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逆天改命

玉柱散發出一道清輝，九龍開始繞空遊走，最終有五條龍圍繞在湖公主邊，上下盤旋，噴吐清氣。其餘四條則仍回玉柱，對湖公主不屑一顧。

“哈！本宮果然是天生的鴻蒙弟子！”湖公主大喜，簡直想要雀躍起來。

早就聽母后說過，青龍便是代表天賦適宜鴻蒙派。此時圍繞在自己邊的五龍分別爲紫、藍、青、碧、黃五，說明自己不但是最適合修習鴻蒙法門的，而且天賦很強，對於凌霄和麒麟兩院的法門也有一定天賦。

看到這個結果，鴻蒙派的師長們都十分欣，而其它三派的人都眼觀鼻，鼻觀心，臉上毫無表。湖公主必然是鴻蒙派的弟子，這個不用爭。

蓮座之上，鴻蒙老祖長眉飄舞，嚴厲訓斥道：“姬重華，書院之，不可再自稱本宮。”

“是。”湖公主吐了下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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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賦有別，還需自覺。”鴻蒙老祖喝道，“你且去吧。”

“是。”湖公主隆重地磕頭，三拜叩首退下，“湖必不讓老祖宗失。”

出了門湖公主就拽起來了，不愧是我！老祖親自訓話，本宮這種天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鴻蒙嫡系，世代真傳，不是講的。

“看殿下這麼歡喜的樣子，想必是順利極了。”陸子淑笑道，“天尊想來也很欣。”

“那是自然，告訴你不要出去說，老祖宗素來最喜歡我了，我出生的時候還來抱過我。結裳的時候，還送了我禮呢。”湖公主得意洋洋道，“陸子淑，不要丟本宮的人哦。”

陸子淑平靜地點點頭，走進了渾天殿。

在衆人注視之下，陸子淑將一對玉手放了鐵龍口中。想起大家聊天時說到的傳說，鐵龍會咬佞之人的傳說，陸子淑也不有些怕怕的。這鐵龍的牙齒還鋒利的，跟真的似的。不過陸子淑自信是個好姑娘，坦然放開了心神。

鐵龍猛然睜眼，咔嚓一聲把陸子淑的手咬住了。

“啊？”陸子淑驚呼，滿殿的人都很意外。玉柱上的九條盤龍在一瞬間陷了混，嘶吼著彼此撕咬撞擊，擰一道漩渦。在座的仙長們原本事不關己都在養神，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一個個瞪大了眼。滿殿火球噴，雪花倒卷，打在仙長們急撐起的結界上。

“我什麼都沒幹！”陸子淑嚇得拼命想要把手出來，但是手被死死咬住了。兩頭鐵龍已然活了過來，爪子扣在陸子淑上，咬住不放。

“休要驚慌。”鴻蒙老祖沉聲道，“只需摒除雜念，放開心神。你可將真氣注龍口，如日常修行一般。”

陸子淑很快平靜下來，按照鴻蒙老祖所說將真氣注。

玉柱大放異彩，竟是青紅二氣盤旋不定。九龍平靜下來，似是爭鬥有了結果，最終青龍和紅龍飛出來，盤旋在陸子淑邊，互不相讓地相互嘶吼。

仙長們都瞪大了眼，這，這是極爲罕見的一種況，完全相斥的兩種力量在爭奪陸子淑的歸屬。青龍代表鴻蒙派主持的天鴻院，而紅龍代表神武門的神武院，這是水火不容的兩種力量，兩個法門。人若是生有這樣的脈，那就絕脈，一般來說是活不久的。修行中，績也必然極差。

看這青紅二龍不餘力的死鬥就知道了，水火不容，青龍吐水，紅龍吐火，爲了眼前的陸子淑打得鱗翻爪破，被仙師們強行分開來，猶在用龍角力撞擊，似乎一定要分個高下。

“鴻蒙之氣乃是天生。”主持天鴻院的仙師雷音子搞明白了，“但紅蓮之氣是靠著後天勤修的。”

衆皆譁然，就連主持神武院的仙師丹子也一臉懵，從來沒見過這種況。先天不足，後天怎麼修？從孃胎裡修？紅蓮氣跟其他的法門不一樣，主殺伐，這位陸小姐都沒有武考的績，如何能紅蓮氣？能活著都是一個異數了。

“啊，伱們不要打了！”陸子淑著邊撕打的兩條龍，心驚膽戰，太極真氣無風自。

青紅二龍到陸子淑散發出的氣場，忽然一起停止了爭鬥，首尾相連，圍繞著陸子淑上下翻飛，竟顯得異常和諧。青紅二氣並作一道生生不息的太極印，將二龍上的傷勢都治癒了。

“這是……”神武仙師們都驚呼起來，水火融，靈氣反哺，這種事也可以？還沒有學過任何的上乘心法，完全是憑藉著不知道哪裡學來的異常陋的基！換做正常人早就死了！

鴻蒙老祖的聲音和問道：“你的力哪裡學來的？”

“弟子自己胡練的。”陸子淑驚慌地回答。

四周一片譁然，一位相貌威嚴的仙師好奇道：“要如何胡來，才能練似你這般？”

