困潦倒的困境之中,都是許久沒有吃上一頓好飯。

因此,蕭文明邀請,他們自然是欣然赴約,不會推辭的。

而這些年輕的候補軍,大多沒有沾染上朝廷里的那些不良風氣,說好聽些那淳樸單純,說難聽些就都是沒有沉浮的直腸子。

吃了這頓飯,他們對蕭文明更是恩戴德,不管是發自真心還是出于客氣,都說了數不盡的好話。

還有幾個一碗湯下去,已然是的熱淚盈眶,恨不得當場就同蕭文明煞為盟、八百為

這頓飯能吃出這樣一個結果,是蕭文明自己都沒想到的。

他原本也不過是出于好意,并且手頭上還算寬裕,才請他們吃一頓而已,沒想到還能收攏了人心、建立了人脈,這就十分難得了。

要知道,這頓飯也就花了不到二十兩銀子,就能達這樣的效果,實在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可見收買人心也同收買貨一樣,講究一個逢低買進——在這些人落魄之時,給他們的一口酒菜,要遠勝過他們發達時送上的千上萬兩銀子。

所以說,才有這樣一種說法:做雪中送炭,要比錦上添花更加難能可貴。

蕭文明這頓飯一吃,這座金陵城外臨時軍營里的氣氛,也頓時變得活躍了許多。

這些軍們雖然彼此之間多是頭回見面,然而地位份相同、境相似、年齡相仿,便是格外的親切,時不時的互相走換贈送一些土特產之類的。

當然,走之時,也不免觀察一下互相麾下軍隊的況。

一番品評下來,他們也達了一致:在這場繼任考核之中,蕭文明揮下臨海屯的戰斗力可謂是一騎絕塵,被評為第一并不是什麼問題。

相反的,他不當第一才會是最大的問題……

就這樣日子又過了兩天,距離接任考核的日期,就只剩下一天了。

蕭文明雖然準備得十分妥當,但這種事,就好像高三學生迎接最后的高考一樣——哪怕你準備得再充分,也總不免心中惴惴不安。

然而這又同高考不一樣。

蕭文明第一次經歷這樣的重大考驗,他邊臨時軍營里這些接考核的軍也是一樣,向他們打聽是打聽不出個子丑寅卯來的。

不過比他們稍好一些的是,蕭文明還認識一個行人——那就是金陵游擊將軍任當思。

游擊將軍,雖然掛上了“將軍”二字,但論品級也不過是個從四品的小軍,在金陵城這樣的大城市里,算不上什麼顯赫的人。但他好歹是個正經武,是知道門路的。

并且現在的蕭文明就這點人脈,想打聽消息,也就只能依靠任當思一人而已。

于是蕭文明便又備齊了禮,親自進城去尋任當思。

經過了之前的那次會面,任當思原本對蕭文明的觀就大有改善,又見他提了那麼多禮品來,更是無話不談,十分大方地介紹了考核的況。

按照他的說法,這場考核原本就只是走個過程而已,只要不是過分拉垮都是沒有問題的。任當思自在金陵任職以來,經歷的這種考核大大小小也有五六次來次了,除了極個別缺胳膊的倒霉蛋之外,就沒有不通過的人。

然而今年這次考核又大有不同:原來是朝廷傳下消息,有意裁撤一些不中用的軍屯,恐怕以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皆大歡喜的場面,就不會有了……

雖然如此,但任當思也給蕭文明吃了個定心丸:“賢侄盡管放心,就憑你臨海屯的軍備,想要通過考核,是十拿九穩的。本來考核最講究的就是軍容風貌,只要帶出來的兵像個當兵的樣子,上頭是不會過分苛責的。”

蕭文明聽了這話,多放心一些了。

這一個月來,蕭文明整軍經武,別的事沒做,就在“軍容軍貌”這四個字上下了文章。

要說蕭文明手下這三百個臨海屯的子弟兵,能有什麼毀天滅地的戰斗力,那基本算是胡扯,但要拉出去做一做表面功夫,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因此,蕭文明笑著拱手說道:“多謝任將軍指點,這下我心里就有底,看來通過考核問題不大。將軍先是千里迢迢送回父親和臨海屯子弟的骸,今日又多加指點,已然是我臨海屯的恩人。等我正式繼任了千戶之位后,必然還有一份重禮。”

任當思并不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但也并非是一介不取的大清,聽到蕭文明許下了重禮,心里自然高興。

可他比年輕氣盛的蕭文明還多了一份沉穩,不不慢地說道:“年輕人有信心那是好事。然而今年的考核卻同往年有所不同,不可掉以輕心啊!”

“哦,是哪里不同?”

“是這樣的。大概消息賢侄已經聽說了吧?這幾天,金陵城里來了兩位親王,也沒說有什麼的差事,就是在城里住著。這次考核參加的人多,場面也大,難保這兩位親王不會親自過來觀。他們雖不是這場考核的主考,但份地位在這里,到時恐怕他們多說一句話,說一句話,就有大的變數。”

蕭文明初來乍到,沒有半點人脈,城里來了親王——而且還一下子來了兩位——這樣的消息他是不知道的。

但這個消息的重要程度,他是卻是明白的:所謂親王,那就是最頂尖的皇親國戚,就算是無職無權,說話的分量也是非同小可,地方員是不敢不聽的——畢竟親王和皇帝是自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當的和皇帝再親近,那也不過是高級打工人而已……

打工人想要對抗東老爺?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任當思提供的報很重要,對于這樣的況,蕭文明肯定是要小心應付的。

然而到底如何應付呢?除了加倍小心謹慎,嚴加約束麾下子弟之外,蕭文明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畢竟他現在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六品千戶——而且還是個候補的——同地位超的親王相比,那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就是他踮起腳、抬起手,就是再使勁往上跳,那也是不到、夠不著的!

但是蕭文明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個老人,在此刻卻已見到了兩位親王的面。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臨海縣令——湯耀!

耀之前接到省里的鈞令,要他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趕到金陵城里述職。這道命令下達得十分突然,沒有任何征兆,這在大齊朝這個拖沓的場里實屬見。

因為這條命令的下達,并不是經由各級衙門層層轉發下來的,而是直接由正在金陵城里的兩位親王直接下達的。他們地位高、職權大,邊又有親信的下人,傳見湯耀這區區一個七品縣令,自然是不在話下。

這樣做,也是為了避免了場中迎來送往的復雜、冗余的流程,作自然快了許多,幾乎把湯耀打了個措手不及。

因此當他聽說是兩位親王直接傳給他的時候,湯耀心里是十分張和驚恐的,然而他是趕鴨子上架——不上也得上!

幸好他這只鴨子的還是的,口才算是不錯,面對毅親王、康親王兩位天潢貴胄,一番履歷不卑不地介紹下來,也算是落落大方、井井有條。

這就給兩位親王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說起來,這兩位親王雖然同屬親王的品級,但是年齡相差不小,輩分差別更大。

毅親王今年六十出頭了,比三十歲不到的康親王輩分高了兩倍——要是真的排起序來,康親王還得他一聲“公爺爺”。

然而這里談話時候,明顯是年輕的康親王要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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