“因爲……”陸子淑努力組織了一下語言，“因爲我弟弟從小喜歡練武，但家父並不支持。他抓到什麼都會學，還纏著我一起練。我不陪他玩，他就會撒潑打滾。久而久之，便學會了很多七八糟的招式。但也只是爲了遊戲罷了！”

念頭化作一幕幕回憶的畫面，從陸子淑腦海中飄出，呈現在渾天殿裡。仙師們都看傻了，小孩子胡練出來的？這也可以？這得有多大的機緣，負多大的氣運？這都是什麼七八糟的招數，江湖下九門的心法？而且這其中絕大部分招式都出自孩對武學的崇敬，完全是在異想天開。

立刻就有人想起，面試的時候，陸子淑偶然押中了天俞敏的送命題。

氣運，好強的氣運！

鴻蒙派的人都向祖師投去求助的眼神，這怎麼算？陸子淑天鴻院也可以，神武院也可以。但這種況，咱們鴻蒙派果斷需要搶人吧？

陸子淑這樣的弟子，接下來要怎麼調教才能走上正途，這可是一道巨大的難題。就算是鴻蒙派，也值得端正姿態，認真考慮一下這道題怎麼解。院長雷音子也向鴻蒙老祖投來刻意的目，是真心想要陸子淑這個弟子。太白月，這個陸子淑便是應兆而來的啊。

陸子淑聲道：“弟子絕無毫惡念，各位仙長明鑑！”

“不必在意，那些鐵龍咬壞人什麼的都是謠傳，”鴻蒙老祖卻十分和氣，呵呵笑道，“遇到任何異狀它們都會咬，只是很發生罷了。這一次不過是它們表現得有些激，但也自有緣故。”

手中拂塵一揮，鐵龍鬆口，陸子淑的手安然無恙，只是多了兩排咬痕。

神武院的院長丹子起，法號純真君，約莫三十來歲的面相，頗爲英武，向鴻蒙老祖恭敬地行了一禮，請求道：“天尊，這個弟子可否讓給本院？”

人人都知道，陸子淑是湖公主的陪讀，按理來說分院是一定要分到天鴻院的。所以神武院要人，實屬在搶。

天鴻院的院長雷音子這時候也起，不滿道：“若是後天之氣與先天不合，且強於先天，便會傷神。這麼基本的道理，純仙師不會不知吧？這不是害人麼？”

“衆位不知，我神武門有一門絕修法門，或許正適合陸子淑。”丹子毫不避諱自己想要一隻試驗用的小白鼠的想法，“絕對不會出錯的。”

“出了問題怎麼辦？”天鴻院長知道他說的絕修是什麼法門，堅決反對，“洗髓伐是險徑，固本培元纔是正道。”

不是得了白病要救命，誰沒事會去換骨髓？後天所學，就是全都放棄了也無妨。因爲先天質是很難改變的，改變就會傷神。

“不是師兄所想的那樣。”丹子不願意放棄。

“不必相爭。”鴻蒙老祖做出了決斷，“陸子淑。”

“弟子在。”陸子淑上前跪下。

“你同時上兩個學院。”鴻蒙老祖道，“兩院的課程全都要聽，功法全都要學，且績全都要好。”

陸子淑一臉驚慌，我就是個陪讀的啊？

陸子淑慌張道：“弟子皇貴妃之命督促公主的學業，恐無暇同時讀兩個書院。懇請天尊收回命。”

鴻蒙老祖鄭重道：“陸子淑，你還沒有明白自己的狀況麼？你的天命已然顯現，逆天改命便是鐵龍咬你的原因。旁人放棄，頂多是庸庸碌碌。而你放棄，便意味著萬劫不復。”

“我？逆天改命？”陸子淑有點兒懵，我做什麼了？

但隨即陸子淑的臉煞白，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總是威脅自己會出事的弟弟，卻無意中幫自己準備好了一切。在船艙裡遇到劫匪的時候，陸子淑鎮定到好笑，還真的被子清說中了呢。但這各種各樣的巧合倘若偏了半分，自己如今會是什麼樣的境？

“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泄。”鴻蒙老祖的雙目閃著深邃的青芒，似乎能看世間的一切未來，對在場所有的仙師非常嚴肅地叮囑道，“自今日起，陸子淑在天鴻院和神武院同時上課，課業安排，你們需要自行協調，悉心培養。”

所有仙師一起鄭重承諾：“謹領天尊法旨。”

所有的人都意識到了，這是一件可能會影響到三界未來的大事。

陸子淑走出渾天殿的時候還是懵的，我逆天改命了？弟弟陸子清的聲音不停在腦海中迴響：“不練的話你會死……不練的話你會死……沒有人可以保護你，除了你自己……”

湖公主正在跟幾個非常諂的同學說話，一副“本宮雖然這麼厲害但是素來低調”的模樣。見陸子淑失魂落魄的模樣走出來，大吃了一驚：“子淑，你怎麼了？”

陸子淑支吾了一聲，沒什麼，腦子裡都是糟糟的。

這時候有個僕役模樣的人跑過來，對著一名公主邊的生附耳說了幾句，那生故作驚訝道：“陸子淑被鐵龍咬了？”聲音故意大了一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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